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糖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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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意:“沒關系,我們可以把之前失去的時光,慢慢補回來?!?/br> 她捧住他的臉:“你不會被那個可愛女生搶走吧?” “誰?”池翮不認為身邊有什么“可愛女生”。 “大老板夫人很賞識的那個人。” “既然怕我被搶走,那加把勁,狠狠地套牢我。”池翮捏起她的臉,“把自己養(yǎng)成一個桃子,我不就饞你了?” “你要是被搶走了,我就養(yǎng)不成水蜜桃了?!苯R晴摟住他的腰,“我一定好好吃飯?!?/br> 池翮摸著她細瘦的背。 說實話,他不是百分之百相信羅教授的判斷。每個醫(yī)生都說,她的結節(jié)有惡性特征,換言之,其中是高風險。羅教授是覺得她的狀況不宜手術,才拖延了時間。 不要說是疾病,人有時遭遇突如其來的意外,不見得就能活。 正是因為池翮兒時在鬼門關走過一遭,他深深明白,生死不由人。也許觀察期三個月之后,她的情況依然不樂觀。 結果不得而知,感覺卻是毋庸置疑。 他認定了這一個同類,也只有這一個同類。他們對死亡坦然,卻不是全然放棄?;钜蝗帐且蝗?,他們就珍惜這一日。 * 孤男寡女的,又是將來要合葬的男女。 女人是瘦了,但前面掛的的兩朵紅梅還是誘人。 觀察期三個月,池翮是萬萬不能當三個月苦行僧的,不過他也沒想到,他連一天都當不了。 塵埃落到一半,也算是落定了。池翮今天晚上又有心情玩游戲了。 他半躺在扶手邊。 姜臨晴坐在沙發(fā)床邊。 他從游戲里抬起眼:“干嘛?” 她望著他的眼下。先前有淡淡的青,這幾天散去了。 池翮說,她有事不得隱瞞,但他從來不講他的事。但也無妨。她能和池翮契合,其中就有從不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個性在。如果換作其他人,可能問了八百遍,池翮為什么失眠,為什么恐懼,為什么失語。也就是姜臨晴,才什么都不問。 她笑笑:“在醫(yī)院就是沒有在這里自在?!?/br> 池翮又沉迷游戲:“今天晚上,你睡個好覺。明天營養(yǎng)師會安排一日三餐,你等著變胖吧?!?/br> 姜臨晴問:“我請了幾天假?” 他隨意回答:“你想請幾天就幾天。” “你明天上班嗎?” 他停頓一下:“你沒事的話,我就照常工作。” 她點頭:“那我也照常工作,之前你是托誰幫我去請假的?” “我直接通知人事,不扣你工資?!?/br> “謝謝池總!”姜臨晴穿著那條花褲子,寬松的t恤衫,罩在細瘦的身上,松松垮垮的,領口仿佛要斜到肩膀去。 池翮暫停了游戲,望了望她。 兩人認識數(shù)月,又覺得過了許多年,歲月靜好時,他望著她就望到這輩子的盡頭。 姜臨晴回過頭來。 池翮笑了笑。 她也笑了。中間的分別仿佛沒有過,他們又銜接上了在小公寓的日子,自在舒心,各自不妨礙,又各自充滿著對方。 她禁不住地抱住了他。 池翮的游戲正好暫停在激烈的場面,他扯起笑:“你怎么敢在這個時候過來親近我?” 她在他的臉頰親了一口:“你在,真好。” 他捏起她的尖下巴:“我在游戲里捏了一個瘦不拉幾的女人?!?/br> 她望去一眼。 游戲里的女人雖然下巴尖尖,但眼睛圓圓,鼻尖俏立。不得不說,其中是有她的神韻。 他指著女人說:“她叫晴晴?!?/br> 姜臨晴:“她才不是晴晴。” 池翮徑自笑,手上的動作規(guī)規(guī)矩矩,捏她幾下就放開了。 她不知從哪里掏出兩百塊,甩了過去。 他的桃花臉亮了:“沒事嗎?不休息?” 她蹭蹭他的肩。 游戲雖然不是真人,但牽扯的就是那檔子事。池翮的克制,那是對著姜臨晴以外的事物,但如果是她邀請,他哪里忍得住,丟下手機,翻身把人壓下。 黑色長發(fā)散落在床上,襯得蒼白的小臉更加楚楚可憐。 池翮那時在溫泉山莊的話,是沒錯的。這種越發(fā)柔弱的姿態(tài),能令男人生出狠戾的征服欲。盈盈一握的柳腰,搖曳起來,跟沒了骨頭一樣。他要是放肆些,估計就控制不住折斷的沖動。 她瘦得鎖骨盡現(xiàn),凹陷時仿佛能放下一個圓雞蛋。 底下的女人弱不禁風,他放緩了速度,時不時地問:“受得住嗎?” 她沒什么話,“嗯嗯哦哦”的。雖然貧血,倒不至于連恩愛也不能。 他掐住她的肩,說:“把我的水蜜桃還給我?!?/br> “知道了,知道了。”她連連點頭。 比起入院前那一個瘋狂絕望的親熱,這個晚上如月如水,沙發(fā)床的抗議,也從“吱呀吱呀”變成了“咦咦咦咦”。 姜臨晴希望,沙發(fā)床的質保期能更長些。 第66章 線上 池翮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 第二天, 他說有一個會議,早早起來了。 姜臨晴懵懵懂懂地起床,抓了抓一頭亂發(fā)。 門鈴突然響起。 她沖衛(wèi)生間喊:“你叫了外賣嗎?” “嗯?!背佤缯谔觏? 傳來語焉不詳?shù)脑捯簟?/br> 她拿了件內衣,穿上, 再套了件t恤。 她真的以為對方是送外賣的,當她見到門外的人,瞪大了雙眼。 門外的人淡定自若,朝她問好:“姜小姐?!?/br> 她猛然反應過來:“柳秘書?!?/br> “早上好?!绷L旭拎了兩個直挺的紙袋子,“我過來送早餐。順便, 池總上午有場重要會議,這是準備好的西裝?!?/br> 她愣愣地接過兩個袋子:“謝謝柳秘書?!彼X得自己要解釋些什么,還沒開口,又見柳長旭向里面鞠躬。 柳長旭:“池總?!?/br> 姜臨晴僵了脖子,回過頭去。 池翮頂著半濕的頭發(fā)出來, 自然地說:“你到樓下等我?!?/br> “是。池總, 我先走了?!弊咧埃L旭還不忘跟姜臨晴道別, “姜小姐, 再見?!?/br> 姜臨晴突然向柳長旭鞠躬:“柳秘書再見?!?/br> 柳長旭回了她一個更大彎度的鞠躬:“姜小姐再見?!?/br> 直到柳長旭的背影消失, 姜臨晴急急地關上門:“柳秘書會不會把我們的事說出去啊?” 池翮:“你以為誰都跟你的部門同事一樣,到處嚼舌根?!?/br> 姜臨晴:“沒有,我們部門的同事們都兢兢業(yè)業(yè)?!?/br> 他看著她, 無聲地冷笑。 她心虛了。 池翮穿上西裝外套, 勾了一條純黑的領帶:“過來。” 姜臨晴立即到了他的跟前, 她已經有了非常嫻熟的打領帶手法, 纖細的手指在空中轉了轉, 就給他系上了結。 眼前的人不再是幻覺。池翮望著。水蜜桃縮了水,但還是可愛的。他禁不住親親她:“今天我很忙,不一定能接你下班?!?/br> “沒關系,你說的,揾食艱難。我也要工作啊?!苯R晴說,“對了,之前周先生又想辦展覽,但是后來沒下文了?!?/br> “如果他再來找你,記得抬高價。” “我知道了。”她要送池翮出去。 他卻問:“我送你的項鏈呢?” 姜臨晴匆匆地去房間。 池翮:“還有手鏈。” “哦?!彼稚洗艘粭l項鏈和一條手鏈,再出來,笑著,“我給你系了領帶,你就幫我戴上?!?/br> 他們之間的某些東西,不需要言語。他害怕套頸的動作,但他放心地交給了她。她戴上手鏈,就等于承認她是他的。 池翮輕輕地把項鏈掛到她的脖子。 一條簡單的項鏈垂在她的頸下,因為瘦,鎖骨更明顯,項鏈跟著凹下去,再折出來。 細細的手鏈,戴在她現(xiàn)在的手腕,顯得大了。 姜臨晴晃了晃,沒有滑下去:“為了這條手鏈,我得長rou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