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打工手冊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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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照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渾身都是鮮血,他咽了咽口水,道:“你別怕,剛才出了點事?!?/br> 鹿小甜說:“什么事兒???” 林照鶴本想指向就在不遠處倒在地上的齊名,解釋下發(fā)生了什么,可是他回過頭,齊名居然不見了蹤影,只有地上那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方才齊名在他屋子里放的火也沒了…… 林照鶴用力搖搖頭,一時間有些分不清自己看到的經(jīng)歷的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幻覺。 “你沒事兒吧?”鹿小甜小心翼翼的問,“你臉上怎么受傷了?!?/br> 林照鶴道:“???”他伸手一摸,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被刀劃開了一條口子,應該是剛才齊名弄出來的。 “沒事,只是小傷。”林照鶴舔舔干澀的嘴唇,“你看見莊烙了嗎?” “沒呢?!甭剐√鹫f,“我聽見動靜就想出來看看……你要去我屋子里休息會兒嗎?” “走吧?!绷终怔Q的確想休息一下。 兩人進了屋子,鹿小甜遞給了林照鶴一條毛巾,又給林照鶴拿來了醫(yī)療用品和食物。 林照鶴坐著沒動, 鹿小甜說:“發(fā)生什么了呀?” 林照鶴道:“剛才齊名來我屋子里,想要點火燒死我?!?/br> 鹿小甜說:“啊?”她滿目不可思議,“真的假的?你臉色好差,吃點東西吧?!彼鸭t絲絨蛋糕遞到林照鶴面前,“補充點體力?!?/br> 受到驚嚇之后,吃點甜甜的食物,的確可以撫慰人心,林照鶴拿起蛋糕,咬了一口,只是剛咀嚼一下,便臉色大變,呸的一聲吐了出來,他吼道:“鹿小甜!!” 他吐出的蛋糕里混合著血液,還有幾片鋒利的刀片,還好他沒有直接吞下去,不然…… 鹿小甜聽到林照鶴的怒吼,竟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那張圓潤甜妹的臉上,帶著和齊名一樣奇妙的笑容,她說:“林照鶴,你那么生氣干嘛,我給你的蛋糕不好吃嗎?” 林照鶴滿嘴都是血,站起來后退幾步,像看怪物那樣看著眼前的女孩,含糊道:“你們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是鹿小甜呀?!迸⒄V劬?,用天真無邪的神情說著最惡毒的話,“齊名真是沒用,連個瘋子都殺不掉。” 林照鶴抬起槍對準了她。 “你要殺了我嗎?”鹿小甜說,“你要殺了鹿小甜嗎?”她說話之際,從身后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刀,朝著林照鶴慢慢走來,“開槍吧,對著我的心臟!” 林照鶴胸口不住的起伏,他幾乎是在用最后的力氣控制住自己,不要開槍,眼前的人或許是鹿小甜,只是遇到了什么事才變成這副模樣,如果自己開槍,或許殺掉的是真正的鹿小甜。 林照鶴轉(zhuǎn)身想走,可身后傳來了鹿小甜的追擊聲,她拿著鋒利的餐刀,笑容燦爛的朝著林照鶴猛撲過來,似乎是看準了林照鶴不敢開槍。 林照鶴咬著帶血的牙,對著她的腳開了槍,還是和齊名同樣的處理辦法,鹿小甜也被他打倒在地。 女孩扭曲著四肢,臉上的笑容并未衰減半分,她歪著頭盯著林照鶴,話語如同詛咒:“林照鶴,你跑不掉的?!?/br> 林照鶴沒有理她,狂奔起來。 此時,周遭的異象越發(fā)明顯,本來熱鬧的整個船艙里看不到一個人。 頭頂上的燈也熄滅了,回蕩在耳旁的,是林照鶴自己孤獨的腳步聲,他像行走在一個無法醒來的夢境里,夢中只有和他朋友一模一樣,卻總想殺死他的怪物。 一路沒有阻礙的到達了甲板,林照鶴看到了漆黑的夜空。 之前高懸于天空的圓月不見了蹤影,四周都是黑洞洞的,只有海水拍打著船體的海浪聲。 林照鶴不斷的給莊烙打著電話,好像是想抓住溺水之后唯一的救命稻草,可電話那頭一直沒有人接聽。 甲板上,竟是還有一些旅客稀稀拉拉的站著,他們立在黑暗里,像一個個木偶,把剛到甲板上的林照鶴嚇了一大跳。 “有人嗎?”林照鶴沒敢靠近他們,試探性的詢問了一句:“有人還……活著嗎?” 旅客們似乎聽到了林照鶴的聲音,緩緩扭過了頭,然而他們的臉上,沒有人類該有的五官,是一片黑洞洞的空白,他們挪動步伐開始朝著林照鶴緩緩的移動。 林照鶴被嚇到了,猛地后退了幾步,撞進了一個人的懷里。 “小鶴?”莊烙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林照鶴抬起頭,看到了莊烙。 “你在做什么呢?”莊烙的聲音溫柔,手指輕輕的擦過林照鶴臉上的傷口,抹去了血跡,“怎么這樣狼狽?!?/br> 那是莊烙的臉,也是莊烙的聲音,可是林照鶴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判斷出,眼前的人并不是他的老板,而是別的什么……生物。林照鶴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他猛地掙扎著,從眼前人懷里掙脫了出來,因為力氣過大,差點跌坐在地上。 “你是誰?”林照鶴問。 “我是莊烙。”和莊烙一模一樣的東西,露出笑容,“怎么,害怕的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你放屁?!绷终怔Q怒道,“齊名和鹿小甜我不熟,我老板還能不熟嗎?你是個什么東西,還要裝成我老板的模樣——你想干什么?” 莊烙臉上的笑容隨著林照鶴的話逐漸消失,變成了一種無情的冷漠,他凝視著林照鶴,像是在考量什么。 周遭的人逐漸朝著林照鶴靠攏,林照鶴轉(zhuǎn)身想跑,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 “真奇怪。”那個和莊烙一模一樣的怪物說,“看著膽子這么小,怎么就敢說出這些話的?!彼彶阶叩搅肆终怔Q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林照鶴說:“你是……什么東西……” 怪物說:“再不反抗,就要死了喲?!?/br> 林照鶴道:“你……”他話剛出口,就感到胸口一涼,隨后劇痛傳來,林照鶴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胸口插了一把雪白的刀刃,鮮紅的血液順著刀刃噴涌而出,他甚至能感到身體的熱度隨著血液的流逝在飛快下降。 “怎么還不行呢?!惫治镎f,他更靠近了一些,伸手輕輕的抱住了林照鶴,“真倔?!?/br> 兩人擁抱的動作,把刀刃推的更深了,窒息感像海水一樣淹沒了林照鶴,他眼前發(fā)黑的同時,涌起了難以言喻的憤怒,他咬著牙吼道:“不要用我老板的臉做這種事情!”血紅色逐漸充斥了整個視野,林照鶴吼道,“快滾開——” 怪物滿意的笑了,他看見一張雪白的兔子面具,出現(xiàn)在了林照鶴的臉上。 束縛住林照鶴的力量似乎完全不敵,林照鶴抬起斧頭就劈,沉重的斧頭直接落在了他的肩頭,砍出了一個猙獰的傷口。 身體被破壞,但怪物渾然不覺,他滿意的欣賞著林照鶴臉上的面具,伸出手,扣住了面具的邊緣,然后猛地用力—— 沒有動彈,那面具死死的貼在了林照鶴臉上,無論他怎么用力都紋絲不動。 又是一斧頭劈過去,林照鶴直接削掉了他半個腦袋,可沒有了腦袋的怪物依舊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手上的動作不停,想要把那面具從林照鶴的臉上硬生生揭下。 林照鶴沒再給他機會,他用手里的斧頭輕而易舉的把眼前的人劈成了碎塊,血液沾滿了他的全身,通紅的眼睛像發(fā)瘋的兔子,看得人毛骨悚然。 周遭那些沒有臉的游客們一擁而上,撕扯著林照鶴的兔子面具,它們脆弱的身體根本不是林照鶴的對手,不過幾個動作間,就全被砍碎了。 林照鶴帶著兔子面具提著血紅的斧頭,比怪物還要像怪物,他隱約間聽到了什么聲音,腦子轟的一下炸開,隨后眼睛一閉,直接失去了意識。 “林照鶴,林照鶴。”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林照鶴,你沒事吧?林照鶴?”有人在拍他的臉。 等等,哪個崽種在打他的臉?林照鶴睜開眼睛,看到了三張面孔,正是莊烙齊名和鹿小甜。 “別打了……”林照鶴含糊道,“齊名,你他媽拍西瓜呢。” 齊名說:“林照鶴,你終于醒了!!可嚇死個人了!” 林照鶴迷茫道:“我怎么了……” 齊名說:“你剛才突然變成了約瑟夫,提著斧頭到處砍人,砍著砍著突然暈倒了?!?/br> 林照鶴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甲板上,遠處站著一群面色驚恐的旅客,朝著這邊投來恐懼的目光。 林照鶴緩了會兒,覺得自己腦袋疼的厲害,他說:“我剛才在做夢嗎,夢到……” 齊名說:“夢到什么了?” 林照鶴結(jié)結(jié)巴巴把自己夢見的內(nèi)容說了一遍。 聽完后,幾人都沉默了。 “你說,最后化作我的模樣的怪物,想要把你的面具扯下來?”莊烙輕聲發(fā)問。 “是?!绷终怔Q道,“力道特別大,我覺得自己頭都要被擰下來了……”他揉揉脖子,對于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依舊心有余悸,連再次看到齊名和鹿小甜的臉都覺得胸口一顫,他哽咽道,“那人特別的狡猾,還假裝老板約我出來看月亮?!彼椭?,他家老板肯定不會干這么浪漫的事兒。 莊烙聞言欲言又止。 “先回房間吧?!饼R名道,“都要被當做猴兒看了?!?/br> 林照鶴點點頭。 幾人把林照鶴從地上撈起來,扶著腿軟的他一步步回了房間,路上,齊名詳細的描述了剛才發(fā)生的事。 當時他已經(jīng)睡下了,結(jié)果聽到門外傳來砰砰砰的響聲,齊名被聲音吸引,打開門就看見林照鶴站在外面背對著他。 “林照鶴?”齊名覺得有點不對勁,小聲的叫了一聲。 林照鶴扭頭,齊名便看到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張兔子面具。 幸運的是他也玩過邊界,知道前段時間林照鶴和云雨姿做過這個項目,立馬認出了面具的主人是誰,當然,比林照鶴的面具還要醒目的,是他手里的斧頭。 林照鶴的房門已經(jīng)被劈成了碎片,他站在走廊里,壓迫感十足的朝著齊名看了過來。 這一眼太嚇人了,齊名像只被狼盯上的兔子,動也不敢動的釘在了原地。他甚至懷疑,這時候要是林照鶴過來砍他,他都不敢跑,只能眼淚婆娑的任由林照鶴把他砍死。 好在林照鶴對他似乎并不感興趣,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鹿小甜聽到動靜也趕了出來,看到了林照鶴離去時決絕的背影,她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茫然道:“這是咋了?林照鶴和他男人吵架了?” 齊名奇怪道:“男人?” 鹿小甜:“哦不對,他老板。” 齊名瞇著眼睛看了鹿小甜一眼,覺得這妹子的思想很危險,不過現(xiàn)在沒空管這個,看著林照鶴遠去,他趕緊掏出手機呼喚莊烙,林照鶴這個狀態(tài)他可不敢去硬碰硬,不然一斧頭劈下來都不帶停的。 叫來了莊烙,三人一起趕到了甲板上,看到林照鶴跟趕鴨子似的把正在賞月的旅客們趕的到處都是。 游輪上的保安也來了,但都圍在旁邊沒敢動手,不是他們不想動,而是在他們發(fā)現(xiàn)子彈打到林照鶴身上彈開了之后,大家就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林照鶴,只能默默的圍著,不敢走也不敢進攻。 還好林照鶴的攻擊性不是很強,只是對著面前的甲板猛劈了幾下,每一下斧頭都深深的嵌入了地板,在上面留下了猙獰的痕跡,可想而知要是被這斧頭劈一下,估計這輩子再也不用上班了。 “老板,這要怎么辦???”齊名著急的問莊烙。 莊烙說:“你們讓開?!彼彶娇拷终怔Q,很快到了他的身后。 林照鶴感覺到了身后的氣息反手就是一斧頭,那巨大的斧頭裹挾風聲眼看著就要砸在莊烙的腦袋上,齊名甚至不忍心的閉了眼,然而想象中的慘劇卻沒有發(fā)生,齊名再次睜開眼時,看見莊烙修長的手指牢牢的抓住了斧柄,尖銳的刀刃只是割斷了他的幾縷發(fā)絲后便硬生生的停下了——他居然徒手制住了林照鶴。 齊名不可思議的嘀咕:“老板力氣這么大啊……” 莊烙低頭,湊到林照鶴的耳邊似乎說了些什么,接著林照鶴的身體一軟,就這樣倒在了他的懷里,臉上的兔子面具和手里的斧頭逐漸模糊消失,最終恢復了本來的模樣。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林照鶴就有記憶了,他茫然道:“為什么會這樣,我遇到什么東西了?” “你的描述讓我有點耳熟。”齊名說,“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劇情,有點回憶不起來……我再想想?!?/br> 林照鶴心想難道是他誤入了哪個角色的融合?可是他們住的這么近,為什么只有自己遭了殃,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而且幻覺里的那個莊烙,似乎對他臉上的兔子面具格外有興趣,恨不得硬生生的將這玩意兒從他臉上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