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多幾度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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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助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太緊張了,褲子拉鏈都沒拉好。他也是尷尬死了,趕緊拉好拉鏈,逃命一樣出去了。 臨走還不忘把男廁門給他們關(guān)好了。 真是人民的好助理! 被這么鬧了一通,許熒的脾氣也去得差不多了。 她松開了杜霄的衣領(lǐng),皺著眉頭嚴肅地說:“你要么就把我開了,要么就正常一點。用這種花招真的沒意思。我到d.s就是為了成為一名好的潮玩設(shè)計師,創(chuàng)作適應(yīng)市場的ip作品。信不信由你!” 說完,許熒轉(zhuǎn)身就要走。 杜霄看著許熒利落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弧度。他微微偏頭,手一伸,就將許熒拉了回來。 許熒腳下一個踉蹌,剛站穩(wěn),他就欺身靠近,一步一步,將她抵在墻腳。他的左手,落在她右耳旁邊的墻上,而她左邊是墻壁,就這樣,她被杜霄以一種禁錮姿態(tài),控制在角落里。 他溫熱的鼻息越來越近,她下意識想要躲開。 他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許熒,這才是你啊,這陣子在我面前裝什么呢?” 作者有話說: 嗷嗷~ 終于開始進正題了~~開心~~ 重寫完畢~~今天晚上飯局回來第一時間更新~~ 明天真的要早點~ ***** 第10章 春風10 車窗外面是濃重的夜色,昏黃的路燈和繽紛的霓虹鋪散開來,將路邊懸鈴木葉子的落影淺淺刻在杜霄的側(cè)臉上,渲染出一絲若有似無的溫柔。 杜霄的手肘撐著車門扶手處,手掌反壓著面頰,腦中一閃而過許熒最后那副恨不得揍他一頓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毛啊?!遍_著車的蘇一舟終于按捺不住八卦的心,問杜霄:“許熒是你前面那個女朋友吧?” 提到許熒,杜霄終于懶懶撇頭看了蘇一舟一眼,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 “你這種人,怎么可能記得住普通同學不吃什么?”蘇一舟越說越篤定:“肯定是,你一挨她,狗味兒就大得不得了?!?/br> 杜霄淡淡倦倦扯動嘴角:“和你無關(guān)的事,少關(guān)心。” 杜霄這話一說,蘇一舟已經(jīng)完全確定自己猜對了。 “你看,你那點事,逃不過我的法眼?!碧K一舟話匣子一打開,就有收不住的趨勢:“你和許熒那段兒,我不在國內(nèi)真是太可惜了。聽說你分手那會兒每天不喝酒不睡覺?這許熒有點兒本事??!以后還得多觀察觀察她……欸,你裝什么睡?起來聊啊!喂……” 再看杜霄,已經(jīng)閉目養(yǎng)神,完全不理會蘇一舟了。 …… 時間到了晚上九點五十,在經(jīng)歷了一個多小時的地鐵后,許熒終于到家了。 許熒換拖鞋的時候蹬不掉腳上的運動鞋,不耐煩得甩了兩下,直接把門口的鞋柜踢得“咚”一響。 蕭露聽見響動抬起頭,就見許熒黑著臉,問她:“你不是聚餐去了嗎?怎么,領(lǐng)導(dǎo)餓著你了?沒吃好?” 許熒在她身邊坐下:“氣得烤rou都堆嗓子眼兒了?!?/br> “怎么了這是?” 許熒手舞足蹈滔滔不絕地給蕭露講述了一遍聚餐時,杜霄那些令人發(fā)指的惡劣行徑,最后下了總結(jié)語。 “他就是想害死我,讓全部門的人都覺得我是走后門進來的,然后排擠我、打壓我,最后讓我在公司干不下去,主動離職!” 蕭露對許熒這個結(jié)論不能茍同:“他有什么必要這么迂回呢?他直接把你開了不就好了?” 許熒皺眉:“看來他就是要把我招進去,就近折磨?!?/br> “這倒是有可能,畢竟霸總自尊心強,肯定對你甩了他耿耿于懷吧?那你也不能坐以待斃啊?!?/br> 許熒愁眉苦臉:“那我能怎么辦?” “你也不能慫啊,下次他再這樣,你就直接親他!”蕭露認真說道:“當上老板娘,一切迎刃而解?!?/br> 許熒無語:“你又浪費了我在陽間的十秒鐘。” …… 睡前,許熒對著鏡子刷牙,電動牙刷在口腔里嗡嗡地震動,腦瓜子也跟著嗡嗡的。 許熒不受控地想起晚上,杜霄突然的壁咚。 那一瞬,他倏然靠近的臉讓她大腦一白,心跳加速血脈賁張,理智好像被他的呼吸灼傷了一般。 他微涼的手背掠過她熱得發(fā)燙的臉龐。那種觸覺,好像海浪席卷沙灘,清淺拍打,慢慢碾磨。 他說:“許熒啊,來日方長?!?/br> …… “來日方長”這四個字聽起來怎么那么曖昧呢?許熒甚至分不清,他是在警告她,還是在勾引她? 想到杜霄,她又開始煩躁起來,把電動牙刷刷得滋滋作響,力道大得好像在刷馬桶。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不能任由杜霄磋磨。 大不了不干了,她又不欠他的! **** 與設(shè)計部門總是腳步聲匆匆不同,杜霄主管的辦公區(qū)人少又很清凈。科技感十足的燈飾沖擊視覺,陽光與綠植相映,沖淡了那種冷冰的質(zhì)感,讓整個空間有了幾分生機感。 許熒一早看到秦助理,兩人都有些心照不宣的尷尬,卻又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許熒想了想,低聲對秦助理說:“秦總助,一會兒中午有約嗎?我能請你吃飯嗎?” 秦助理錯愕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fù)了淡定:“啊,可以,當然可以?!?/br> 許熒見秦助理答應(yīng)得爽快,松了一口氣。畢竟被他撞見了那么尷尬的一幕,還是請吃一頓封個口吧。 本來都計劃好了,結(jié)果到中午了,張術(shù)突然來了電話,說人在樓下,這讓許熒只能硬著頭皮又去找秦助理。 “秦助理,我朋友突然來了,是一起,還是改天?” 秦助理聽許熒這么說,笑笑說:“要不,別改了?正好我這邊,也可以叫一個朋友?!?/br> …… 許熒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覺得秦總助可真他娘是個人才。 他是怎么腦洞大開,帶杜霄這個“朋友”來的呢? 桌上就她和秦助理說話,真是欲蓋彌彰,尷尬至死。 四人坐在一張桌上,許熒和張術(shù)一邊,杜霄和秦助理一邊,這畫面,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秦助理也后悔得不得了,本來是想撮合一下老板和許熒,還故意沒跟他說,想給他一個驚喜,卻不想人許熒現(xiàn)在有對象了。帶著老板來吃前女友撒的狗糧,看杜霄的臉色,秦助理覺得自己工作都要保不住了。 張術(shù)和杜霄分別占據(jù)在桌子的兩個對角,一個言笑晏晏,春風和煦,讓人心平氣靜;一個眸光沉沉,面無表情,跟來討債的一樣。 許熒坐下以后,心態(tài)已經(jīng)發(fā)生了幾次變化,從最初的驚驚訝,到中期的無語,到最后的擺爛,她已然接受現(xiàn)狀了。 張術(shù)對杜霄的到來還有些意外,扭過頭來,無聲與她用眼神交流,詢問著眼下的狀況,她只能無辜地聳了聳肩膀。 秦助理大約是無法忍受這令人窒息的氛圍,主動打破沉默:“兩位不自我介紹一下嗎?” 張術(shù)扯了扯嘴角,回復(fù)道:“我們認識?!?/br> 杜霄漫不經(jīng)心地側(cè)過眼,矜傲而冷淡的視線,清淺從許熒和張術(shù)身上掃過。 他鎮(zhèn)定自若地接話,字字清晰:“以前打過架?!?/br> “呵呵。真巧?!鼻刂頋M頭黑線,沒想到隨口一句話直接點燃戰(zhàn)火。趕緊拿起了菜單遞給大家:“那我們還是點菜吧?!?/br> 張術(shù)意味深長看了對面二人一眼,笑了笑,注意力回歸到許熒身上。 “你想吃什么?” 他的聲音輕柔有耐心,許熒循聲側(cè)頭,就看見張術(shù)單手撐著下巴看著她,明亮的陽光將他的頭發(fā)照得絨絨的,好像某種小動物。他身上多年保持的少年感讓他和杜霄看起來完全是兩種氣質(zhì)。 “午休時間不長,點套餐吧。” 杜霄頭也不抬,也不知是在對許熒說,還是對秦助理說。 許熒瞟向杜霄,只見他正拿著餐廳膜都開裂的菜單認真看著,眼簾微低,下頜線條深刻而清晰,看得那么專注,那優(yōu)雅的姿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以儀式感著稱的法式餐廳。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許熒的視線,他緩緩抬頭,眉眼半闔,兩人堪堪對視一眼,許熒趕緊把目光轉(zhuǎn)走,他淡淡抿了抿唇,似乎是一笑,又似乎不是。 點餐的時候,服務(wù)員拿著平板給許熒選套餐里的東西:“配餐送芒果或者蜜瓜,您要什么?” 許熒還沒說話,就聽見張術(shù)已經(jīng)代答了。 “當然是芒果?!睆埿g(shù)語氣親昵:“看到芒果就眼睛放光的人?!?/br> 許熒被張術(shù)這種驟然的寵溺弄得有些不自在,“芒果本來就好吃。” “小孩兒一樣,遇到喜歡的,就不知道停。”張術(shù)笑,抬手揉了揉許熒的腦袋。 這動作可把許熒惡心壞了,她下意識躲了一下,沒躲開,張術(shù)溫柔的大手在她頭頂上輕柔而過。但想到還有杜霄和秦助理,不好對張術(shù)爆粗。 杜霄臉色漸沉,扭了扭脖子,視線落在張術(shù)和許熒身上,又漠然又輕慢,略帶幾分戲謔。 秦助理趕緊阻止張術(shù)繼續(xù)撒狗糧,“張總對許熒的口味倒是很熟,那我也跟著要芒果吧?!?/br> 張術(shù)笑笑,卻又自然地接過去:“我們認識十幾年了,小初高都是同學。”他話里有話:“許熒一大半的人生都有我陪伴。” 張術(shù)說得曖昧,許熒有點嫌棄,又不好明說,只能點了點桌面。 “吃飯吃飯,下午還上班?!?/br> 秦助理也趕緊順著說:“吃吃吃,今天要謝謝許熒請客了?!?/br> 一直沒說話的杜霄緩緩抬頭,他骨節(jié)分明地手拿起紙巾,隨意地擦了擦,慢條斯理地說著話,看似客氣有禮,實則語氣挑釁:“我和許熒,以前也算熟人吧,倒是沒有怎么見過你。” 不等許熒去回味杜霄說這話的用意,這時,服務(wù)員就來上菜了。簡餐上菜就是快,大家都低下頭去關(guān)注自己的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