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叫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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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伯安借給她擦眼淚的那張手帕,她也沒還給他,而是洗干凈后偷偷收了起來。譙知微又跳回床上,從枕下掏出那張柔軟的手帕,輕輕蓋在自己的臉上。 鼻尖有股淡淡的香味,譙知微仿佛又聞到伯安懷里的味道。溫暖、和煦,沁人心脾。 往常她心無雜念,只覺得融融暖意;如今她心里有鬼,全身都在瘙癢。伯安的手帕宛如下了蠱,蠱蟲鉆進(jìn)了她面上的皮膚,密密麻麻地爬滿全身。 她微微哆嗦著,嘴里呼出細(xì)細(xì)的熱氣。手帕輕覆于面,恍若伯安干燥溫暖的指尖在撫摸她的臉。他的指腹是柔軟的,那他的唇呢?是否也一般柔軟? 許是帶顏色的話本看多了,譙知微竟幻想起那些yin靡的場景來。只不過荒yin的男女主角變成了她和伯安。 伯安擁著她的肩,和往常一般喚她“知微”,她含羞帶怯地點(diǎn)點(diǎn)頭,伯安的吻便落了下來。伯安的嘴唇輕柔又纏綿,像羽毛,又像潮水。 譙知微躺在床上,雙腿直顫,覺得腿心又熱又潮。她顫巍巍地夾住了被子,雙腿小幅度地蹬來蹬去,棉被上的錦線在腿心磨來磨去。 盡管隔著一層褻褲,譙知微亦能感受到那股粗糲感,就像伯安指腹上的一層薄繭。他在帳房里將算盤撥得清脆響時(shí),花梨木的算珠在他修長的指間跳躍。 而這雙手,此時(shí)卻在她的身下?lián)芘?/br> 他也撥弄著她身上的算珠——那粒飽滿柔嫩的rou核,指骨一挑,一撥,那枚rou核便如熟爛的櫻桃般輕輕抖動(dòng),潷瀝出酒釀般的濃香。 譙知微的腿越蹬越急,雪白的腳背曲起,腳趾痙攣,宛若被琴弦?guī)?dòng)的白玉琴身。 “伯安哥哥,輕些,輕些呀!”譙知微的聲音恰如露滴牡丹,她的臉龐紅意醉人,發(fā)絲早已散亂,紅唇輕啟,全是yin詞浪語。 此時(shí)午夜已至,謝府里的人都陷入深眠。譙知微被yin欲所縛,滿腦子只幻想著伯安。夜色矇昧人心,膽子便大得出奇,竟放聲呻吟起來。 “嗯……唔……”她的聲音又酥又媚,嗓子如同含了蜜,有股讓人羞臊的甜膩之感。譙知微叫得愉悅,又帶著些難耐,也不知她究竟是舒爽還是難受,抑或是二者皆有。 譙知微許久沒有這般夾過被子了,好久不弄,又有上頭之感。馬上就要到了,褻褲越來越潮,譙知微喘著氣,小腿都要蹬得抽筋。再幾下、再幾下…… 伯安的笑容越來越邪魅,指尖也越來越放肆,譙知微心里咚咚跳,馬上、馬上就能泄…… “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謝玉清冷的嗓音響起,在靜謐的夜里格外清透。 謝玉挑燈夜讀,把手中這卷書看完,發(fā)現(xiàn)已是子時(shí)。他略有疲倦,卻毫無困意。久坐僵勁,適逢夜里空氣清新,謝玉遂起身出門,在府中的庭院里閑步起來。 譙知微住的屋子是離花園最近的一間。雕花的木質(zhì)窗欞,只用一層薄薄的紙糊起來。謝玉清透的聲音隨著空氣的振蕩,透過這層窗紙,來到譙知微的耳畔。 跟在謝玉身后的小廝模樣憨厚,他不如謝玉耳尖,倒是什么聲響也沒聽見。 小廝將一件外衣披在了謝玉的身上,笑呵呵地說:“公子怕是聽岔了吧,府里的人都睡了,哪有什么聲音?公子勤勉刻苦,只是這夜里天涼,當(dāng)心受了風(fēng)寒?!?/br> 謝玉沒有說話,一雙鳳眸在黑漆漆的四周打量起來。 譙知微趕緊從床上滾下來吹滅了蠟燭,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她又氣又慌,方才差一點(diǎn)就能爽飛天了,謝玉聲音一出,嚇得她立馬萎了。 角落的別院里方才分明有一絲幽暗燭光,如今卻只剩漆黑一片。不過謝玉也沒有多在意。 “回吧。”謝玉的嗓音倦意遲遲,他掉轉(zhuǎn)回頭,走上來時(shí)路。 “哎,好嘞,公子當(dāng)心看路?!碧釤舻男P囑咐著,“小徑花繁葉茂,時(shí)不時(shí)有夜貓沖撞?!?/br> 小廝忽地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公子方才聽見的莫不是貓叫吧!如今八月底了,正是貓兒叫春的時(shí)節(jié)?!?/br> “也許吧。”謝玉口吻淡然,沒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