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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基慢慢道:“丞相,我已遠(yuǎn)離官場多年,不是想回來便能回來的?!?/br> 胡惟庸臉色一喜,只要有那個意思就好,其它的不是重點:“關(guān)系好打通,只要你愿意,別人沒資格說三道四?!?/br> “圣上也同意么?” “應(yīng)該是同意的?!焙┯褂悬c遲疑,但很快定下心來,“如果不同意,怎么會恩準(zhǔn)你回京休養(yǎng)呢?” 劉基點點頭:“那就全靠胡相周轉(zhuǎn)了。” “這就対了?!焙┯剐Φ?,“伯爺年紀(jì)也大了,該是為兒孫考慮的時候了。這位……孟藻是吧,孟藻兄考過鄉(xiāng)試了沒有?以后想去哪里做官?有什么困難,盡管來找我?!?/br> 隨后他又解下腰間上好的和田玉來:“今天來的匆忙,沒有什么禮物,來,劉兄,拿上這個?!?/br> “……”劉璉不知所措,望著劉基,劉基并不理他,他只好笑了笑,把玉收下。 胡惟庸?jié)M意地起身:“我就不打擾了,戶部還有這事要處理,先行告退,咱們來日再聚?!?/br> 一撩袍子,他便走了。 三日后,武英殿。 一只手正在撫摸橘非,從頭頂一直摸到尾巴尖,又再次順著尾巴尖摸回來,力道之大,把它渾身的毛都弄亂了。 橘非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被捏死。 “劉基死了,你有什么好說的?” “臣無話可說?!焙┯诡~頭上流著汗,“是藥三分毒,臣帶著御醫(yī)去探望,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你是說,是咱秘密讓太醫(yī)把劉基給毒死了,是咱借你的手要殺劉基?!?/br> 朱元璋的聲音不大,但又能傳遍整個大殿,他斜倚在刻著龍紋的椅子上,微微歪頭盯著地上的胡惟庸。 橘非感到那雙在它脖頸上的手立刻收緊了,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心里大聲呼喚老板來救命,可惜這個時候朱標(biāo)怎么也不會出現(xiàn)。 “臣不是這個意思。”胡惟庸道,“臣的意思是,此事只是巧合,生老病死,誰都沒有錯?!?/br> “外面呢,怎么說?” “是臣要攜太醫(yī)去看望誠意伯,與陛下沒有半點關(guān)系,誰也不會說陛下什么?!?/br> 大殿內(nèi)寂靜下來,只有貓咪偽裝出的呼嚕聲在低低地響。 過了半晌,朱元璋道:“咱記得前兩天劉基來找咱,說吃了你的藥,肚子里不舒服,感覺有石頭墜在胃里似的,咱沒在意,也只說是藥三分毒,讓他別想那么多,都是巧合而已,沒想到他就這么死了。” 胡惟庸趴在地上沒說話,他知道朱元璋不會現(xiàn)在發(fā)作,還不到時候。 果然,這么大的事,朱元璋只是感概了幾句,敲打了片刻,便將事情蓋棺定論,讓胡惟庸回家里去。 胡惟庸一走,橘非就迫不及待地甩了甩尾巴,期待地看著朱元璋,想從他腿上下來。 “怎么,這腿也就皇后和太子坐過,委屈你了?” 橘非又不敢動了。 朱元璋凝視著桌上的擺件,突然把橘非扔到地上:“去,去找你的太子去吧。” 胡惟庸一出宮,就在路邊遇到了蹲守自己的劉璉。 劉璉眼睛發(fā)紅,還穿著孝服。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了,他親眼看到父親在病榻上絕望地呻吟,親眼見到父親短短幾日瘦的不成樣子。 三天,才三天吶!一天一副藥,三天就活生生將一個人吃死了! 說什么一統(tǒng)天下劉伯溫,那終究是個人,會動會笑,會給別人使絆子,也會被別人絆倒。 那是他的爹! 就這樣被人害死了! 劉璉沖到路上,站在馬車前頭,絲毫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會被馬匹撞死,再被車輪碾成rou泥,他眼睛通紅,滿是血絲,恨不得將胡惟庸的皮一條條撕下來,以告慰劉伯溫的在天之靈。 “吁——” 嘶鳴聲過后,胡惟庸從窗口探出頭來:“劉孟藻,你瘋了!” “我沒瘋?!眲I沖上去,“我要你償命!” 車夫見狀要上前保護(hù)胡惟庸,被他揮退,他見四下里無人,竟然拉住劉璉的領(lǐng)口,將這個三天里又驚又懼的年輕人從窗戶里拉進(jìn)了馬車。 劉璉一上車,不管三七二十一,死死掐住胡惟庸的脖子:“你去死吧!不然我枉為人子!” 如此疲憊下,他還不如一只鳥扇動翅膀來的力氣大,胡惟庸將他的手拽下來,單手扼住,低聲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仔細(xì)說。” “我聽你的奶奶!” 胡惟庸不得不捂住他的嘴:“蠢貨,不是我干的!我前不久才登門拜訪,御醫(yī)也是我?guī)サ模媸俏腋傻?,我怎么會那么傻??/br> 劉璉不動了,胡惟庸放開手。 “那你說是誰?” 胡惟庸沉默地看著他。 劉璉也明白過來了,一張蒼白的臉?biāo)查g又白了幾個度,和死人沒有區(qū)別。 “不可能,你在騙我,圣上怎么會……圣上明明已放了父親回鄉(xiāng)……” “陛下心里最忌憚的就是你父親。”胡惟庸苦澀道,“我也是被豬油迷了心,想出這么個辦法來挽回局面,結(jié)果現(xiàn)在你爹的人死了,罪在我頭上,陛下一箭雙雕,一身輕松!” 第210章 站起來 劉璉披麻戴孝,攜著棺材,失魂落魄地回家去了。 此事震動極大,胡惟庸在朝野中本來就不好的聲望從權(quán)相向jian相轉(zhuǎn)變,明面上大家見了他還是恭敬的,背地里接著這個由頭罵得昏天黑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