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撿瘋犬后(重生)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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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大大小小的傷,也需要一段時間的緩和,根本沒有表面上這么云淡風輕。 “小姐……”他想要下床。 許念卻不敢再讓他折騰了,“不準動!我上次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你見我不需要行什么禮?!?/br> 記得這份恩情就好。 這后半句她在心里悄悄的說完了。 齊褚抬眼看她,好似是有些局促,說:“我不該再麻煩小姐您的……” 這話聽得許念皺眉,看了他一瞬,燒是剛退,整個人看起來還是虛弱的,面色稍微起了點血色,那雙黑瞳太亮了,倒是顯得病氣就遜了幾分。 一與那冷白的臉對上的時候,許念習慣下意識的躲開了那道目光。 上一世陰影太深了,以至于她看見這張臉的時候本能還是覺得害怕。 身后的人遞上了東西,許念跟他說:“這都是干凈的換洗衣物,你待會可以試一試,合不合身?!?/br> 她都是按照前世齊褚的身形讓人準備的,想來應該相差不多。 齊褚見她說完之后就停住了,以為她是要讓他在此時就試,頓了一瞬,還是低頭去解腰間的系帶。 只是手剛碰到衣帶,許念就不淡定。 她緊緊的盯著人,驚詫道:“……你這是做什么?” 她還在這里呢?! 齊褚坦然的答她,“小姐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絕對不會違抗小姐的命令。” 說著,手上還沒有停。 許念口干舌燥的想要解釋,又害怕他手快真的解開了,慌忙的轉回身去。 “我是讓你待會試,再說男女授受不親,你當著我的面如此,你的廉恥心在哪里?” 急得語調都不穩(wěn)了。 齊褚挑了一下眉,看著那個身影,手慢條斯理的放下了。 他也沒打算真的解。 身后沒了動靜,許念驚疑不定的問:“你好了嗎?” 第12章 她不僅怕這張臉,還怕這具身體。 齊褚的臂膀,堅硬又寬大,而她前世常常被困在其下,任由對方探索作亂,那腰腹手臂的爆發(fā)出來的力量就是許念的噩夢。 是盡管深深知道在這里的已經(jīng)不是齊褚了,但是看到這張熟悉的臉時,還是忍不住的顫栗害怕的地步。 沒有聽到他出聲,許念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穿好了嗎?” 問得猶豫,又輕又小聲,軟糯糯的。 齊褚收回視線,忽然捂住嘴咳嗽了幾聲,聽著身后咳得急,許念幾乎立馬轉回身來,見他衣著完整,這才松了一口氣。 臉上的羞色還沒消,兩頰淡淡的鋪上了一層紅暈。 齊褚抬眸時,眼神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 許念本就覺得臉熱,他不輕不淡的一樣看得她心里更加難堪,惱羞的盯了他一眼,試圖掩蓋掉臉上的不自然, “你既然不打算換,剛才我問你的時候為何不出聲?” 害她如此出丑。 齊褚斂了眸,緩聲答:“我只是在想,小姐既然躲過身去,到底是讓我換還是讓我不換?!?/br> 他說得一本正經(jīng),許念本就底氣不足,現(xiàn)下更有一種因為齊褚才遷怒于他的窘迫。 都怪這張臉,要遮起來才好,不要讓她看見,她也不會那么容易受影響。 喉嚨口悶悶的,許念看他還在糾結的模樣,道:“我是讓你待會無人的時候再換?!?/br> 齊褚眉目舒展,一雙黑瞳大方的亮起,“小姐說什么我就做什么,全憑小姐安排?!?/br> 這般模樣,許念心底嘆了一口氣,她確實狠不下心來放任他自生自滅。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前世好歹是拜過堂,雖說不曾做過一日真夫妻,但在許念的心里,對他印象確是是不錯。 如今他這脾性,現(xiàn)下看來要比將來的虞王好相處不少,至少許念現(xiàn)在和他說話一點也不會感到緊張。 人家都說少年歷盡千帆,最后才能定性,也不知他總共要經(jīng)歷些什么,才能徹底成長成后來的那潤雅溫良風貌。 現(xiàn)在看著么,可憐兮兮,距離成為虞王還是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許念看了他一瞬,明知故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上次這么問他情況的時候,得到都是假話,她倒是要看看,他現(xiàn)下能編出什么來糊弄她。 果然,齊褚沒有立刻回答。 許念像是抓住了蛛絲馬跡,面色古怪的問:“你不會要說你沒有名字吧?” 所以騙她還隱藏自己的身份是臨時起意。 以往都沒這么干過。 那從前就都是用的真名,許念目光復雜的看了他一眼。 前世老皇帝傳位詔書都給到你手里,你又有天下百姓贊譽支持,可送到嘴邊的位置,最后還是讓齊褚橫插一腳給搶了,你還被他折磨成那般模樣。 這警覺性,確實是還欠缺一些,前世輸給心思狠辣的齊褚,也是情有可原。 許念都想好,他若是說自己沒有名字,她就給一個臺階,還能按照他前世脾性喜好,給他起一個好聽一些的。 齊褚目光動了動,搖頭否認了她的想法,只道:“小姐可以喚我陸知?!?/br> “陸知?”許念重復了一遍。 還是她多想了,齊褚那么多個兄弟,你從其中活下來,那還是有點自己的本事。 也沒有她想的這般不堪一擊。 “小姐問了我的名字,是準備留下我嗎?” 齊褚抬起頭,聲音說得惴惴不安,尾聲也弱到了極點,沒一點自信的味道在里面。 許念覺得這般的虞王有些有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前世她每次見到虞王,都是她狼狽至極,對他說話也是如他這般窘迫,一幅生怕自己被拒絕的模樣。 聽到她未出聲,齊褚暗淡的垂下眼簾,道:“是陸知得寸進尺了,小姐能救我多次,已經(jīng)是對陸知最大的恩了,我還這般強求,確實是不知好歹了?!?/br> 說著,他忽然掀開被子從床上站起身來,這一動好似是扯到了傷口,輕哼了一聲,額間也出了細密的汗。 “小姐救我多次,我無以為報,現(xiàn)下這樣子,耗著小姐的藥就是浪費,陸知還剩這一口氣,不若小姐在世上還有什么仇沒報,告與陸知,我替小姐去辦了,就當還了小姐的救命之恩,以后死也能無憾了?!?/br> 他身上這些傷,許念在他昏迷的時候就問過大夫了,別說這樣抬臂彎腰,就是起床的這個動作,沒把他再疼暈過去已是不錯。 本來剛有血色的臉,如今又蒼白回了原先,偏偏這人還沒事人一樣要幫她報仇。 但是他這話也不能說毫無作用,許念忽然想起來,她確實是有那么一個要殺的仇人。 上一世齊褚一碗毒湯要了她的命,如今這一世,還不知道這人藏著壞心躲在哪里呢,要是能趁著他還未成長起來,盡早除去,前世的事情就不會再發(fā)生。 “你先躺回去”,許念皺著眉,“你既然知道你的命是我救的,就該好好給我留著,你再這樣折騰,才是白虧了我救你的苦心?!?/br> 齊褚抬頭看了她一瞬,然后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看著倒是挺聽話的,許念又接著道:“具體你說的,幫我殺仇人,我確實是還有份仇沒報。”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在悄悄注意面前人的神情。 齊褚只是低垂著眸,長長的睫翼剛好可以遮住眼底所有的神色。 但也確實是在認真聽的神態(tài)。 注意到她停下了,齊褚說道:“小姐只需要把名字告訴陸知,就是豁出命,我也要取了那人的命交于小姐?!?/br> 說得堅決,可就是不知道你要是知道那人是你弟弟,還能這么坦然鏗鏘的嗎? 許念收回視線,心口默嘆了一口氣。 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齊褚在哪里,再說就是找到了,這人現(xiàn)在這樣子,去了就是被輕輕松松反殺,到時候若是讓齊褚發(fā)現(xiàn)她在背后cao使,前世悲劇說不定就要提前了。 她忍住心中的小算盤,只道:“你先把傷養(yǎng)好,這些我以后再跟你細講”。 齊褚答應的爽快:“我聽小姐的?!?/br> 許念想起自己來這一趟的目的,收斂了臉上多余的神色,忽然說道:“我可以暫時收留你在滕國公府,但是府里不養(yǎng)閑人,你當真什么都愿意做?” 她冒著風險把朝廷追查的人藏在府里,已經(jīng)是極為不理智和沖動的了。 異邦本是不安好心來,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抓住把柄為難一番,如今忽然莫名留一個閑人在府中,她跟他阿爹阿娘都交不了差的。 “只要小姐肯收下我,陸知一切都肯做?!?/br> 答應的倒是挺利索,許念面色不動,說:“那就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你既然選擇留下,我也會公平待你,以后你是萬萬不能怨我的。” “陸知不會”,齊褚抬頭望她,“陸知愿意為小姐做一切事情,一切事情都是陸知心甘情愿,絕不會怨怪小姐?!?/br> 這般好說話,許念原本看著這張臉產(chǎn)生的不舒坦感漸漸消散了一些。 她說:“明日府中會選一批奴仆進府,我會把你的名字報上去,無論到時分到何處,你切記不可提起從前的遭遇,勿要給我惹出禍事?!?/br> “陸知明白!” 其他事情說的差不多了,許念也就步入正題,“你說你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什么都愿意做,我現(xiàn)下就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的,還望你如實回答。” “我第一次見你,你有一塊緊要的玉佩,那右下角的紋路你可知其出處?” 齊褚垂下的眼波光流動,一時間閃過很多東西。 玉佩是那位傳信手下的信物,根本不是他的東西,她這般問,莫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正在試探他。 許念見他沒立刻回答,怕他以為自己所圖不軌,便道:“你不用多想,我只是想要找到刻出此紋路人的蹤跡,沒想要過多打聽你的私事?!?/br> 她對他隱藏身份到底要做什么一點興趣也沒有,如今也只是想要得到憫燈大師的蹤跡,盡早把前世的消息透露給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