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的野心是上位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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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雪色長發(fā)披垂在身后,面上白玉面具泛著冷潤的光,如此衣著倒也算清雅,然面具下一雙血眸和垂在身側(cè)布滿魔紋的雙手給這清雅之氣添了幾分詭異。 白衣人正是棲羽。 三年過去,他的仙力被侵蝕干凈,而今出手,再無純凈的靈光,只余陰森魔氣,早已算不上什么仙君。 他距離成魔,只差一步。 兩年前,凌瑤堅持跟在他身邊,與他在妖族中打探消息,然妖魔生性隨意,生活混亂,不似仙族會記載前代之事,上古之事幾近失傳。無論威逼利誘,又或是查探記憶,都對魔的煞氣一無所獲。 無人知煞氣,更無人知如何根除煞氣。 最初他不認(rèn)命,一遍遍固執(zhí)將魔印壓制下去,全身力竭倒下被凌瑤接住時,口中還在堅持:“我不是魔……” 凌瑤抱著他無聲落淚,卻溫柔笑著說:“你不是魔,你是仙?!?/br> 但他心如明鏡,知曉兩人都在自欺欺人。 他不是魔,卻在緩慢入魔,煞氣在他體內(nèi)生了根,漸漸融進四肢百骸,世間竟無緩解之法。 兩人在妖物手下救起凡人時,魔紋在他臉上若隱若現(xiàn),凡人恐懼他,尖叫著逃離。凌瑤大怒,總是不厭其煩地將他們一一帶回,給他道歉。 道歉?道歉有什么用,他即將入魔的事實根本無法改變。 他低著頭,沉默收了劍,最終將面具戴上,不再取下。 后來他漸漸認(rèn)命。 沒有人能救他。 一年前,他身上的魔氣愈來愈重,滄溟劍不堪魔氣重負(fù),斷在了他手中。 他垂眸,看著斷裂的滄溟劍久久不語。 跟在身邊的凌瑤怕他傷心,出言安慰道:“仙君,劍斷了還可以再鑄,沒關(guān)系的,等仙君好起來,我們再去鑄一把更強的仙劍……” 他忽然笑了,笑聲冷冷:“劍斷了,人什么時候走?” 不知何時,他再也不復(fù)從前的溫柔有禮。他變了。 凌瑤神色微變,不敢相信地問:“仙君這是什么意思?” 他扔掉了斷劍,直視著她:“凌瑤,看清楚了,你眼前站著的不是什么仙君,是人人懼怕的魔?!?/br> “不、不對!仙君不是魔……”凌瑤激動地否認(rèn),有些不明白他是何時認(rèn)的命。 他微怒,周身氤氳出和離夙如出一轍的漆黑霧氣,黑霧化作一只手圈住了凌瑤的脖子。他冷笑著道:“我不是你的仙君,我是魔?!?/br> 他一遍遍強調(diào)著自己是魔,好似已經(jīng)徹底認(rèn)輸。 然黑霧看著陰森可怖,卻堪堪停在凌瑤脖子周圍一寸,沒有傷到她一分。 凌瑤垂眸看了一眼毫無威脅的黑霧,心里靜得出奇:“我知道,仙君不會傷我?!?/br> 他不笑了,聲音如淬寒冰:“只要我想,就可以用這魔氣殺了你?!?/br> 凌瑤眼神溫柔望著他,語氣篤定:“仙君不會?!?/br> 他忽而錯開她的目光,轉(zhuǎn)身收了魔氣:“你我仙魔有別,仙子還是少同魔來往?!彼吡艘徊?,又冷冷補充,“再跟著我,殺了你。” 他以凌瑤追不上的速度閃身離開,孤身一人時,消失兩年的離夙又重新出現(xiàn)在他身邊。 離夙看著他面具下不再遮掩的血眸和大半身魔紋,滿意地大笑:“看你白費力氣兩年,如今終于接受自己是魔了?” 紅發(fā)魔君飄在他身側(cè),蠱惑道:“眾叛親離的滋味兒如何?連你的劍都放棄了你。”魔君隨意磨著指甲,漫不經(jīng)心道,“說來本君本打算殺了執(zhí)意跟著你的那個仙,她礙事得要命,不想竟是她先離開了你,有趣?!?/br> “做魔自由自在,討厭誰就殺了誰,喜歡誰就搶過來,不好么?你看看那些凡人厭你懼你的模樣,是不是丑陋不堪?” 他一言不發(fā),離夙又提起俢昳:“憑你在那個女人心中的地位,憑你有恩于她,俢昳絕不會傷你殺你,只要你出手,就可以輕易傷到俢昳,如何,殺了俢昳,去把你的女人重新?lián)尰貋戆??!?/br> 身上的魔紋又開始灼燒蔓延,仿佛地獄之火在逼著他脫仙胎換魔骨。 他忍著痛,咬牙對離夙冷冷道:“滾?!?/br> …… 身后傳來腳步聲,棲羽聽出這腳步聲屬于誰,血眸冷而陰郁,他轉(zhuǎn)身看著紅發(fā)魔君:“離夙,又是你?!?/br> 離夙大笑:“不是本君還能是誰?如今除了本君,也不會有人再惦記你了。” 他打量了一眼棲羽,滿意道:“不愧是天資出眾,不過三年,便離成魔只差一步。懷光,你比本君想象的還要好?!?/br> 作者有話說: 凌瑤和小白的兩年被我一筆帶過了 話說會有人想看他們倆的番外嗎? 時間快進大法,來到了3年后,最后一個劇情要來了捏 第54章 不安 棲羽眼角下壓, 眸色沉了幾分,猝不及防向離夙襲去。 他不得不承認(rèn),幾近成魔的力量, 比他原來的仙力要強盛許多。 那團煞氣將他的仙力一步步污染, 其后又仿佛打通了什么經(jīng)脈, 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對力量的掌控更勝從前, 日復(fù)一日耳清目明。 一種驚世的力量在他體內(nèi)瘋長。 離夙瞇了瞇眼,以看不清的速度躲過他掌心擊出的魔氣。 魔氣直沖身后的谷壁。 深谷底發(fā)出轟然巨響,石壁一角向下塌陷一些, 碎石泥沙滾滾,大片塵土在谷底散開,兩人纏斗的身影在塵土中時隱時現(xiàn)。 待谷底恢復(fù)平靜,棲羽已背靠石壁, 被離夙扼住了喉嚨。 紅發(fā)魔君默默看他一會兒,并無惱怒情緒,反倒笑了:“你的力量源于本君, 憑你,也想殺本君?你雖離魔只差一步, 但到底與真正的魔天差地別?!?/br> 棲羽并未有任何掙扎,看他一眼,心如死灰地閉上雙眼。 離夙并無殺他之心, 只是以此制住他。 他保持著扼住喉嚨的姿勢,眼中帶上欣賞:“不過你方才一招一式, 已比那只沒有腦子的兇獸好上太多, 只要你成魔, 俢昳必死無疑?!?/br> 棲羽復(fù)又睜開眼, 血眸森然, 帶有嘲弄:“你怎知我會如你所愿去殺了他?” “哦?你不想?”他略有茫然不解,饒有興趣道,“你竟不恨俢昳?你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不都是俢昳害的嗎?” 棲羽冷笑:“我如今這副模樣,是拜你所賜才對?!?/br> 離夙默默看了他一會兒,不解更甚:“你的心智竟沒有被完全侵蝕……”他盯著棲羽的面具沉思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或許是因你未完全成魔。既如此,最后一步就由本君來幫你吧?!?/br> 他松開扼住喉嚨的手,改為輕抬他下巴:“這幅模樣,你應(yīng)該很怕被她看到吧?” 棲羽呼吸一窒。 這等細(xì)微反應(yīng)立刻被離夙察覺,他唇邊笑容弧度擴大:“果真如此。你說,她看到昔日光風(fēng)霽月的仙君變成魔,會做何感想,她會不會怕你,厭你,甚至讓俢昳殺了你?” 棲羽雙目閉緊了一分,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 面具遮擋著他的情緒,但仍能看出他受到了影響。 離夙微笑著靠近他,蠱惑道:“一個是萬人敬仰的神君,一個是人人懼怕的魔,你好像已經(jīng)徹底輸了呢?!彼麑⒙曇艨桃夥诺煤茌p,“沒關(guān)系,待你成魔,便不比俢昳弱。殺了俢昳把她搶過來,封了她的記憶,她就會乖乖留在你身邊,到時你想和她做什么都可以……” 魔君的話猶如魔音在棲羽腦海中反復(fù)回響,煞氣讓他精神不穩(wěn),眉眼逐漸染上陰沉森冷,他睜開眼,眼眸中血氣大盛,仿佛徹底化身白衣修羅。 離夙便在這時對上棲羽的雙眼。 魔君眼中紅光一閃,對面人安靜下來,眸中失去情緒,漸漸無神。 “用傳音鈴告訴她,你想見她,就在天衡宗。” 棲羽如被cao控的人偶般取出傳音鈴聯(lián)系虞念,少女的聲音久違地響起在他耳邊:“仙君?仙君這些時日去了哪里,阿妍告訴我你已很久沒回過宗門,所有人都聯(lián)系不到你……” 棲羽開口打斷了她的話,聲音毫無感情:“我想見你。天衡宗。” 他留下這一句,沒有給她回話的時間便切斷了傳音鈴。 傳音鈴掉在地上,被離夙擊得粉碎。 鈴鐺碎裂的聲音令那雙血眸出現(xiàn)一瞬的掙扎之色,卻太過短暫,下一刻又恢復(fù)了無神,靜靜看向離夙。 離夙滿意一笑,伸手放在了棲羽的面具上,遲疑片刻又收了手。 罷了,這張面具由他在意的人親手打碎,效果大約更好。 棲羽尚未成魔,他其實不太愿意這時用煞氣來cao控他。 cao控一事,太過耗神耗心力。 但棲羽已在最后一步停滯太久,他需要一把助力。 待他傷了俢昳,露出真容,面對那個女人的目光,強撐的心智會被徹底擊潰。 那一瞬間的刺激足夠他徹底入魔,永墜地獄。 成魔后的棲羽,心智被煞氣吞噬,將會成為他手中最好的刀。 離夙大笑出聲。 俢昳,一萬年了,你的死期該到了。 * 一小塊石子向虞念擊去,半空中的飛羽弓抖動了一下,散發(fā)出光芒,在少女周身撐開一層結(jié)界。 結(jié)界附有神力,強盛穩(wěn)固。 石塊不出意料被結(jié)界彈回,掉落在地。結(jié)界隨之散去。 虞念眼睛亮了亮。 成功了! 她與飛羽弓終于生出默契,神器有了靈識,會自動護主了! 她偏頭看向空中的飛羽弓,眼睛彎彎笑著道:“方才謝謝你呀!” 飛羽弓轉(zhuǎn)了半圈,像是背過身在默默害羞。 俢昳已走到虞念身邊,她自然挽上他的胳膊,好奇道:“它怎么轉(zhuǎn)了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