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打工手冊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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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板一起過去吧。”齊名說,“他說他也在小區(qū)門口?!?/br> 渾身發(fā)冷的兩人曬著太陽等到了莊烙。 莊烙見兩人這表情就知道肯定是見鬼了,道:“剛問了周圍的人,幾個月之前的確在小區(qū)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據(jù)說已經(jīng)臭了很久了,兇手沒有找到,就由社區(qū)出面埋在了附近的墓地,看來它危險系數(shù)不高?!?/br> 這年頭死人簡直是家常便飯,你甚至分不清楚兇手到底是人還是別的什么生物,只能說自求多福。 “這片子沒啥人看,影響力肯定很低?!饼R名說,“不然按照林照鶴這個進(jìn)度已然可以開席了?!?/br> 林照鶴:“我記得片子里,她也只能一個一個的依次殺人,按照這個邏輯,你們兩個應(yīng)該挺安全的。” 齊名說:“確實?!?/br> “趁著天亮,再去看看吧?!鼻f烙看了眼手表。這會兒下午一點,離天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算比較安全的時段了。 為了自己的小命,林照鶴不同意也只能同意,硬著頭皮折而復(fù)返,重探舊地。 這回沒人給他們開門,他們?nèi)齻€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居民樓里有人下來。來人是個老頭,好歹沒讓人那么害怕。 老頭對他們?nèi)齻€人不太感興趣,得知他們要去十八樓之后,說那邊才死了人,不吉利的很,讓他們最好別去。 林照鶴當(dāng)然也不想去,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咬咬牙硬著頭皮上。 電梯緩緩上行,停在了十七a。 18-2的門本來鎖著的,林照鶴試探著用手?jǐn)Q了擰,沒想到給他擰開了。 吱嘎一聲輕響,屋內(nèi)的設(shè)施一覽無余,和電影里的房間一模一樣?;蛟S是許久沒有人住了,屋子里充斥著一股霉菌的味道,明明窗戶大開著,可陽光卻好像射不進(jìn)來似的,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木質(zhì)的地板上,一團(tuán)漆黑的污漬顯得格外醒目,這團(tuán)污漬和林照鶴家里天花板上的一模一樣,只是顏色更深??梢韵胂蟮贸?,那一具女人的尸體,在這里緩慢留下痕跡的整個過程。 死亡,腐爛,生命最后的余燼便是眼前的污漬,女人的怨念匯集于此,詛咒著每一個無辜的路人。林照鶴小心翼翼地繞過了它,走向了屋內(nèi)。 電影里,主角找到兇手,并且焚燒了女主的尸體,可即便如此,電影最后一幕里,冰箱融化留在地上的形似人形的水漬似乎在暗示她依舊沒有離開。 林照鶴沒有別的辦法,他現(xiàn)在只能按照主角的辦法,嘗試自救。 三人一齊在屋子里翻找起來。 這房間十分整齊,看上去不像發(fā)生過兇案的樣子,從屋子里面的痕跡看來,顯然有人在里面居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林照鶴還在房間里找到了主人公的相冊,相冊里一男一女,都笑得格外燦爛。右側(cè)的女人長發(fā)白裙,美麗的臉上笑容燦爛,正是林照鶴剛才在樓下看到的那人。他看著照片上女人的笑容,想起了剛才女鬼盯著他看的表情,有點毛骨悚然,默默地把相冊放到了旁邊。 “這男人老家也在這邊,他會不會回老家去了?!饼R名問道,“還是我們學(xué)主角的辦法?” 電影里,主角自己就是個警察,他依靠警局的關(guān)系查到了男人所在的位置。但他們沒主角這么好的運氣,還得找別的法子。 “有個壞消息?!鼻f烙一邊翻找一邊語氣淡然的說出了讓林照鶴驚掉眼珠子的話,他說,“《鬼漬》電影的主角也過來了,而且死在了這邊?!?/br> 齊名:“……???” 林照鶴:“死了?什么意思?他被女鬼弄死在了三次元世界?” “對。”莊烙說,“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讓人查了查,確定主角已經(jīng)去世,女鬼的老公也沒了。” 齊名和林照鶴雙雙啞然。 “所以證明電影里的辦法是沒有用的?!鼻f烙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劃過,抹去了一層浮灰,他輕描淡寫的語氣,說的卻是給林照鶴判死刑的話,“不過,我懷疑主角可能也犯了一些錯誤,才會在結(jié)局死掉?!?/br> “怎么說?”林照鶴連忙問。 “他燒的或許不是女主角的尸體?!鼻f烙說,“電影里說,兇手在犯下案件之后就逃走了,因為證據(jù)不足,他也沒有被繩之以法。女主是個孤兒,死前只有男主唯一一個親人了,既然沒有親人,尸體也不會受到太好的處置,至少,沒人會給她買墓地?!?/br> 倒也是這么個道理,沒親人認(rèn)領(lǐng)的尸體一般會直接火化,再在火葬場存放一段時間,如果還是沒有人來認(rèn)領(lǐng),就會直接綠色處理,據(jù)說是用來種樹。 女人的情況特殊,大概是被解剖之后才火化的,但鑒于她已沒有親人在世,處置方法應(yīng)該和流浪漢差不多。 林照鶴想起了電影里,主角在荒山野嶺上找到了女人的墓地,還把她的尸體挖了出來……難道,那根本就不是女人的尸體? “大概率不是吧?!鼻f烙分析道,“有可能是別人的尸體,有可能只是他的幻覺,總而言之,單從邏輯上來說,這一環(huán)是有問題的?!?/br> “所以他死了?怎么死的?”齊名問道。 “沒記錄?!鼻f烙道,“死的人太多了,管不過來的。” 世界融合之后,全然沒有安全二字可言,死傷都是家常便飯,人們從一開始的大驚小怪,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麻木習(xí)慣。 “這下好了。”齊名無奈道,“林照鶴你成了第二部 的男主角,有啥感想嗎?” 林照鶴痛哭:“我只是想活下來啊,我有什么錯呢——不開玩笑了,女主角到底埋在哪兒了,有線索嗎?” “這倒是好查。”莊烙說,“最好在屋子里找到她的名字,再聯(lián)系死亡時間,就能縮小范圍,電影里沒她的名字,墓碑上也沒有?!?/br> “對哦,電影里都沒有提過她名字?!绷终怔Q恍然,“男主角找到的墓碑上,好像也沒有名字??!”難怪莊烙說他可能燒錯尸體了,他老板這樣的細(xì)節(jié)都能注意到,也真厲害。 于是林照鶴贊揚道:“老板,你好細(xì)??!” 莊烙動作微微頓住,瞥了林照鶴一眼:“還是你比較細(xì)?!?/br> 齊名:“……”你們兩個說的是同一件事嗎? 作者有話要說: 莊烙:香蕉比茄子細(xì)多了吧? 林照鶴:???? 老板企圖加入水果少女組合被拒,理由是茄子不是水果。 第23章 突如其來的病 女鬼的名字到底叫什么呢?為了找到她的名字,三人在屋子里好一頓搜尋,遺憾的是除了一些漏掉的老舊照片,房子里并沒有女人身份信息相關(guān)的東西。 他們把房子翻了個底朝天,林照鶴也沒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zhuǎn)眼就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晚上待在鬼屋里可不是什么明智之舉,齊名提議先回去,明天再來。 也只能這樣了,林照鶴點點頭表示同意。 這時候再開車回去,就實在是太晚了,于是三人在居民樓附近找了個快捷酒店住下了。 縣城里的酒店環(huán)境挺一般的,三人定了一個標(biāo)間一個單人房。齊名自己住,而莊烙卻和林照鶴一起睡。 鬼片里面,最忌諱的就是分開,聽到莊烙主動提出要和自己一間房時,林照鶴受寵若驚的同時還有點緊張,暗戳戳瞟了莊烙幾眼道:“老板不會不習(xí)慣嗎?” “沒什么不習(xí)慣的。”莊烙說,“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br> 于是三人就這樣睡了。 小縣城的酒店也沒啥舒服不舒服的,床能睡人就行了,林照鶴簡單洗漱之后就躺到了床上,看了眼旁邊坐在床上低頭看手機(jī)的莊烙,道:“老板,你看什么呢?” “把片子再看一遍?!鼻f烙說,“找點線索?!?/br> 林照鶴道:“那我也看一遍?!彼统隽耸謾C(jī),又按下了播放鍵。 已經(jīng)看過了很多遍,林照鶴對于劇情幾乎是爛熟于心,甚至于鬼出來嚇人的時候都沒有感覺了。 人就是這樣,第一遍會被嚇到,第二遍也會被嚇到,但是到了第三遍第四遍,這種驚恐的感覺會越來越淡,乃至于慘白的鬼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時,林照鶴甚至注意到她腦袋上的假發(fā)有點脫膠。 看著看著,忙了一天的神經(jīng)也跟著松懈下來,林照鶴只覺得眼皮子越來越沉,忍不住瞇了起來。 莊烙聽到了林照鶴發(fā)出的輕微呼聲,他扭頭,看見自己這位下屬靠在床邊睡著了。其他人遇到這種性命攸關(guān)的事,似乎都緊張焦慮難以入眠,但林照鶴的神經(jīng)強(qiáng)度似乎異于常人,甚至于還能看著恐怖片,就這么睡過去。 看著林照鶴的側(cè)臉,莊烙眼里忍不住浮起一點笑意,他轉(zhuǎn)身下床,半抱著林照鶴讓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 林照鶴這一覺睡得很熟,他甚至沒有做什么奇怪的夢,直到敲門聲把他驚醒。他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熟練地繞過餐桌打開了門。 “小林。”門外的人和他打招呼,“起來的這么早啊。” 林照鶴還沒睡醒,揉著眼睛含糊道:“嗯,咋了?!?/br> “樓下的人說你咚咚咚亂跑。”他說,“我就來看看你是不是出啥事了……咳咳咳?!?/br> 這一聲咳嗽,如同驚天霹靂般把林照鶴從朦朧的睡意里喚醒了,他睜開眼,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容:“陳、陳大爺?” 陳大爺——沒錯,就是他家樓下看門的那個陳大爺,此時一臉慈祥的站在門口,用一種慈祥到毛骨悚然的眼神看著林照鶴:“小林呀,沒事吧?” 林照鶴當(dāng)然有事,他打了個寒戰(zhàn),條件反射地看向自家天花板,那里一團(tuán)黑色的水漬無比醒目,它比之前離開時更大了一點,幾乎快要和他在兇宅地板上看到的形狀一模一樣。 林照鶴覺得自己有點不舒服,他也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道:“陳大爺,我啥時候回來的?”陳大爺在樓底下守著,應(yīng)該能看到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陳大爺卻搖搖頭,說自己不知道林照鶴什么時候回來的。 林照鶴面露無奈。 “好好休息。”陳大爺說,“外面亂,不要到處亂跑了?!彼裉焖坪跆貏e清醒,吐字清楚,思維敏捷,把林照鶴當(dāng)成一個熟悉的晚輩關(guān)照了,“太危險,還是早點回來吧?!?/br> 林照鶴還想說什么,只感覺自己喉嚨一陣瘙癢,忍不住用力地咳嗽起來。 陳大爺見狀,幫他順了順背,說他臉色很差,讓他好好休息,說完把他扶到沙發(fā)上,才緩步離開。 坐在沙發(fā)上,林照鶴感覺自己好像是真的生病了,他摸了下自己額頭的溫度,有點發(fā)燒。 自己什么時候被傳回來的?林照鶴心中悲傷的思考著,你好歹給我披個外套再把我送回來啊,這路這么遠(yuǎn),很容易著涼啊。 他正在惆悵,就聽到自己手機(jī)響了起來,他拿來一瞧,是莊烙打來的。 “到家了?”莊烙問,他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嗯……咳咳咳。”林照鶴虛弱道,“老板,我啥時候不見的?!?/br> “我去上了個廁所,回來你就不見了?!鼻f烙說,“聲音怎么聽著這么奇怪?” “嗯。”林照鶴吸了吸鼻子,虛弱道,“好像是感冒了……好難受啊,我是不是快死了?” “等著,我們馬上回來。”莊烙道。 林照鶴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想去廁所里洗把臉,誰知剛進(jìn)去,就被鏡子里的自己嚇了一跳。只見鏡中的他憔悴得不像樣子,臉頰凹陷,面色慘白,原本漆黑的頭發(fā)甚至夾雜著縷縷白絲,簡直像是一夜之間蒼老了幾十歲。 林照鶴看著鏡子大驚失色,叫道:“為什么和莊烙睡了一晚上就這樣了!他是吸人精氣的妖怪嗎??!” 萬幸莊烙這會兒不在,不然這個月的工資估計難保。 林照鶴形如喪尸的爬回了床上,覺得自己怎么那么慘,人家都是嚇幾天直接宰了,他被宰前還得被處理一下…… 莊烙和齊名來的倒是挺快的,但兩人推門進(jìn)屋后看到林照鶴這模樣都大吃一驚。 “我擦,林照鶴你干嘛去了?”齊名瞳孔地震,“你是穿越時空了嗎?怎么老了這么多?!?/br> 林照鶴干咳道:“快把口罩戴上,別被我傳染了?!?/br> 齊名趕緊找了個口罩戴上了,莊烙卻沒戴,走到林照鶴身側(cè)仔細(xì)打量著他虛弱的模樣,微微蹙眉:“怎么變成這幅模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