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撿瘋?cè)螅ㄖ厣?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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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如今一切都是不一樣的,許念很是珍惜能重來的機(jī)會。 執(zhí)著于從前,就不會有以后,他們會被繼續(xù)耗在這件事上的。 該是往前看的時候,就不該回頭。 齊褚卻問:“小姐會做這樣的夢嗎?” 已經(jīng)很久不曾夢見了。 從什么時候開始呢,從把你撿回來的那天開始,就再也沒有夢見過了。 大抵就是說不清的緣分。 許念搖搖頭,很輕和的笑了一下,“不準(zhǔn)想了”。 外面天光即白。 她湊上去輕點(diǎn)了一下他唇角,讓還在被困在夢里的人走出來,“齊褚,你怎么能被個夢困住,現(xiàn)下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你去做?!?/br> 先前堰都的疫災(zāi)再到南城牽扯出來的貪污,是他一手辦的,她聽阿姐說,十有八九這幕后之人就是虞王,這把大動作下來,定然是把他那位兄長得罪了個干凈。 斷了虞王的爪牙,想來虞王此時正在想著如何還回來呢。 她不想要他有任何的后顧。 齊褚喊她:“小姐?!?/br> 以往每次這樣叫她的時候,都是想要叮囑她什么事。 今日他的語調(diào)又微微變了一些,成了另一種意味。 “嗯?” 齊褚望著她,有些無奈道,“小姐對我還是太縱容了,我本來是管不住自己,打算讓小姐管管我的,可現(xiàn)在,好像更糟糕了?!?/br> 許念反應(yīng)了一會,心里說,啊,原來是這次叮囑她小心他啊。 可是怎么辦才好呢。 你好像自己都不知道,你每次兇巴巴的樣子,都是虛張聲勢。 嚇唬人時到挺利索的,真格半分也沒動。 許念有些憂愁,“我發(fā)現(xiàn)你從前不是這樣的?!?/br> “哪里不一樣?”齊褚推開窗,晨曦照了進(jìn)來。 “你兇我,嚇唬我,時不時還要挾我一下”。 她掰著手指頭細(xì)細(xì)數(shù)起來,“有時候說話也不好好的說,總要刺我一下?!?/br> 她抬起頭來,狡黠的笑蕩在眼中,“你現(xiàn)在變得這么乖,還要我管著你,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可是太子,你不需要任何人管你。” 齊褚回過眸來,糾正她:“我也是小姐的陸知啊?!?/br> 他的眼眸是深靜的,一眼望不見底,被此時外面破開的晨陽照得黑亮。 許念忽然想起來,虞王的眼眸平和得過了頭,歸于尋常,所以最沒距離感,讓人最是容易輕信。 而齊褚的這雙眼睛生得漂亮,卻因?yàn)樘撵o了,讓人時常難以直視。 許念唇角的笑意有些壓不住了:“你說得這般好聽,我可是記下嘍,往后你可不要嫌我啰嗦?!?/br> 往后,齊褚從前從未想過這個詞,現(xiàn)在竟也是開始隱隱期待她口中的往后了。 烏錚已經(jīng)在許府外徘徊許久了,他有急事要稟,幾次三番想要邁出的步子又都停住了。 晃得魏澤眼睛疼,“你礙著我了?!?/br> 他是處理一切可疑人員,眼前這個快成為他下一個目標(biāo)了。 烏錚白了他一眼,不跟這個木頭一般見識。 這才剛收回視線,就見到齊褚出來了。 他把東西遞上,“殿下,有您的秘信?!?/br> “此番我們算是把虞王的爪牙得罪了遍,探子來稟,說虞王私下秘密召集了不少心腹,最近恐有大動作?!?/br> 齊褚掃過上面的內(nèi)容,勾了一下唇角,道:“動了他這么多人,也終于是忍不住了?!?/br> 承帝故意把南城的貪污交給他來辦,就是想要借著這個機(jī)會,讓他削了齊溫聿的銳氣,又因是他做的,事情過后,齊溫聿定然會想盡辦法找回這一局來的。 他們分歧越是大,越是能互相牽制住對方。 皇城就好像是個獸籠,而他們都在籠子里,斗得你死我活,而愉悅到的,只有主坐之上,那個高高在上做局之人。 他可不打算白白讓人當(dāng)做棋子。 齊褚說:“我還就怕他一直忍著不動”。 烏錚問:“他這般大的動作,我們要做些什么嗎?” 是早點(diǎn)籌謀反將虞王一軍,還是提前做好準(zhǔn)備見招拆招。 齊褚看向了皇城的方向,笑得很溫柔,“當(dāng)然是靜待時機(jī)取我要的聘禮了?!?/br> * 香爐中煙裊裊升起,承帝落下了最后一子,抬頭目光看向了窗外,初冬是荒涼破敗的,到處都缺少生機(jī)。 “今年的新雪好似來得格外的晚?!?/br> 早些年的這個時候,應(yīng)當(dāng)是快要下過一次初雪了。 而現(xiàn)在除了割人烈風(fēng),還什么都沒有。 安喜附和道:“去年新元時就已經(jīng)化雪了,看來今年這新雪要積攢到過年時才下得下來?!?/br> 如今一切都正在他的掌握之中,為什么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安喜給他添了茶,茶水的熱氣騰騰升起中,承帝浮去茶沫,忽然問:“他們兩個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太子剛匯整了貪污涉案人員的口供?!?/br> “虞王還是像往常一樣每日進(jìn)宮給皇后娘娘請安?!?/br> 安喜從一旁拿出了人員冊,笑道,“話說太子還真是一點(diǎn)也沒手下留情,貪污這些人向來胡作非為慣了,又得了虞王庇護(hù),嘴硬得很。” “沒想到現(xiàn)在落在了太子手里,這供也招了,同伙也指認(rèn)了,把事情交待得一清二楚?!?/br> 承帝沒心思看,他隨手丟在了一邊,“他做得越絕,就越是符合朕的心意?!?/br> “他一回來就讓虞王栽了這么個跟頭,以齊玹的性格,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了?!?/br> 他們不爭不斗,他如何高枕。 他眼中露出期待的喜悅,喃喃念叨著,“接下來就看虞王的反咬了。” 有來有往,才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面。 話音剛落,便是猛咳了起來。 安喜連忙讓人傳了潤喉的湯藥,又讓人關(guān)了窗,殿中咳嗽聲不停,直到午后時分才停下。 此時的宮道上,許思姜掃了一眼跟在自己旁邊的meimei,還是沒忍住問道:“往常阿念都不喜歡進(jìn)宮里來的,怎么今日想要跟著jiejie來了?” 許念說,“反正我待在家里也沒什么事,跟著阿姐出來走走也不錯?!?/br> 話說得心虛,見jiejie還要探究,她先一步的催促道,“阿姐不是還有事要找陛下商討,我在此處等著阿姐就好,阿姐快去快回?!?/br> 說到要事,許思姜的目光暗了暗,這馬上入冬了,這峙嘉關(guān)往北的糧草問題還沒有解決,自然是需要找陛下商討出個解決辦法。 看著jiejie走遠(yuǎn)的背影,許念稍稍歇下了一口氣,不待她轉(zhuǎn)身。 齊褚的聲音已經(jīng)從身后傳來了,帶著點(diǎn)低笑的說:“許二小姐,你擋著我的路?!?/br> 邊上有人垂下了頭,喚了一聲太子殿下。 許念有模有樣的學(xué)了一個。 這路這么寬,怎么可能擋到。 一抬起頭來見他在笑。 那行禮的宮人已經(jīng)走了,許念悄悄的抬起眼來,剛好撞上了他的目光。 齊儲明知故問:“小姐來找誰呢?” 這可是她第一次這般主動的送上門來。 這人心情一好起來,眼里就是貓著壞,就像是此時。 許念本是羞赧的,現(xiàn)在也大膽了起來,彎起了眸,告訴他:“我來會情郎。” 她故作迷惑的找了找,隨后又問:“你有看見過他嗎?我怎么找不到了?!?/br> “我也沒有看到”。 齊褚說:“要幫你找找嗎?” 許念笑瞇瞇的:“可我現(xiàn)在又突然不想要找他了,我覺得你就挺不錯的。” 齊褚反倒不開心了,嘆氣道:“所以小姐是要拋棄他嗎?那他好可憐的?!?/br> 說得一本正經(jīng),甚至耷拉了眼尾。 許念的唇角壓不住了,“那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找他啊?!?/br> “那找到他就不要我了嗎?”齊褚故作失落的說,“那我也好可憐?!?/br> 許念說不過他,他目光盯得太緊,讓她覺得面上躁得慌。 只能咬著唇恨恨的喊了一聲:“齊褚?!?/br> 又在逮著她欺負(fù)了是吧。 旁邊的水榭處正是清靜,她今日是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 齊褚讓烏錚去旁邊候著。 簾棠已經(jīng)好幾次想要出聲了,現(xiàn)下也被喊到了旁邊等著。 她成日跟在小姐的身邊,已經(jīng)從開始的驚訝到現(xiàn)在習(xí)慣了。 勸也勸不動,只能皺著眉頭去放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