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多不多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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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好難受啊——我,我不想再喜歡他了,可是控制不住?!?/br> 她有八十多條朋友圈。 全是關(guān)于他。 設(shè)置為,僅自己可見。 一個明知不可能的人,卻還是莽撞喜歡上了,自此,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溫漾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又說了多久,最后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記憶了。 眼淚仿佛都要流干了。 她十六歲,上高一。 而他,已經(jīng)二十四歲,踏入社會,開始相親。 以后,會和一個年紀(jì)差不多的女孩子結(jié)婚。 會有他們的生活。 而這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現(xiàn)實的無力感深深充斥著她的內(nèi)心,幾乎快要壓垮。 陸慕傾把她扶上床后,又用濕毛巾給她擦了擦臉頰,收拾妥當(dāng)后,才躺上床。 只是腦海里卻一直在回蕩著,溫漾剛才的話。 最后,她邊哭著邊說:“慕傾,你知道嗎?” “我很羨慕你,真的很羨慕你?!?/br> “洛學(xué)長喜歡你,明目張膽又大方坦蕩?!?/br> 而她,只能卑微地在角落里,偷偷掩藏著不能窺見天光的暗戀。 在情竇初開的少女時代,盛大的青春里,你喜歡或者暗戀的人。 也喜歡你。 這大概是最大的幸運。 陸慕傾眼角不知何時,也流淌出了幾滴淚水,她向來感性,代入溫漾之后,如果宴禮哥哥跟別人相親,有了女朋友。 她也會心痛。 她打開手機(jī),看了眼洛宴禮的小香香頭像,點了進(jìn)去。 發(fā)了幾條消息: 〔哥哥,暗戀一個人是什么感受?〕 〔喜歡上一個大自己很多歲的人,真的沒有可能嗎?〕 〔喜歡的人要相親了,心里難受哭的稀里嘩啦,該怎么辦?。俊?/br> 她發(fā)完之后,就關(guān)上了手機(jī),只是心里還陣陣地有些酸澀。 替溫漾可惜,心疼她。 可又無可奈何。 她們還是剛上高中不久的小孩兒,只有不諳世事的天真和一腔孤勇的喜歡。 而溫漾喜歡的那個人。 已經(jīng)到了成家立業(yè),敗給現(xiàn)實的年紀(jì)。 他也會娶一個不喜歡的人過日子嗎? 陸慕傾不知道的是,洛宴禮看到她的消息之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慌里慌張的,失去了往日的沉穩(wěn),甚至也不管不顧現(xiàn)在是晚上十一點,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卻遲遲沒有動靜。 他又不停地消息轟炸: 〔灰灰,跟哥哥說,發(fā)生什么了?〕 〔別嚇哥哥,你是被人騙了嗎?〕 〔那個渣男要去相親了?〕 〔真的很難受,很喜歡他嗎?〕 〔……〕 少年一晚上焦急地不知打了多少個電話,又發(fā)了幾十條消息,絲毫沒有回應(yīng)。 “洛宴禮,你怎么了?”正在挑燈夜讀的許燃和高展兩人見他一臉焦灼,不由得開口問道。 學(xué)校對于高三年級的管制格外松快,考慮到他們晚上會有學(xué)習(xí)的,也允許在宿舍開小夜燈,只要別太過分就行。 甚至宿舍一樓個自習(xí)室,都有人直接睡在里面。 宿舍樓的鑰匙也放在了那兒。 “灰灰可能出事了?!甭逖缍Y嗓音都有些輕顫地說。 對上兩雙好奇的眼睛,他直接把消息界面的那三條消息給他們看。 “是不是很嚴(yán)重?” 高展和許燃面面相覷,咽了咽口水:“不……不就是小姑娘的少女心思嗎?” 洛宴禮怎么表現(xiàn)得跟生死大事似的。 嚇?biāo)麄円惶?/br> “你這個meimei,應(yīng)該是有喜歡的人了?!?/br> “然后問問哥哥,情感問題?!?/br> 大直男高展自認(rèn)為解讀地很對,還重重地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看著洛宴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許燃立刻用手肘碰了一下他,用眼神示意他別說了。 高展還繼續(xù)補充了句,用憐愛的目光看著他:“兄弟,你要被甩了?!?/br> 洛宴禮:…… 他抿了抿唇,涼涼地看了高展一眼,轉(zhuǎn)身下了樓。 “他怎么了?” “高大展,你閉嘴吧!洛宴禮快被你氣死了?!痹S燃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恨鐵不成鋼道。 洛宴禮的宿舍在五樓,深更半夜,他直接批了一件外套下了樓,一樓自習(xí)室里依舊還有人在學(xué)習(xí)。 “同學(xué)你好,能借一下鑰匙,出去一下嗎?” 他向來冷靜自持,可在她的事情上,只遵從最原始的內(nèi)心而走。 丟失所有的沉穩(wěn),克制。 少年乘著月色,跌跌撞撞地一路跑到了女生宿舍樓下。 宿舍的大門依舊緊閉著。 深夜的風(fēng)凜冽而刺骨,他站在門前,蹲在地上,等待著第二天的到來。 竟是睜著眼睛,一夜未眠。 比起小姑娘喜歡上別人,更擔(dān)心的是,她是不是識人不清,被老男人騙了。 一夜仿佛格外漫長,從十二點到六點,是六個小時,三百六十分鐘,兩萬一千六百秒。 更是無盡的擔(dān)憂與焦灼。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大地,宿管阿姨開門時,他已經(jīng)走到旁邊了。 怕突然有個男生在樓下,會嚇到人。 六點二十分,陸慕傾從宿舍出來的時候,剛下樓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且越來越重。 直到——看到了宿舍樓前不遠(yuǎn)處,站在那蕭瑟凄涼的少年。 心尖突然一痛,直接跑了過去。 剛一靠近,甚至沒有觸碰到他,就感到了些許徹骨的寒意。 他的手和身體已然冰涼一片。 “哥……哥哥?!标懩絻A的聲音都在發(fā)顫,想要握住他的手,卻又不知道先握哪只。 洛宴禮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笑:“灰灰?!?/br> 腳步有幾分踉蹌。 陸慕傾毫不猶疑地扶住他,盡量地用自己溫?zé)岬氖纸o他暖著身體:“哥哥,你沒事吧?” 今天是周六,上午自修,沒有老師來看著,甚至還有同學(xué)不去教室,偷偷睡懶覺,下午是小休。 見洛宴禮這副模樣,陸慕傾直接放棄了去教室。 扶著他就往醫(yī)務(wù)室走:“哥哥,你別嚇灰灰?!?/br> 見他一直不說話,小姑娘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忽的,少年的腦袋直接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嗓音有幾分倦意:“灰灰,哥哥沒事?!?/br> “你昨晚發(fā)的消息,是什么意思?” “哪個渣男?跟哥哥說好不好?” “哥哥給你報仇?!?/br> “我們灰灰,是從小嬌寵著長大的,不能被人欺負(fù)。” “哥哥心疼,舍不得?!?/br> 少年眼底氤氳著憐愛,大掌摸了摸她的腦袋:“有什么事,跟哥哥說,我們灰灰是最乖最可愛的小姑娘?!?/br> 陸慕傾這才反應(yīng)過來,想起來昨晚自己感性之時,隨意給他發(fā)的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