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79年靠賣小吃發(fā)家致富了 第12節(jié)
何永梅看著桌上的三塊錢,直接拿起塞他口袋里,佯裝生氣道:“跟嬸還這么客氣干啥,這要是細究下來,還沒算你下午帶著你豐叔找到那棵山楂樹,我們還沒折合成錢給你呢?!?/br> 張宏豐和張之夏也都笑著點頭,“收下吧,要不是你找到那棵山楂樹,這糖雪球生意可真就做不了幾天了?!?/br> 安安康康兩人也從凳子上滑下來跑到張愛國跟前,十分默契的從口袋里掏出所剩不多的花生,踮起腳尖,努力著夠著張愛國的口袋,興奮道:“舅舅,找紅果果樹,獎勵舅舅噠!” “對,給舅舅次~” 張愛國看著安安康康真誠的眼神和費力的動作連忙接過,揉了揉他們的頭,滿心感動的拎著那袋牛軋?zhí)腔丶伊恕?/br> 回去路上他心想,等明天把工作交接好,必須得去供銷社給之夏姐他們一家買點些她們喜歡的東西! 他才到家,屋里的人就齊刷刷的盯著他看,尤其是他二叔一家,看來是已經(jīng)從他爺那得知工作的事了。 張愛國斂了斂神色,對著張棟梁道:“之夏姐說讓我明天去縣上辦手續(xù)?!?/br> 張老爺子點頭,眼尖的看到了他手里提著一個既好看又精致的袋子,問道:“你手里那是啥?” 張愛國遞了過去,笑道:“這是牛軋?zhí)?,永梅嬸兒今剛做的,她特意讓我拿過來讓您嘗嘗呢。” 趙紅芳一開始以為,她公爹讓她拿錢買愛國機械廠的工作是開玩笑的。 畢竟機械廠的工作那么好,就算是臨時工也很搶手的,愛國怎么可能會賣!這會兒聽他們一說,竟然是真的。 立馬把兜里揣著的三百塊錢遞給了張愛國,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她家建業(yè)也吃上公家糧了! 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下午那會兒好像隱隱約約還聽公爹說,愛國好像要跟夏夏一塊在做生意,看了眼旁邊已經(jīng)滿十四的小閨女,她神色一動。 熱情的道:“愛國啊,夏夏那還要人手不,咱家秀秀也挺能干的!” 張愛國就知道他二嬸會這么說,所以他剛才就簡單說了句成了,沒說之夏姐給他開的高工資,剛要開口回絕,他做不了主,就見他爺已經(jīng)開了口。 張棟梁敲了敲桌子,沉聲道:“是我讓愛國去跟著夏夏干的,他機械廠的工作才能空出來給建業(yè)?!?/br> “老二家的,你別太貪心了?!?/br> 說完他目光一冷,緩慢的掃過堂屋里所有人,”愛國跟著夏夏做生意這件事,你們最好都把嘴給我捂嚴實了,要是讓我知道村子里有一絲絲流言,你們都麻溜的給我滾出老張家?!?/br> 屋里的人都被張老爺子狠厲的目光給震到了,老實說他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見過老爺子發(fā)這樣大的火,那一眼讓他們頭皮發(fā)麻,紛紛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尤其是趙紅芳,她的本意就是想著秀秀以后能少下地干活,其實也沒什么壞心思,這會聲音都在抖,“爹,您放心吧,打死我,我都不會往外說的!” 張老爺子看著他們的反應(yīng),滿意的點頭,又撥開了一顆牛軋?zhí)?,神情愜意的慢慢品嘗著。 張老太太見狀,搖了搖頭,笑著打圓場,“都忙活一天了,不累啊,別愣著了,趕緊去那邊吃飯吧?!?/br> 張之夏吃完飯后,去廚房看了眼已經(jīng)做好明天要賣的糖雪球、牛軋?zhí)?、栗子糕后,伸了個懶腰,便在堂屋悠閑的教安安康康認識些簡單的數(shù)字。 何秀梅這會有了下午成功做牛軋?zhí)堑男判模N房遛了一圈,看著筐里略少的糖雪球皺皺眉。 去堂屋把張之夏手里的數(shù)字卡片扔給了張宏豐,讓他教著安安康康認數(shù),拉著她去了廚房,眼睛亮亮的,“囡囡,你教我做糖雪球吧!” 張之夏見她媽干勁十足的模樣,這樣好學(xué),心里自是十分樂意,從一旁的筐里拾出三斤山楂。 一邊清洗一邊跟她說著做糖雪球的要領(lǐng),何永梅聽的十分認真,見閨女說的還挺復(fù)雜,特意去屋里拿了一個小本本記了下來,中途還跟她復(fù)述了一遍下午做牛軋?zhí)堑牟襟E和要點。 半個小時后,何永梅看著鍋里白胖圓滾的糖雪球,拿起嘗了一個,她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張之夏雙手抱拳側(cè)站在一旁,無奈的嘆了口氣,“您不信我說的話,總應(yīng)該信安安和康康吧,你拿出去給他倆嘗嘗,看看他們的反應(yīng)……” 何永梅點頭,安安和康康還小,指定不會騙她,興沖沖的拿了兩個出去,靜待著他們的反應(yīng)。 安安和康康在牛軋?zhí)恰⒗踝痈?、糖雪球中,最是喜歡糖雪球,兩人坐在凳子上慢慢啃著酸酸甜甜的糖雪球,中途還高興的晃起了小腳。 吃完后兩人都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張之夏,“mama,超級好次,還想次~” 張之夏朝何永梅攤攤手,對著安安康康笑道:“想次呀,你們找姥姥,今天的糖雪球是姥姥做的哦。” 安安康康聽到后瞬間轉(zhuǎn)身,抱住了何永梅的大腿,眼睛晶亮晶亮的,“姥姥,窩們還想次~” 何永梅這時才放下了心,笑的合不攏嘴,哄著他倆去屋里睡覺了。 翌日一早,天剛剛破曉,張家的大門就被人“咚咚咚”敲響了,何永梅生怕吵醒倆孩子,披了一件大衣就去開門。 一開門就見張愛國端著一大盤還冒著熱氣,色澤金黃看上去十分酥脆的油條站在門口,吃驚道:“愛國,大清早的你咋端這過來了!” 張愛國笑道:“昨個我爺說想吃油條了,今早我二嬸起來就給做了,我想著你們應(yīng)該還沒吃早飯,就送過來給你們送點嘗嘗?!?/br> 何永梅看著他的神情,不用想就知道這是特意做了送來的,招呼道:“這么大冷的天還挺冷的,別站門口了,快來屋里坐?!?/br> 張愛國擺擺手,把油條遞給她:“不了不了,我還得趕緊回家吃飯,吃完飯跟建業(yè)一塊去縣里交接下機械廠的工作,不能耽誤他今天干活?!?/br> 張之夏這會兒也聽見動靜了,從屋里出來了,只看見何永梅一個人在門口站著,揉眼問著:“媽,誰呀?” 何永梅端著手里的油條,搖頭笑道:“是愛國,他過來送油條了?!?/br> 張之夏聽見這倆字瞬間清醒,這時空氣中也飄散著噴香噴香的油條香味,她快步走到何永梅面前,雙眼放光:“油條!我好久都沒吃過了!” 何永梅摁住了她想要拿著吃的手,“別慌著吃,我去做鍋油茶,這油條就是得蘸著油茶吃才好吃?!?/br> 張之夏想著那入口軟糯咸香,回味悠長的油茶,嗓門洪亮道,“好!” 她快速的洗漱過后,打算去把最后的栗子全部做成糖炒栗子時,就見那些已經(jīng)全部處理好了,心里甜滋滋的。 從背后抱著何永梅的腰,蹭蹭她的背,“媽,你幾點起的啊,其實不用那么早的,咱們不緊不慢的干就行?!?/br> 何永梅煮的油茶正到關(guān)鍵時候,拍了拍她的手,“哎吆,快松手,這油茶馬上就好了,那點活算個啥,等你炒好栗子今天我和你一塊去縣上擺攤?!?/br> 張之夏乖乖的松開了手,“你今天起這么早,就在家休息吧,我和我爸去就行了?!?/br> 何永梅輕哼一聲。 “你要是真心疼我,就讓我跟你一塊去,安安康康哭起來我可招架不住,也得讓你爸嘗嘗他們哭鬧滋味?!?/br> 張之夏突然想起她前幾天回來時,安安和康康抱著大哭的畫面,捂嘴偷笑,“好,讓我爸在家看家?!?/br> 說話間,張宏豐也走了廚房,恍惚間聽見她們好像是在討論他,湊上來:“你們娘倆在說我啥呢,笑的這么開心?” 或許是母女之間的默契,何永梅和張之夏都沒說話,等吃完了早飯,糖炒栗子做好之后,張宏豐興致沖沖的推自行車時,才告訴他這一消息。 張宏豐頓時苦著臉,長嘆一口氣,看著她們許久沒說話…… 何永梅則是歡歡喜喜的載著閨女出門了,兩人才剛到黑市熟悉的老位置那,剛停下車,就被人群圍住了。 “快看,前幾天那個賣糖雪球的人過來了!” “是她們嗎!” “是是是,你別擠我啊,妹子,快給我來十個糖雪球,半斤栗子糕!” “我要二十個糖雪球,一袋牛軋?zhí)?,一斤栗子糕?!?/br> 何永梅這是第一次相對正式的來擺攤,被這突然涌入的人群嚇的有點懵,張之夏拍了拍她肩膀。 笑著對人群喊道:“別急,咱們排隊來,我保證大家都有,可以先騰點地方讓我們把攤子支開嗎?!?/br> 周圍的人聽到后都自覺后退了些,笑著跟他們聊天,“你們昨天怎么沒過來擺攤???” 張之夏疑惑的抬頭,反問:“昨個不是過臘八節(jié)嗎?” “原來你們也過節(jié)啊!” 張之夏點頭,“那當(dāng)然了……” 說話間她們就把東西都擺好了,何永梅利索的稱稱數(shù)糖雪球,張之夏收錢,兩人打著配合,半個小時后,小攤前排隊的人才慢慢變少。 一旁的王芳,朝著她們笑著吆喝道:“何姐,你是不知道你們這糖雪球牛軋?zhí)且呀?jīng)在咱們黑市打出了名聲了,昨天有不少人來我這問呢,就連帶著我的雞蛋也比往日里賣的快了不少?!?/br> 何永梅見這會不忙了,閨女一個人能應(yīng)付過來,就走過去跟她嘮嗑了。 張之夏正在往袋子里裝給趙平預(yù)留的糖雪球時,攤位前突然來了三個邋里邋遢油頭粉面,高低不一的中年男子。 對著東西很是挑刺一番后,轉(zhuǎn)而問起了這是怎么做的。 張之夏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對他們有印象,就是前天過來問的人,把攤位上的東西都攏到一塊,用棉布蓋好,冷冷道:“謝絕奉告?!?/br> 只見那三個人臉色變了變,相互對視一眼后,其中一個人躺在了地上,另外兩個人也坐在地上,大聲的哀嚎。 “有沒有天理了!” “她家的東西把人肚子給吃壞了,拒不承認,大家都不要買?!?/br> “這黑心肝的小吃,大家伙都過來評評理?。 ?/br> 作者有話說: 油茶超級香! 第17章 、公安來了 正在和王芳熱聊的何永梅,突然間就聽到了一陣吵鬧的聲音。 轉(zhuǎn)頭一看,就見有三個男的癱倒在她家攤位前,對著路過的行人嚷嚷著說要討公道,她家囡囡一個人可憐兮兮的站在原地,快步走過去護在她面前。 大聲的反駁地上躺的那三人,“我們家賣的可都是頂頂好東西,可有營養(yǎng)了,怎么會吃壞肚子?!?/br> “指定是你們在別處吃壞了東西,想要過來栽贓陷害我們!” 臨近年關(guān),黑市上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就剛才那幾個人嚎那一嗓子,再加上何永梅說話的聲音也不算小。 小攤前,瞬間圍滿了人,都湊在一旁看熱鬧,張之夏被何永梅護在身后,她看著地上正在撒潑打滾的人。 冷冷一笑,她上輩子剛開始擺攤時,經(jīng)歷過不少這種事。 這種人無非就是看到她一個年輕女性在這擺攤,好欺負罷了。 按她前世的經(jīng)驗來說,碰到這種事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否則他們以后就會像一個牛皮膏藥似的賴上你。 得虧她擺攤前就在周圍踩了踩點,縣里的派出所離這并不遠,只有兩條街的距離,低頭附在何秀梅耳邊,說著去派出所的路線,讓她去叫公安過來。 何秀梅聽見后神色微動,掃了眼地上的那三個正在耍無賴的人。 閨女說得十分對,要是真的撕破臉她倆指定犟不過這地上的三個大男人,去派出所找公安是個好方法。 她側(cè)頭回道:“囡囡,你去派出所叫公安,媽先在這應(yīng)付著。” 張之夏聽見這話心里淌過一陣暖流,笑道:“媽,這幾天都是我在這擺攤我要是一走,不就證實他們說咱家賣的吃食,真的有問題了?” ”放心吧,現(xiàn)在這周圍都是人,他們不會動手的,我看就是想訛點錢,你快去快回就行?!?/br> 何永梅聽見后沉默了幾秒,她們現(xiàn)在做的是吃食生意,囡囡的確不能走,要是真走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悄無聲息的往后退了退,從人群中擠出來后,快速跑向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