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沉淪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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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杳的行動在許多人的意料之外,他的表情已經(jīng)發(fā)出了輕微的變化,同樣一張臉,眉眼卻顯得稍稍凌厲些。 錯開眼再次望回去的時候,卻又像是場錯覺。 博瑞表情不變,他把身邊的一半籌碼直接推到桌前。如果剩下的人要再繼續(xù)跟注,必須拿出和他一樣多的籌碼,或者更多。 沈杳卻沒有,睫毛掩去他思忖著的眼神。他轉(zhuǎn)頭瞥了眼明顯已經(jīng)少了許多的籌碼,在心里算了算。 按照他們的游戲規(guī)則,由結(jié)束時手中的籌碼數(shù)量來決定勝負。 他在思考該不該賭,博瑞投了一半的籌碼,有一種可能性是在詐胡,也有可能他手中的籌碼很大很大,在誘人上鉤。 博瑞剛才推籌碼的時候,最初沒有看下家和上家的反應(yīng),到后來才抬起頭,神色自然地看了牌桌上剩下的人一圈。 只是一些微妙的本能反應(yīng),被沈杳捕捉到了。博瑞手中的牌到底有多大,才能自信到完全不管不顧別人的反應(yīng)。 沈杳撥弄著手上的籌碼,神色冷淡地道:“棄牌。” 他認為博瑞手中的牌是雙a,他才能那么肆無忌憚。最后公布的那一刻,結(jié)果也果然如同猜想那一樣。 博瑞也看到了他手中的牌,幾乎沒人會棄掉手中的雙k牌,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誘惑。他雙眸深邃:“你是猜出來了我的底牌嗎?” “沒有?!鄙蜩梦⑽⒁恍?,“運氣而已。” 博瑞意味深長地道:“那你運氣不錯。” 跟在晏知行身邊的怎么可能是小白兔,藏了那么久,終于開始露爪牙。 再一輪發(fā)牌,沈杳從小盲注位換到了大盲注位。強制下注完之后,他低頭確認自己的底牌。 “9”、“j”。 不算特別好,但也不是很差勁。 照例一輪下來,輪到他身上。目光注視之下,沈杳這次面色不變,他沒有選擇棄牌,繼續(xù)加注。 他加注這一下,卻讓剩下三人遲疑起來。 沈杳從一開始就在不停棄牌,每次結(jié)束攤牌的時候。最后的結(jié)果表明,他的確有錯失機會的時候,但大部分情況下他的選擇都沒有錯。 他似乎不喜歡賭,只有在手里的牌足夠強勁的情況之下,沈杳才會選擇加注。 比如上一把他摸到雙k,但即便是這么好的牌,他也棄掉了。沉思再三,伊登棄掉了手中的牌,剩下兩人還在牌桌上繼續(xù)。 無聲當中,荷官開始像機器人一樣發(fā)公共牌。 一張“k”、一張“7”、一張“10”。 如果接下來的牌里還有一張“8”,沈杳有機會組一個順子,可如果沒有,他手上的牌就是最差的高牌。 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流露出其他表情,再次輪到沈杳下注,他抬起手,把身邊所有的籌碼推進牌池里,聲音果決: “all in?!?/br> 他被人看不穿是因為有巨大的優(yōu)勢,他不是為了自己而賭,所以他不怕輸。 他只是因為勝負欲,很想贏。 這是今晚最大的局,空氣一時之間落針般靜。晏知行的目光也落在沈杳身上。 沈杳坐在燈光之下,面對剩下幾個頂級alpha,沒有絲毫露怯,漂亮得像是把鋒芒畢露的刀。他這樣的omega,不小心拿手碰一下,都會被劃傷。 他仿佛把一切都掌握在運籌帷幄之中,所以永遠不慌不忙。沈杳美顏的眉眼充斥著攻擊性,搭在黑色牌背上的手指卻細長瘦弱,看起來沒什么力道,連指節(jié)都泛著點紅。 形成點輕微的反差。 晏知行作為旁觀者,他是把牌局看得最清楚的人。風云萬變的牌局發(fā)展到現(xiàn)在,其他人的情緒多多少少都有點不易察覺的波動,唯獨沈杳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點破綻。 這一次是沈杳第一次在他面前完全卸下那柔軟omega的偽裝。 “我棄牌?!?/br> 為了游戲的樂趣性,他們改變過游戲規(guī)則,all in之后可以選擇不亮牌。張成語在短暫地思索了之下,冷靜地開口道。 沈杳的視線才從他身上移開,輕飄飄地落在博瑞身上,微瞇起的眼睛施加著無形的壓力。 博瑞眉目緊盯著手中的牌,他和沈杳對視著道:“跟?!?/br> 他們?nèi)齻€人的反應(yīng)和沈杳猜得一模一樣。 他知道博瑞他們一點也不了解他,無法預(yù)判他出牌的思路,所以沈杳前面棄牌那么多回,不僅是為了給他們營造錯覺,讓他們在后續(xù)的比賽當中對他的加注慎重又慎重。 他也不了解其他人,所以在這個同時,他在觀察別人。伊登是只狡詐的狐貍,嗅到點不對的味道就會后撤,張成語會根據(jù)情況來定奪。 而博瑞,他在牌好的時候喜歡一往無前,牌不好的時候喜歡詐唬。 這種人輸?shù)枚啵A得也很多。他希望靠全押給博瑞施加壓力,讓他棄牌,可惜效果不怎么樣。 交錯的視線分開,荷官開始翻牌,先是一張“a”。 沈杳想要的那張“8”遲遲未出來,出來的概率也并不大。 他這次猜不出來博瑞手中的牌,但沈杳可以斷定,博瑞手中的底牌應(yīng)該不怎么樣,他是在公共牌出來之后才加大了籌碼。 在荷官發(fā)最后一張牌的同時,沈杳驀地出聲問道:“你是順子嗎?” 博瑞沒有回答他,他們的目光都停留在最后一張牌上。沈杳終于明白了撲克的樂趣,他的心跳因為腎上腺素的分泌開始加速。 是輸是贏,都定在這一張牌上。 他盯著荷官的手,最后一張牌被緩緩掀開,先是露出了一個圓。 直到最后,全貌才暴露出來——“8”。 沈杳一直想要的牌,他緩慢地靠到椅子上。同一時刻,他看到了博瑞也揚起來的眉。 他拿起雪茄咬在嘴上,隨手把自己的兩張底牌掀開,終于回答問題,語氣輕松地道:“當然,我是順子?!?/br> 博瑞的底牌一張“6”、“9”,他敢賭那么大,已經(jīng)是件很厲害的事情。 如果沒有意外,他的確該是贏家。 “博瑞先生?!?/br> 沈杳真心實意地笑了起來,他把手中的底牌甩出去,再重新靠回椅子上。 他沒有因為贏下滿桌的籌碼而變得亢奮,好不容易加速點的心跳也很快平靜了下來。 沈杳垂眸盯著甩在桌面上的那種“j”,里面的騎士左手持著斧頭,右手持著信節(jié)。 他平靜地敘述道:“我略勝一籌?!?/br> 輸給他似乎是件很丟臉的事情,冷著臉告別完之后,房間里沒有了其他人,就連荷官都悄無聲息地走了出來。 沈杳獨自椅子上沒有動,只在牌桌上其他人往外走的時候,輕點下頭當作告別。 他站起身轉(zhuǎn)過臉時,卻發(fā)現(xiàn)晏知行在看他。 沈杳知道自己怎樣笑最漂亮,他毫不吝嗇自己的笑,口吻親昵得像是在跟愛人撒嬌說話:“我怎么舍得讓你輸錢呢?” 沈杳沒有醉死在賭局里,眼神依舊清明。晏知行難得接了句他的話,聲線依舊冷淡: “你舍得輸才敢賭?!?/br> “那我要是輸了呢?”沈杳低頭看向他道,“你會怪我嗎?” “不會?!标讨姓f,“是我讓你去的?!?/br> 沈杳要是輸了,他會自己承擔責任。 直到現(xiàn)在,沈杳才不徐不疾地問道:“你們的賭注是什么?” 晏知行言簡意賅地道:“一條海運航線?!?/br> 這牽扯的利益不止一星半點,要是沈杳輸了,他也有千千萬萬的方法拿回來,只是會麻煩許多。 電梯的門一開,沈杳想說些什么,他忽然就聽到陣輕微的歡呼聲,連私人通道的玻璃都隔不住。 沈杳下意識地往外看,現(xiàn)在是凌晨十二點,原本空著的舞臺上站上了幾個漂亮舞娘,各個都漂亮得挑不出錯,動作嫵媚勾人。 他沒有跳過這種舞,饒有興趣地站在原地上欣賞了會。沒過一會,沈杳聞到了空氣當中甜膩的omega信息素味道,與他平時聞到的有些不同。 沈杳聽說過,有些信息素帶著引誘性,會讓alpha們輕而易舉地變得亢奮。 果不其然,臺下不少人都在蹦跳間受了影響,試圖跑上臺,又被圍在臺前的人墻保安攔下。 晏知行卻連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他看著臺上的舞娘時,也不帶一絲情 欲,更像是高高在上的紳士,冷淡得和他平日里一模一樣。 這種特殊性都能讓晏知行毫無波動,他看起來確實真的很像一個性冷淡,可是就這樣一個人,和他接吻都能起反應(yīng)。 沈杳突然想確認一下心里的猜測。 在空氣中聞到那淡淡杏花香的時候,晏知行心跳落了一拍,他頓時看向沈杳。他看著沈杳向他走過來,把他推到了玻璃上。 “要不要和我接吻慶祝一下?!鄙蜩锰鹣掳蜏惤?,收斂起了所有鋒芒,低聲耳語道,“屬于我們兩個的勝利。” 背貼著身后的玻璃,理智告訴他應(yīng)該把沈杳推開,可當唇貼上來的時候,他卻仿佛被麻痹了神經(jīng),身體一點也沒有辦法動彈。 沈杳比他矮一下,親他的時候會輕踮起雙腳,落下來的吻最開始和羽毛一樣輕,像是在試探,最后一點點大膽起來。 用別人碰過的東西,晏知行都會覺得惡心,更別說是接吻,在口中糾纏著舌頭。 可當沈杳親他的時候,他卻沒有絲毫不適,唇上感覺到柔軟唇瓣,仿佛有股燥熱霎時點燃他,他甚至覺得不夠。 晏知行驀地伸出手,他錮住了沈杳的腰,在接吻時再次沉醉地閉上眼。 吻似乎會上癮,他有一個禮拜沒有品嘗過這甘甜的味道。在這一個禮拜之內(nèi),標記影響著他讓他想要時刻見到沈杳,可腦海之內(nèi)卻不斷浮現(xiàn)出和沈杳接吻的畫面。 這一點也不正常,所以晏知行克制著本能,很少和沈杳一起共處。 現(xiàn)在標記消散了,畫面卻沒散去過。 沈杳再次開始聞到不太穩(wěn)定的alpha信息素味道,他擰起眉,伸手試圖推開晏知行。 他用了點力氣,手腕卻被桎梏住,晏知行始終都纏著他不放,像密室里那個親不夠的模樣。 沈杳用盡全身力氣,才呼吸急促地結(jié)束這個吻。 他已經(jīng)顧不得晏知行有什么反應(yīng),開口就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聞到你的信息素,他總是影響我的情緒?!?/br> 他看著晏知行,睜眼說著瞎話: “你知道的,我們匹配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