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世子追妻日常(重生)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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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般想著, 腳下的步子不由加快,卻聽到后面清詞“哎喲”了一聲,他下意識地回頭,見她坐在臺階上,捂著左側(cè)腳踝, 神情痛苦。 這一側(cè)腳踝是那次在宮中,她中了什么香夢遲, 從窗上跳下去錯了一下,當時便青腫了一大片, 后來雖是好了, 但偶爾會隱隱作痛, 方才她走路的時候心不在焉想著事兒,踩空了一階,自己都聽到“咔嚓”一聲,這次必是妥妥地崴了腳了。 便聽洛長歡返回責備道:“怎么這么不小心?” 清詞本來就是怕疼的那一類人,洛長歡不安慰反而責備,加之腳踝處鉆心的痛,清詞的眼圈立時紅了,氣道:“不要你管!” 說著便掙扎著要起身,洛長歡長嘆了一聲,伸手將她抱了起來,一言不發(fā)朝著山下走去。 清詞輕呼了一聲,見路邊行人都朝這里看過來,急道:“你快把我放下來!” 洛長歡笑了笑:“你覺得你能自己走?” 清詞啞口無言,但又實在受不了路上各色人打趣的目光,雙頰越來越紅,索性將頭埋在洛長歡懷里裝死,聽著他一下一下安穩(wěn)有規(guī)律的心跳,才慢慢平靜下來。 洛長歡垂頭看她,她與他相處,更多的時候是把他當成共事的同寅,談得來的朋友,輕松隨意,只除了昨晚,她在他面前都是言談自如的,但從他的角度,看見那玫瑰色的耳垂,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清甜的香氣,適才的郁悶一掃而空,唇邊不可抑制地勾出一抹極耀眼的笑容。 直到進了馬車,洛長歡才將她放了下來。 清詞方才只顧著羞澀,坐下后又覺出腳踝處的疼痛難忍,忍不住悶悶哼了一聲。 洛長歡本來有所顧慮,吩咐車夫加快速度送她去醫(yī)館,但見她臉色煞白緊緊咬著唇,疼得眼中淚光閃爍,揚聲吩咐車夫慢下來,靠近她低頭道:“得罪了。” “不用......”清詞微弱道,腫痛的腳踝往裙角縮了縮,便是她已有心和洛長歡去接觸,也沒接受驟然變得這么親密。 洛長歡輕嗤道:“孟清詞,你什么時候也這般迂腐了?” 說著他把她的左腳抬到膝上,褪下了她的鞋子和羅襪,又將她的裙子往上堆了堆,露出半截纖細精致又白到發(fā)光的小腿,高高腫起的青紫腳踝便格外觸目驚心。 原本還要與他反駁的清詞忽然失了聲,洛長歡垂著頭,比她還濃密許多的睫毛閃了閃,目光停留在她的腳上。 堪堪退去的暈紅又染上了雙頰。 “不能耽擱了,要正骨。”洛長歡道。 清詞一愣,洛長歡的手已落在她的小腿上,打著圈徐徐往腳踝按揉,他的手掌溫熱,雖是文人,手上亦有著薄薄的繭子,這樣按在她腿上,便是十分疼痛里,也有酥酥癢癢的感覺,清詞又是羞惱又是尷尬,不自覺地往后挪了挪,卻被洛長歡攥緊道:“別動,忍著?!?/br> 旋即他的手落在她紅腫的腳踝上,猛地一推,又聽到“咔嚓”一聲,清詞“啊”地大叫,淚刷地落了下來,整個人倚在車壁上,瞬間冷汗?jié)裢噶艘律?,洛長歡抬頭道:“好了,你動一下試試?” “可是,真的很痛......”清詞咬著唇,淚還掛在頰上,哽咽著道。她想,像自己這樣怕痛的人,若是在戰(zhàn)場上被敵人抓到,定是受不了嚴刑拷打的。 含著淚光的心上人看起來可愛又可憐,洛長歡心生憐惜,卻板著張臉,故意嚇唬她:“必得動的,若不然,這條腿可就廢了?!?/br> 若是平時,清詞自是能分辨,但她此刻痛得失了神智,老老實實按著洛長歡所說,咬著牙挪了下腳踝,雖還腫著,卻果然活動自如,也沒有方才那種痛到鉆心的柑橘了。 她長長吁了口氣,詫異道:“這便好了?” “怎么可能?”洛長歡拿帕子給她擦淚,語氣嫌棄:“總得涂上藥油,好好養(yǎng)上幾天?!?/br> 清詞立刻想到現(xiàn)實的問題,從孤山下來是洛長歡將她抱進了馬車,難不成洛長歡再把她抱進蔣府? 想到那情形,清詞頭大如斗。 她猶豫著開口道:“你把我送......送到繡坊,好嗎?” 洛長歡眸色淡了淡,收起笑意,有些嚴肅地看著她。 清詞忽然心虛,側(cè)頭看向車窗外搖晃的景色,聽洛長歡聲音已有了些冷意:“阿詞,在你心里,你如何想我?” 她如何想他? 她也不知,他在旁人眼里,只除了身世上的瑕疵,近乎完美,而男子的出身說重要又沒有那么重要,他的才華足以掩蓋這一切,而才子風流,也并不值得詬病,反而還傳成了佳話韻事。 可他又是如此復雜,如此神秘。他風流卻不浪蕩,他看似多情實則冷淡,他師承何人,又從哪里學到了這么高妙的武功,她統(tǒng)統(tǒng)不知。 見清詞說不出話來,洛長歡并不如以往那邊輕松放過,反而沉聲道:“我昨晚所言,皆是出于肺腑,并非醉酒之語。” “阿詞,”他不容她躲避,在這逼仄的空間里,他伸手,輕柔地轉(zhuǎn)過她的臉,直視著她的眼睛:“我再問你一遍,心悅你,你可愿與我在一起?” 他的手在她的臉頰邊,肌膚相處是奇異又令她害怕的感受,無關(guān)情愛無關(guān)曖昧,她凌亂搖頭,艱難出聲道:“我不知......” 她試著接受他,但從未想過長遠。她曾想,洛長歡這樣的男子,他的心不會停留在任何一個女子身上,但在他認真執(zhí)著的目光下,她忽然察覺到自己的軟弱與卑劣,她反問自己,是否在借著他,走出上一段婚姻所予她的痛苦與不甘,是否在借著他,去忘記蕭珩? 這樣的心思,于他而言,并不公平。 “抱歉?!彼G訥出聲,馬車卻在這個時候停下,車夫在外面道:“公子,到醫(yī)館了?!?/br> 洛長歡定定看著她,忽然從車廂的抽屜里取出一道帷帽,扣在了她頭上。 清詞只覺眼前一暗,又被洛長歡抱了下去。 醫(yī)館的老大夫看了看,道雖然腫得厲害,但正骨及時,如今已無大礙,回去躺上十幾日,先別用力,又開了幾瓶消腫的藥油讓她記得涂抹,還說了使用的方法。 這下子,一時半會兒回不到書院了,清詞哀怨地想。 兩人回了馬車上,清詞如今腳上不痛了,頭開始痛,她實不想在這樣的情形下回蔣家,給人家添亂,便小心翼翼與洛長歡商量道:“勞煩您將我送到繡坊,好不好?” 見洛長歡一張俊臉難辨情緒,她想了想,又道:“不然我去濯素園也可以?!?/br> 洛長歡冷聲道:“繡坊地方不大,你那丫頭如今住在那里,莫非你與她擠在一處?且繡坊人來人往,如何安心養(yǎng)傷?” “濯素園夏日住著尚可,冬日里近水寒涼,你的身子怎受得???且你長期未住,怎么著也得打掃幾日,難不成現(xiàn)住現(xiàn)打掃?” 還有一則未出口的原因,前次回杭州府,他才聽自己的jiejie說,濯素園被蕭珩買了下來,她既與那人和離,便不應再因這些身外之物扯上關(guān)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清詞氣惱道:“那你說怎么辦!” 說起來還是去蔣府最為穩(wěn)妥,可怎么解釋自己好端端地在院子里,便崴了腳一事? 她腦中又冒出一個想法,眼含希翼看向蕭珩:“那個......那個,你輕功不是極好嗎?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送回府里?” 洛長歡被她氣笑:“怎么可能!青天化日,這是輕功不是隱身術(shù)?!?/br> “不然晚上?” “或者還從方才出去的那個角門進去?”她想著也覺不大可能,后院的角門素日里,從外頭是叫不開的,蔣夫人治家頗嚴,她們今日從那走,還是洛長歡先把看門的婆子引開的。 洛長歡闔上眼,拒絕與她溝通。 清詞絞著細長的手指,心中忐忑,直到馬車停來,洛長歡將她又抱了出來,清詞看了看四周,這是一條安靜不聞人聲的巷子,黛瓦白墻是江南常見的富貴人家建筑,卻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這是哪里?” 洛長歡抱著她往里走,隨口回道:“我的宅子?!?/br> 這還不如回蔣府呢。 清詞欲哭無淚,掙扎著道:“我不能住在這里。”她根本就沒想過如何與洛長歡相處,再住在一處,更是一團亂麻不清不楚。 洛長歡不與她論口舌,徑直進了一處風景清雅的院子,婢女迎上來問安,洛長歡淡聲吩咐準備膳食,才進了屋子,將她放在外間的坐榻上。 清詞軟聲道:“洛兄,洛公子,你還是送我回蔣府好不好?知微找不見我,定會急哭的。” 洛長歡忽然俯身,一張令無數(shù)女子心動的臉貼近了她,好看的眸子幽深到能把她吸進去,他呼出的氣息落在了她臉上,有些灼熱有些曖昧,清詞下意識地低頭,額前的發(fā)卻擦過他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她忙往后仰,卻砰地撞到了墻上,后腦勺又是一陣痛。 清詞“呀了一聲,杏眼因這一撞又汪出淚來,眼淚汪汪地看著洛長歡。 自己今日是什么運氣,她后悔腦子一熱隨洛長歡偷偷溜出來了,弄成眼下這個局面——逐漸失控的局面。 簾子外,婢女恭聲道:“公子,都準備好了,可要送進去?” 洛長歡慢條斯理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腦勺,似笑非笑,低低道:“怕什么,我難道還能吃了你?”又徐徐直起身來,揚聲道:“進?!?/br>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兩個婢女掀起簾子, 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洛長歡囑咐了幾句,不外是好好服侍姑娘之類的話,又拿出老大夫開的藥,先打開聞了聞, 便遠遠扔開:“這般刺鼻, 如何能用?” 又道:“去我屋子里拿配的玉遙膏來?!?/br> 清詞:您還懂得醫(yī)理嗎? 她趕緊道:“我用這個就很好?!辈缓寐劸筒缓寐劙? 味道是其次,如今且講究不了那么多了,能快快好起來, 擺脫這種尷尬的境地才是當務之急。 一個婢女應聲而去,少頃, 拿著一個精致秀長的白玉瓶子回來。 洛長歡緩聲交代用法:“一日三次,按時給姑娘敷上?!币婃九犆靼琢? 又道:“服侍姑娘用飯罷,”袍袖一揮,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清詞喚了他一聲, 洛長歡回眸,揚眉一笑,風流蘊藉:“阿詞想我留下來,陪你?”最后兩個字被他咬得極重,莫名地多了別的意味。 清詞訕訕笑了笑:“你能把知微送過來嗎, 再替我向蔣夫人解釋一番?”她越說聲音越低,但又覺今日一事全是因他而起, 又有些理直氣壯起來。 洛長歡笑意微斂,無可無不可地道了句:“好?!北戕D(zhuǎn)身離開了。 清詞這才放下心來, 又有些訝然:就這么走了? 兩個婢女將食盒里的飯菜擺了出來, 清詞各色嘗了嘗, 雖然清淡,卻不失美味,甚合她的胃口,但這一番折騰,加上心頭滿滿的事,她無心飲食,隨便用了幾口便放下筷子,那兩個婢女憂慮地對視了一眼,上來服侍她凈手漱口。 兩人禮數(shù)甚是周全,且雖對她難掩好奇,卻不多說一句,清詞忍不住問:“他真的走了?” 婢女知道她問的是洛長歡,回道:“是,公子已然出門了?!?/br> 想了想,又多說了句:“公子不常住在這里?!彼U著眼前這面容清麗書卷氣頗濃的年輕女子,有一句話沒敢說出口:公子此前從未帶女子進過自己的宅子,這還是頭一次。 但這女子又梳著婦人發(fā)髻,難不成與公子已私定終身?想到從老姑太太那里隱約聽來的傳聞,公子似有意于一平民女子,莫不成便是這個?但看這女子十指纖纖不沾陽春水,風姿氣度又覺不是那般出身。 清詞的思路卻順著另一個方向飛馳而去,比如她第一次見洛長歡,是在西湖上豪華精致的畫舫上,哦,美人枕溫柔鄉(xiāng),哪還顧得上回家呢? 清詞自以為明白了。 她今日出了一身一頭的汗,用了飯后便要沐浴,只行動不便,只得忍著不慣,請陌生的婢女幫忙。 熱氣氤氳中,女子一身肌膚如無瑕美玉,泛著瑩潤的光澤,撫觸的質(zhì)感更是柔膩滑嫩,婢女忍不住道:“姑娘真是一身好肌膚。”連她看了都心動,何況男子? 清詞其實并不習慣沐浴時有人在旁服侍,素日里知微和知宜也至多只是遞個帕子衣裳,這兩人與她打小一起長大,自是不會刻意去夸她,聽這婢女贊她,她不由窘迫,含糊應了幾句,便起身出了浴桶。 直到躺到床上,她仍有些疑惑,今兒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 第二天早上,洛長歡人沒出現(xiàn),倒是遣人將知微送了過來。知微見了她又哭又笑,道:“奴婢回院沒見著姑娘,慌得都不知該怎么辦,又不敢大張旗鼓地找。” 還是洛夫人身旁的大丫鬟過來安撫她,道今日將她送過來服侍孟清詞,見到孟清詞,知微這顆懸著的心才完完全全放了下來,又見她腳踝腫著,關(guān)切問:“這是在哪兒摔的?” 清詞心虛,咳了聲“無事,都快好了。”她有些歉疚:“都是我昨兒考慮得不妥當,出來也未和你說。“ 知微心思率直,見到她便安了心,她四周瞧了瞧,見那兩個陌生的婢女不在身旁,湊到孟清詞面前,低低笑道:“這是洛公子的宅子嗎?” 清詞見她目光閃爍,一腦門子的八卦,忍不住伸手在她額頭彈了下:“姑娘家,成日里想些什么呢?” 知微嘟噥著揉額頭:“我這不是替你cao心么?” 聽我說,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