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糖 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不沉淪、重生后,偏執(zhí)大佬追妻一百零八式、就范(【真】母子3p)、穿成豪門心機女配、她種的紅薯比蜜糖還要甜、支棱起來!帶物資不做七零受氣包、美人羸弱不可欺、小姐的惡犬(GBG NP 惡女萬人迷)、南渡龍蛇錄、反派小媽覺醒之后(NP)
話音剛落。一個女人挽著一個男人走來。男人側頭在女人的臉頰貼了貼。兩人上了車。 檸檬黃的跑車,在金絲雀黃的夜里絕塵而去。 這是之前姜臨晴見到的身影——那一個女人正是咖啡店老板。 姜臨晴有種沖動,立刻、當下、馬上就給池翮發(fā)消息。她也這樣做了,點開他的聊天框,打下幾個字: 「你被綠了?!?/br> 沖動是瞬時的,短暫的。理智歸位。她刪掉那幾個字。算了,做人還是仁慈些。 “哎,徐重光。”向蓓說。 徐重光穿著演奏時的深黑西裝,儀表堂堂。他戴一副細邊眼鏡,膚色白皙,唇紅得有些深:“你們好,我是徐重光?!?/br> 姜臨晴笑了:“我是姜臨晴?!?/br> 向蓓沒有說話。 徐重光:“沒想到能聯(lián)系上初中同學,我們沒有微信群,初中畢業(yè)就散了。” 姜臨晴:“當時年紀小。不知道分別的意義,之后想再聯(lián)絡,早各奔東西了?!?/br> 徐重光笑著:“去附近的餐廳坐一坐吧?!?/br> 閑不住嘴,嘰里呱啦的向蓓,這天晚上格外安靜。 到了餐廳,徐重光選了一個四人位。 向蓓讓了面對面的座位給徐重光和姜臨晴。 徐重光問姜臨晴在哪里上班? 姜臨晴說了公司名字。 徐重光說:“大名鼎鼎的商業(yè)集團?!?/br> 向蓓攪著杯里的冰塊:“你怎么不問我???” 徐重光愣了一下:“因為上次你說過了?!?/br> 向蓓將吸管戳進了冰塊的圓洞:“我在哪兒?” 徐重光:“酒吧。” 向蓓:“錯了?!?/br> 徐重光疑惑:“哪里錯了?” 向蓓:“我當時說的是‘小破酒吧‘’。” 徐重光點頭:“對,是酒吧?!?/br> 姜臨晴撞了一下向蓓:“別逗他了。” 徐重光抬一抬眼鏡:“當今社會,酒吧的競爭也很激烈,沒有一定的實力,招攬不了客流。” 向蓓故意嘆氣:“同學聚會就能發(fā)現(xiàn),誰和誰才是一類人?!?/br> 姜臨晴覺得,向蓓在針對什么。 徐重光:“我們都是一類人,認真在大城市拼搏的人?!?/br> 向蓓:“你能上大劇院辦音樂會了,多威風。” 徐重光:“那是我付出了比別人多三倍的努力。我在大學學得比誰都難。向蓓同學,你應該聽得出來,我們樂團站中間的那一位才是高手?!?/br> “哎呀,一個臺上表演的,你們是團體戰(zhàn),不要滅自己的威風。”向蓓戳了好一會兒的冰塊,才說正事?!皩α?,你有沒有認識嗓子好的?不要太好,太好的人不會跟我組樂隊。就說跟我差不多水平的吧?!?/br> “你的水平?”徐重光笑,“我沒聽過?!?/br> 向蓓撇了下嘴:“改天彈給你聽?!?/br> 徐重光:“好?!?/br> 向蓓和徐重光說起音樂,姜臨晴就插不進話了。 將要十點,徐重光說時間不早了,攔了車送二人回來。 下了車,向蓓拉起姜臨晴,悄悄地說:“沒想到,徐重光越長越標致了。” 姜臨晴:“我記得他少年時很瘦,現(xiàn)在是玉樹臨風的青年了?!?/br> “我早知道,他是潛力股。”向蓓回頭,望著徐重光離去的方向,低喃了一句,“我早知道的?!?/br> * 李書南時常疑惑,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醫(yī)生,為什么池家那位少先生常常要召喚他。 他上面還有主任,主任上面還有院長。 李書南見過池家老太爺過來的陣仗。這家私人醫(yī)院有池家的股份,院長見到池老太爺,也客客氣氣的。 疑惑得不到答案,李書南不敢問。 那位池家少先生池翮,正坐在他的辦公室,懶懶散散的。 李書南很恭敬:“池先生,你今天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池翮:“李醫(yī)生,我來是讓你開一些助眠藥物?!?/br> 助眠?李書南稍稍皺起眉頭:“池先生,你的精神類藥物是由金醫(yī)生負責的?!崩顣峡谥械慕疳t(yī)生,不是這家醫(yī)院的,是心理健康中心的一名心理醫(yī)生。 池翮:“金醫(yī)生出國了。” “這……池先生,你的睡眠遇到了什么問題?” “一直都不好?!背佤缯f,“月初我換了張床,開始也覺得一般。后來又換了一張沙發(fā)床,之后睡得香了。但那是‘別人’的床,我自己買了同樣的沙發(fā)床,卻睡不著?!?/br> 李書南:“整夜都睡不著嗎?” 池翮:“差不多。天黑著,我就醒著?!?/br> 李書南:“池先生有幾天沒睡了?” 池翮:“幾天吧,我懶得數(shù)日子?!?/br> 李書南:“請問‘別人’的沙發(fā)床有什么特別嗎?” 池翮:“沒有?!?/br> 李書南琢磨著:“池先生,照你的話說,床能解決你的睡眠障礙,那我并不推薦用藥。藥物治療可能比不上那張神奇的床?!?/br> “神奇的床?”池翮勾著笑,“我以為醫(yī)生是講科學的。” 李書南聽來聽去,不覺得池翮的失眠是他的醫(yī)治范圍:“池先生,我想金醫(yī)生能夠幫助你?!?/br> 然而,池翮說:“人幾天睡不著覺就會死,這是身體健康吧。李醫(yī)生,你真的不給我開藥嗎?” 李書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吊了半天,再放下來,他暗自嘆氣:“好吧,但是,池先生,藥物只是輔助,切忌長期用藥,切忌過量用藥?!?/br> * 展覽將要結束。 劉倩說,她要抓住最后的機會,會一會那個特別帥的服務生,于是自告奮勇,這一個周末由她去駐場。 越是臨近結束,姜臨晴越忙。這幾天累得肩都酸。 這一天終于休息了,她打算好好犒勞自己。 她淘了米,煮了飯,準備做一盤咕嚕rou。 她先是將梅花rou切成片,再撒鹽腌制。接著用料酒、冰糖、檸檬、番茄做調和醬。再用小米面掛糊,把rou片卷成圓球。 鍋里燒上油,她把rou丸子放進去煎炸。 還沒起鍋,姜臨晴低頭聞了聞,決定給自己一個贊。 她又炒了一個青菜,然后舀了碗熱飯。 一個人坐下來,她對面前的一rou一菜說:“真香?!?/br> 吃了半碗飯,姜臨晴聽到門鎖的聲音。 她端起碗,往碗里夾了三塊咕嚕rou,一邊吃著飯,一邊走出來。 玄關站著的人,當然是池翮。 她不驚訝,這里留了他的許多東西。她不知道他還要不要,但還是幫他收拾了。 她突然扒了一口飯。 池翮輕輕挑了眉。 姜臨晴就要這樣的隨意。一手端著碗,一手拿筷子,嘴里還嚼著飯。仿佛進門來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或者是上門收廢品的,或者是水電煤維修工。 總而言之,一個輕描淡寫的過客。 她繼續(xù)吃飯。 池翮望著她。 “你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苯R晴的下巴朝后面抬了抬,“就在那個箱子里。你違反了我們的三月約定,把鑰匙留下吧?!?/br> 他不說話。 她夾起一個圓滾滾的咕嚕rou丸子,放進嘴里,一咬又說:“順便,賠償?shù)倪`約金結算一下吧。”她打算將這筆違約金捐給公益組織。 真是奇怪,剛才她獨自坐在餐桌前吃飯,慢條斯理品嘗美食。到了池翮面前,卻狼吞虎咽,三兩下就把剩下的半碗飯,以及三個咕嚕rou球吃完了。 她拿著空碗和筷子,說:“除此之外,沒事了?!?/br> 無法欣賞她的吃相了,池翮才開口說:“對了,那天晚上你有客人?!?/br> “是啊,我有客人?!?/br> 他輕問:“你的這個客人,沒有睡我的床吧?” 姜臨晴糾正他:“不是你的床,那是我的床。” “那張沙發(fā)床多少錢?我買了?!?/br> “不賣。”她不客氣地說,“你趕緊收拾‘你的’東西走吧。別忘了違約金?!彼D身要去放碗筷。忽然的,被他抓住了肩。她心下一驚,差點摔了碗。 她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