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多幾度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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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廚的阿姨送碗碟的車與許熒迎面而來,許熒一個急剎車停步,為了躲避餐車,往后退了一步,身體瞬時撞進一個有力的懷抱。 她的后背緊貼著身后溫暖堅硬的胸膛,那熟悉的身高差,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身后平穩(wěn)的心跳,一下一下,那人身上清冽又干凈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 許熒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趕緊彈跳出來,低下頭去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到?!?/br> 許熒這模樣讓后廚阿姨也緊張了起來,也趕緊跟著道歉。 杜霄動了動脖子,沒什么表情:“嗯?!?/br> 許熒抬頭才發(fā)現(xiàn),杜霄身旁還站著一位漂亮的女士。 五官精致,下巴削尖,她身上的真絲襯衫質(zhì)感上乘,搭配高腰闊腿褲,看上去氣場颯然,讓人移不開眼。 她笑笑說:“瞧瞧你怎么當老板,把人小姑娘嚇得夠嗆。” 杜霄意味深長看了許熒一眼:“是么?” 許熒尷尬地往旁邊挪了一步,給他們讓路。 和杜霄一起的女人叫黎湘儀,是黎明集團的副總,黎明投資的主理人之一。他們公司一直是多元化產(chǎn)業(yè)發(fā)展,最有名的當然還是商業(yè)房地產(chǎn)。在安城已經(jīng)建了四個大型商圈。 黎湘儀一邊走一邊和杜霄說話,她眸底染了笑,紅唇微動。 “我們這次的在文悅路的商圈,是目前在安城最大的,我們是希望地標ip和周邊產(chǎn)品同步。比如潮玩擺件、購物袋、潮t之類的,作為我們商圈的會員福利。文悅路在安城的老文化區(qū),我父親是希望能引進潮玩平臺也打造出一個文化地標。” 杜霄臉上沒什么情緒,很是冷靜地說:“我們和黎總合作第三次了,肯定會交上黎總滿意的ip設(shè)計。” 黎湘儀挑了挑眉:“不是開會,我不過隨口說說。” “嗯?!?/br> 黎湘儀上下打量杜霄,隨后用很不正經(jīng)的語氣說:“杜總年輕有為,人聰明辦事妥帖,個高長得帥,基因真好啊?!?/br> “黎總過贊。” “我父親最近催我催的厲害,我到處物色優(yōu)秀基因,這會兒看看杜總正好合適,杜總考不考慮給我們這種高需人士,提供借精生子的服務(wù)?” 許熒原本跟在兩人身后龜速走著,話題冷不防到了這里,她差點被口水嗆到。 想到今天聽得杜霄的各種事,心中忍不住感慨:杜霄這業(yè)務(wù),真廣泛啊! 杜霄微微瞇眸,清冷吐出四個字:“黎總,自重。” “哈哈?!?/br> 黎湘儀笑得前仰后合,笑聲爽朗。 杜霄回頭瞥向許熒,她馬上收斂了笑容,很嚴肅地挺直背脊。 杜霄收回視線,看了一眼時間,問黎湘儀:“黎總,確定要在我們員工餐廳吃飯嗎?” “時間不夠了,下次吧?!崩柘鎯x點頭:“我今天沒那么多時間給你,隨便應(yīng)付一口,半小時以后就要走了。” “那,我就招待不周了。”杜霄說。 黎湘儀突然停步,回頭問許熒。 “對了,小姑娘,你們員工餐廳有什么好吃的?” 許熒本來只是個跟在身后的吃瓜群眾,突然被cue,整個人愣了一下,下意識回復(fù):“糖醋里脊好吃。” 黎湘儀笑笑:“行,我嘗嘗?!?/br> …… 黎湘儀直接找了張桌子坐下,杜霄親自為她服務(wù)。許熒不用想也知道她是何等尊貴的客戶。 許熒走到保溫臺時,才開始后悔自己當時嘴快。 因為飯點已過,菜品所剩無幾了,糖醋里脊只剩一碗,紅彤彤孤零零地放在那里。 許熒看了一眼走過來取菜的杜霄,很明白在公司上班的規(guī)則。戀戀不舍看了一眼那碗糖醋里脊,往旁邊讓了一步。 “杜總,您先請吧。” 許熒往后退了幾步,先去拿餐具,端著空空的餐盤,心里想著,那碗糖醋里脊肯定是沒有了。 兩分鐘后,杜霄離開了取餐區(qū)。 許熒拖著有些失落的步伐走了過去。 櫥窗的燈打得很亮,保溫臺冒著熱氣,把玻璃罩蒸騰得霧蒙蒙的。 許熒余光一瞥,以為自己看錯了,又睜大眼睛看,發(fā)現(xiàn)沒有看錯。那碗糖醋里脊竟然還在。 她下意識看向杜霄方向。他側(cè)對著她,坐下也挺拔打眼,身體微微前傾,側(cè)臉線條一波三折,好像文藝復(fù)興時期的雕塑作品。 大約是感受到她的視線,他疏朗清雋的眉眼微抬,不經(jīng)意掃了她一眼,似有流光浮動。 許熒微怔,心間好像春風撥動垂柳,一陣sao動。 黎湘儀看了一眼眼前的菜品,好奇地問:“不是說糖醋里脊很好吃嗎?” 杜霄淡淡回答:“只剩一碗,阿姨端的時候大拇指插進去了,我就沒拿?!?/br> 聽到杜霄的話,許熒低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糖醋里脊。 許熒:…… 作者有話說: 重寫完畢~感謝等待~鞠躬~…… 第7章 春風7 疲憊了一天,下班的時候,同事們聚在一起探討起最近的生活。 星火計劃的簽約設(shè)計師都算是對自己的事業(yè)有追求的那一類人,但是自從進了d.s以后,每天都在上課和練習(xí),畫畫、作圖、改設(shè)計,就是沒有一個說要用的,這讓一群設(shè)計師都有點忐忑不安。 大家都有點吃不準蘇一舟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同事提出來,許熒也開始有點擔心。這種不定性,確實非常磨煉人的脾性。 回到家,許熒唧唧呱呱說了一大堆。再看蕭露,葛優(yōu)癱在沙發(fā)上,裝著杏干的小袋子放在胸前,脖子上掛了個懶人神器,架著手機,一邊吃一邊看直播,完全沒有理會許熒的意思。 許熒忍不住踹了她一腳:“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蕭露懶懶看了她一眼:“聽了啊?!?/br> “那你怎么不給我點反饋?。俊?/br> “我又不是什么職場精英,給你的意見有什么用啊,菜雞互相指導(dǎo)不是掉坑里了?” 許熒這么一想,也覺得蕭露說得有道理。 蕭露又放了一塊杏干到嘴里,“心態(tài)放平,身體躺平吧。誰一開始不是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多干幾年就知道了,自己就是天拒之子。好好上班吧,全勤才是我們能努力的天花板,想什么呢?” 許熒輕嘆了一口氣:“我不想一直打工。” 蕭露白眼:“我是因為想打工、熱愛打工,把打工當做人生理想,才一直打工的嗎?你還是別說話了,把我氣死了你還得賠錢。” “哈哈。”許熒終于被蕭露逗笑了。 蕭露坐起來,把杏干放到茶幾上,拂開胸口的碎屑,對許熒說:“對了,我們公司和張術(shù)公司合作辦的那個展會,上次和你說過的。后天,晨曦廣場。” 許熒看了一眼時間:“這周六要集體學(xué)習(xí),群里都通知了?!?/br> “你都說了每天白做設(shè)計、白畫,都用不上,少一天也不要緊啊。公司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但是我和張術(shù),沒有你,不行?!?/br> “請半天假的事,又不是賣身給公司了?!笔捖墩0驼0椭劬粗S熒:“這是我第一次搞展會,你不來對得起我嗎? 許熒每次有什么重要場合,蕭露都沒有缺席。這次晨曦廣場的展會是蕭露和張術(shù)公司合作的。 蕭露以前和許熒一樣,是玩具設(shè)計師出身,現(xiàn)在被提拔去搞市場了。張術(shù)家是安城老牌的文具品牌,有自己的老牌地面店,為尋求轉(zhuǎn)型,接納文創(chuàng)產(chǎn)品在地面店放展柜。蕭露知道以后,就找他合作了。 想到和他們的關(guān)系,許熒摸了摸下巴。 “……我想想辦法。” **** 蘇一舟剛給大家訓(xùn)完話,眉頭皺得比較緊。許熒想了很久,還是去找他請了半天的病假。還好蘇一舟不遷怒于人,也沒有為難許熒,爽快就答應(yīng)了。 許熒松了一口氣,剛走出辦公室,就撞見杜霄過來找蘇一舟。 他安靜站在門口,身形筆直修長,穿著淺藍色襯衫,袖子被他折挽在手肘處,露出一截肌rou緊實的手臂。 不知道他為什么沒有進去,許熒出來,他漠然看了一眼。許熒大約是有點心虛,看到杜霄,下意識就別開了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許熒加快腳步,想要快些離開。剛走出兩步,又被拽了回來。 杜霄一手緊緊抓著許熒的手臂,無視許熒的掙扎,強行讓她站定在他面前。 “你要請假?” 杜霄問。 許熒太陽xue突突直跳,一股又潮又熱的汗意自頭頂開始蒸騰。她硬著頭皮點頭:“是,蘇總已經(jīng)同意了?!?/br> 杜霄垂眸看向許熒,淡淡開口:“什么?。俊?/br> 許熒心虛,以為杜霄是懷疑她撒謊,口水咽了又咽,隨口搪塞:“我有點過敏?!?/br> 許熒頭都不敢抬,心里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要是真被揭穿了,只能不去展會了。 安靜的走廊里,只有不遠處忙碌的腳步聲,和許熒所在的空間,好像是隔絕的兩個世界。半晌,她聽見杜霄平緩的聲音。 “是不是吃了貝類?” 許熒沒想到杜霄會問這個問題,哽了一下,一時不知該回什么,只是抬起頭呆呆看著他。 頂上的黃光打在杜霄身上,讓他平日墨黑的眸子,帶了一絲深褐色,看起來沒有平時那么氣質(zhì)森冷。 許熒有點意外杜霄還記得她吃貝類過敏,因為她不是那種很嚴重的過敏,平時也能正常吃貝類,只有抵抗力很弱的時候,吃了貝類才發(fā)點疙瘩出來。 “是。”許熒順著杜霄的話開始胡謅:“過敏真是有點難受。” 說著,故意在手上搔了搔,白皙的手上立刻出現(xiàn)幾道紅痕。 杜霄瞥了許熒一眼,沒有什么特別的關(guān)心,好似隨口說的一樣跟了一句:“吃醫(yī)生開的藥。” “好?!?/br> 應(yīng)付完杜霄,許熒趕緊跑了。 確定四下無人,許熒才靠著墻休息了一會兒,順了一下自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