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撿瘋?cè)螅ㄖ厣?第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滿級醫(y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野犬、七零之重組家庭的小女兒、謀奪卿卿、穿成年代文女配后我靠著美食發(fā)家了、禁止早戀、他只喜歡我、信息素說你不單純、魈和萬葉都想和你doi(原神)、很乖(1V1 高H)
許念看了一會,就慢慢蹙起了眉,院中人背影挺拔,動作間的衣袖輕盈。 不見卑微,倒是莫名被他做出一些常人難以比擬的貴氣。 就在這么一愣神的時候,那個背影忽然轉(zhuǎn)過了身,嚇得許念趕緊低頭躲避。 好在聽了一會,那邊都是靜悄悄的,她膽子大了一些,再次悄悄的探出個頭。 齊褚只是回身把石臺上伸出來的枯枝給剪斷了。 許念很苦惱,他做得這般認(rèn)真,可齊褚說不定正在什么地方廢寢忘食的籌謀奪權(quán)呢,他現(xiàn)在把時間浪費在她府中,以后只會死得更慘。 前世她是因為嫁給了他才被齊褚遷怒羞辱,這一世該不會是因為救了他……然后再被齊褚遷怒。 許念猛然搖搖頭,把可怕的想法甩出腦中。 她神情凝重,再看向院中的人的目光也有了恨鐵不成鋼之勢。 她現(xiàn)在僅剩的一樁心事就是希望齊玹將來能幫他殺了那個瘋子,不能再讓他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上了。 剛想到這里,身后就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念念?你這是在什么?” 許國公一臉詫異的看著扒在墻頭的女兒。 本就是做心虛的事,許念被嚇得一抖,迅速藏下身來。 只希望對面的人一點聲也不要聽到。 等下來了,她趕緊跟阿爹解釋道:“找貓呢,女兒剛才看見上面有只小貓,剛上去那貓就跑了……” 手慌腳亂的,面色也頗為不自然。 齊褚停住了手,好整以暇地掃了一眼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墻沿。 慌張的貓確實跑了。 許國公看了眼她剛才在上面看的方向,忽然語氣復(fù)雜的問:“囡囡該不會在看言寓吧?” “???” 許念茫然看向阿爹,可這眼神落在許國公眼里就是被說破的心虛。 “阿爹知道你從小就喜歡言寓,他去陳州郡那年,你哭著求著阿爹把你也送去,上次你與我們宴上走散,也是因為我說讓你放下言寓,你一賭氣就跑遠了。” “他今日上門就是來向阿爹表態(tài)的,他說此生是非你不娶,已經(jīng)在和家里商量兩家婚事。這事阿爹沒敢輕易應(yīng)答下來,就是想來問問你的想法?” 她前世竟是因為這樣的小事和父母鬧矛盾才走散落水的? 兩世的記憶,那些不太重要的細(xì)節(jié)已經(jīng)在腦海中變得模糊了。 許念很冷靜,也很克制的說,“阿爹,我已經(jīng)不喜歡他了,下次他若是再上門,便拒了吧?!?/br> 家人前世的劫難還未有頭緒,她怎可貪戀于兒女情長。 不管是他丟下她去陳州郡,還是她在經(jīng)歷一切重生回來,都說明了他們之間沒有緣分。 許國公還欲勸女兒再考慮考慮,但是看著她此時心事重重的樣子,最終只能作罷。 或許是白日見到言寓的緣故,半睡半醒之間,許念好像又看見了齊褚。 “虞王妃,你猜猜孤讓誰在外邊候著?” 垂簾把外堂和里間隔成了兩部分,她能見到外邊那人半截青色的官袍。 “陛下,南粟米案涉案官員名單臣已經(jīng)陳列完整了,還請陛下過目?!?/br> 齊褚沒出聲,池言寓也不敢妄動,就垂首等著。 許念的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她一動不敢動,齊褚卻托起她的下頜,強迫她的視線從外收回來。 他貼近她耳邊,輕聲提醒她:“孤可不是讓虞王妃來見往日舊情人的。” “你的目光,應(yīng)該全然放在孤的身上”。 她衣衫半解,而此時齊褚的衣著完整,就這么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手指纏繞玩弄著她小衣的衣帶,她蜷縮住身子,慌亂的從身后扯被子遮掩。 被子沒到手,雙手先被人被鉗制住了,齊褚單手提著她的手腕,輕而易舉就能把人提到了自己懷里坐著。 嬌嫩的皮膚被他衣服上的紋路碰得難受,托住后腰的手似安撫一樣緩緩順了兩下,帶起來的顫栗沒讓她放松,反而讓她如坐針氈,繃緊全身。 許念眼淚在其中打轉(zhuǎn),抬眼幾乎是討好的望他。 齊褚只看了一瞬,忽然就吻了上去,唇齒抵咬,紅瓣相擦,掀起了一陣熾烈的火,齊褚緊緊的按住了她掙扎的雙手。 “不、不行……先等一下唔……” 沒有半分的溫柔而言,橫沖直撞和畏縮逃避緊緊的碰在一起,然后糾纏在一塊,呼吸全被他奪走了,急促的喘息聲,輕嚶聲爭相而出。 “想要等你的舊情人走了之后嗎?孤偏不!”齊褚攪得她字不成字,句不成句,只能從喉嚨口勉強嗚咽出幾個音節(jié)。 “陛下?”池言寓聽到聲奇怪的聲音,忽然問了一句。 齊褚說:“你就站在外邊念?!?/br> 言寓如玉般的聲音緩緩響起,許念羞愧難當(dāng),齊褚轉(zhuǎn)而咬住了她的耳垂,她全身都軟到?jīng)]有力氣,微張著嘴,小口小口的平息著呼吸,嬌艷欲滴的紅唇上,還有可疑的水漬。 雙眼失神,連手不知不覺攀在了齊褚肩上也沒發(fā)覺。 齊褚余光掃見她眼中的淚光,偏頭與她鼻尖對鼻尖,抬眸緊緊的盯著那雙的慌亂的眼睛。 深不見底的眼睛,倒映著她這副可憐模樣。 “你主動一些,孤就不動你可好?”他聲音似是蠱惑一般響起在耳邊。 細(xì)白的脖頸再落入人之口,溫?zé)嵊直鶝龅挠|感碰在上邊,齊褚忽然輕咬了一下,細(xì)麻的疼意也喚得許念回了神。 “虞王妃,既然都爬床了,你的矜持還留著做什么?” 許念這次對上了他的眼睛,明明在做這般事,可他眼中清明到?jīng)]有沾染上半分的欲色之氣,反觀她自己,喘息連連,紅潮攀附在肌膚上,狼狽不堪,眼眶發(fā)酸,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勇氣,她突然半起身,一口咬在了他的下顎上。 小貓似的一口,沒出血,倒是留下一圈痕跡,齊褚眼中變幻莫測,強行拉開了她,用手指摩挲開那鋒利的白齒貝。 后知后覺自己做了什么,許念瘋狂認(rèn)錯,頭搖成了撥浪鼓,可齊褚還是緩緩靠近了她,而外邊,池言寓的聲音已經(jīng)停了。 她無措的捂住嘴,寬大溫?zé)岬氖终莆赵诹怂箢i上,強迫她抬起頭。 …… 許念猛的睜開眼,外面的天還在烏黑,她也還在自己的閨房之中。 真是魔怔了,怎么又夢見了齊褚。 * 近幾日雨拍青石磚,陰雨連綿。 國公府的門口,小和尚一身青衫,十一二歲生了一張娃娃臉,眼睛又大又亮。 許念看見人的時候,有幾分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小師傅是憫燈大師?” 藏彌搖搖頭,解釋說:“師父半年前就已圓寂,我是他的弟子,你可以叫我藏彌?!?/br> 許念思索了一會,叔母最信憫燈大師了,以往江湖騙子打著大師的幌子都能讓叔母信上七分,來的是徒弟也好。 讓簾棠先把人帶進去,她又叮囑了門口守衛(wèi)幾句不許聲張,一轉(zhuǎn)身頭頂上多了一把墨傘。 “陸知?”許念記得剛才留在這的小廝好像還在不是他。 齊褚解釋說:“輪班了,小姐現(xiàn)在是要去前廳?” 他做起這些事來的時候,不似其他人那般恭順怯懦,尤其是看人時候的眼睛,大膽直白到許念都忘記他現(xiàn)如今的處境,產(chǎn)生一種他已經(jīng)回歸高位的錯覺。 身量高,肩寬手長的,如此站在旁邊的時候,是很難讓人忽視掉。 許念點點頭,想起人還是他幫著找到的,問他:“你幫我找到了人,可有什么想要的賞?” 齊褚頓了頓,忽然抬眸說:“陸知只有一愿,就是能留在小姐身邊,為小姐效力?!?/br> 傘面舉得平穩(wěn),一滴雨水也沒濺在許念身上,反觀是他,倒是半邊的衣袖都滴濕了。 想起他左肩膀上的傷,許念微微皺眉,說:“到前面回廊就停下,我讓人再去拿一把傘?!?/br> “不用,快到了”。 齊褚的聲音混雜著雨拍傘面的聲音,煞是好聽。 許念忍不住偏頭看了眼,他好似并沒有感覺視線落在他臉上,只是直視著前方,配合和她的步調(diào)。 “陸知,明日賀府有宴,康依出去辦事了,到時你就隨我一同去?!?/br> 這幾日她一直想,他若真的這般待下去,等到齊褚殺來就來不及了。 既然他想要待在她身邊,她就給他這個機會,只望他將來能如愿殺了齊褚。 已經(jīng)到了地方,齊褚收傘,許念在一旁若有所思。 他的身形體態(tài)皆是太出眾了,就是這身衣服也沒有掩蓋掉那身氣度。 還有這張臉…… 齊褚回首的時候,恰逢許念正在盯著他看。 “小姐這是……?” 許念問他:“有人夸過你長得好看嗎?” 他五官硬朗,眉眼深邃又入神,太過于出眾,還不能就這樣貿(mào)然帶他出去。 齊褚有些茫然的抬眸,正陷在思襯中的人,還在一臉專注的打量著他。 他頓了一瞬,問:“小姐是喜歡這張臉嗎?” 此時她眉眼彎彎,確實是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沒有厭惡,沒有怨恨,沒有害怕,只是單純的,自然的這樣看著他。 許念與他的眼神對上,說:“不是很喜歡,但覺得好看?!?/br> “你這張臉,適合藏起來,以后留給喜歡的人看?!?/br> 這世不知道你會和何人在一起,但在這之前,這張招搖的臉,很難不引起禍?zhǔn)隆?/br> 她見了害怕,別人見了容易生禍,先暫時藏起來,以后他回了宮,要如何都不管她的事。 想到這里,許念叮囑他,“晚間的時候我來給你送樣?xùn)|西,順便讓大夫再來幫你看看傷?!?/br> 他上次傷成那樣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折騰,這幾日雖是看他氣色不錯,但是許念不敢大意,萬一這是強裝出的假象,到時命懸一線氣到的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