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新婚前夕
在皇上圣旨的催促下,兩人的婚期很快就到了。 今兒個,魏云蘿天不亮就被丫鬟們叫起身來,沐浴、焚香、綰發(fā)、上妝,穿上一襲火紅的金縷鉤花嫁衣,蓋上流蘇大紅蓋頭,就要準(zhǔn)備上花轎了。 臨行前,魏夫人打發(fā)了丫鬟,悄悄拿了一個匣子進來。 “蘿兒,來,娘親跟你說些悄悄話。” 魏云蘿猜到魏夫人要說些什么,她早就看過好多畫本子,對于男女之事并不陌生,甚至有些期待,但她還是裝作一副無知的模樣,坐到了魏夫人身旁。 “什么事呀,娘親!” 魏夫人打開匣子,里面放了幾本避火圖,但她并沒有說避火圖的事兒,而是拿起一小盒膏脂,對她說:“娘親知道你平日里和幾個小姐妹胡鬧,一副混不吝的樣子。但是這小書生可和你那些倌啊伶啊的不同,怕是沒什么經(jīng)驗,我瞧那模樣也不像是吃過好rou的人,就怕他今晚急哄哄的沖進來傷了你。你倆成婚也沒什么感情,以你的性子,想來也說不出嬌滴滴的好話,揾得人家官人心肝兒酥癢——我干脆教你一個法子,你把這盒膏脂抹一點兒在那處,到時候會順滑不少,也不怕那傻書生胡來了。” 魏云蘿聽得面紅耳赤。 天地良心,她平日里雖然胡鬧,但真沒有和人真槍實干的做過,只是跟著幾個好姐妹去看一些活春宮罷了。 但她也不好多說什么,紅著臉接下了自己娘親的好意。 好在今日出嫁,丫鬟早給魏云蘿臉上上好了胭脂香粉,魏夫人沒看出她的不自在。 —— 轎子搖搖擺擺的往前走著,后頭跟了一大串的嫁妝。這豐厚的家底和盛大的手筆,看得旁人一陣艷羨。 唯有騎馬等在街頭的新郎官面露不屑。 陸乘咬牙,擰緊了手頭的韁繩,眼睜睜的看著大紅花轎領(lǐng)著那一箱箱嫁妝向自己靠近。 丞相府的嫁妝越是豐盛,陸乘越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若非自己無權(quán)無勢,怎會落得被一介女流逼婚的下場。 明明,自己的心怡之人,根本不是這個水性楊花、無德無才的勞什子昭平郡主、丞相千金。 明明,自己上京趕考的目的,是為了迎娶還在鄉(xiāng)里待嫁、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表姐。 也不知自己的這位娘子,被多少男人干過。 陸乘心頭又恨又怒,惡狠狠的盯著那頂花轎,恨不得將里面的人撕碎。 —— 入府時,魏云蘿終于要出花轎了。 她頭頂紅蓋頭,看不見外面的景象,但能感覺到搖晃的花轎落地了。 接下來是陸乘牽著她入府。 魏云蘿難得有些嬌羞,心里也止不住的雀躍去來。畢竟是小女兒家出嫁,她還未近距離和陸乘接觸過呢! 簾子被拉開,陸乘向里面伸出一只手,嗓音低沉,毫無感情,“出來?!?/br> 魏云蘿毫無察覺,笑著把手放到了陸乘手上。 陸乘不等她反應(yīng),就把她拉出了花轎,魏云蘿被扯得一個踉蹌。 “哎呀!你做什么!”魏云蘿不快。 陸乘沒有搭理她,大步往府中走去。 魏云蘿的手被他拉著,只好小跑著跟上他,一路上不知道被地上的東西拌了多少跤。 她有些生氣了,“喂!窮書生,你是沒長眼嗎?” 陸乘停下腳步,冷哼一聲,“堂堂丞相千金,談吐如此粗俗?!?/br> “你!”魏云蘿氣得直跺腳,就要甩開他的手,“放開!你這手糙得很,別碰本小姐的手!” 這倒是實話,這書生生得白凈,那雙手卻是布滿了厚厚的繭,畢竟無父無母,想要在別人手底討生活,總得要干活。 魏云蘿生來嬌貴,一雙柔荑宛如嫩滑春筍。 兩只手握在一起,一大一小,一柔一硬,看似和諧,實則不爽。 “呵?!标懗税筒坏盟墒?,一下子從了她的意,任由魏云蘿的手離開。 司儀在一旁記得直冒汗,趕緊出來說了幾句圓的場話,好歹叫人拜完堂結(jié)為夫妻之后回房里吵架不是? 終于兩人別別扭扭的完成了接下來的儀式。 陸乘把魏云蘿送進洞房后,還要去陪剩下的客人,有好些達(dá)官貴人,對他日后的前程少不了影響,因此他轉(zhuǎn)身急沖沖的就要出去。 “等會兒!”坐在床上的魏云蘿發(fā)話了,聲音嬌橫無比。 陸乘轉(zhuǎn)身,從上往下看著她,也不吱聲。 “你先給我把紅蓋頭摘了,他們說成婚紅蓋頭只有新郎能掀開一次?!蔽涸铺}活動了下肩膀,“累死了,你先給我掀了它,我要吃點東西沐浴?!?/br> 陸乘二話不說給她掀了紅蓋頭,然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魏云蘿甚至沒反應(yīng)過來他是怎么動的手,眼前就只剩下了陸乘離開的背影。 “唉!——”魏云蘿想叫住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癟著嘴收回了視線。 再任這個書生傲一會兒。 魏云蘿咬著唇瓣想,等到一會兒他進來洞房,自己一定要騎在他身上狠狠教訓(xùn)一番,就像溫jiejie騎在那些男寵身上一樣,讓他求著自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