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 前任
書迷正在閱讀:寵妾恢復(fù)記憶、【網(wǎng)游】靜陌花開、子夜歌、鬼影迷蹤、【耽美】明刻的心意,只為你、桃花園之來世愿、穿成流放文對照組、我要死在這座橋下、【網(wǎng)游】不要放棄治療、你看看我
兩人走在路上,云穆欣一手握著岑綵恩的手,忽然想到往事而失笑了一聲。聽見云穆欣的笑聲后,岑綵恩轉(zhuǎn)過頭,一臉疑惑的問:「怎么了?」 聽聞對方的問題,云穆欣也不賣關(guān)子的坦然回答:「只是,忽然想到以前的事情而已?!?/br> 「……以前的事?以前應(yīng)該沒什么事情…吧。」岑綵恩說完,便低頭思索著。 云穆欣抬頭望向岑綵恩,道:「你還記得國中時,我們兩個幾乎都不怎么說話嗎?」 岑綵恩努力回想了一下后,啊了一聲:「有這么一回事?!拐Z畢,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說起來,還挺神奇的。明明同班了三年,卻幾乎沒有交談過。只有基本的打招呼,再來就是要交作業(yè)的時候?!?/br> 「對。在當(dāng)時,我忘了是誰來找我聊天,就有聊到這個。最后是三年級快畢業(yè)時的一次體育課?!?/br> 「老師讓我們打排球,想打球的人都下場。結(jié)果有人把排球打歪了,往你們那邊飛過去。」云穆欣面帶無奈的回應(yīng)著:「還剛好往我這邊飛過來,那時候來不及擋。你卻不知道什么時候跑過來,把那顆球給打了回去?!?/br> 「然后從那天開始才有交流?!贯Z恩也無奈的笑了笑。 聽著岑綵恩的話,云穆欣只是望向她,勾著笑容,沒再開口說什么。 然而,在那個當(dāng)下,其實岑綵恩還有對云穆欣說過幾句話。但是云穆欣看見岑綵恩的模樣,便得知對方可能早就不記得了。 也正是因為那時岑綵恩所說過那幾句話,云穆欣才會對岑綵恩有深刻的印象。 ——啊,真是的!老是把球打歪。要是害別人受傷,要怎么辦?。颗?!云穆欣,你沒事吧? ——對了,你知道嗎?我其實還滿喜歡你畫的圖!我不太會解釋,但是整個畫面看起來很吸引我! 當(dāng)時的岑綵恩,是個真正陽光開朗的女孩子;與現(xiàn)在表面開朗的模樣,是截然不同的。而對于當(dāng)時候的云穆欣來說,她是第一次接觸這樣陽光開朗的人,在她周遭的人不外乎都是文靜性格的同學(xué)。 讓云穆欣感受到了對方如同太陽那般的熱情??稍趲讉€月后,兩人就畢業(yè)了也沒有聯(lián)絡(luò)方式,因此沒了聯(lián)系。 「穆欣?」岑綵恩的聲音傳入耳里,瞬間回過神,轉(zhuǎn)頭看過去。 云穆欣見到岑綵恩一臉疑惑的歪了頭,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接著馀光中見到快抵達校門口后,便松開手,并開口道:「那我先回宿舍了,路上小心。」岑綵恩安靜的點了頭后,目送云穆欣離開之后,才又邁步離開。 過了好幾天后,美術(shù)系系學(xué)會將期末聚會的消息,公布在了系上的公告欄。 原先去系辦公室繳交活動作品的蔡誼琴,在走廊上看到期末聚會的消息,就這么盯著那張海報陷入了沉思。 全年級都要參加——這意味著,云穆欣會遇到司馬達益。 她從上官泰安那邊聽說,司馬達益已經(jīng)和上官泰安那個系所的學(xué)妹正在交往了,可是卻還在時時刻刻的關(guān)注著云穆欣。 這不管怎么想都覺得很可疑,非常的可疑。蔡誼琴暗自思索著,該如何使云穆欣避開司馬達益,但看來是不可能完全避開那個傢伙了。那這樣的話,就能讓云穆欣保護好自己而已…… 「對了…還有岑綵恩啊?!共陶x琴一邊呢喃著,一邊仔細端詳著海報。 果然,在海報上不會寫著可以讓其他系所的人來共同參加。 隨即蔡誼琴思考著,那么當(dāng)聚會差不多結(jié)束的時候,讓岑綵恩帶云穆欣去她那里過夜,應(yīng)該就不太會出事了吧。 畢竟司馬達益這個人,也住在宿舍啊。 當(dāng)蔡誼琴確定好想法之后,便往上課的教室移動。 走進教室后,就看見有幾位男同學(xué)圍在云穆欣的座位附近,立刻走了過去:「哎呀!你們怎么又來sao擾穆欣了!」 「哇啊,保護者回來啦。快跑?!鼓型瑢W(xué)們看見蔡誼琴回來后,便馬上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蔡誼琴嗔怒的瞪了他們一眼后,才又轉(zhuǎn)頭看向云穆欣:「他們圍著你要做什么?」云穆欣嘆了口氣,回答道:「他們想要我的聯(lián)絡(luò)方式。當(dāng)然,我也不可能給他們?!?/br> 「大概是聽到風(fēng)聲了吧,知道你現(xiàn)在單身,所以想來湊一腳吧?!共陶x琴一臉沒好氣地抱怨道。 云穆欣苦笑著,說:「次數(shù)多了,其實還挺煩惱的。」聽到對方的話,蔡誼琴突然直盯著云穆欣一會后,才緩緩開口:「說起來,你手錶送給她了嗎?」剛說完,便看見對方心虛的撇開視線。 立刻明白她根本還沒將手錶給送出去,而后抬起手輕輕在云穆欣的前額上輕輕一敲:「怎么還沒送給人家啊?再不送出去,都要長灰塵了?!乖颇滦绖e過頭來,低聲道:「我找不到適合的時間送啊……」 「唉!就隨便找個空間時間給她,然后當(dāng)面說這是謝禮不就行了?」 「……如果有這么簡單就好了?!乖颇滦离y得有些不滿的看了蔡誼琴一眼后,說。 另一邊,藺永川靠在柱子旁,瞥向正在體育館里面游蕩的司馬達益,接著看到司馬達益離開后,才轉(zhuǎn)回頭看向旁邊的岑綵恩,有些無語道:「怎么回事?你這是被針對了啊?!?/br> 「我可是什么都沒做啊。」岑綵恩一臉無奈又委屈的看著藺永川。 藺永川愣了愣后,問道:「你真的不知道?」聽聞對方的問題,岑綵恩茫然的歪著頭:「知道什么?」 看見岑綵恩渾然不知的模樣,藺永川頭疼的摸了摸眉間,隨后無奈的解釋給對方聽:「我聽到傳聞?wù)f,你搶了他的人?!贯Z恩挑起眉,一臉不屑的說:「哈?我搶了誰?」 「云穆欣?!?/br> 「……等等,穆欣的前男友是那顆馬達?不是,他們不是早就分手了嗎?」岑綵恩立刻抓到了重點,問道。 然而,下一秒她卻瞥見藺永川聳了聳肩,開口說:「誰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了現(xiàn)任之后,卻還緊抓著前任不放?!购鋈煌崃祟^,繼續(xù)說:「難道說,這就是渣男?」岑綵恩瞇著雙眼看著他,但并沒有打算做回應(yīng)。 「總而言之,這傢伙很難搞啊。你前陣子不是還被他惡意撞倒了好幾次?甚至還撞到墻壁啊、柱子那些。你給我小心他一點啊,總感覺那傢伙做的事情會越來越夸張。這幾次是撞到墻壁或柱子,下次說不定就要你的命了?!?/br> 「……有至于殺我嗎?」岑綵恩帶著懷疑的眼神看向藺永川,可藺永川的神色異常嚴肅,甚至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之后,藺永川才開口道:「這個很難說。之前和泰安打球時,曾經(jīng)聽他說,那個姓司馬的在小時候發(fā)高燒,把腦袋給燒壞了,導(dǎo)致那傢伙現(xiàn)在的性格變得很詭異。但也不確定泰安說得是不是真的。」語畢,藺永川便攤開手并聳了聳肩。 「要我說,那顆馬達就是頭腦有問題而已。說到這個,前幾天上官泰安剛好來店里,我在打工。他和我說那顆馬達跟他抱怨我一直找他惹事,明明就是那顆馬達一直來煩我的?!?/br> 「你不會和他吵起來了吧?」 「跟他吵這個做什么?沒意思。只是嘴了一下后,就下班了。再說了,你們都有各自的立場;他是馬達那個陣營的,你們是站在我這邊的——只要扯到這件事情,你們幾個就一定會吵起來,根本沒必要?!贯Z恩抬起手,遮著嘴打了哈欠。 藺永川盯著她一會后,才緩緩開口:「難道,你要讓那個人渣這樣一直傷害你嗎?萬一到最后真的受重傷了,你就真的沒辦法運動了?!贯Z恩沉默著,左手緩緩摸著后頸。 她說不出口,她曾經(jīng)要想死去這一回事。 她不可能說出口。 她甚至都沒和岑昂說過,那是岑昂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對勁才察覺到的。 可是,自從云穆欣嘗試著和她談過后,她的那份念頭才逐漸減弱。但她終究還是厭惡著自己,雖然那場車禍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她,可是對她來說——她卻也算是造成車禍的間接原因。 「——喂,綵恩?」藺永川的聲音,頓時讓岑綵恩回過神來,只是微笑著說:「沒事,我剛好在想事情?!?/br> 「我說認真的,你如果遇到姓司馬的時候,要注意點啊,記得離他遠一些。哦、還有,和云穆欣一起的時候,也要把云穆欣帶離他遠一點。誰知道,那傢伙會不會自導(dǎo)自演說,你搶了他女朋友。」藺永川一邊說著,一邊走進體育館。 岑綵恩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藺永川說的話里有問題。 為什么藺永川那番話,說得好像她已經(jīng)跟云穆欣交往了一樣?這是她的錯覺嗎? 陷入思考的岑綵恩,還站在體育館門口旁,思緒不斷停留在這個問題上。 直到藺永川喊她進去體育館時,才邁開步伐,走進體育館里。 在這天之前,自從二年級的體育系和美術(shù)系的共同體育課結(jié)束后,柯遠就在思索著一件事情,感覺有點端倪,卻又不敢肯定。 直到藺永川悄悄走了過來,問他在想什么時,才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云穆欣好像喜歡綵恩?!箍逻h盯著放在地上的網(wǎng)球拍,陷入思索。 藺永川反坐在自己的書桌椅上,右手托腮,疑惑道:「為什么這么說?」 柯遠抬起頭,看向藺永川,并伸出手指:「云穆欣看著綵恩的眼神變了,但不明顯。再來是她會不自覺地往綵恩的方向過去,明明她同學(xué)也在旁邊。」 聽著柯遠的話,藺永川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開口,說:「啊,這么說來。上次我們?nèi)ビ螛穲@之后,她們兩個的氛圍也變得有~點微妙啊。但說不清是好還是不好?!?/br> 「唉。綵恩本來就不會告訴我們自己的事情,就連燕雪也不太曉得她的事情啊。更何況這種事情,綵恩她也察覺不出來吧?!孤牭娇逻h的話,藺永川忽然沉默了片刻。 過了幾分鐘之后,藺永川緩緩開口,雙眼看向柯遠,但眼神有些復(fù)雜:「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柯遠歪著頭的看著對方。 瞥見柯遠木然的樣子后,才又開口道:「有沒有可能…綵恩其實知道,但她裝作不曉得?又或者是她從頭到尾,就沒有打算往那個角度去想?」 「……好像,也有這可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