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撿瘋?cè)螅ㄖ厣?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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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心亂如麻,她想要出聲,卻發(fā)覺自己無法解釋這個孩子,又在他左一句言寓右一句言寓中,徹底把這份慌亂推上了頂峰。 指腹被掐得發(fā)紅,卻感覺不到疼,她的思緒找不到出路,在腦海中橫沖直撞不得出路。 怎么解釋這個孩子的來處? “我跟言寓……”沒有關(guān)系。 齊褚不想要聽這個名字從她嘴里出來,他緊緊的盯向那雙眼睛,用著最輕的語氣說出的了最恐怖的話來。 他說:“我去幫小姐殺了他好不好,小姐喜歡他,我把他的頭割下來送給小姐,以后小姐想什么時候看就什么時候看?!?/br> 許念受不了了,她忽然抬手捂住了耳朵,眼睛有些紅,又氣又急道:“跟他沒有關(guān)系,不是他?!?/br> 她想起前世受到的害怕和委屈,好不容易重來了,如今還要被這個孩子再次拉入深淵,害怕和恐慌沒有消減,反而愈演愈烈,甚至向著不可收拾的地步恐怖蔓延。 “那是誰?” 與她親近之人,還剩下誰?! 許念眼中動蕩不安,她看向齊褚異常冷靜的眸光,亂糟糟的思緒安定下來一些。 “小姐放心告訴陸知,小姐不敢讓父母知道,那陸知可以替小姐悄悄把人解決了?!?/br> 齊褚聲音難得的溫柔下來,連哄帶騙道:“小姐悄悄的問,想必是不想要驚動其他人,小姐若是不信其他人,可以告訴陸知,我可以永遠替小姐保守秘密?!?/br> 許念嘴唇動了動,在他那強烈鼓舞的視線中,有些松動。 齊褚看出來了,便繼續(xù)說道:“一個人埋藏心事不難受嗎?我可以幫小姐分擔,多一個人就多一種辦法,小姐若是實在喜歡他,告訴了我,我也能替小姐想辦法,讓他定然以后滿眼都是小姐?!?/br> 到時眼睛剜下來,皮rou剝了,全都喂狗! 他的目光太容易讓人信賴了,好像只要她說出來,他就能解決。 太具有誘惑力,許念想要大膽信他一次。 齊褚也不急,慢慢引導(dǎo)著她:“我會幫小姐保守秘密,小姐留下我,不就是幫小姐解決麻煩的嗎?沒什么好顧慮的,小姐只要信我,我可以幫小姐擺平?!?/br> 許念頓了一瞬,看向他,緩出一口氣,終于鼓起勇氣道:“是那個我一直想要殺了他的人。” “……誰?” 升騰而起的怒火突然被澆滅了,齊褚腦中嗡了一下,覺得可能他聽錯了。 “我曾經(jīng)拜托過你,讓你將來一定要幫我殺個仇人”,許念忐忑道,“這個孩子就是他的。” 許念沒有人可以說起這件事了,現(xiàn)在就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看向他,求救和不安都在眼睛里。 她神情是思索再三后的認真和慎重,出口的話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她解釋說:“這就是我非殺他不可的原因。” 第43章 “你從前不是問我,為什么對殺他這件事耿耿于懷嗎?” 許念的視線從肚子上轉(zhuǎn)向他欲言又止的臉上。 齊褚從前確實無比好奇到底會是什么原因讓她能這般堅定的要殺自己,現(xiàn)在聽見緣由了,卻比以往要更加不解。 怎么可能是他做的。 就這一會,他已經(jīng)把過往的十多年都回憶了一遍,所有記憶完整,沒有任何丟失空白的痕跡。 在那個冬季之前,他甚至都不曾見過她。 怎么可能讓她現(xiàn)在有個孩子還因此對他恨之入骨。 她就是現(xiàn)在說是齊玹他都會信上三分,唯獨這句是絕對不信的。 齊褚面色復(fù)雜道:“小姐,這世間多的是相像的人,小姐真的能肯定不是認錯了人?” “他化成灰我都能一眼認出來,絕不可能認錯”,許念看了他一眼,剛才那般聲勢浩大,如今怎么突然停下了,她還等著他多提供幾種送齊褚上路的方法呢。 聽到她這么一句,齊褚的眸光很微妙的動了一下。 許念借著抹去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滴,悄悄的掀起眼眸,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反應(yīng)。 心想,總歸是想要利用他幫她報仇,殺的人還是他的親弟弟,可她終究到頭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外人,任由他現(xiàn)下答應(yīng)的多利落,那也是建立在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的情況下。 若是將來讓他知道了這人是誰,到時候左右搖擺舉棋不定,說不定還會手下留情,那她就完蛋了,按照齊褚那個睚眥必報的性格,不能一次滅了他,讓他知道她在其中這樣挑撥,她必死無疑。 孩子有了便有了,只要他死了,到時候不管是她真的墮了這個孩子,亦或者是瞞不住被父母發(fā)現(xiàn)了,只要一口咬定是他欺負了自己,死無對證,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 齊褚皺著眉,想要去把藏彌揪過來給她看看腦子。 剛有動作,身后忽然傳來一陣小聲壓抑的抽泣聲,他半轉(zhuǎn)身的動作愣在了原地。 許念努力的擠出了幾滴眼淚,抬袖虛掩著,怕待會他回頭時給吹干了。 齊褚轉(zhuǎn)身時,看到的便是她低眉垂眸,小聲又委屈的解釋道:“我一慣膽子小,若是僅僅只是因為個孩子,也還不至于取他性命。” 想到剛才他猜測時的那些義憤填膺,許念覺得雖然他此時與后來的虞王脾性是有些不同,但本質(zhì)上還是沒變。 嫉惡如仇,善惡有辨,甚至都能為此殺人了。 虞王前世最講公道,對那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的人最是記恨,反正如今她都說了這么多了,就索性說得嚴重些,堅定他以后殺齊褚的決心。 要殺個極壞的惡人,也能減輕他將來的心理負擔。 況且,也不能一五一十照實說,重生這種事情她都沒敢讓父母知道,此時就更不能對他說了。 她垂著頭,努力把前世受的委屈都想了一遍,又把剛才突然得知自己有個孩子的慌張在腦中過了一遍,終于是眼淚汪汪,這才裝作抬累了手,移開了遮掩。 把傷心難過自責都放在臉上,誠然做出一幅被害慘的表象。 “小姐你……” 許念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嘴角一撇,眼淚就沒完沒了的滾了出來,從小聲的抽泣變成了稍大一點嗚咽。 她可憐至極的哭訴道:“就像是你剛才猜的那樣,他欺負了我,他敢做不敢認!” “欺負我之前他對我柔情蜜意,什么給我家下聘,什么娶我過門,說得極為好聽,誰想等我信了他之后,他就對我刀劍相逼,毒藥威脅,說我若是敢外說出半個字,就殺了我?!?/br> 說到深處,許念想起剛才他對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演得更為生動了,無助的摸上肚子,神情痛苦懊悔道:“他說他只是一時興起,讓我不要再糾纏他,我就多挽留了一句,他對我拳腳相踢,讓我滾……” 齊褚一言難盡的問:“都是…他做的?” 應(yīng)該不是磕壞了腦袋這么簡單。 他目光順著她摩挲肚子的手掃了一眼,又擰住了眉頭,心下煩躁,所以到底是誰讓她有的孩子? 許念見他神色奇怪,只當他是有所動容,可憐巴巴的點點頭,再接再厲道:“你昏迷的這半個月,就是這期間,他又找上了我,說是以后都要長住堰都,他色從心起,仗著我不怕死不敢聲張,甚至還要逼迫我給他做外室?!?/br> “我不敢跟父母說,阿姐事務(wù)繁忙也顧及不到我,這件事已經(jīng)在我心里憋了大半年了,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所以這藥是?”齊褚附和的問。 許念好似被戳中了傷心事,忽然失聲大哭,害怕無助道:“我怎么可能知道這種藥,全都是他威脅時對我說的,他說玩玩而已要什么孩子,如果我敢不聽他的話,就讓我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折磨我。” “他騙我,要挾我,甚至心情一不好就想要殺我滅口,我每天惶恐不安,誰也不敢告訴,只能自己瞎捉摸辦法?!?/br> “我問藥名,也是想知道有什么解決的辦法?!?/br> 說得情真意切,好像真的是那么會事。 許念腦袋已經(jīng)空了,卻聽他不出聲,覺得是不是說得還不是那么慘,正在猶豫要不要再補充上點什么時,齊褚忽然伸手,把她那好不容易醞釀出的眼淚都給擦了干凈。 “按照小姐這么說,他現(xiàn)如今還在糾纏你?” 落在臉上的指腹冰涼,許念本就是哭得臉紅紅的,溫差懸殊,不適的躲了一下,自己抬手把淚痕給擦了。 齊褚手一頓,收放在了身后。 許念點頭說道:“他不顯身,只是悄悄的讓人傳話恐嚇我。” “讓什么人傳信?” 許念搖搖頭,稍微一回憶,說:“大多數(shù)時是在街上,都是些陌生人,我也不認得。” 齊褚做出了然,順著她的話,“人海茫茫,大海撈針,確實難以查證?!?/br> 許念又馬上否認,“也不是全都不認識,有一個我是知道的,你也見過。” 齊褚眼神示意她接著說。 “魏澤!”許念越說越順,“你也看到了,他看見我就想要殺我。” 齊褚語氣不明的反問了一句:“是嗎?” 還知道魏澤,可魏澤從未露于人前,她如何知曉的? 陰差陽錯的事,從她口中倒是變成殺她去的了。 但是他不動聲色,繼續(xù)問道:“小姐跟人家孩子都有了,想必至少知道那人長相,名字的吧?” “小姐既然說了這么多,也不差這兩樣,告訴我,我給小姐個滿意的結(jié)果?!?/br> 許念眼神閃躲了一下,她哪里是不想說,是還沒有想好,若是直接說了齊褚,豈不是顯得當初救他時心不誠,顯得不那么干脆。 這樣豈不是吃力還不討好。 可若是不說,也解釋不通她孩子都有了卻連人家長什么樣名叫什么都不知道。 支支吾吾的會,猶豫之色還未消盡便是仰起眸,盡量顯得真實道:“他不喜歡點燈,所以我也不大看得清他長什么樣?!?/br> 齊褚打量著她,目光帶著濃重的考究,卻沒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 許念覺得這般也不是能完全說得通,心下一動,又道:“但也不是沒完全看清?!?/br> 她看向齊褚,心一橫,只道:“我隱約覺得他與你長得有幾分像。” 能不像嗎?字字句句可不就是奔著他來的嗎? 齊褚從未覺得自己耐心這般好,還能聽她胡扯了這半天。 能自圓其說,腦袋應(yīng)該是沒問題,沒磕著碰著,那就是故意為之。 “那名字呢?”齊褚悠悠等著。 許念忐忑不安的看他一眼,盡量故作淡定,顯得不是那么刻意。 她動了動唇,只道:“聞沅,字聞沅。我不知道他的名,但是他跟我提過一次他的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