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到魔界后我?guī)ь^種田 第57節(jié)
傅杳杳在旁邊沖他傻樂,就差流口水了。 百里貅看了眼他手上的書:“這是什么書?” 周彥瑾不知他問這個做什么,有些迷茫:“此乃《詩經》,穆公子……要看嗎?” 百里貅淡聲道:“不必。” 神識卻已掃過書頁,將書中內容盡數熟記。 傅杳杳突然為難地說:“周先生,你替我拒了白婆婆的說媒吧?!?/br> 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周彥瑾感覺到旁邊穆公子都快殺人了,硬著頭皮道:“白婆婆并未替你向我說媒,姑娘不必憂心。” 可百里貅知道。是說過的,只是他們都忘了而已。 傅杳杳憂傷地嘆了聲氣:“我現在是他的妻子了,不能再嫁給你了,以后大家就不要再見面了。” 聽她語氣,還怪惋惜的。 周彥瑾一臉愕然。 百里貅按了按眉心,緩緩呼出一口長氣,壓下把她拖過來狠狠揍一頓的沖動。周彥瑾非常知趣地往后退了退,干笑道:“姑娘真會開玩笑?!?/br> 說完轉身腳步匆匆遠離了這扇充滿殺氣的窗戶。 傅杳杳還盯著人家背影唉聲嘆氣呢。 百里貅伸手蒙住她雙眼,把人拉回自己的懷里,埋在她發(fā)間狠狠吸了一口氣,簡直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我也會讀詩,我們回家,回去我給你讀?!?/br> 傅杳杳說話更氣人了,她憂傷地說:“再會讀,也不是周先生了?!?/br> 百里貅狠狠掐了一把她腰間的rou。 大魔頭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 傅杳杳蹲在院子里看了會兒雞,摘了會兒花,擼了會兒罐罐,終于意識到這件事很嚴重。 百里貅躺在甜李樹下的搖搖椅上,眼上蓋著一片綠葉,黑發(fā)從椅間縫隙露出垂落到地面,白衣銀袍映著滿樹花影,周身氣壓卻低得連只飛蟲都不敢靠近。 傅杳杳拔一顆草,抬頭看他一眼,又拔一顆草,又看他一眼。很快,她面前那塊兒地皮就被拔禿了。 她苦惱極了,最后還是忍不住站起身,絞著手指期期艾艾蹭到他身邊。 她彎腰看他。那綠葉輕輕蓋住他眼睛,襯得他皮膚越白,薄唇越紅,一朵梨花輕輕飄落,恰好落在他唇上,傅杳杳眼睛一點點睜大,像小孩子被糖引誘,慢慢低下頭去,隔著那朵花吻了吻他的唇。 百里貅唇角挑起一抹笑,很快又隱下去。 他雖閉著眼,散放的神識卻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偷親完了,臉頰果然又飄上兩抹紅,做賊一樣左看看又看看,發(fā)現沒人注意到她的動作,偷偷松了一口氣。她戳戳他臉窩,小聲喊他:“羞羞,我餓了?!?/br> 百里貅差點就翻身起來要去給她做飯了。 但想看她接著會干嘛,又強忍著沒有動。 她喊了兩聲沒得到回應,歪頭苦惱地看了他一會兒,伸手揭開了他眼上的那片綠葉。 滿樹花影和她一起映進他漆黑的深眸里。 發(fā)現他睜著眼,她很高興:“羞羞!我餓啦!” 百里貅終于忍不住,坐起身抱住她的腰把她往身前帶了帶,仰頭吻住她的唇。春日的風溫柔掃過樹梢,滿樹梨花飄落,落滿他們發(fā)間眉上。 她小聲問:“你還會給我讀詩嗎?” 她倒是知道他為什么生氣,這會兒知道來哄他了。 百里貅咬她的唇:“只能聽一個人讀詩,聽了我讀詩,就不能再聽周先生了,知道嗎?” 傅杳杳忙不迭說:“我選你!” 百里貅被她一句話就哄好了,暢快地笑了兩聲,起身去給她做飯。他隨身帶著不少零食,做飯的時候也不讓她餓著。 吃過晚飯,斜陽落了一地,將滿樹梨花都染上幾分紅,百里貅抱著她躺到搖搖椅上,回想今日在書中看來的內容。 《詩經》的第一篇就是《關雎》。 他手掌輕拍她背心,搖搖椅在風中輕輕搖晃,他的聲音帶著無盡愛意,低又緩地響在她耳邊:“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br> 第64章 春日的夜還帶一絲涼意, 傅杳杳被抱回屋時發(fā)現房中多了一扇玉屏。她好奇地從百里貅懷里跳下去,繞到屏風后面去看,發(fā)現那里放著一個盛滿熱水的浴桶, 熱霧將玉屏上的池月修竹氳出幾分暖色。 空氣中有一股奇異的幽香, 一朵紅色花瓣靜靜飄在水面,絲絲縷縷的紅從花瓣浸入水中,很快又暈開, 整桶水被暈染的像光滑的紅色綢緞層層涌動。 這是九轉黃泉花的一片花瓣。當初在北女域,罐罐在沙漠中一路狂奔,為了這朵九轉黃泉花差點命喪巨蝎之口,沒想到今日會派上用場。她如今凡人之軀, 承受不住太多靈力,以藥浴的方式蘊養(yǎng)神魂最為妥當。 傅杳杳扒著木桶邊沿, 有點高興地回頭問他:“洗澡?” 百里貅已經挽了袖子,一道術法封了門窗縫隙, 房間里暖和又安靜。他走過去替她取下發(fā)間的蝴蝶步搖,又一件件脫去她的衣裙。 傅杳杳有點不好意思,害羞地低下頭去。 他蹭蹭她下頜,抱起她放進浴桶里。淡紅的水漫過她雪白的身軀, 黑發(fā)像水藻在水中浮浮沉沉, 熱氣一熏,她眼眸水光瀲滟, 嘴唇像枝頭熟透的櫻桃, 引人采摘。 百里貅呼吸微重, 手掌托住她后腦勺吻下去。 傅杳杳雙手緊緊抓著桶沿, 跪坐在水中的身子微微往上探, 露出半截玉體, 黑發(fā)一路滑落,像出水的水妖。 百里貅不得不把她按回水里,只留個腦袋在外面:“坐好?!?/br> 傅杳杳霧眼濛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百里貅深深凝望她片刻,最終只是用手捂住她的眼:“好好泡澡?!?/br> 她歪了下頭,抬起手臂把他的手拿開。百里貅又捂上去,她又拿開,他又捂上去,一來二去,傅杳杳以為他跟自己玩游戲呢,百里貅不捂了她還不樂意,發(fā)脾氣似的拍了拍水,等他重新來捂她眼,才又高興了。 泡了半個時辰,傅杳杳也玩累了捂眼游戲,哈欠連天。百里貅把她從水里抱出來,手指一揮,她滿身水珠便自動蒸發(fā),身體一片干燥光滑。他給她穿好里衣,看了眼浴桶,那里頭的水已經變?yōu)闊o色,那片紅色花瓣也褪色為白色了。 抱著她朝月亮床走去,傅杳杳趴在他肩頭問:“羞羞,你不洗嗎?” 百里貅把她放到床上:“不洗?!?/br> 傅杳杳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羞羞臭!” 百里貅:“……”他脫了外套躺上去,把她拉到懷里,按著她腦袋逼她聞自己:“臭不臭?” 傅杳杳掙扎了兩下沒掙開,在他心口狠狠咬了一口。 百里貅猝不及防,疼得吸了口氣,松開她時眼神危險地掃了她一眼。小傻子也能感知到危機,飛快用手臂環(huán)住自己往床角躲,百里貅像個大反派把人拖過來壓住,反嵌住她雙手冷笑。 說她傻,這時候知道服軟了,特別乖巧地說:“羞羞不臭,羞羞可香啦!” 百里貅不留情面:“晚了?!?/br> 他埋下頭,牙齒掀開她衣帶,在同樣的位置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給小傻子咬懵了。 也不覺得疼,就是臊得慌,連呼吸都急促起來。百里貅輾轉片刻,抬頭一看,小傻子緊緊閉著眼,臉紅得快滴血了。他從她身上翻下來,替她系好衣帶,把人摟到懷里,覺得有些好笑:“知道我在做什么嗎,就害羞成這樣?” 傅杳杳大聲說:“你在耍流氓!” 百里貅笑得捂臉。 第二天起床,傅杳杳正蹲在院子里一邊喂雞一邊啃百里貅給她做的甜饃饃,聽到隔壁傳來婉荷和小馬交談的聲音,她雞也不喂了,飛奔過去興高采烈地打招呼:“婉荷!” 婉荷好奇地回過頭,看見漂亮又熱情的少女沖自己笑得正歡,小馬在身后偷偷說:“這是穆夫人,她生了病,腦子不太清醒?!?/br> “是她呀!”婉荷昨日就聽說了穆公子帶妻子回來的消息,現在一看果然很漂亮,她挽著籃子走過去,從籃子里抓了一大把棗子遞給她:“你好啊,杳杳,請你吃棗?!?/br> 傅杳杳撈起裙角兜住棗子,開心地問她:“婉荷,你去哪里?” 婉荷被她嬌憨的模樣逗笑了:“我來找小馬看秧苗,回頭準備也插這種秧苗?!?/br> 傅杳杳恍然大悟:“該插秧了啊?!?/br> 婉荷笑著說:“是啊,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傅杳杳兜著棗子連連點頭:“好啊好啊!”她回頭朝院門口喊了一聲:“羞羞!我走啦!”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亦步亦趨跟著婉荷跑了。院內的百里貅笑著搖了下頭,分出一道神識跟上去。 春日的人間一片復蘇生機,小路兩旁的水田里農戶挽著褲腿正在插秧,放眼望去綠茫茫一片。傅杳杳兜著棗子,一蹦一跳,日光映著肌膚如雪,像只雪白的兔子。 她親近婉荷,婉荷自然也能感覺到她的喜歡。誰被美人喜歡會不lj開心呢,婉荷也很開心,一點也不介意她是個小傻子,親熱地挽著她帶她去看自己的地。 她住在學堂另一側,穿過學堂的時候,傅杳杳突然松開一直兜著的裙角,雙手飛快捂住自己耳朵。 裙角一松,棗子呼啦啦滾了一地,她急得跺腳,想去撿棗子,放下手時卻又聽到學堂里的讀詩聲,只好趕緊捂住,簡直要急哭了。 婉荷一邊撿棗子一邊問她:“杳杳,怎么啦?” 傅杳杳緊張兮兮的:“不能聽!羞羞會生氣!” 婉荷把她裙角挽起來穿過腰帶打了個結,形成一個簡單的兜兜,把棗子給她裝進去:“聽什么?” 傅杳杳雙手捂耳,拿腦袋頂她:“我們快走!” 婉荷哭笑不得。 穿過學堂,又是一大片連綿的農田。除了少數幾塊,其他水田都已經插上了細嫩翠綠的秧苗。傅杳杳蹲在田埂上看了一會兒,神情逐漸嚴肅起來,掉頭就往回跑。 婉荷正在和同村人說話,等她回過頭去,傅杳杳已經跑老遠了,只好大喊:“杳杳!你慢點跑,別摔了!” 傅杳杳抱著棗子一路吭哧吭哧跑回家,百里貅的神識一路跟著她,倒是好奇她要干嘛,在她即將踏入院中的時候身形一閃出現在院口,一把接住了沖進來的身影。 她額頭蒙著一層細汗,眼睛晶亮,在他懷中抬頭問:“羞羞!別人家都在種地,我們?yōu)槭裁床环N?” 原來是為了這個,百里貅失笑:“我們不用種。” 傅杳杳噌地瞪大眼睛:“我們不種,來年吃什么?” 百里貅說:“我們有錢,可以買。” 傅杳杳急了:“不行!要種!” 哪怕傻了,還是要堅持種地。 百里貅拿她沒辦法,只好答應明日就去種。心想著小孩子忘性快,明日帶她去逛逛街,興許就把這件事忘了。傍晚照常是讀了詩泡了澡,翌日百里貅緩緩轉醒,方一睜眼,就對上一雙神采奕奕的眸子。 傅杳杳坐在他身邊,手上還編著他頭發(fā),見他醒來立刻道:“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