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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情侶每一年都會在同一天出現(xiàn)在廣場上, 封火也不是什么時候都能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當他注意到的時候,這對情侶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來過了。直到不久之后的第一次圣拔,他看見那個曾經(jīng)笑容燦爛的女孩站在最為靠近塔底的位置,笑容被nongnong的疲憊所取代,而她的伴侶也不在身邊。 如果是之前,封火或許會去問她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要這樣選擇,可能的話再規(guī)勸一下她。但是封火沒有找到要去同她對話的理由,所以他僅僅是如她希望的那樣,解放了她被困在時間中的靈魂。 從那一天起,盡頭之塔封閉了,唯有被選中之人與靈魂純凈之人才能踏上那與眾不同的雪白地面,除此之外,就算向著那個方向不停息地繞過一整個地球,也絕無可能抵達終點。 所謂的被選中,就是失去了生的意志。 因此,圣拔之外的時間,從塔的內部再到外部的廣場,偌大的空間之中只有封火與另一個人微不可查的呼吸聲。 只是今天,似乎不太一樣。 盔甲與布料摩擦的聲響響起,由遠及近地來到了他的面前,而他也掀開眼皮看向他,高文卿,何事。 高文沒有回答他,而是沉默不語地單膝跪在王座之前,以看不出情緒的平靜水藍色眼眸專注地望著他。不說話并不是因為高文不想,而是不能。 在世界崩潰的當日,他與笹川了平處于相對安全的地帶,可為了挽救更多的當?shù)仄胀ㄈ?,他們兩個不停地往返于瀕臨破碎的空間之間,而并不屬于這個世界與這個時代的他沒有像笹川了平一樣得到彭格列指環(huán)的庇護,就算靈基再強韌也無法與那毀滅性的力量所抗衡,從身體到靈核都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即使封火和沢田綱吉固定住了時間,也只是讓高文不會因此而直接消散,高文身上的傷無法抹消,還要時刻忍受著傷痛的折磨。 高文卿,就此退場吧。他輕聲勸說著,不必擔心我的境況。凱哥在看著我,莫德雷德卿也會幫助我。 然而聲帶受損的高文執(zhí)拗地搖了搖頭,表達了他的堅決意愿。 無論發(fā)生了什么,無論變成什么模樣,他也要伴隨在王的身邊。 無法動搖他的執(zhí)著,封火只能以圣槍之主的權限為他賦予了一層加護(Gift),究竟是祝福還是詛咒,封火更傾向于詛咒,因而他令高文在大多數(shù)時候都維持著休眠的狀態(tài),以免他也被時間所影響。 現(xiàn)在的高文,正以那時同樣的眼神望著封火,只是那一次高文請求的是將自己留下來,而現(xiàn)在 王座上的青年漠然的神態(tài)、端正的坐姿都沒有改變分毫,察覺到了什么人的接近也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波瀾,入侵者嗎。那么,去吧。 把勝利帶回來給我,高文卿。 失去言語能力的高文眼中迸發(fā)出了喜悅,終于能夠為王起到些作用了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奔向了來者的方向。 沢田綱吉的肩上坐著Reborn,獄寺隼人踩著他改裝的由火焰驅動的滑板,三人飛行在空中。他們的目標當然只有那個地方,只不過對于能否接近,他們也并沒有太大的自信。 畢竟那個標準明晃晃地擺在那里,假如連靠近封火都做不到的話,一切也就無從談起了。這也是莫德雷德忍耐了這么久也什么都沒做的原因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根本就見不到老父親! 哪怕他自殘,乃至于去尋死!也完全沒有得到許可!為了這件事獄寺隼人狠狠地嘲笑了他很久呢! 聽到他們?yōu)榱诉@件事再度吵起來的沢田綱吉暗暗抹了一把汗。 阿爾托利斯,你也不容易啊 莫德雷德不行,獄寺隼人自然也不行,因為后者亦是從沒有放棄過要活下去,在最初的幾年過后就失去了靠近盡頭之塔的資格。不過獄寺隼人也并不是沒有底牌,只是這個底牌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啟用的,而它的作用也只有試過才能知道。 擅長狙擊的Reborn在觀察力上超過他們兩個一大截,也是最早發(fā)現(xiàn)距離變化的,他面不改色地撫摸著變色龍列恩,你們兩個可以不用緊張了,我們確實在離那座塔越來越近。 這個消息讓獄寺隼人和沢田綱吉皺著的眉頭都松開了些,獄寺隼人面露喜色,太好了十代目,既然能夠成功,那么就是說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三個經(jīng)歷過太多戰(zhàn)斗而培養(yǎng)出了強大意識的人同時臉色一變,接著沢田綱吉與獄寺隼人默契地向著兩個方向閃開,一道刺眼的弧光與他們擦肩而過。這一次襲擊并不是終結,發(fā)起攻擊的人沒有因為一次落空而氣餒,他調整了方向使出了數(shù)道斬擊,每一道斬擊所揮出的魔力都足以擊垮一座大樓,逼迫得他們在空中倉促躲閃起來。 那正是從休眠中蘇醒的高文。 獄寺隼人看清了高文的臉,他的心為之一沉,雖然沒有與莫德雷德之外的圓桌騎士直接交手,可他見過高文碾壓密魯菲奧雷的盛況,也見過他與云雀恭彌之間的戰(zhàn)斗。劍刃與浮萍拐的每次碰撞都能激起刺耳的音波與劇烈的震蕩,彭格列基地的玻璃在那天被盡數(shù)震碎,撞垮的樓也不知道有幾座,而激戰(zhàn)的兩個人卻看上去連衣角都沒有亂,可想而知他們還沒有拿出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