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浪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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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洲天扯了下唇,手里的這局雖然沒打完,直接將手機(jī)塞她手上,“替我?!?/br> 手機(jī)屏幕里,人物剛從一個建筑里跳出來,手里拿著一把黑色□□,背著軍綠色大包,槍擊聲不斷。 簡笙忙道:“我沒玩過這個游戲?!?/br> 許洲天氣定神閑,“沒關(guān)系,我的生死掌握在你手里?!?/br> 簡笙試著cao作了下,讓人物又躲進(jìn)了那個建筑里,之后向左走,又向右走,在房子里來回轉(zhuǎn)了兩圈。 許洲天笑出聲,“小菜鳥?!?/br> 簡笙道:“我都說我沒玩過了?!?/br> 許洲天突然握住她的手,帶著她cao縱里面的人物,幾個點(diǎn)擊之下,人物重新跳出了建筑,動作靈活,跳出去不久,聽見一道槍聲,人物迅速躲過,之后側(cè)身開槍,成功擊殺了一個敵人。 之后又開槍,擊殺了另外一個敵人。 簡笙盯著看,聽見許洲天說了句:“不會沒關(guān)系,還有我?!?/br> * 到達(dá)那個果園所在的站時,時間還早。 簡笙和許洲天先去存了包,之后在園主那領(lǐng)了草帽、鞋套和手套,還有籃子。 那個草帽很大,簡笙頭比較小,但是也不至于戴兒童的,帽子一落到頭上,遮住了她大半的臉。 “走吧。”許洲天看了看她,道。 簡笙嗯了聲,跟著他一塊往果園里進(jìn)。 放眼一片桑椹樹,藍(lán)天下結(jié)群生長,茂密而繁盛,五月夏季正是桑椹結(jié)果的黃金期,樹上或黑或紅的桑椹讓人產(chǎn)生食欲。 這個果園還散養(yǎng)了許多雞鴨,簡笙和許洲天路過一個養(yǎng)雞鴨的露天網(wǎng)棚,里面有一群雞鴨,還夾著兩只看人昂著脖子的大鵝,見了他們,大鵝慢吞吞又顯得笨拙地挪動來網(wǎng)墻前,好像想討食,簡笙和許洲天果子還沒摘,也沒辦法喂它們,并且不確定它們能不能吃桑椹。 往前面走一點(diǎn),還看見了四只特別呆萌的羊駝,其中一只吃草吃得專注,抬起頭來時,腦袋頂了一搓雜草而不自知。 簡笙沒忍住走去圍欄邊,伸手摸了下其中一只羊駝腦袋上的卷毛。 “嘿,兄弟?!痹S洲天也朝羊駝打招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氣質(zhì)看起來囂張不好惹,連動物也能敏銳感覺到,分明他沒做什么,出現(xiàn)驚訝一幕,最近的那只羊駝朝許洲天吐了一灘口水。 “……” 好在許洲天閃得及時,才沒被殃及。 “怎么回事兄弟,我哪招你了?”許洲天道。 簡笙笑出聲來。 一個老奶奶提著兩籃滿滿的桑椹正好路過,說道:“你們別嚇唬它們,羊駝吐口水是在警告,在保護(hù)自己?!?/br> 簡笙心想,她可以作證,許洲天剛才真的什么也沒干。 老奶奶說完那句就提著桑椹去結(jié)賬了,簡笙對許洲天道:“它可能單純看你不順眼。” 許洲天一臉無辜,“誒,我明明長那么帥?!?/br> * 看完羊駝,兩人繼續(xù)往里面走。 這片的桑椹比前面的更茂盛,結(jié)了很多果子,簡笙率先去到一顆盡是黑桑椹的樹下。 她落下籃子,抬手摘樹上的桑果。 摘下的第一顆隨意擦了下,放進(jìn)了嘴里。 爆進(jìn)嘴里的汁很甜。 許洲天看了會她,也隨手摘了一顆。 他附近的一顆,這顆樹的桑椹有好幾顆色澤鮮紅的,看起來比那種黑乎乎的誘人。 “你喜歡吃桑椹?。俊彼麑嗴蠁栔?,將那顆紅桑椹丟進(jìn)嘴里。 一口咬下去,差點(diǎn)酸掉牙。 簡笙扭頭看見,走過來說道:“你別吃這種紅色的呀,還沒成熟,黑色的才甜?!?/br> “……” 許洲天突然湊近,盯著她有點(diǎn)委屈巴巴,“你不早說?!?/br> 簡笙道:“你沒吃過桑椹嗎?” “吃過啊。”許洲天道:“但不常吃?!?/br> 簡笙沒說什么了,走過去繼續(xù)摘桑椹。 許洲天提著籃子,去到她選的那顆樹前,跟她一起摘。 一陣大風(fēng)刮來,差點(diǎn)將簡笙的帽子吹飛,她抬手抱住頭。 許洲天看她一眼,又摘下一顆桑椹,放簡笙籃子里。 風(fēng)變小了,簡笙松開帽子,對他道:“你別放我籃子里了,我們各摘各的吧。” “我不。”許洲天道。 “……” 簡笙只能隨便他了。 風(fēng)吹來,桑果吊在翠綠葉片下產(chǎn)生晃動。 這里面的桑樹都沒打過農(nóng)藥,土生土長,簡笙有邊吃邊摘的習(xí)慣,掂起腳準(zhǔn)備去摘高一點(diǎn)的一顆時,一顆紫黑色的桑椹遞到嘴邊。 簡笙道:“你自己吃吧?!?/br> “給你的?!痹S洲天道。 簡笙伸手想接過,許洲天沒讓,又送到她嘴邊,“能動嘴就不要動手了?!?/br> “那我不吃了。”簡笙說。 許洲天笑了聲,依她,“行,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br> 桑椹落到她手里。 逐漸,眼前的這棵桑樹快被簡笙和許洲天摘禿,因為許洲天個子高,高一點(diǎn)的地方那個他掂掂腳也能摘到。 兩人換去另外一顆。 “許洲天,等下。”忽聽簡笙道。 “怎么了?”許洲天問。 “那好像有蚯蚓,你別踩到了。”簡笙說。 立馬見許洲天臉色產(chǎn)生變化,“哪啊?”他問。 雖然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波瀾不大。 “就在你腳邊?!焙嗴险f。 許洲天低頭看了眼。 默默挪開,繞去簡笙另一邊。 他個子高挺,氣質(zhì)凌厲,眉宇也深,這個時候,有些與往事閑散,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他不太一樣。 簡笙瞧著他,“許洲天,你不會怕蚯蚓吧?” “沒啊?!痹S洲天回。 “不是,我是覺得那玩意特惡心?!?/br> “你不怕?”許洲天問。 簡笙搖搖頭,她走過去,蹲到了地上,脫下手套,將那只蚯蚓捏了起來。 許洲天:“……” “我養(yǎng)過蚯蚓,不覺得它們惡心?!焙嗴险f。 “……” 許洲天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只是多看了簡笙兩眼。 她蹲在地上,后背薄,脖頸細(xì)細(xì)地,可是白皙的手上卻捏著那條蚯蚓。 “啊……挺好?!痹S洲天道。 簡笙沒看多久,將那條蚯蚓放了回去。 那條蚯蚓慢悠悠挪動進(jìn)土里。 “我以為,你會說我口味重?!焙嗴系馈?/br> “這有什么,還有人養(yǎng)蛇呢,真挺好。”許洲天將她頭上的帽子正了正,神情恢復(fù)熟悉的懶拽,拖延著語調(diào),“挺特別,我喜歡?!?/br> 一陣手機(jī)鈴聲突兀響起。 是許洲天兜里的手機(jī)。 他過了會,才將其摸出來。 趙臣宇打來的電話。 “你哪去了?。俊壁w臣宇問。 “在外面摘果子?!痹S洲天回。 那邊趙臣宇腦袋冒出問號,“什么摘果子?!?/br> “這你就不用管了?!?/br> 兩人說電話的時候,簡笙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xù)摘樹上的果子。 “元寶沒比賽了,來打球?!壁w臣宇道。 “沒空,你們玩兒?!闭f完,許洲天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