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醫(y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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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meimei,他必須更努力才行! 想著,顧淵不禁被激起了斗志,烏黑的瞳孔灼灼發(fā)光,精神抖擻地又道:“meimei,我那十天假是肯定泡湯了,接下來我要隨侍在大皇子身邊,又有的忙了……” “等忙完這一陣子,我一定帶你好好玩一玩京城!” 看著這樣的顧淵,顧燕飛心底油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沖動,她也很想摸摸哥哥的頭。 不過,哥哥不會高興的吧。 她在心里悶笑,笑意自眼角眉梢流露出來。 “姑娘!”卷碧終于回來了,雙手捧著一個沉甸甸的長方形木匣子。 顧淵親自打開了那個長長的木匣子,只見一把簇新的燧發(fā)槍就靜靜地放在匣子里的紅絲絨布上,那漆黑修長的槍管閃著冷硬的光澤,槍旁還放著八九顆彈丸。 顧燕飛看著這造型怪異的燧發(fā)槍,饒有興趣地把它從匣子里取了出來,入手沉甸甸的。 明明小姑娘的胳膊細得還沒槍管粗,可她卻輕而易舉地將這把沉重的燧發(fā)槍抓在了雙手中,似乎抓了一把長劍在手中般游刃有余。 顧燕飛把那支燧發(fā)槍抓在手里,隨意地把玩著,摸摸槍管,勾勾扳機,碰碰槍托…… 顧淵先將燧發(fā)槍的各個部位介紹了一遍,然后才開始一步步地教她如何清理疏通槍管,從哪里填入火藥,再從哪里裝彈丸…… “發(fā)射一次槍的步驟遠比弓射更繁瑣,最快也要十幾息才能發(fā)射一次?!?/br> “不過,彈丸被燃燒的火藥推出槍膛,速度遠比普通的羽箭更快,殺傷力也更大,百步外可以一槍擊穿人的頭骨。” 顧淵原本從未用過火槍,也就是剛剛在兵部時,大皇子親自向他示范了一二。 這上手果然不難,熟能生巧,難怪顧淵曾聽上峰說:“在戰(zhàn)場上,訓練一個士兵用火槍,遠比訓練一個弓箭手要簡單的多?!?/br> 他說得相當仔細,顧燕飛也聽得聚精會神,頻頻點頭,興致勃勃地摸著下巴問道:“大哥,我可以試試嗎?” 這名為“燧發(fā)槍”的火器倒是有點像曜靈界的低階靈器,就是威力聽起來比靈器要小太多了。 她只是稍微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就看明白了這玩意的利弊,比方說,火藥燃燒能產生強大的推力,推動彈丸發(fā)射,恐怕也會同時影響燧發(fā)槍的準頭。 不過,燧發(fā)槍在這個小世界里,怕是一種殺器。 第103章 顧淵欣然應允,并道:“這東西威力大,聲響也大,不能在屋里試,我們去花園吧?!?/br> 兄妹倆從玉衡苑出去,一路往西,去了最近的小花園。 顧燕飛一邊按照顧淵說的步驟一步步地做發(fā)射燧發(fā)槍的準備,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打什么好呢?” “那個如何?”顧淵順手往前一指,指向了湖對面一棵虬勁有力的垂柳,順便提醒了一句,“小心燧發(fā)槍發(fā)射時的后座力。” “好?!鳖櫻囡w微微一笑,氣定神閑地將燧發(fā)槍的槍口對準了湖對面的那棵垂柳,左手持槍,右手持槍托,然后右手穩(wěn)穩(wěn)地扣動了扳機。 燧石夾被彈簧所牽動,重重地打在火門邊上,冒出點點火星。 “砰!” 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響起,一條火龍從燧發(fā)槍口急速地噴出,彈丸迅如閃電地穿過湖面,射在了湖對面的一棵垂柳上。 這一槍干脆利落地射穿了樹干,留下了一個龍眼大小的孔洞。 “簌簌……” 那柳樹的樹干劇烈地抖動起來,就像風雨中瑟瑟發(fā)抖的幼獸,片片柳葉如雨般落下,紛紛揚揚地飄在了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隨著湖水的漣漪蕩漾著,漂浮著…… 槍口猶有縷縷煙霧噴涌而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nongnong的火藥味。 這邊的巨響幾乎響徹了小花園。 園子里的下人們三三兩兩地聞聲而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meimei,你射得真準!”顧淵熱烈地為顧燕飛的這一槍鼓掌。 顧燕飛感覺自己的左臂被燧石槍的后座力震痛、震麻了,甩了甩左臂。 這玩意就是和低級靈器也是差遠了。 不過…… 顧燕飛若有所思地在燧發(fā)槍上來回看了好幾遍,若是在上面加個鋒芒陣的話…… 她左手的食指輕輕地虛畫了一下,以靈力飛快地畫了一個簡易的一次性陣法。 嗯,畫得真好。 她滿意地笑了,接著再次重復了之前的步驟,動作比之前快了近一倍,將槍口對準了湖對面的另一棵垂柳。 “砰!” 第二記槍聲驟然響起,比第一槍更響亮,連上方天空的云層似乎都被震開了。 又是一陣煙霧自槍口噴涌而出,那射出的彈丸速度比之前更快,夾著赤紅的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中了第二棵垂柳。 “吱嘎”一聲,樹干竟然攔腰折斷。 又是一陣巨響,那柳樹的樹冠自斷處轟然墜落,落在了湖面上,飛濺起了一大片水花。 旁邊旁觀的下人們全都傻眼了,或者捂著耳朵,或者驚呼起來,或者交頭接耳,甚至沒人想到去通稟太夫人與侯爺。 更多的人聞聲而來,第二聲槍響不止傳遍了小花園,連大半個侯府都聽到聲響。 此刻位于慈和堂的顧太夫人也聽到了。 她被這莫名的巨響嚇得胸口的心臟好一陣亂跳,心里隱約升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蹙眉吩咐道:“白露,你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白露福身領命,匆匆而去。 她前腳剛走,后腳一個門房的婆子氣喘吁吁地跑來了,告訴守在檐下的青衣小丫鬟:“延安伯世子來道賀了?!?/br> 婆子帶來的這個消息讓她順利地進入東次間,見到了顧太夫人。 “延安伯世子怎么會突然來道賀?”顧太夫人一頭霧水地問道。 最近家里倒霉透了,簡直霉運纏身,實在想不通有什么喜事能值得對方來道賀。 婆子喜氣洋洋地回道:“太夫人,說是來道賀大少爺被調到了鑾儀衛(wèi),任從四品鎮(zhèn)撫使。” “……”顧太夫人驚訝地微微睜眼,隨即左手的五指一收,握成了拳頭。 她沒說話,那婆子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垂首躬立。 屋內陷入一片死寂。 靜了片刻,門簾再次被人打起,青衣小丫鬟疾步匆匆地再次進來了,屈膝稟道:“太夫人,平津侯府、長興伯府、龍虎將軍府都來人道賀大少爺升遷。” 顧太夫人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人用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又疼又麻又悶。 顧太夫人垂眸,傴僂著身子捂住了左胸口,微微用力地抓住,感覺掌下的心臟抽痛得更厲害了。 “太夫人,您沒事吧?”李嬤嬤關切地問道,抬手給她撫著背,而顧太夫人恍然未聞。 她一會兒想著顧淵,一會兒又想起英年早逝的顧策,一會兒又把這兩道身影與另一道優(yōu)雅的倩影重疊在一起。 先是顧策,再是顧淵。 她本以為顧淵就算非要棄文從武進了軍營,恐怕也只能止步于一個小兵,君王如何容得下一個代表屈辱的降將之子! 沒想到,先是神機營,現在顧淵竟然又要調去鑾儀衛(wèi)了,短短數日,就從六品千總連升了三級。 而且還是天子近前的鑾儀衛(wèi)! 一步登天。 “淵哥兒有出息了,這是喜事啊?!鳖櫶蛉说偷偷?,“長姐在天有靈,也會高興的。” 說著,顧太夫人的左拳握得更緊,修剪整齊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柔軟的掌心,心臟像是被一根無形的刺給刺了一下,又一下。 “那個人”就像是嵌在她心口的一根刺…… 顧太夫人的眸底急速地翻涌起nongnong的陰霾,又很快地被強壓了下去。 她深吸了兩口氣,在心里對自己說,顧淵能好,這也是老侯爺的期望,一榮俱榮,顧淵若能從此青云直上,對侯府也有好處,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顧”字。 少頃,顧太夫人平靜了不少,抬了抬眼皮,淡淡地吩咐道:“去把大少爺……還有二少爺都叫去外院大廳?!?/br> “是,太夫人?!鼻嘁滦⊙诀咔ジA艘欢Y,疾步出去了。 與此同時,那個來稟話的門房婆子也退了下去。 屋內再次靜默,只有一陣幽幽的嘆息聲回蕩其中。 很快,顧太夫人也帶著李嬤嬤離開了慈和堂。 今天貴客登門,次子顧簡又受了傷,顧太夫人只能決定親自去待客,以示鄭重。 大廳的門扇已經全數敞開,顯得廣闊、敞亮、而又通透。 顧淵來得很快,顧太夫人剛在上首的太師椅上坐下,下一刻,就見廳外身穿一襲緋紅官袍的顧淵信步朝自己走來。 顧太夫人眼底掠過一道異芒,一閃而逝。 “祖母?!鳖櫆Y對著顧太夫人揖了一禮,禮數讓人挑不出錯處。 “淵哥兒,”顧太夫人蹙眉長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你要調去鑾儀衛(wèi)可是天大的一樁喜事,這么大的事你為何都不跟家里說?” “你是不是和家里生份了?” 說話間,顧太夫人把顧淵拉到了她身邊,慈愛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似乎昨日的齟齬從未存在過。 顧淵既不點頭,也不搖頭,不置一詞。 顧太夫人早習慣了顧淵半天憋不出一個字的悶葫蘆性子,再次嘆氣道:“罷了,日久見人心,你以后就會知道祖母都是為了你好?!?/br> “以后你到了鑾儀衛(wèi),定要盡心辦差,繼續(xù)勉力,莫要辜負了祖母與你父親對你的期望?!?/br> “今天有不少貴客來賀,一會兒你二堂弟也會來,你們兄弟倆好好待客。” 顧太夫人的唇角勾了勾,連口角的皺紋都染上了愉悅的弧度。 顧淵眸光一轉,拳頭握了握,依舊一言不發(fā)。 看在顧太夫人的眼里,顧淵的沉默就是一種無聲的贊同。 顧太夫人心情好了點,笑容滿面地吩咐丫鬟上了好幾碟顧淵愛吃的點心、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