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就是十八禁
翌日她睡到很晚才起,明明沒喝酒,卻好像醉倒在了迤邐的夢境里。 她披著米色的針織披肩,出現(xiàn)在了一樓的餐廳。 已經(jīng)過了飯點,她一個人坐在紅木桌邊吃早餐。 她沒問何君酒去哪兒了。 實際上,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重新審視一下她和何君酒的關(guān)系。 她喜歡的到底是誰。 她這樣不負責(zé)任地把何君酒當成老頭的替身,對何君酒真的公平嗎。 所幸何君酒昨日喝醉了,應(yīng)該沒留意到她的失態(tài)。 他那樣驕傲的人,要是知道她心里另有所屬—— 何云嘆了口氣。 現(xiàn)在這個時空的何君酒,本來應(yīng)該喜歡蘇夢雪。 他們是門當戶對,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她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 “嫂子,一個人?”何君堯剛打完球,胳膊下面夾著籃球從外面跑進來。 她的唇邊浮起了笑意,是那個不待見她的“叔叔”,她現(xiàn)在的便宜弟弟。 “嗯,小堯啊,學(xué)習(xí)成績怎么樣呢?” 要是不好就嘲諷你! 你也有今天········ 她擺出家長的架勢,還挺像回事的。 何君堯把籃球遞給傭人,用毛巾擦汗,坐在了她旁邊:“還行——肯定不如我哥了!嫂子你可真有本事,我哥之前可是不婚主義,家里親戚不知道介紹了多少對象,我哥一個都沒去見過。真神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他未來嫂子:“嫂子,你怎么把我哥拿下的?” 咳咳—— 何云有點囧地想,靠美色誘惑,強推倒貼,硬是把人睡了。 她好像得對人負責(zé)。 “哎呀快給我說說,我的好嫂子!” “小孩子家家的,別打聽不該知道的!”她用手帕擦了擦嘴,拒絕回答他這個問題。 問就是十八禁! 何君堯眼睛一轉(zhuǎn),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啊。 想想昨日哥裝醉的樣子,看來哥也破了色戒了。 假正經(jīng)!假清高!叫他出去玩他還不去! 背后和嫂子玩得挺花! 不過嫂子看上去還挺單純的,該不會是被他哥騙上床的吧。 “不過昨天哥宣布婚事之后,我那些叔伯臉都綠了。哈哈哈哈可太好笑了。他們都以為我哥不會有孩子了,沒想到——你看到我爹的臉色沒?黑得像鍋底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 “對了,怎么沒見到你哥的爸媽呢?” “··········你不知道啊,”何君堯有點吞吞吐吐的,心里轉(zhuǎn)了打了八百個機鋒,“我哥的父親,也就是我大伯父,死的早——我大伯母悲痛過度,出家了——詳細的你還是問我哥吧?!?/br> 何云有些驚訝,她從沒聽老頭提起過。 他的傳記里是有提他父親早亡,但究竟多早,語焉不詳。 更沒說過他母親出家的事。 “是在哪里修行?” “好像是——叫什么五通廟?我也不知道,那個嫂子,我去洗澡了,出了好多汗——”椅子“吱啦”一聲被推開,何君堯三步并作兩步往外走。 “等一下!”她還沒打聽完呢! “說什么呢?”何君酒溫柔低沉的嗓音響起,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上。 沒來由地,她一個激靈。 “啊——沒什么,我在和小堯說,等會去后院花房里看雛菊。” 何君酒坐在她旁邊,平靜地看著她:“后院沒有花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