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火葬場實錄 第53節(jié)
所以真正的需要,是子嗣。作為代價,是尊貴的身份。這筆交易任任何一個世家女來看或許都覺著不錯,可在胡珊蘭看來,卻是越發(fā)的讓她痛恨和畏懼。 她不愿意再做玩意兒。 當初是為胡家選皇商,如今是為南懷王生孩子。 胡珊蘭艱難的咽了咽: “娘娘,民女,民女不能?!?/br> 安王妃看著她,仿佛要從她身上洞悉些什么,但良久之后她只是道: “你再想想吧。畢竟我喜歡,又能叫王爺愿意的,你是唯一一個。單看王爺愿意以側(cè)妃的身份抬你入王府,就能瞧得出來了?!?/br> “娘娘,民女……” “別急著拒絕。再想想,或許你就想明白了。哪怕是拒絕,也得給我個明確的理由。珊蘭,你該明白,王府是不能受你搪塞的?!?/br> 胡珊蘭背脊生寒,就讓安王妃派人送出來了。 這條路行不通。 她蒼白著臉站在王府大門外,而角落處,一直跟著她的鄭蔚看著她的臉色,心也一沉。 她一定遇上難處了。 鄭蔚回去后就沉思不已,想不出事到如今還有什么難處能讓胡珊蘭這般,甚至還到了要去王府的地步。但胡珊蘭不肯說,他也不敢胡亂打聽,看著南懷王府的大門,浮現(xiàn)出許多猜測。 如果沈潤在,胡珊蘭是不是就會將心事說給他? 鄭蔚笑了笑,自嘲冷漠。 胡珊蘭失魂落魄的往回走,東大街的喧囂讓她心煩意亂,就選了一道背街小巷,清凈的獨自走著。忽眼前一暗,她抬頭看過去,就對上了鄭蔚淡漠的雙眼。 那一剎那,她竟然想起安王妃問她的話,你是不是心里有人? “胡珊蘭?!?/br> 胡珊蘭飛快的低頭,她確實曾經(jīng)心里有他。 “告訴我。” “大人想知道什么?” 胡珊蘭嘲弄。 “讓你失魂落魄的原因?!?/br> “大人看錯了,我哪來的失魂落魄?” 胡珊蘭笑了笑,錯身要離開,鄭蔚又道: “你去南懷王府做什么?” “與大人無關(guān)?!?/br> 鄭蔚沒再出聲,胡珊蘭慢慢走遠,卻聽鄭蔚又道: “如果是沈潤,是不是不用問,你就告訴他了?” 胡珊蘭嗤笑: “大人管的太多了?!?/br> 鄭蔚看她背影,他已經(jīng)查出來,胡珊蘭的忽然反常,與胡泰的到來有關(guān)。 胡珊蘭回去后,面對白姮希冀的眼光,只得扯謊道: “娘娘說,她再思量思量。” 白姮略略安心,既然能聽進去,總還是有希望的。她也叫沛青去清源洲尋胡青羽,看看有什么法子能從胡泰那邊拒婚。 年關(guān)將近,胡泰越發(fā)逼的緊,布莊關(guān)張,鄭蔚也得到了答案。 在得知竟是南懷王要納胡珊蘭做側(cè)妃時,鄭蔚驚怒之下,竟然氣笑了。 這日夜里,人都入睡后,院門被敲響。展婆子沒多久來找胡珊蘭: “姑娘,鄭大人在外面,要尋您說說話?!?/br> 胡珊蘭本要拒絕,又怕他不依不饒再做出什么不妥的事,只得出去了。才出門,就聽鄭蔚道: “所以,你愿意給他做側(cè)妃么?” 第四十九章 拒絕 胡珊蘭轉(zhuǎn)頭就要回去, 鄭蔚一把將她拉住: “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愿不愿意?” “愿意!自然愿意!他位高權(quán)重身家豐厚,生的好還癡情, 我為什么不愿意?” “那沈潤呢?” 胡珊蘭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鄭蔚, 鄭蔚卻忽的笑了。他伸手, 將她晃到臉前的一縷頭發(fā)理到耳后: “胡珊蘭, 你如果愿意,那天從王府出來就不會是那副神情了。既然不愿意,我來處理?!?/br> 他松手就走, 胡珊蘭道: “你怎么處理?你得罪不起?!?/br> 胡家在清源洲,胡泰都不敢說一個不字。更何況鄭蔚就是澤安州的同知。 “大人是要毀我良緣?” 胡珊蘭沖口而出,她不能讓鄭蔚再為她冒險,還不起的人情。 鄭蔚頓住腳步, 胡珊蘭又道: “我真的愿意。” 過了好一會兒,鄭蔚的聲音才傳過來: “那我為你添妝,送你風光入王府?!?/br> 胡珊蘭就覺著嘴里挺不是滋味的。她看著鄭蔚僵在巷子里的身影, 重重呼出口氣,扭頭回去了。 如果不是她有心病, 進王府確實是不錯的結(jié)果。 但胡珊蘭腦海中就是不斷的浮現(xiàn)鄭蔚的背影,他說給她添妝,送她風光入王府。 鄭蔚圖什么呢? 圖她?還是圖她高興? 胡珊蘭想, 明日還是得去尋他,讓他不要輕舉妄動。畢竟南懷王也不是陶知州, 捏不住把柄, 也扳不倒, 反倒惹怒了南懷王還會把自己個兒填進去。 既然了斷過往了, 就只是尋常鄰里, 總不能叫不相干的人為她尋死路。 胡珊蘭想著,一大早就出門,往巷子深處去鄭蔚家。誰知才敲門,阿瓜就出來了,一臉茫然: “姑娘?” “你家大人呢?” “不知道啊,不到卯時就走了,說要去清源洲一趟,三五天就回來了。” 要去找胡青羽?有什么用,胡青羽哪能做得了胡泰的主。 見他沒與南懷王作對,胡珊蘭也算安心,縮縮脖子回去了。 隔日除夕,胡珊蘭強作鎮(zhèn)定,歡聲笑語安頓人做席面,只想讓白姮安心過年,只是席面才做成,就聽有人敲門,阿平片刻進來,惴惴道: “姑娘,王爺請您去說話?!?/br> 胡珊蘭愕然呆住,白姮不安道: “說話?說什么話?” 胡珊蘭寬慰她: “或許娘娘同王爺說了我的心思,王爺是要問問?!?/br> 白姮就要去換衣裳,被胡珊蘭攔?。?/br> “阿娘,我自己去?!?/br> “那怎么行,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 “阿娘,您想著,要拒絕的事,您要是也在,多一個人,王爺都會覺著臉面不妥?!?/br> 白姮這才不安的應(yīng)下了。 胡珊蘭換了衣裳,出門就見一個等候的內(nèi)侍,巷子口一乘小轎。 “敢問大人,這是去哪?” “沒多遠,不礙著姑娘與家人守歲?!?/br> 內(nèi)侍語調(diào)和善,胡珊蘭略微寬心,冬兒要隨著,卻被內(nèi)侍驅(qū)散。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姑娘不必恐慌?!?/br> 內(nèi)侍的笑容有些輕慢,南懷王還犯得上對一個民女使壞心思?那么多姑娘心甘情愿,王爺還多瞧一眼的。 胡珊蘭惴惴不安上了轎子,也不知往哪去,更不知走了多久,等轎子一停,她更慌了。 內(nèi)侍掀了簾子接引,胡珊蘭就見是一處宅子,雖不算太大,但進去就見假山流水,院子修建的極其雅致。她被引著一路往里,等進了屋,迎面而來的暖香,以及悠揚清越的笛聲。 屋里炭火燒的旺,南懷王只一身寬松的單衣,正在吹笛。 不過再動聽,胡珊蘭也沒心思聽。 一曲終了,南懷王道: “好聽么?起來吧。” 胡珊蘭這才起身: “好聽。” 南懷王往碳爐里丟了兩顆香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