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出游
魏云蘿剛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陸乘哄了好一陣都沒緩過神來。 她不敢相信在自己的身體里突然就多出來了一條小生命,這個小家伙會在自己的肚子里呆九個月,并且逐漸長大、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雖然她曾也和陸乘談論過懷孕的事,可那小孩兒會在肚子里長到那么大……婦人生產向來九死一生,她是丞相府受寵的小嫡女,并未受過什么苦楚,至今還覺得自己是個孩子呢,想到要把小家伙從那地方生出來難免有些害怕。 但是…… 再一想到這個小孩兒身上流著自己和陸乘的血脈,又莫名生出一股滿足感來。 最后,魏云蘿在陸乘的安撫下喝了藥,沐浴之后讓陸乘憐愛的抱在懷里沉沉睡去。 —— 由于月份還小,又因為魏云蘿和陸乘那晚上折騰險些小產,魏云蘿懷孕的事只有他們自己和丞相府的人知道。 陸乘怕魏云蘿到處亂跑,受到刺激,干脆下令讓人呆在陸府好好修養(yǎng),脈象穩(wěn)定之前不許出府。 小半個月過去,魏云蘿感覺自己的臉似乎都圓潤了一圈,苦惱極了。 這天,沉芝茹捎信來陸府,約魏云蘿次日去梨聽園看戲。 這梨聽園與萃英園不同,是個正經戲園,有時太后聽戲也會招梨聽園的伶人入宮演出。 魏云蘿在府中憋的難受,晚上跟陸乘磨了好一會兒,又是給他吃奶,又是用嘴給他口,滿足了男人惡劣的心思,卻不能讓他插進去,把魏云蘿自己憋的難受的不行。 最后陸乘還是松口讓她去了,順便用舌頭給魏云蘿弄丟一回。 次日,魏云蘿帶著兩個丫鬟五個護衛(wèi),高高興興的出府了。 沉芝茹看到她這隆重的出府架勢,奇怪的看了她幾眼,卻沒多說什么。 直到兩人進了包廂,沉芝茹拿出自己存在這兒的十年桃花釀準備和好姐妹小酌幾杯時,魏云蘿擺手道:“今兒我就不喝酒了,茹姐兒你自己留著吧!” 沉芝茹眉頭一挑,“蘿姐兒,你不是吧?陸大人已經連你喝酒都要管了嗎?” 魏云蘿雙頰飛上一抹淺紅,低頭笑道:“哎呀,不是……我有身子了?!?/br> “……”沉芝茹的手一滑,酒壇底子“咚”的一聲落在桌子上,“你有孕了!” 魏云蘿點點頭。 “你……你們……”沉芝茹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們成親還沒有一年吧?溫jiejie都還沒生育呢!你這速度還挺快啊?” 魏云蘿癟癟嘴,眼里卻是遮不住的驕傲,“小家伙要來我有什么辦法?” “嚯……你這,”沉芝茹饒有興趣的走到她身旁,拉過她來看她的肚子,“讓我看看,你這懷孕的肚子?!?/br> 魏云蘿隨她去,“才兩個多月呢,什么都看不著?!?/br> “嘖嘖嘖,”沉芝茹感嘆道,“好家伙,這陸大人怕不是每次都射在里頭,處心積慮搞大你的肚子,讓你沒心思看其他公子哥兒吧!” 魏云蘿眼神游移片刻,覺得陸乘可能真揣著這樣的心思。 自從自己去北邊城池找他以后,不僅沒讓自己再喝過避子湯,每一次都是埋在最深才處射出來,恍惚間有種自己的zigong都被沖灌的錯覺。 不過,沉芝茹很快就沒再調笑魏云蘿了,而是琢磨起了要給她肚子里的這個小家伙送些什么,畢竟,魏云蘿可是她們京城姐妹圈里最先懷孕的人,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可是稀奇得緊。 她們聽完戲用了午膳,沿著湖畔散步,穿過一大片垂絲海棠,卻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蘿姐兒。” 魏云蘿和沉芝茹均是一愣,很快她們向宮庭郅行了一個禮,“宮世子?!?/br> 宮庭郅趕緊上前扶起魏云蘿,“不必多禮,快快起來?!?/br> 魏云蘿有些尷尬,不動聲色的退了一小步,躲開宮庭郅的手,“世子爺也在這里賞春??!” “是啊,京城四季分明,花團錦簇,我已好久不曾見過這般美妙的春光了,”宮庭郅的聲音有些感慨,“蘿姐兒不必拘束,像過去那樣喚我一聲兄長便是?!?/br> 魏云蘿也不知是不是要做娘親的原因,即使陸乘不在也突然穩(wěn)重了不少,她一本正經道:“世子爺,這于理不合?!?/br> 宮庭郅嘆了一口氣,很好說話的樣子,“也罷,蘿姐兒長大了,我們到底生疏了。” 沉芝茹在一旁暗自皺眉,這話可說得沒法接。 魏云蘿亦是有些為難的看著他。 宮庭郅摸了摸腰間的玉佩,魏云蘿順著他的動作看去,差點嚇出個好歹—— 誰知宮庭郅此番回京還佩戴著自己當初送給他的那塊兒比目魚玉佩。 還好她早讓翠蝶把另外一塊兒成對的玉佩拿出去當掉了,否則可真是難以說清。 宮庭郅見魏云蘿在看自己手中的玉佩,順勢取下拿到她面前,笑道:“怎么?不叫一聲兄長,不會連當初送給兄長的東西都想收回去吧?” 魏云蘿顧不得沉芝茹在一邊戲謔的眼神,趕緊說道:“不不不,世子爺你拿著,送出去的東西哪有還拿回來的道理?” “我想也是,蘿姐兒何時這么小氣過,”宮庭郅故意逗了逗她,見她的反應滿足的笑出了聲,重新收起了玉佩,“不知你的那塊兒可還在?” 魏云蘿覺得沉芝茹看戲的眼神更灼熱了。 魏云蘿正為難該怎么回答宮庭郅的話,另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蘿兒的什么東西不在了?” 魏云蘿瞬間被嚇得愣在原地,背對著正在緩緩靠近自己的陸乘,滿臉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