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沉淪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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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杳打開門的那一刻,他被關殊叫住。他回過頭,外面明亮的光線照進來,關殊站在明暗交界處,陰影把他的臉掃出更加分明的立體感。 他掀起眼皮,眼神晦暗不明。 關殊說:“我不會當小三?!?/br> * 沈杳一言不發(fā)地坐在車后座,他摸了下口袋,才發(fā)現出門的時候連手機都沒帶。 手機昨晚就沒電關機,現在在臥室里躺了一天,估計陳雙聯系不到他才直接來找的他。 沈杳不知道有什么事那么急迫,他旁敲側擊地問了陳雙好幾句。 陳雙給的答案一直是:“您到那邊就知道他了?!?/br> 私人飛機降落之后,已經是十個小時之后,沈杳在飛機上只是閉著眼休息了會。 他跟著陳雙坐上了好幾個保鏢駐守著的黑車,沈杳一路望著窗外,這是一個對于他來講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 車子駛入的道路越來越空曠,最后停下來的地方是座小森林,一棟建筑物矗立在其中,顯得格外格格不入。 穿著白襯衫的簡然等在門口,頻頻看著表,他看到車的時候眸光一亮。沈杳下意識地回頭看了陳雙一眼,陳雙卻讓他跟著簡然走。 沈杳走在空蕩的建筑物里,自己的腳步聲仿佛都聽得清。仿佛是晏知行給他們下了什么封口令,簡然也一句話沒跟他講。 樓層越拔越高,從玻璃電梯往下看已經能讓人產生恐高感。電梯停在一道長廊前,這寬廣的平層里只有走廊盡頭的這一間房間。 哪里都是空寂的白,走在走廊的時候仿佛像是走在平行空間。 沈杳腦袋在運轉著思考,臉上的表情卻紋絲不變,他遠遠地看到房間的門反著銀質的光,材質特殊。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沈杳的腳步戛然而止,他的嘴角繃緊,卻因為完全不熟悉的簡然在他身邊,沒有流露出過度的表情變化。 alpha的信息素從緊閉的門間泄露出來,像是一雙雙無形的手抓住他,拖曳著他,讓他回到那沉悶黑暗的小房間里,回到那些陰暗的記憶里。 檀香,濃郁的檀香。 那么濃郁的信息素對于omega來講,多多少少都應該會造成些生理反應。 沈杳也有,與應該有的反應恰恰相反。 他只是聞著,就想吐。 第33章 花瓶(小修,加了2、300) 檀香味讓他感到極其不適,沈杳沒什么胃口,在飛機上只是隨便吃了些東西,現在空蕩蕩的胃上下翻涌著。 他背上出了層薄汗,皮膚白得近乎透明。沈杳警惕心很重,他不想讓簡然察覺到他不同尋常的反應。 沈杳沒有壓抑自己紊亂的呼吸,任由汗珠從額前滑落,除了他的臉色略微蒼白,他現在的反應確實很像被alpha信息素影響、吸引的omega。 他轉過臉看向簡然,那雙漂亮的眼睛也像是被水霧蒙住一樣,開口時像竭力保持著清醒:“你不應該跟我解釋些什么?” 簡然暗中觀察著他的表情,抓著書板夾的手暗中用力,神色自然地道:“晏先生常年患有信息值紊亂,他的信息素和你匹配度很高,他現在需要你的信息素安撫?!?/br> 這是晏知行交代于他的說辭,他不會把真正的病癥暴露出來,但沈杳是只狡猾的小狐貍,需要告訴他一定程度的真相。 沈杳像是遲鈍地恍然大悟,輕輕嚼著這兩個字:“……是嗎?” 匹配度高,沈杳一點也沒感覺出來,但他現在裝也要裝出匹配度高的樣子。 他和徐意白、關殊的信息素匹配很高,沈杳懂得真正碰到匹配度高的alpha時是什么感覺。 沈杳主動釋放出杏花香,好似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響。他垂下眸,幻想著鼻尖是風玲花的味道,他原本蒼白的臉色終于漸漸紅潤起來。 沈杳看到了鐵門旁的開關,手已經像是不受控制地搭了上去,卻在某一刻,意識回神一樣轉過臉看向簡然。 omega對著未知的環(huán)境有些害怕,小聲地問道:“我就這樣進去嗎……?” 除了資料表上的照片,這是簡然第一次面對面看到沈杳。他是個每天只知道實驗的beta,對上沈杳無害又依靠的眼神時,心跳落了一拍。 他下意識地放輕聲音安撫道:“晏先生只是需要你信息素的安撫,最多只是標記你……” 簡然突然之間又回想起晏知行過去說的話,他卡頓了下,不太自在地繼續(xù)往下接道:“不用擔心?!?/br> “好?!鄙蜩寐貜乃樕鲜栈匾暰€,笑了下道,“謝謝。” 上次開門之后被晏知行壓在地上掐的陰影尚在,這次要是開門,讓已經臨近失控的晏知行看到他和沈杳在一起,后果不堪設想。 晏知行的信息素是從昨天開始變得不穩(wěn)定,沈杳對于他來講是把雙刃劍。他的信息素值穩(wěn)定許多,但他對沈杳的信息素味道成癮性也越來越重。 壓得越厲害,反噬也越來越嚴重,現在爆發(fā)的這個程度,已經是吃藥也控制不住。晏知行也沒有辦法再在沈杳面前隱藏自己的信息素。 簡然走在長長的走廊里,到盡頭時,還是忍不住回了下頭。 沈杳整個人都融在空茫茫的白中,看起來無比孤獨無助。簡然還是有些良知,惋惜地嘆了口氣。 晏知行想要提取他的信息素,而依賴癥都是雙向的。 不過看起來還是有些慶幸,晏知行對沈杳信息素的影響明顯沒有那么大,可要是一次一次地加重標記,誰都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可能沈杳會像過去的晏知行一樣,因為得不到信息素的安撫而痛不欲生。 晏知行脫身了,沈杳又怎么辦。 在打開門的那一刻,檀香味在空氣中越來越重,把空氣都擠壓成一團,像是籠罩住他的網。 像是和四年前的過去重合。 * 空蕩無人的走廊,還有那乍然打開的門。 他只是安靜地拿著手機走過這條路,卻被結實的手臂從背后攬住。沈杳連一點反應時間都沒有,就被拽進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驚慌與失措,是沈杳那個時候的唯一感受。他的心跳落空一拍之后狂跳起來,和房門外的腳步聲夾雜在一起。 沈杳呼吸加促,他甩掉身后的alpha,狼狽不堪地往面前還留有一絲光亮的門前跑去。 手指離門把只有咫尺之距,光源都已經在指尖點亮,沈杳下意識地呼救起來:“救……唔——” 身后的陌生alpha一只手臂緊扣著他的腰,另一只手用力地捂住他的唇。 發(fā)不出聲音,沈杳拼命地揮動著手臂,試圖擊落掉什么東西發(fā)出聲響,來吸引經過過道上的人注意。 只是可惜,他觸碰到的都只是空氣。 alpha的身上沒有酒味,只能聞到冷淡凜冽的檀香,完全不受控制地往他鼻尖鉆,沈杳的大腦有那么一瞬間的暈眩,像是倒在云霧里。 這是一個易感期的失控alpha,沈杳在瞬間定下了結論。 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有機會逃離。 逼仄昏暗的小房間悶熱,沈杳臉上的汗珠冒得越來越多,一滴一滴地從臉上滑落下來,耳邊都是alpha混亂熾熱的呼吸。 他的唇被alpha捂住,所有的求救與聲音都被悶在掌心。沈杳是一個足夠冷靜的人,可在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下,很難有人能保持完全的冷靜。 他被alpha抱起來,摔在了小床上。沈杳從床上爬起來,掙扎著要再次往門外跑去,又被alpha強行拖拽著回來。 捂住他唇的手驀地一松,沈杳下意識地深呼吸了一口,帶著躁意的空氣剛剛入喉,他張開唇又要呼叫,alpha卻扯住他的手把唇貼了過來。 “唔……” alpha的吻技非常差,伸進他口腔里的舌頭深得像是要觸碰到他的喉間,沈杳推搡著他的肩,難受得想要逃離。 后腦卻又被alpha強行按住,吻得越來越深入,舌頭都像是要被人咬掉。 關殊吻他的時候,總是輕輕的,哪怕情緒偶爾激動的時候,最多也只是吮吸下他的舌頭。 被看不見臉的陌生alpha吻著這件事情已經足夠惡心,這種毫無章法的吻沈杳讓感覺不到一點舒適,他難受得好幾次想要嘔吐。 缺氧讓沈杳的腦袋越來越暈,昏沉的大腦讓四肢都逐漸脫力,沈杳身上為數不多的力都逐漸散去。 這間房間靠近后門,門口的走道平時就沒什么人會走,剛才的腳步聲只在這驟然關上的門前停頓了下,因為屋里什么聲響都沒有,只是自言自語地喃喃幾句,而后腳步聲越來越輕。 直到消失在遠方,一點聲音也聽不見。 這個吻結束的時候,沈杳連氣都快要喘不過來。他漸漸冷靜下來,知道自己完全沒有辦法抵抗,干脆地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易感期的alpha沒有理智,不會在意omega的感受,也不會在意他們會不會受傷。沈杳不想受傷,他的唇色發(fā)白,慢慢地試著放松著身體。 alpha的信息素和他的匹配度很高很高,他甚至察覺到自己受到了影響,像是雨打濕下來,逐漸變得濕潤。 沈杳知道自己應該冷靜,可腦內的神經還是緊繃著。在這陌生黑暗的環(huán)境,面對alpha強硬的壓迫,那是生理性的全面壓制,他沒有辦法反抗,也沒有辦法完全做到放松身體。 是刺痛著的神經的疼,沈杳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淚珠從眼角滑落,手指控制不住地在alpha的背上留下了幾道長痕。 他還是沒忍住,鋪天蓋地的恐慌之下,他還是嗓音尖利地罵著alpha,讓他滾。 沈杳又試圖用著信息素安撫著他,只是反而起了反作用。 他也聽到了alpha的悶哼,聲線很低。他從頭到尾連句話都沒說過,沈杳甚至都沒聽到過他的聲音。 聲音在緊閉著的房間里回蕩,時間越久,沈杳的臉頰就越來越紅。 如果不是因為他緊繃著的神經,如果不是因為他對alpha的信息素沒那么敏感,如果不是因為他刻意為了保持神經始終緊掐著掌心。 那么高的匹配度,他應該被alpha強行應激著發(fā)情了,哪怕是這樣,沈杳也很難控制住自己作為omega的本能。 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朦朧不清,意識逐漸混沌消散,悶哼留在唇間即將控制不住。 沈杳連腺體上的氣息靠近都沒察覺,直到尖銳刺痛從脖頸上傳染,他這次再也控制不住,從喉間泄露出絲哭腔:“嗚……” 這是他第一次被alpha標記,除了痛意,還有陣電流竄過他的全身。他那聲類似啜泣的哭音似乎讓alpha更加興奮,犬齒在腺體里越咬越深。 他緊攬著面前細瘦的腰,把已經沒有氣力的omega抱得大半身子懸空起來,只能依賴于他。 alpha甚至試圖刺激omega最隱秘的地方。 沈杳放在床單上的手猛然收緊,眼神在混沌之后清明。他渾身發(fā)麻、腰部酸軟,仿佛有種念頭在cao控著他跟身后的強暴者求饒、臣服。 這是他作為討厭的omega本能,這就是omega時時受人挾制的弱點。沈杳用力地咬住舌尖,然后不著痕跡地抬手往床頭柜上摸去。 他被摔上床的時候,沈杳就碰到了床頭柜上有一個花瓶。他一直等待著,等著alpha完全卸防的那一刻。 “砰!” 像是一道驚雷乍響在房間里,破開天幕般響,他還在耳邊聽到了聲重重地悶哼,alpha連聲響都沒發(fā)出來就已經暈倒過去。 沈杳抄起花瓶轉過身用力地砸下去,陶瓷碎片四分五裂,清脆地散落在地面上。 他的呼吸還未平緩,拿著花瓶的手卻沒有絲毫抖動,下手的時候快、準、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