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fēng)多幾度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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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拎著超市的購物袋往停車場走去,一邊走一邊給許熒打電話。 一個不接,他就打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直到電話接通。 “你在哪里?”杜霄努力冷靜,壓制著急促的呼吸。 聽筒里只傳來許熒微乎其微的呼吸聲,明明她什么都沒說,他卻好像可以感覺到她的低落。 “不準(zhǔn)走。”杜霄急切地說:“站在原地,我來接你。” “杜霄?!彪娫捘嵌探K于傳來許熒的聲音,她情緒不好,說話帶著輕顫:“讓我自己想想吧,我腦子有點亂?!?/br> 杜霄直截了當(dāng)?shù)胤駴Q了許熒的提議:“到我身邊來想?!?/br> “杜霄……” “你在哪里?”杜霄強勢地說:“你不說,我就去你家,去你mama家,我把安城掀了?!?/br> “不要。” 杜霄再次強勢地問:“你在哪?” 半晌,許熒囁嚅道:“我沒走,還在你家。” …… 杜霄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跑,匆忙從從電梯中出來,急促的腳步聲讓走廊的燈驟然亮了起來。 他一低頭,就看到雙手抱著胸,靠著墻壁站著的許熒。 她低垂著頭,凌亂的發(fā)絲遮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臉,看不清表情。衣袖拉扯,露出一小節(jié)手腕,交疊在一起,在寬松空擋的衣服下顯得細瘦而嬌弱。 “你這個女人?!?/br> …… *** 杜霄出現(xiàn),開口喊的不是她的名字,也不是關(guān)切更不是問候。 而是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女人?!?/br> 許熒聽不懂他的情緒。 許熒并沒有走,她想走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無處可去。 她甚至沒有家可以回。 很長一段時間里,她好像是這個世界上多余的人,不被需要,平平淡淡的存在。 只有和杜霄在一起,她才覺得自己是活生生的人,不論是被他愛著,還是被他恨著,她至少能感覺到那樣強烈的聯(lián)系。 她想走的,但她又回來了。 “為什么一聲不吭就跑了?”杜霄氣勢洶洶:“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生氣?” 他的話語里涌動復(fù)雜的情愫,好像有無數(shù)只手在抓撓著許熒的心臟。 空氣中好像縈繞著似苦似甜似酸澀的因子,讓許熒的胸口盛得滿滿的。 許熒咬了咬唇,眼眸垂了下去,雙手緊緊地攥著自己大腿上的褲子,面料都被她抓住了皺皺的痕跡。 “我……” 許熒的話都被杜霄的唇堵住了。 他熟練地開了門,然后急切地把她推了進去,腳下一勾,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 他又迫不及待地吻在了她的唇上,像一團火焰,卻又溫柔得凌遲。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又似千百只蟲子在啃食她的理智。 他將她抵在門上,將她禁錮在小小的范圍里。 “不要讓我產(chǎn)生你不需要我的感覺?!彼麆e扭又固執(zhí)地看著她。 許熒抬著頭看著那雙有故事的眼睛,腦中閃過了與杜霄的一切一切。 她為什么要考慮所有人的感受? 她為什么要做那么好的人? 她本來就不好。 她踮起腳,勾住杜霄的脖子。 她說:“你要我嗎?杜霄?” 身體的曲線緊緊地貼著他的。 男人和女人,天生就是要楔在一起的。 他被她突然的撩撥,勾得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是我理解的意思嗎?”不等許熒回答,他又說:“不是也得是?!?/br> 作者有話說: 寫一章少一章有點看到希望了哦嘿 第57章 春風(fēng)57 許熒抬頭, 是杜霄纏綿的目光,好像將她望入眼底,讓她羞澀得手腳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好, 下意識就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不準(zhǔn)他再這樣盯著她。 “你一直盯著我做什么?”許熒小聲說。 他被她捂住了眼睛, 卻只是勾起嘴唇輕輕笑了笑。 他唇形勾人的嘴唇微微動了動, “因為你好看?!?/br> 許熒別別扭扭地說:“……油膩?!?/br> “不好看嗎?”他認(rèn)真地細數(shù)著:“兩只眼睛, 一個鼻子, 一張嘴?!?/br> 下一刻, 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溫柔勾纏著她的舌尖, 她被撩撥得不能自已, 忍不住一個顫栗。 明明相隔多年, 身體卻好像還是很熟悉,急促的呼吸之下,是熾烈跳動的心動。 他也許是怕嚇到她, 剛要離開她的唇, 她突然松開了捂住他眼睛的手,一把勾住他的脖子, 將他拉向自己, 兇猛而生澀回應(yīng)著他的吻。 兩人被欲望支配,一路跌撞到了臥室,似火的纏綿,這才剛剛被點燃。 幾年不練習(xí), 杜某人技藝生疏了許多, 但總歸比她好點, 她甚至比第一次還緊張,笨拙又僵硬,可他卻始終愛不釋手。 事后,他抱著她睡覺。 月光透過窗紗傾灑進入房間里,她看著摟著自己的那一只有力的胳膊,最終還是將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 第二天早上,許熒也不知道自己要逃跑,等她開始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已經(jīng)回家了。 順便看了一下凌晨五點的安城,秋意漸濃,稍微呵氣就容易起霧,這讓人瞬間就能感覺到寒意。許熒難得奢侈地打了車。出租車將許熒從安城這頭帶到那頭。她趴在玻璃窗上往外看,天蒙蒙亮,朝陽自東方升起,從樹枝椏杈之間投射下來,柔和而帶著暖意,驅(qū)散了薄薄的晨霧。 回到家的時候,蕭露還沒有醒,許熒躡手躡腳鉆進浴室洗了個澡。 熱氣在浴室里氤氳,朦朦朧朧,有種不真切的感覺。她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竟然覺得里面的人好像有點陌生。她身上似乎還沾染著杜霄的氣味,可是都過了這么久了,還洗了個澡,怎么會呢?她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沒有做過這種事,有點魔怔了。 “嘭嘭嘭?!笔捖洞拄?shù)那瞄T的聲音響起:“好了沒有?許熒,我要上廁所?!?/br> 許熒趕緊把門打開,把她放了進來。 許熒頭發(fā)還沒吹,在門口等著蕭露,不一會兒,她就出來了。許熒再次進入廁所。 蕭露卻沒有走了,整個人依靠著門看著許熒,一臉邪魅八卦的表情。 “昨晚做壞事了吧?” 蕭露一臉了然的神情,許熒心里咯噔一跳,立刻開始嗅自己身上,暗忖:難道她身上真的留著杜霄的氣味? 許熒小聲問:“你怎么知道的?” 蕭露“嘁”了一聲,指了指胸口:“這么大個印,我又不瞎。這么冷的天,總不能是蚊子咬得吧?!?/br> 許熒一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她脖子上沒有吻痕,正胸口卻留了一個,這會兒還被蕭露抓個正著,真是丟人,她馬上用手遮住,欲蓋彌彰地清了清嗓。 “咳咳?!?/br> 蕭露眉毛邪惡一挑:“怎么樣?四年沒那啥了,有那種久旱逢甘霖的感覺嗎?是不是瑟瑟小說里的說的,水漫金山啥的?” 許熒整張臉被她毫無底線的話引得爆紅,耳朵燙得要燒起來了。 “人就一張臉,你省點丟吧,你聽聽你說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詞?” “哎呀,聊聊嘛。”蕭露問:“我上次給你的小雨傘,昨晚是不是派上大用場了?老子都沒用上,你先用上了,蒼天啊,這合理嗎?” 許熒:“……” “杜霄呢,現(xiàn)在技術(shù)如何?還跟得上嗎?” 許熒臉好像要燒起來了,終于忍無可忍。 “滾出去吧,我要吹頭發(fā)了。” …… 許熒蠻力把蕭露趕了出去,鎖好了廁所的門,拿出吹風(fēng)機,對著鏡子吹頭發(fā)。 拜蕭露所賜,腦海里就好像在放電影一樣,幫她回顧了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光是想想就讓人口干舌燥。 正當(dāng)許熒胡思亂想時,手機響了起來,是杜霄。 許熒抿了抿唇,接了起來。 “準(zhǔn)備吃干抹凈不認(rèn)賬?” 許熒緊張地否認(rèn):“我哪有?” “你沒有?”杜霄的聲音意味深長:“我醒過來床上就沒人了,還以為幾年不見,你變騙色渣女了?!?/br> “……我沒有!” “那你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