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火葬場實(shí)錄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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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珊蘭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提沈潤,鄭蔚想了想,還是道: “其實(shí)出發(fā)前,我就已經(jīng)收到晏深信。沈……沈?yàn)t對平章公府下了狠手,平章公告了御狀?!?/br> 沈?yàn)t御前伺候,又是在潛邸就跟隨皇上的舊人,對皇上的性情不可謂不了解。鄭蔚毫不懷疑的想,沈?yàn)t對平章公府下手,必然也是參透了皇上想打壓平章公府的心思,畢竟權(quán)勢太盛,又于社稷無功。但沈?yàn)t向來手段酷烈,難免失了分寸,余家是累世的世家,聲望不淺,朝中權(quán)勢極大,除此之外,聞圣大長公主還是皇上的親姑姑。 世家也好,皇族也罷,沈?yàn)t這回都傷了他們的臉面。所以為平息,皇上貶了沈?yàn)t的官,讓他在家禁足思過。 鄭蔚緩緩與她說了,又道: “所以,沈潤回京是因?yàn)檫@件事,胡老爺發(fā)昏也是因?yàn)檫@件事?!?/br> 沈家的失勢讓胡泰惶恐,剛好這時(shí)候南懷王派人來說了納胡珊蘭的事,他自覺著是雪中送炭恰當(dāng)其分的好事,哪怕硬逼著,也要把胡珊蘭送到南懷王府。 “那,那……” “你二姐沒事,如今只是禁足。只是沈?yàn)t在朝中得罪不少人,瞧他一落勢,年前參他的折子雪片一樣呈上御前。但如今年里休朝,總還是好些。十來天的功夫,沈家兄弟該就想出對策了?!?/br> 其實(shí)形勢并不樂觀,但眼下這檔口,鄭蔚還是說的緩和了些。 胡珊蘭寥落的點(diǎn)頭,心還是慌的。難怪她生辰那天,沈潤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珊蘭。” 胡珊蘭又回神。 “發(fā)生了什么事,能告訴我么?” 那些叫人難堪的記憶浮上,胡珊蘭狠狠皺眉,鄭蔚立刻道: “南懷王見你了?” 好半晌,胡珊蘭才艱難道: “他,他查到盛京的事了。他說,我不可以不進(jìn)王府,只要給他生個(gè)孩子?!?/br> 鄭蔚握緊手: “對不起?!?/br> 他緩了緩又道: “胡珊蘭,對不起?!?/br> 胡珊蘭心平氣和的自嘲: “沒有你,鄭昶也要做那些惡,我并沒有本事自保?!?/br> 如果她能自保,大抵也能逃脫被送出去的命運(yùn)。 “在這一切中,做的最好的是你,最無辜的也是你。我,我很后悔。但我也知道,不能因?yàn)槲液蠡诹?,你就必須要原諒我。我就是仗著你心軟,你良善,所以纏著你,盼著能打動你,求你原諒?!?/br> 胡珊蘭看著他,但沒有說話。 “胡珊蘭,不要勉強(qiáng)自己,也不要委屈自己,更不要有負(fù)擔(dān),因?yàn)槎际俏仪纺愕?。如果……如果?dāng)初我真心待你,那么如今的一切磨難,都是可以避免的?!?/br> 他擦掉胡珊蘭的眼淚: “這一次,這一次過去之后,如果你還無法接受我,我就離開?!?/br> “你是澤安州的同知,你能去哪?” 胡珊蘭忍不住嘲笑他。 “辭官。天下之大,總有我可以去的地方?!?/br> “何苦呢?當(dāng)初留在翰林院不就好了?!?/br> “不好。我的前程,原本就是你用跪在靜思堂的那九天,換來的?!?/br> 胡珊蘭不太想提那時(shí)候的事了,尤其是跪在靜思堂的那九天,熬的太苦,只憑著想他生生的熬過來的??傻筋^來,竟然只是一場笑話。 她推了推鄭蔚,鄭蔚就站起來了,離開她幾步。 “大人,這不是個(gè)好法子,南懷王的臉面不是那么好折損的。這檔口說你我定有婚約……” “沒關(guān)系,你什么都不必管?!?/br> 胡珊蘭還想拒絕,但又清楚這是眼下唯一的路了。她最終什么都沒說,也意識自己終于也變成了一個(gè)卑劣的人了。 哪怕不愿意接受鄭蔚,卻還是沒有拒絕他的相助。 年初五,胡泰再來胡家的時(shí)候,就意外的看見了院子里的鄭蔚。但想了想,又不覺著多意外了。畢竟當(dāng)初鄭蔚被從翰林院趕出來,外任到澤安州的事,也在盛京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 “鄭大人?!?/br> 胡泰敷衍的喚了聲,就要往里去找白姮和胡珊蘭。 “岳父大人找誰?” 胡泰怔了怔,轉(zhuǎn)頭氣急敗壞道: “大人這是做什么?” “是我該問岳父大人要做什么才是。畢竟當(dāng)初說的好好的,等我高中,就與珊蘭定親。” “還做數(shù)么?你們鄭家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你還有臉與我說這些?” “旁的不論,但當(dāng)初這事,可是您與我家老爺說定了的?!?/br> “不作數(shù)了,珊蘭已經(jīng)離開鄭家了?!?/br> “她是離開了,但我過來了?!?/br> 胡泰還要再說什么,白姮從里面出來: “這么冷天,站院子做什么?” 她是同鄭蔚說的,鄭蔚見禮: “夫人。正要進(jìn)去,但見岳父大人來了?!?/br> 這突兀的稱呼讓胡泰臉色難看,白姮見他臉色難看,心里就高興,對鄭蔚的臉色不覺著就好了: “進(jìn)去吧?!?/br> 鄭蔚進(jìn)屋,胡泰在后道: “我說不做數(shù),就不做數(shù)了!” “你是她爹,我是她娘,鄭大人的聘禮已經(jīng)下了,我也已經(jīng)應(yīng)準(zhǔn)了。怎么,你做爹的,要與旁人一齊搶你已經(jīng)定了親的女兒?” 胡泰怒道: “之前一直不提,這會兒說出來,可見是為著應(yīng)付!你以為南懷王是蠢的?就查不出來?” “南懷王自然英明神武,什么都能查出來,自然也知道我女兒與鄭大人的緣分!” 白姮自知道南懷王那日與胡珊蘭說的話后,就對南懷王格外厭憎,字里行間也就嘲諷上了。胡泰氣的甩手: “胳膊別不過大腿,我勸你們還是省事些,這又不是壞事!何況那鄭六郎又是什么好的?他算計(jì)珊蘭的還少么?” 白姮瞥他一眼不言語,胡泰大急: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呦?!?/br> 門外忽有道聲音,只短短一個(gè)字,就叫胡泰打了個(gè)激靈。 喬夫人年輕的時(shí)候就是個(gè)厲害的脾氣,與胡泰算是兩家聯(lián)姻,喬家也是身家深厚的人家,她自然不怕胡泰,反倒是胡泰有些怕她。 “你,你怎么來了?” “我不能來么?” 喬夫人一臉嫌棄的進(jìn)了小院兒,四下打量了幾眼,便與白姮道: “不與我讓座么?” “喬夫人請進(jìn)屋吃盞茶吧。” 白姮將喬夫人讓進(jìn)屋,胡青羽亦步亦趨的跟著喬夫人進(jìn)去,胡泰眼瞧著她們進(jìn)屋,也憤憤的跟進(jìn)去了。誰知一進(jìn)屋,就聽見喬夫人正與白姮說: “托你的福,胡家也選上皇商了,今非昔比,身份貴重?!?/br> “與她有什么關(guān)系。” 胡泰嘲諷,喬夫人眼角眉梢都不掃他: “怎的,不是你把鎮(zhèn)店的浣花錦送去宮里,才最終點(diǎn)的胡家么?胡家生意能做的如今,也全賴著那匹鎮(zhèn)店的錦。” 喬夫人說話的語調(diào)都叫人覺著刻薄,偏胡泰沒法否認(rèn)。他瞥一眼低眉垂眼的白姮,心里就怨,好端端的偏要走,不然留在胡家,哪怕每年只出兩匹錦,指導(dǎo)織娘,也是好的。 “看什么!” 喬夫人斥了一聲,胡泰立刻收回眼光,喬夫人就冷笑道: “你哄騙著白姮為你賣了多少年的力,不說念著舊情,還賣了她的女兒。這賣了一次還不成,如今還要賣第二次?!?/br> “瞧你說的,南懷王府是門好親事,我才應(yīng)的。” “好么?人家是要去母留子的!” 胡泰斥道: “怎么可能!” 喬夫人立刻道: “因?yàn)槟銥E情,就覺著這天底下沒有癡情的男人了?南懷王對安王妃的心意,滿昴城都知道,南懷王又怎么可能讓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承繼王位,讓別的女人做了太妃,踩在安王妃頭上?” 白姮掐在這時(shí)候道: “南懷王那日見了山嵐,說她不想進(jìn)王府也成,只要生個(gè)孩子就行。” 胡泰道: “那還不是因?yàn)樯禾m壞了名聲!” 喬夫人立刻接道: “你女兒怎么壞的名聲?” 作者有話說: 喬媽持續(xù)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