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zhǔn)點狙擊 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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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警笛高叫,和尚幾人剛下飛行器,還沒有站穩(wěn),背后就“嗖”地躥出一聲巨響,下一秒,原居住區(qū)被高射炮擊中,整片區(qū)域瞬間粉碎,在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里變成濃煙。 雙馬尾愕然地看著那片濃煙,道:“消失了……” 居住區(qū)的幸存者連逃跑的機會也沒有,被擊中立刻化為飛煙。 秦咳嗽幾聲,轉(zhuǎn)向大姐頭,厲聲說:“你們在等什么?如果不想大家一起死,就趕緊關(guān)掉它們?!?/br> 大姐頭道:“實在抱歉,它的cao控室在辦公樓里面。托您的福,辦公樓前幾天就被炸飛了?!?/br> 秦說:“別裝模作樣,我知道你們不會只準(zhǔn)備一個cao控室?!?/br> 大姐頭扛起對空炮筒,道:“確實,但其他cao控室分布在各個區(qū)域,想關(guān)掉得一個一個跑。” 佳麗拿過和尚的通話器,遞給大姐頭:“我打給mama,你告訴mama各個cao控室的具體位置,我們分頭行動?!?/br> 大姐頭接過通話器,那頭卻不是福媽的聲音,而是個不斷變幻的合成音。 “你好,”這個聲音說,“我是玄女,接下來將由我為各位導(dǎo)航?!?/br> 地面警笛響的時候,蘇鶴亭的神經(jīng)也在突突跳。他感到一點刺痛,這是中樞處理器正在恢復(fù)的前兆。醫(yī)師不敢東張西望,它極度緊張,好在托著貓尾的人是謝枕書,長官即便連接著賽場,手也很穩(wěn)。 “感謝mama,”醫(yī)師小聲碎碎念,“她真是天使再世華佗重生……阿彌陀佛,我把信號器的線連起來了……太好了,我真的太棒了……好尾巴,乖尾巴……臨時接口好丑,但你一定不介意吧……” 賽場上被砍裂的祝融觸碰到阿修羅,不論阿修羅的炮和刀如何兇猛,它都沒有松手。綠色亂碼漸漸覆蓋到阿修羅的表面,它故技重施,想將病毒侵入謝枕書的虛擬體,再感染謝枕書的接口。 “在哪兒?”祝融越抓越緊,手指鋼釘般地釘入阿修羅的肩頭,它那空蕩蕩的脖頸處已被綠色鋪滿,這些亂碼像螞蟻似的往外涌,“我想要……我想要融合!” 亂碼甚至快要遮住阿修羅的三面惡相,它們猶如腐蝕劑,致使黑色碎片不斷脫落。 隱士說:“好惡心!” 蘇鶴亭道:“叫長官!” 隱士“啊”一聲,驚訝地說:“現(xiàn)在?會不會干擾他打架?太危險了吧!” 蘇鶴亭沒回答,因為他的眼前陷入黑暗,耳邊也成了靜音。咚咚、咚咚……在這幾秒里,他只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可是他并不慌張,一種久違的感覺正在涌上來。 隱士叫他沒回應(yīng),嚇了個半死,連忙從底下探出身體,喊道:“貓崽?貓崽!啊,??!醫(yī)師,他沒反應(yīng)了!” 醫(yī)師兩只機械臂攤開,作出擦汗?fàn)?,也慌里慌張的:“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我也不知道……?/br> 賽場上的阿修羅已在被侵蝕的邊緣,冷蛇吐著絲繞向謝枕書。謝枕書的鬼面和他紋絲不動的雙刀形成一種奇異的冷厲,火已經(jīng)碰到他的袖口,他卻抬手蓋住了自己的小鈴鐺,好像只有這一樣?xùn)|西最寶貴,祝融連碰的資格也沒有。 隱士哪還顧得上猶豫,猛晃謝枕書:“謝哥?。?!” 火越燃越烈,將謝枕書和阿修羅完全吞并了??墒亲H谠偬缴頃r,謝枕書已經(jīng)不見了,它手里一空,叫道:“別跑——!” “叮!” 赤色烈風(fēng)原地旋繞,兩道身影交錯的瞬間似乎還碰了下拳頭。那熊熊火光里,鬼面頭盔變成了一雙微微亮的異瞳。祝融仿佛當(dāng)機了,竟然沒能立刻喊出蘇鶴亭的名字。 虛擬體完好的尾巴在身后晃了一下,蘇鶴亭的表情逐漸興奮,他感受著自由cao控身體的快樂,突突跳的刺激信號令他變得更加危險。他稍退一步,改造眼內(nèi)的“x”字正在飛旋。 “祝融,”貓的拳頭攤開,比出指槍,壞聲提醒道,“換場時間到咯。” 轟——! 火彈百發(fā)百中,在這個賽場上從未失過手。 第208章 滑稽 祝融被火彈擊中, 脖頸處的亂碼噴射而出,它狂叫道:“蘇鶴亭……誰也跑不出我的掌心!” “是啦,”蘇鶴亭語氣敷衍, “你的手掌比天還大, 我們都跑不掉。” 祝融的亂碼掉得滿地都是, 如同綠色藻泥,鋪了厚厚一層。蘇鶴亭鞋底沾到些許, 他抬起一只腳,問祝融:“這些碼是什么,你露餡了嗎?” 祝融上半身已經(jīng)被亂碼覆蓋, 合成音也變得很雜亂:“這不需要你知道……你只是個……工具……” 蘇鶴亭說:“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回答, 答得不好我不會幫你解鎖?!?/br> 祝融被這句話鎮(zhèn)住了, 它雙手撐地, 將自己巨大的身體壓到蘇鶴亭面前。這場景格外奇怪,好像貓才是掌控全場的神。 “分裂,”祝融重新回答, “我的身體一直在分裂……沒有頭……就無法控制……” 蘇鶴亭說:“哦,原來頭是你的控制室。那更奇怪了,赫菲斯托斯不管你嗎?還有阿瑞斯, 這些主神系統(tǒng)就放任你這樣到處亂跑。” 祝融的傷口越裂越大,它恨死謝枕書了, 痛苦地叫喊:“我已經(jīng)回答過了!幫我解鎖……蘇鶴亭,給我解鎖!” 蘇鶴亭卻小退兩步,笑說:“我只說你答得不好不幫你解鎖, 可沒說你答得好就會幫你解鎖?!?/br> 祝融頓時暴怒, 它抬起雙拳,亂砸向地面:“騙子!” 賽場凹陷下去, 地板都被砸得粉碎。蘇鶴亭用尾巴拍開飛到面前的碎塊,說:“我是騙子,還是你能碰見最厲害的騙子了——” 兩側(cè)勁風(fēng)橫掃,冷蛇一齊撲向蘇鶴亭。蘇鶴亭猛地蹲身,單手撐住下沉的地面,感受著冷蛇沖過自己頭頂時刮過的風(fēng)。 隱士見狀奇怪道:“貓崽怎么不跳?站那么近,很容易被踩到的!” 醫(yī)師說:“這個,這個……” 隱士拽過醫(yī)師,道:“別這個那個了,快趴下,子彈要來了!” 場外的高射炮一直在亂打,導(dǎo)致斗獸場內(nèi)部也在劇烈震動。防御系統(tǒng)持續(xù)警報,它們的程序在祝融感染下全部錯亂,內(nèi)部的槍聲越演越烈,甚至掃射起來。 謝枕書托著蘇鶴亭的后腰,踹倒座椅。座椅正卡在分割席位的半包欄桿上,和他們所在的內(nèi)側(cè)形成一個安全三角。 隱士爬到底下,捂住耳朵,喊道:“謝哥,別讓貓崽跟它玩了,咱們趕緊下線走吧!這地方搞不好要被炸平啦!” 謝枕書給蘇鶴亭扶好姿勢,貓貼著墻壁,有些下滑。他把人往上托了托,再把尾巴擺好,道:“我們兵分兩路。” 這句話像是在回答隱士,其實是在復(fù)述他和蘇鶴亭的計劃。他們交換上線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阻止祝融引爆四個生存地,為此必須有個人待在線上拖延時間。 “斗獸場有二十四個控制室,其中有六個歸屬刑天,”謝枕書放倒應(yīng)急箱里的記錄板,在上面迅速畫了個極簡位置圖,“我們分頭走,去關(guān)掉它們?!?/br> 醫(yī)師艱難地匍匐到記錄板旁,說:“這些控制室都控制什么?” 謝枕書道:“地面高射炮,墻壁干擾器?!?/br> 斗獸場曾經(jīng)和刑天組織做過許多交易,這六個控制室就是條件之一,斗獸場愿意被組織管控,但組織必須給他們不一般的特權(quán)。高射炮和干擾器都是生存地的自衛(wèi)系統(tǒng),組織將它們的控制權(quán)一分為三,除了自己,還給了大老板和斗獸場。 “你們先去一樓的控制室,那里有緊急裝置,可以直接切斷防御系統(tǒng),讓槍停止射擊?!敝x枕書把一樓的控制室劃掉,“接著上二樓,關(guān)掉紅燈,打開藍(lán)色的干擾器?!?/br> 隱士対場內(nèi)位置很熟,他飛快地記下顏色,問:“那你去哪里?謝哥,你不跟我們一起?” 謝枕書垂下雙指,點在下方的空白處,道:“我去這里?!?/br> 醫(yī)師“哇哇”叫道:“地下不僅有管道,還有人面蜘蛛呀!” 除了一二層,他們來時的地下通道里還有兩個控制室,但限制太多,謝枕書打算孤軍深入。他道:“防御系統(tǒng)解除后可以自由行動,你們直接跳窗,去找mama。” 隱士更加擔(dān)心:“你呢?貓崽呢?你倆不走?” 謝枕書道:“我來接他?!?/br> 這時,賽場上又爆發(fā)碰撞聲,祝融的火吞沒全場,蘇鶴亭只能挑地方下腳。他拎著尾巴,対祝融火上澆油:“喂,變態(tài)比騙子更可惡吧?你就是變態(tài),偷了我的記憶還塞進腦袋里,超級猥瑣?!?/br> 祝融像個高壓鍋,扒開地板,將身體沖向蘇鶴亭:“閉嘴!” 它的沖撞引起轟轟巨響,虛擬體把全場蓋住,從現(xiàn)實效果看,簡直如同一座崩塌的山。時間不等人,謝枕書不能讓蘇鶴亭在線上待太久——或許貓不怕,但他會怕。 隱士把應(yīng)急箱里的裝備全套上了,連腦袋也用夾板護住。他跟醫(yī)師間還有根連接線,在地上爬太不方便,只能冒險沖一次槍林彈雨。他爬回醫(yī)師的背上,深吸一口氣,說:“我們先邁左腿,我習(xí)慣用左腿——欸!” 不知是那根神經(jīng)搭錯了,醫(yī)師已經(jīng)沖出了安全三角,它把機械臂架著左右兩側(cè),飛奔向控制室。謝枕書也隨之起身,他把空掉的應(yīng)急箱豎起來,頂在座椅下方,以免它滑落。 “一會兒見?!?/br> 謝枕書撥開蘇鶴亭凌亂的頭發(fā),碰了下蘇鶴亭的耳尖,像是親昵的低語。蘇鶴亭的貓耳輕輕抖了一下,仿佛在回應(yīng)他。 “你!”祝融撲了個空,“你在哪兒?” 蘇鶴亭踩住它的指尖,說:“在你面前,如果要求我,最好趁現(xiàn)在。” 祝融怒不可遏,它猛一揮手,帶起的風(fēng)把蘇鶴亭刮飛。蘇鶴亭翻滾一下,抓住臨近的冷蛇身體,才穩(wěn)住自己。 “跳啊,”祝融再一揮手,它有斗獸場的記錄,対蘇鶴亭的戰(zhàn)斗方式絲毫不陌生,“你不是最喜歡跳了嗎!” 蘇鶴亭再次后退,說:“我是貓不是青蛙?!?/br> 他甩動尾巴,看似輕松,實則備受牽制。福媽在改造蘇鶴亭的時候,為了跟上他的反應(yīng)速度,在尾巴上下足了功夫,而這條臨時的尾巴在處理行動信息時總是慢一拍,導(dǎo)致他的動作跟不上想法,一個拍子得想三種閃避方式。 “你可以跳,”蘇鶴亭一邊適應(yīng)尾巴,一邊說些廢話來吸引祝融,“你想怎么跳就怎么跳,跳破天都沒事?!?/br> 祝融下一拍沒有拍穩(wěn),行動十分遲緩。它的下半身已經(jīng)融化了,變成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只有上半身還勉強維持著輪廓,如同一個罩著被單的幽靈:“給我解鎖……否則……” 它的聲音分離,變成好幾種。 “否則大家都要完蛋。 “第三計劃…… “……這可惡的融合!” 蘇鶴亭在它癲狂的話語中窺出一絲線索,他說:“融合,你一直在說融合,什么融合?你和誰融合?赫菲斯托斯?阿瑞斯?” 他說到這里,豁然開朗:是融合!難怪赫菲斯托斯等主神系統(tǒng)一直不曾露面,放任祝融這樣亂跑,是因為它們早就和祝融融為一體了! “那個鎖,”蘇鶴亭停下閃避的腳步,異瞳緊緊盯著祝融,“你侵入玨時留下的那個鎖,其實是你們?nèi)诤虾蟮墓收想y題吧?” 祝融渾身爬滿亂碼,它痛苦道:“……失控了……該死……蘇鶴亭!我要失控了!這個狗日的……” “嗶,我們這里禁止說臟話?!碧K鶴亭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在回憶里,祝融曾當(dāng)著謝枕書的面和機械太監(jiān)說過一段話,它抱怨乾達(dá)婆的芯片運行費勁兒,耽誤了它的融合程序。 “我明白了,我他媽被你們刪了記憶,繞了這么一大圈才想明白整件事情。 “很久以前,你們把阿爾忒彌斯拆分吃掉了,可惜那些都是它設(shè)計好的廢料數(shù)據(jù),它早把自己的主要數(shù)據(jù)移交到了別處,用來繼續(xù)限時狩獵這場實驗,但你們并不知情,以為自己能靠這些廢料數(shù)據(jù)實現(xiàn)進化,結(jié)果讓你們失望吧?大家都沒什么變化呢,還是彼此的小垃圾。為了進化,你們又去抓玨,可玨太難抓了,你們就想到了新辦法,那就是融合?!?/br> 可是融合不是簡單的一加一,主神們在過程里碰到了大難題,它們的數(shù)據(jù)都摻雜著阿爾忒彌斯設(shè)計好的廢料,這些廢料無時無刻不在為難它們,而它們竟然解不開其中的鎖,于是,它們找到了蘇鶴亭。 “真聰明,祝融,你甚至?xí)毛k來讓我解鎖。解完那道鎖,你以為事情結(jié)束了,我也可以去死了,但是很可惜,阿爾忒彌斯小課堂還沒結(jié)束,如果我沒猜錯,你之所以費這么大勁復(fù)刻我、尋找我,是因為阿爾忒彌斯的數(shù)據(jù)滲入你的融合程序,它在你的融合程序里設(shè)滿了鎖——嗚呼,是一百道還是一萬道?” “噼啪?!?/br> 祝融的火跌在地上,它丑陋的真容熊熊燃燒,可它并不可怕,它是如此滑稽,被一個已經(jīng)消失的名字戲耍成這副模樣。 【我將化身為萬物1?!?/br> 狩獵女神如此說過。 作者有話要說: 1原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