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醫(y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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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美人永遠只是個消遣玩意罷了,就像這美酒佳釀,嘗嘗鮮,過過癮,也就完了。 顧燕飛與百里胤遙遙對視,將對方那細微的情緒收入眼內(nèi)。 她能夠瞧出他眼中的高高在上和輕慢。 就像是在曜靈界時,那些修為高的男修看向那些試圖依附他們的女修一樣。 顧燕飛一點也不喜歡。 在曜靈界,沒有人能勉強她。 在這里,也是一樣! “是啊。”顧燕飛揚起了下巴,一派坦然地說道,“瞧不上?!?/br> 這三個字吐出的同時,她周身釋放出一種逼人的氣勢,傲氣如霜,讓人覺得可望而不可及。 “這刀可沒有我的劍好?!彼蜓g佩劍,“若是不信,大可以試試!” 迎上顧燕飛清冷的眼眸,百里胤反而笑容更深,又是大笑,輕佻地說道:“那確實要‘試試’?!?/br> “這滋味……” 語帶雙關,似試刀劍,又像試人。 百里胤話中的調(diào)戲之意昭然若揭。 幾乎在他話落的同時,銀光一閃,顧燕飛的那柄短劍已然出鞘,信手揮出。 她的動作瀟灑自如,快似閃電,幾乎rou眼難以捕捉。 那中年越人只覺得眼前一道銀光閃過,額頭微涼。 接著,幾縷細碎的毛發(fā)從他的眼前落下。 他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臉茫然以及后怕,可是,旁人都清晰地看到他的一邊眉毛不見了。 周圍霎時間一陣嘩然。 顧燕飛這么隨手一劍,就削下了此人的一條眉毛。 這一劍恰到好處,要是再往下一點,就會刺傷這越人的眼; 要是再深一點,就會劃破這越人的皮膚。 好幾個擅劍之人皆是暗暗心驚。 顧淵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記得自己在當差,早就鼓掌歡呼起來。 他心里暗暗琢磨著,等回京后,還是得找?guī)讉€狐朋狗友,把這姓百里的套麻袋打一頓。 “怎么樣?”顧燕飛隨手挽了個劍花,舉劍直指向前方的百里胤,笑瞇瞇地問道,“你還要試試嗎?” 百里胤眸光一凜,明明兩人相距甚遠,可他似乎能夠感覺到劍光的寒意。 楚翊近乎直勾勾地看著顧燕飛,那玉雕般皎潔的面龐一片溫潤之色。 他的一雙眼睛生得極好,長長的羽睫下,幽黑的眼珠驀地蕩起春水一般的漣漪,目光在那柄熟悉的短劍上轉了轉。 他的劍,她用著還挺趁手的。 忽然,他莞爾一笑,似乎被什么取悅了。 “篤篤?!?/br> 楚翊右手成拳在案頭輕輕叩動了兩下,吸引了棚內(nèi)其他幾人的注意力。 楚翊煞有其事地頷首道,“確實比不上?!?/br> 這句話輕輕巧巧,卻意味深長,話里藏鋒。 “哦?”百里胤瞇了瞇眼,依舊笑著。 楚翊接著道:“百里三皇子這把波斯彎刀華而不實。” “比不上這劍,寒鐵所鑄,由鑄劍大師歐陽鈞歷經(jīng)三年、耗盡心血所制?!?/br> 百里胤信手摸了摸方正的下巴,戲謔道:“公子翊對這把劍這么熟悉,莫不是從前見過?” “自然?!背蠢硭斎坏卣f道,鳳目輕彎,微微笑著。 他的笑容是那么溫潤,那么雍雅,墨黑幽深的眼眸波瀾不驚。 “……”百里胤被噎了一下,與楚翊目光相對,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脖頸汗毛微豎。 兩個年齡相差無幾、形貌迥異的青年彼此對視著,似在進行著一場沒有硝煙的對決。 楚祐在一旁悠然飲酒,似乎事不關己。 棚子外,暖陽當空,閃動著璀璨的金色光芒,連這棚子內(nèi)都被陽光映得更亮堂了一些。 那些世家女卻感覺仿佛又被當頭倒了一桶涼水,渾身發(fā)涼。 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百里胤對顧燕飛有意,而大皇子如此堂而皇之地護著顧燕飛,也等于把他的心思擺在了臺面上。 庾朝云遙遙地望著楚翊,下意識地攥緊帕子。 突然,她感覺袖口一緊,身旁的粉衣姑娘輕輕地扯了下她的袖口,無聲地示意她去看顧燕飛。 很顯然,顧燕飛會是她們成為大皇子妃最大的競爭者。 庾朝云安撫地拍了拍對方的手,垂眸看著自己漂亮纖細的手指,耳邊又響起了楚翊滿含笑意的聲音: “顧二姑娘說得不錯,既然是彩頭,自然是該給魁首的。” 青年的嗓音清越,如春風繞在眾人的耳際。 顧燕飛漫不經(jīng)心地把她的劍插回了劍鞘中,那清脆的歸鞘聲似乎在遙遙地回應著楚翊的話。 楚翊唇角又彎得高了一些,黑眸中波光瀲滟,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徐徐道:“接下來的兩個時辰,誰的獵物最多,誰便是魁首!” “此外,吾再多添一樣彩頭,就以……” 楚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百里胤恰如其分地打斷了:“公子翊,要是以這把燧發(fā)槍作為彩頭,那本王也要下場湊湊熱鬧,去爭上一爭?!?/br> 百里胤又是那副放蕩不羈的樣子,似是挑釁,又似在開玩笑。 楚翊不為所動,笑了笑,直接拒絕了:“這可不成?!?/br> “吾就以這懷表作為彩頭吧?!?/br> 楚翊從懷中摸出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琺瑯嵌寶銀色懷表,輕輕地放在案上。 看著這小巧精致的懷表,百里胤眼底掠過一道異常明亮的流光。 懷表也是景國的太祖皇帝楚景發(fā)明之物,走時遠比現(xiàn)有的壺漏更精準,可懷表里面的部件比燧發(fā)槍還要復雜精細,無法仿制,哪怕在景國,擁有此物的人也是屈指可數(shù),聽說還不足百塊。 他們大越好不容易弄到的一塊,給了太子皇兄,連他都沒有。 百里胤雙眸灼熱似火,想說什么,但終究還是沒說話。 他是越國三皇子,自然要維持他身為皇子的風儀,不能像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似的與下爭利。他不能墮了越國的威儀。 在場的眾公子哥一聽今日的彩頭又多了這罕見珍貴的懷表,全都熱血沸騰了,目露異彩。 路似笑嘻嘻地抱拳道:“殿下這彩頭,真是不同凡響?!?/br> “要是我今天能得這懷表,家里的兄弟肯定要羨慕死了?!绷硪蝗松袂榭簥^地說道,兩眼發(fā)光地盯著那個懷表。 “你今早才獵了兩頭獾子,就想得魁首,美得你!” “走走走,我們再去獵場比一比……” 公子哥們越說越振奮,再次燃起了熱血。 他們生怕落于人后,一個個再次騎上了各自的駿馬,朝著山林出發(fā)了,聲勢赫赫。 一道道意氣風發(fā)的身影策馬遠去,那急速凌亂的馬蹄聲隆隆如悶雷般,漸行漸遠,徒留下滾滾黃煙。 很快,他們的馬蹄聲就遠得聽不到了,周遭空曠了不少。 留下的人除了楚翊、百里胤、楚祐他們外,基本上都是姑娘們。 左右閑著也是閑著,韋嬌娘招呼上顧燕飛、路芩等人一起去烤rou吃。 等她們吃完烤rou又消了食,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后了。 姑娘們沒走遠,干脆在附近玩。 踢毽子,玩百索,抽陀螺,捉迷藏……玩得不亦樂乎。 顧燕飛在踢毽子,她的身手靈活敏捷,把毽子踢出了各種花樣,一會兒盤踢,一會兒用膝蓋磕踢,一會兒以足尖繃踢,一會兒拐踢…… 以山雞羽毛制成的毽子在半空中像是一只活潑的鳥兒般飛來又飛去。 “啪啪啪!” 姑娘們紛紛鼓掌叫好,神采飛揚。 “接著!”韋嬌娘也在踢毽子,把一個五彩絢爛的毽子踢向了顧燕飛,毽子在半空中劃出一個高高的弧度。 顧燕飛嫣然一笑,右腳一踢,先把自己的那個毽子踢向了韋嬌娘,接著又以左腳尖接住了韋嬌娘的那個毽子。 兩人彼此配合,把兩個毽子踢來又踢去,玩得風生水起,隨心所欲。 “哎呀!” 韋嬌娘扼腕地低呼了一聲,腳下一不小心太過用力,就將其中一個毽子高高地踢飛了出去。 這節(jié)奏一亂,另一個毽子也被她踢歪了,這個毽子“飛”上了一棵樹,乍一看,像是一只小鳥蹲在了樹梢。 顧燕飛忍俊不禁地笑,走過去撿那樹上的毽子。 韋嬌娘撿了另一個毽子后,走到了顧燕飛身后,悄悄說道:“看她們。” “她們”指的是不遠處的那些世家女。 前方,世家女們所在的棚子被重新裝飾過,三面垂下幾道繡著蓮花的紗幔,棚內(nèi)點著一盞三足香爐,熏香裊裊。 風一吹,紗幔飛舞,仿佛蓮花在風與煙中搖曳,平添幾分詩情畫意。 兩個丫鬟擺好了琴案,一個身著海棠紅衣裙的姑娘抱琴款款走來,親自把琴放在了琴案上。 跟在,她優(yōu)雅地在琴案后坐好,雙手在置于琴弦上,開始調(diào)撥試弦。 “焚香,奏琴。”韋嬌娘低聲貼著顧燕飛的耳朵說,“她們這是要奏給大皇子聽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