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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如何向Gin提出離職在線閱讀 - 第113頁

第113頁

    他捏著鼻子,一口吞下去。

    酒液滾過喉嚨,辛辣感直沖天靈蓋,北條夏樹被嗆得咳嗽了幾口。

    胃部開始變熱。

    他打開錫紙藥板,手捏報警器,等待著酒精發(fā)揮作用。

    沒過多久,熱意從胃部傳遞到四肢百骸。大腦開始莫名興奮,視網(wǎng)膜卻有些模糊,成像速度變慢了。

    惡心、反胃、呼吸不暢、皮膚發(fā)癢

    痛苦尚且在可承受范圍內(nèi)。

    北條夏樹又喝了一杯,祈禱自己不要這么死掉。

    他像條魚一樣,艱難地汲取著空氣。

    心臟超負(fù)荷運作,胸口抽痛,看到的世界開始模糊

    只是過敏。

    眼前出現(xiàn)了黑澤陣面無表情的臉,他的嘴唇一開一合,說著刻薄的話。

    又不是死了。

    【可是、真的很難受。好癢。】

    等下就好了,不許抓。他語氣淡淡地說,以后別碰酒,誰給都不準(zhǔn)喝。

    【剛剛感覺要沒辦法呼吸了。】

    嗯。

    【喉嚨,難受。說話好費力。你跟我說說話吧?!?/br>
    黑澤陣瞥他一眼,低聲道:那就閉嘴。

    【】

    不許看我,閉眼。

    兇巴巴的,完全不講道理。

    【好過分?!?/br>
    北條夏樹指尖掐了下掌心,驚醒剛剛,一些屬于他的記憶片段,突然回來了。這一閃念令他欣喜若狂,再兌了點酒液,深吸一口氣。

    原來真的是酒。

    他強忍著難受,又灌下半杯,稍微歇了下。

    當(dāng)時認(rèn)為琴酒是黑澤陣,一部分原因就是對方會幫他不動聲色地?fù)蹙啤?/br>
    也會攔下他假意放到唇邊的杯子,語氣低沉地說:想死你就喝。

    真是一如既往的別扭啊。

    北條夏樹笑了下,剛準(zhǔn)備喝掉剩下半杯,一道聲音突然從玄關(guān)處傳來。

    你在做什么?

    低沉如同大提琴,卻含著不加雕琢的怒意。

    夏樹一驚,抬眸。

    喝酒。他頓時心虛了,小聲而快速地解釋道,但不是作死

    銀發(fā)男人朝他走過來,奪走酒杯,往地板上一倒那動作看起來更像是想潑到夏樹的臉上,但他忍住了。

    琴酒眉眼像是凝了一層霜,開口也是冷的:想死從這里跳下去比較快。

    他起身,揚手將桌上的幾個酒瓶掃落在地,晶瑩的酒液從瓶口汩汩而出;折返的時候,他手里多了一杯水。

    琴酒捏著他的下頜,迫使他抬頭,然后往他的嘴里灌了水和過敏藥。

    夏樹:咳咳咳

    因為這粗暴的動作,他咳得驚天動地。

    對方欣賞著他的狼狽,似乎平復(fù)了一點情緒,冷聲問道:解釋。

    北條夏樹抱著膝蓋,將自己蜷起來,心虛中帶著幾分委屈:我試了下,喝酒就能想起來一部分忘記的事情。

    琴酒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面無表情道:忘了就忘了。

    我想記起來。他說。

    你忘了這么久,也沒死。琴酒冷嘲,隨手抖開一份報紙,我晚點回來,倒是會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

    才不是。夏樹反駁,低下頭,只有你一個人記得,這對你來說也不公平吧?

    琴酒捏著報紙的手指緩緩收緊,捏出幾道皺痕,不置可否。

    他沒說話,因此北條夏樹也不敢繼續(xù)狡辯了。

    過了好一會兒,藥效發(fā)作,漸漸撫平了過敏帶來的痛楚。

    然而大腦卻因為遲來的酒精越發(fā)暈眩,頭疼,渾身都輕飄飄的,像是要飛起來一樣。

    夏樹依然抱著膝蓋,悄悄觀察琴酒的表情、試圖判斷對方的事情,卻立刻注意到了別的事情。

    對方脫了外套,內(nèi)搭薄襯衣勾勒出肌rou線條,手指骨節(jié)分明,蒼白的掌背上隱著青色血管。

    夏樹心跳加快,好不容易安生的智齒也跟著開始痛了。

    它果然是一顆心懷鬼胎。

    他拍了下自己的臉頰。不許痛。

    琴酒抬眸,漫不經(jīng)心地瞥他一眼。

    夏樹視線瘋狂在空中漂移,并不敢與之對視。

    于是對方走過來,盯著他看了會,玩味地扯著唇角笑了聲:嗯?

    夏樹:

    不敢看我。

    他下了這個結(jié)論,又迫近了點,清挺的鼻梁蹭過夏樹的臉頰,語氣狎昵,怎么,想我抱你?

    第48章 浴室

    北條夏樹劇烈地?fù)u頭, 簡直要晃出殘影了:沒有!

    他往后靠了靠,以躲避對方強勢的壓迫,耳垂紅得要滴血了。

    琴酒顯然對他的窘態(tài)十分滿意, 維持著半笑不笑的散漫姿態(tài),倒是沒有繼續(xù)問,低頭與他交換了一個濕漉漉的吻。

    然后起身去洗澡,徒留北條夏樹一個人獨自面對飛速的心跳。

    他眼睛像浸了層潮濕的霧,又發(fā)亮又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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