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秘死角 第2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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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的封面,是兩條豎著畫下來的花紋帶。 花紋帶由很多小一號的水滴,圓球,8字型花紋,融合擠在一起組成。 兩條花紋帶中間,畫著一個雞蛋大小的白色符號。 這符號就像一把鋒利的骨刀,上寬下窄,中間有孔,有柄,像是某種儀式用的工具。 “翻開看看?” 伊瑟琳在一邊也很好奇。 李程頤點頭,翻開封面。 出乎預料的是,書里面全是整整齊齊的怪異文字,沒有任何不正常。 似乎這個真的就只是一本書。 “怎么樣?”伊瑟琳在一邊好奇問。 李程頤正要回答,卻忽然感覺周圍光線扭曲起來。 他心頭凜然,知道可能要退出了。 之前在床底一直沒動靜,現(xiàn)在看來,可能在床底的時候,沒辦法徹底退出閃現(xiàn)。 畢竟他進來也有一些時間了。 “哥哥?哥哥?”伊瑟琳的聲音仿佛被拉長,變慢,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李程頤抓住書,腦子里一陣眩暈閃過。 噗。 他眼前一花,伊瑟琳消失了。 房間也瞬間恢復原狀。 墻上被鐵床砸出的痕跡,也自動消失。 他又回到了現(xiàn)實。 緊握之手這個死角有個很奇妙的特點:它在進入的時候,場景和現(xiàn)實一樣。 而伊瑟琳作為緊握之手的主體,很可能控制了一部分的死角區(qū)域。 另一部分,則是床底另外一端的其他存在。 迄今為止,李程頤還不知道怎么樣徹底退出緊握之手,因為有伊瑟琳在,這個死角對于他來說,幫助大于麻煩。他也不想退出。 站在臥室內(nèi),他抬起手,看了眼右手。 那本書依舊被他抓握著,在花鱗衣的利爪間。 心念一動,李程頤全身花鱗衣轉(zhuǎn)眼分解,潰散,化為無數(shù)節(jié)毛飛廉的紫紅花瓣消失。 他拿著書冊,走到臥室唯一的窗口,就著外面的光線,查看這書。 先用手機拍照。 鏡頭里一片空白,顯然和寂靜小店的商品一樣,這東西非本人無法使用。 作為信仰者給出的交易物,李程頤不信這就是一本普通的書。 他想了想,轉(zhuǎn)身走出房間,噔噔噔的下樓,來到一樓大廳。 “誰有紙筆的,麻煩借我一下?” 在場幾人中,正端菜的小棕舉起手。 “我有,老大,我給你拿?!?/br> 他把一碗黑乎乎的菜放在餐桌上,轉(zhuǎn)身跑出大廳,去了自己房間。 不多時,他帶著一個筆記本和一支中性筆進門。 “老大,是不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了?” 他將東西交給李程頤,臉上露出一絲好奇。 “就是突然想記點東西?!崩畛填U不想把伊瑟琳能幫他的事說出去。 一個能夠交流的死角內(nèi)存在,這點一旦傳出去,很可能會引來不少別有用心之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他手里的書,也不好說出口。 畢竟這書是伊瑟琳帶他交易得到的。 拿著紙筆,他迅速回到房間,在唯一的桌子邊坐下,開始對著那本神秘書,抄寫上面的符號。 一門全新的語言,什么線索都沒,光靠他自己是沒辦法自學的。 但依靠電腦,依靠ai,或許有希望解析。 要說這書上文字的來歷,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線索。 信仰者,信仰的是巨獸阿斯拉杜尼。 所以從這條線索去尋找,或許能找到一些關鍵點。 …… …… …… 云山縣。 山林中,一隊身著迷彩服的男男女女,帶著全副武裝的野戰(zhàn)裝備,緩緩沿著林間小路往狼洞方向趕。 帶隊之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個有些禿頂發(fā)福的中年男人。 天氣微冷,已經(jīng)十二月份了,但他此時依舊微微冒汗,邊走邊用紙巾擦拭額頭鬢角的汗水。 他叫趙勝鵬,名字很厲害,勝過大鵬。 可見其父母對他的期望。 但實際上,他今年三十九歲,努力了十多年,才好不容易坐上云山縣安全署長的位置。 因為地勢偏僻,這地方周邊人也不多,前陣子還連著出命案,上面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在儀國,安全署和九儀不是一個部門管轄。 而是兩個單獨的體系。 如果說聯(lián)會是最高行政機構(gòu),決定了其余官員的升遷任職。 那么九儀,就是國內(nèi)內(nèi)部相當于半招安的強大智械師組織。 而安全署,則是完全的國家組織。 九儀里,聚集了整個儀國最強的一批智械師,其中大半是國家培養(yǎng),小部分是各地招安進去的頂級高手。 所以成分較為復雜。 安全署則在武力上差了很多,屬于類似警察的職能。其中也有智械師兼職高位,但不多。 而且還有一點,安全總署的總長,在九儀內(nèi),也是身居高位的最強智械師之一。 “署長,這地方咱來了都多少次了,什么發(fā)現(xiàn)也沒,就這么干跑,一趟趟的也不是辦法啊?!?/br> 隊伍一共六人,其中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抱怨道。 “沒辦法,最近已經(jīng)有好幾人在這邊失蹤走丟了。衛(wèi)星定位也找不到,就他么怪了,之前狼洞失蹤案,都已經(jīng)結(jié)案了,上面也放檔案室了?,F(xiàn)在才過去多久,又來了?” 趙勝鵬也很無奈。 “可咱們這么沒頭蒼蠅一樣亂竄,也不是辦法啊?!标犖槔锪硪蝗藝@氣道。 “說起來,前幾天,縣里第二勞動監(jiān)獄有十來人突然不見了,清點人數(shù)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也是來這附近的一個農(nóng)場勞動改造時不見的?!钡谌顺雎暤馈?/br> “一定有人在搞事!”趙勝鵬咬牙道?!拔姨孛淳筒恍胚@個邪!”他握緊手里的槍。 “你們是不是怕了?怕就都給老子滾回去!” “署長您這話就沒意思了,咱們是安全署!云山縣就靠咱們擋著,擋在第一線上,要是我們都怕,這地方還有希望?”微胖的中年男子不爽道。 “實話說,能站在這兒地方的,就沒人是慫包!真慫的全在署里!” “說得好!” 其余人紛紛叫好。 “給你這個!”趙勝鵬對他豎起大拇指。 “咱在這地方出生,長大,周圍街坊鄰居都是認識的人,叔叔嬸嬸,爺爺奶奶,仔細算起來,哪家不是幾十年的交情?既然擔了這身皮,平時偷jian耍滑弄點好處,我都能理解。但關鍵時候,你得擔得起站得住?。 ?/br> 趙勝鵬感嘆道。 “是這個理!署長說得好!雞血打得好!”一群人又叫嚷起來。 “走走,先去狼洞周圍轉(zhuǎn)轉(zhuǎn),說不定……” 噗! 趙勝鵬面色一僵,忽地呆滯的站在原地。 他慢慢低下頭,看到自己胸膛正中,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只黑色鋒利利爪。 那利爪從他后背刺穿防彈衣,穿透胸骨,從正面刺出,帶著大片鮮血。 其余人都驚呆了。 完全沒人反應過來。 就連他們身上攜帶的各種探測設備,都毫無反應。 “署長??!” 砰砰砰砰!! 山林間忽地傳出陣陣怒吼和槍聲。 但很快,不到五秒,便全部消失,熄滅。 一切又重新回到之前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