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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我可是很平凡的啊,出現各種問題也沒什么奇怪的吧。封火假裝沒有看到她臉上閃過的欲言又止,將兩盤牛排分別擺放在她與自己的面前,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笑容,你確實是一名可敬的演員。演戲還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啊,可惜我只準備了這一份,要幫你換別的嗎? 貝爾摩德只當做沒有聽懂他的那句暗示,不用了,教授所烹飪的食物,沒有浪費的理由。 于是封火為她和自己倒了小半杯果汁,沒有酒,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酒精對于神經的麻痹作用,而麻痹對于他們這種必須時刻維持著理智的人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呢? 教授很喜歡明知故問啊。貝爾摩德意有所指道,能夠得到這里,并維持著誰都不知道的神秘身份的人,只能是你了。太過神秘,也是一種破綻。 一年之前,螺旋塔所在的位置可不是現在的建筑,而是一棟老舊的百貨大樓。 這座百貨大樓早就隨著時代發(fā)展而被淘汰了,每天的顧客門可羅雀,可它卻不像許多人想的那樣因虧損而倒閉轉賣,而是照舊照常營業(yè)著,完全將虧損扔在了腦后。 封火看中了它的地理位置與作為靈脈的可行性,調查了一番后查出,這間百貨大樓名義上的持有者是一個財閥家族,可財閥背后還有著另一個早該死了的人烏丸蓮耶。 烏丸蓮耶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財富,大樓的營收對于他來說也是可有可無的,所以被作為洗/錢的途徑之一保留下來了。 但既然封火看上了,就沒有拿不下的理由。大樓在半個月之內被查出了洗/錢的罪行,土地被回收后出售給了他,他在這塊土地上建立起了新的螺旋塔。 這座樓早就被烏丸蓮耶忘在了腦后,或者說,除了他所追求的藥物銀色子彈,其他的事情哪怕是勢力擴張這種事情都不在他的考慮之中了,組織的運營和發(fā)展都交給了下屬們,除非是特別重要的事情,都不需要他親自參與,更何況是一塊地皮。 直到貝爾摩德在賭場失利,他才正視起了教授,進而發(fā)現等等,他的地怎么就成了別人的了? 封火:地皮?拿來吧你。 我只是稍微綁了我的朋友一個忙,而他也回報了我而已。封火聳了聳肩。 貝爾摩德笑了笑,不再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她舉起杯子,封火也了然地同她酒杯相碰,抿了一口葡萄汁后切下一塊牛排送入嘴中。 然后他被自己現在的廚藝深深地震住到了。 雖然在這個世界一年下來多少有些習慣了,但是他之前可是吃了十幾年的村正式美食啊,連平平無奇的飯團都能做得美味的村正家的飯!就算是封火自己,獨居的他也沒有這么差的手藝! 他從未這么清晰地體會到,莫里亞蒂教授,是個鐵英國人。 貝爾摩德也在吃了一口之后放下了叉子,但凡她沒有這樣爐火純青的演技,現在就該表情扭曲了,誰能想象到賣相不錯的食物入口卻又腥又苦呢?她有些后悔自己之前說的那句話,可說出口的話難以收回,她只能盡快讓場面進入正式話題。 她撩起自己的金色長發(fā),唇角端起一貫的莫測弧度,那么,該我提問了吧。教授不好奇,我為什么會在今天出現在這里嗎? 就沖她給自己留的臺階,封火也決定配合她一點,他微笑著對上她的目光,這個結論不是顯而易見嗎?烏鴉不會放過自己看中的獵物。 貝爾摩德神情未變,目睹他手中的餐刀將牛排自中間切割開,混著血水的醬汁在潔白的餐盤上暈開,可我也不喜歡把到手的東西讓出去啊,無論是亮晶晶的寶石,還是一個落腳之地。 既然能夠認識到這一點,就好辦多了。貝爾摩德放下了刀與叉,那么,我就直說了。能請你把海倫之淚交給我們嗎? 封火眨了眨眼,擺出一副苦惱的表情,那可不行啊。它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更何況,你們不是已經輸了一次嗎? 他的聲音有意識地壓低了幾分,昏暗的燈光之下他的神情晦澀不清,還是說,你們也想試試看犯規(guī)作弊的結果呢? 上一個犯規(guī)的人的下場,貝爾摩德很清楚。恰好此時音樂的節(jié)奏進入了最歡快的一部分,鋼琴奏出跳動的音符,她的心跳也有所加快,不再考慮一下嗎?你與我們其實沒有絕對的作為敵人的理由。 封火嘆了口氣,貝爾摩德竟然從他的臉上看出了教誨的意思,莎朗,我們都清楚真相的謊言,就不能算作謊言了,而是沒有意義的臺詞。 貝爾摩德背后的組織可以在他手里有著他們需要的東西時忍耐他,可東西到手以后,還有什么理由繼續(xù)容忍他?而封火也沒有讓那個組織繼續(xù)存在下去的想法,他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下的幾條走/私線路什么時候脫離了控制,如果能拿到他們有關藥物的研究資料,這個組織于他就徹底沒什么用了。 貝爾摩德一時間沒有立刻接話。 封火端起酒杯再次喝下一口葡萄汁,瞇了瞇眼,索性直接豎起食指點了點身后,在東京塔上,有一位你們的成員正在用狙擊槍瞄準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