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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妾恢復(fù)記憶 第1節(jié)

    ?  寵妾恢復(fù)記憶

    作者: 榮英

    簡介

    (由于男主原來的名字是敏感詞,所以以后就把男主的名字改為“周亭琦”了哈~)

    酈子夏受人所托,去給琦王送信,半路上下大雨,從馬車上摔下來就失憶了。

    從此她就被琦王秘密藏了三年,三年后,還是一個雷雨夜,酈子夏從夢中驚醒,記憶又連上了三年前的雨夜。

    酈子夏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半裸著身子,小腹也很酸脹,好似剛剛和男人發(fā)生過什么,但又不知道和誰發(fā)生的……

    第二天,一個陌生的英俊男子出現(xiàn),酈子夏才明白自己已經(jīng)進了王府,已經(jīng)在這里過了三年。

    那個身材英挺的男子問:“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嗎?”酈子夏羞恥地回答:“不記得了?!?/br>
    但沒有人敢告訴她這三年都發(fā)生過什么,因為她前前后后根本不像同一個人。

    內(nèi)容標(biāo)簽: 強強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酈子夏,周亭琦 ┃ 配角:明娟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昨夜是他來過?我不記得了

    立意:相守如一,永不放棄?! ?

    第1章 雨夜醒來

    隆靖八年初夏,夜里下大雨,只見幾道閃電從夜空中劈下來,一直延伸到代王府最高的宮殿上。

    酈子夏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望著紫檀透雕的床頂,不禁奇怪,這是哪里?她坐起來一摸身上,更是震驚,怎么只穿著一件銀紅色抹胸,腿上一絲遮蓋也沒有,而且小腹那里還有些不舒服,是很陌生的漲漲的感覺。

    酈子夏既是羞怯又是惱怒,自己何時變得這般輕薄任性。

    她掀開從天青色的紗帳,燈光照在腿上,顯得瑩白,瞧這屋子像是閨房的模樣,布置得很精貴。

    她顧不得那些,先打開床頭的立柜,找件衣裳遮遮羞。立柜里掛了不少綢緞的衣物,扯出一件豆綠羅褲,比到身上,又肥又大,不能及身,應(yīng)該是男子貼身穿的褲子。

    酈子夏更是心急,怎么還有男子的衣裳?她匆匆又挑了一身月白衣裳披到身上,倒十分合體。

    聽著外面嘩嘩的雨聲,徹天徹地,仿佛下了很久了。

    酈子夏手忙腳亂地挽了挽頭發(fā),心里噗通噗通地跳,她從來沒這么狼藉過,實在不敢猜測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她只記得傍晚從郡主府回家時,受人所托給琦王送信,乘著一輛馬車,途中大雨,在路上翻了車,她跌到路邊的溝里昏了過去,再醒來就在這里了。

    不過她越想越蹊蹺,從馬車上跌下來,縱然不致重傷,也可能擦傷些皮rou,可剛才穿衣服時并沒發(fā)現(xiàn)傷痕,走下床也絲毫感覺不出來哪里疼痛。

    然而……小腹之下的那種酸脹空洞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其實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很羞恥,她覺得自己正站在恐懼的邊緣而不敢直面,只好竭力避開不去想那種感覺。

    走出臥房,只見外間后墻上懸著一幅男子的畫像,他身著絳紗皮弁服,畫像上肩膀挺闊,身材修長,腰·下那兩條雪白的垂帶顯得他腿又長又直,樣貌也很英俊,氣質(zhì)頗為瀟灑絕塵。

    酈子夏心里道:“這男子穿著皮弁服,是親王等級的人穿的,難道這是琦王的住處?”

    再上前一步仔細(xì)看,畫的右下角署著一行字:“隆靖八年春周亭琦書于夏園”

    酈子夏心中笑了笑,“這琦王寫錯日子了吧?今年可是隆靖四年?!?/br>
    急于找一個人問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忙推開屋門,外面仍是暴雨如注,廊下一株小芭蕉,被雨擊得碎成幾塊。

    此時一名身形窈窕的女子從西廂房撐著傘出來,繞著回廊走到階前,溫聲道:“姑娘醒了,是被雷聲驚醒了吧?!?/br>
    酈子夏瞧這她比自己年長幾歲,便恭謹(jǐn)?shù)溃骸罢垎栠@位jiejie,這是什么地方?”酈子夏剛一開口聽到自己的嗓音便覺得很怪異,怎么變得冷澀起來,但很有穿透力,之前自己的聲音可是清澈透亮的。

    那女子微微皺眉,道:“姑娘客氣了,明娟不敢當(dāng),這里是代王府的夏園……姑娘是不是想起什么事了?”

    酈子夏道:“不知琦王殿下在哪里,jiejie可否引見?”

    明娟咬咬唇,道:“殿下走了一個時辰了,若姑娘想見王爺,要等明天了?!彼援吷钌钔B子夏,謙遜道:“姑娘是主,明娟是來伺候姑娘的,不敢當(dāng)這聲jiejie。只是……斗膽問姑娘,是不是想起三年前的事了?”

    酈子夏忽然感到脊背上爬過一股冷森森的寒意,忍著種種不安地猜測,道:“現(xiàn)在是什么年頭?”

    明娟惴惴道:“現(xiàn)在已是隆靖八年了。”

    酈子夏聯(lián)想到那幅畫上的署字,怔怔地望著密如珠簾的雨幕,道:“怎么可能!我來時下著雨,現(xiàn)在雨還沒停,如何已經(jīng)過了三年?”

    明娟道:“我何故要哄騙姑娘,姑娘三年前來這里后,王爺就派我來侍奉你,整整三年,一天也沒錯過?!?/br>
    酈子夏低睨了她一眼,她辭色懇切老實,不像是在撒謊。

    所以,酈子夏更是糊涂。她閉起眼睛,從腦海里搜尋記憶的銜接點,只能想起剛才從馬車上摔下來的那些場景。她反反復(fù)復(fù)想了好幾遍,明明是今天發(fā)生的事,怎么可能已經(jīng)過了三年了。

    一陣風(fēng)吹來幾點雨絲灑在臉上,明娟揚起帕子擋了擋,道:“姑娘先進屋吧,雨把裙子都打濕了。”

    酈子夏站著未動,問道:“身后這屋子,我住了三年么?怎么我一點印象也沒有,你能不能帶我去見王爺,我有急事要稟?!?/br>
    明娟有點不知所措,猶疑道:“姑娘,你的確在這里住了三年了。姑娘若有什么事想對王爺說,留到明日說可好?王爺每日都會來夏園一次,我們不可私自出去?!?/br>
    酈子夏聽她說話一直保持著客氣而有力的語氣,想必是王府里體面的侍女,便道:“罷了,你不必?fù)?dān)心,我不為難你了。可這三年發(fā)生了什么我毫無知覺,難道我失憶了?”

    明娟忙道:“明娟不是有意阻攔姑娘,請姑娘莫要多心。姑娘剛來的時候,王爺曾說你已記不得從前的事,之后你一直生活在這里,再沒出過門,姑娘如今是想起三年前的事了么?”

    酈子夏點點頭,失落道:“是想起來了,但是這三年的事卻忘了?!毖粤T她隨明娟回到屋內(nèi)。

    明娟端來熱茶和糕點,看到臥房內(nèi)的立柜下散亂著一地的衣服,便過去收了起來。

    酈子夏剛才把衣服扔在地上,沒顧得上收拾。她忐忑地問:“這里只有我一人住么?柜子里怎么還有男子的衣衫?”

    明娟正利索地折疊著衣衫,忽然被酈子夏的問題驚到了,她的手也停頓了一下,這一幕卻被酈子夏瞥到眼里。

    明娟道:“是姑娘一個人在住……這里以前曾是殿下的書房,那些衣物也是殿下的?!?/br>
    她的意思是說這些男子的衣物是琦王以前留下的?可這些衣物大部分是男子貼身穿的褲襪,難道王府的風(fēng)氣差到這種地步,隨便將王爺?shù)馁N身褲襪和外面女子的衣物放在一起?還是自己容忍了這些衣衫放在衣柜里……酈子夏想著想著,臉都紅了起來。

    明娟收拾好衣物,走到酈子夏面前,見酈子夏滿面通紅,神情愁倦,心里憐惜道:“琦王剛才來過的事她都記不起來,心里該有多苦惱?!彼蜕韯竦溃骸肮媚锊灰募保x天亮還早,姑娘再歇一歇,興許就能想起來。我在西廂住,姑娘有什么事,再吩咐我就是。”

    酈子夏聽了她的話,平平整整地躺到床上,仔仔細(xì)細(xì)地回憶起來,若干時間過后,她的記憶始終停留在從馬車上摔下來的慘狀上。

    酈子夏又睜開眼睛,這些跡象實在不能讓人放松,尤其是小腹那里虛弱的感覺。

    她伸手摸了過去,好似和以前的感覺都不一樣了……是更復(fù)雜了些,而且自己的胸脯和臀部比以前更柔軟更飽滿了。以前聽人說過,女子成親生子后,身子就會更加圓潤。

    她又想到剛一醒來時,身上只穿著抹胸,一陣惡心的感覺就在心頭恍惚而過。我失憶后難道和男子發(fā)生過什么?

    即便失憶,也不該放任自我吧?

    酈子夏不敢相信這一切,她把身體蜷縮起來,緊緊抱著軟涼潤滑的緞被,將衾被夾在雙腿之間,這種懷抱充盈的感覺可以讓內(nèi)心安寧下來。

    許久后,酈子夏安慰自己,剛才明娟說了,這里只有自己一個人住,怎么可能會和男子發(fā)生茍且之事呢。

    酈子夏只好讓自己快點入睡,說不準(zhǔn)再醒來時,一切就想起來了。很久后,雨停了,她才睡著,可是很淺的睡眠。

    第二天她醒得很早,昨晚似乎是睡著了,可這三年的事一件也沒回想起來。

    清晨,她坐在妝臺前梳頭,打開水銀鏡子,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容貌也變了很多,以前的膚色是奶·白色的,現(xiàn)在已褪下那淡淡的黃,皮膚宛然梨花一樣雪白,飽滿的臉頰也瘦成蓮萼似的,眼睛不僅變大了,而且眼神也沉穩(wěn)了許多。酈子夏欣喜自己漂亮了不少。

    慶幸之余,不免哀傷,心中對這三年的事未留下任何吉光片羽,酈子夏正涂著胭脂,院門忽然開了。

    一名身材修美的男子走了進來,難道這就是琦王?酈子夏心中不禁笑了笑,這人還真是賞心悅目,比畫上還要好看。隔著淡紫色的窗紗,酈子夏看得到他,而他看不到酈子夏。

    只見明娟從西廂疾步出來,向琦王施了一禮后,便引著琦王向西廂去了。

    酈子夏趁這個時間急忙梳妝起來,不一時,明娟掀簾子進來,遞眼色給酈子夏,輕聲道:“王爺來了。”隨后她打起簾子,進來一個很是英挺的男子。

    酈子夏粗略看了男子一眼,的確是親王打扮,藍(lán)緞袍上胸前兩肩皆繡著團龍,黑紗翼善冠顯得他的臉色白潤有光,嘴唇微豐,紅潤無比。他眉毛和眼睛之間的那段距離顯得有些冷酷和自負(fù),很難接近的樣子。

    酈子夏行禮道:“民女拜見琦王殿下?!彼型甓Y,只見琦王打量著她,她規(guī)避式地低了低頭。

    琦王看她這個樣子,果然和昨天的不一樣了,便道:“明娟說,三年前的事你都記起來了,這三年的你又忘了?”

    酈子夏點了點頭。

    琦王收了收玉笏般的下巴,舌頭在口腔里轉(zhuǎn)弄了一圈,懊悔地沉默著。

    明娟見狀,便悄悄退了出去。她心里明白,自己在場,琦王有諸多不方便講的話。

    周亭琦見明娟離開后,再次確認(rèn)道:“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來,昨夜的事你還記得么?”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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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琦王

    他眼神直射過來,透著期待和狠意。酈子夏看到,心里也是又煩又慌,淡漠道:“民女昨晚大約子時醒來,之前的事都不記得了?!?/br>
    周亭琦暗暗算了算時間,道:“我昨晚戌時來過,你也記不得了?”

    周亭琦按著椅子扶手坐了下來,心想,連昨夜發(fā)生的事……你都忘了,其他的更想不起來了。

    酈子夏道:“三年前民女受人之托,來給王爺送信,不知信有沒有送到?”

    周亭琦還沉浸在酈子夏再次失憶的事當(dāng)中,道:“信我收到了,當(dāng)天夜里你從馬車上摔下來,昏了過去,馬夫并沒摔壞,他帶你來的王府。你醒來后,就失憶了?!?/br>
    冒著風(fēng)險把信送到,酈子夏如釋重負(fù),但看著他毫不動容的表情,她失望道:“三年了,民女幸得王爺照管,無盡恩德。若無他事,民女也不便在王府打攪了。”

    周亭琦橫她一眼,挑起的眼眸帶著幾分厲色,“你要回去?”

    酈子夏又看著他生氣的樣子,那眉毛和眼睛里都含著戾氣,心想他這種俊美的面目,生氣的時候還這樣好看,相信很多人會屈服于他吧。

    不過酈子夏仍舊答了聲“是”。

    周亭琦立刻道:“不行,現(xiàn)在你還不能回去。”

    這也太沒道理了,信都送到了,還不放人?酈子夏又道:“離家三年,家人必為民女擔(dān)心焦慮,如今實該回家向家人報聲平安,望殿下賜民女還家?!?/br>
    周亭琦道:“我說了,不行……現(xiàn)在不是時候?!睆?fù)而又望她一眼,道:“當(dāng)年讓你送信的人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嗎,他對你都說了什么?”

    酈子夏慍怒,故意漠然道:“民女記不起來了!”

    周亭琦攥著拳頭砸了一下腿,手背上的青筋也暴露出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用這種語氣,還真是出乎意料。他冷笑了幾聲,壓著急躁的心情,道:“少給我裝傻,快說!你應(yīng)該知道這不是小事?!?/br>
    酈子夏受他恐嚇,心神一震,這三年他每天都來看自己,就是如此逼問我的?酈子夏眨了眨眼,什么也沒說。

    周亭琦長舒一口氣,嘆服般點著頭,笑了笑,道:“驚艷呀,驚艷!好,你說,你說我就放你回家。”

    酈子夏這才道:“三年前,四月初九,我受郡主之邀,赴郡主府參加詩社比賽,結(jié)束后正要回家,有個身負(fù)重傷的侍衛(wèi)給了我一封信,叫我送到王府來,當(dāng)時情況緊急,他來不及說什么,更沒講自己的名字,不過他眉毛上長著一顆痣很明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