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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滿級醫(y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在線閱讀 - 滿級醫(y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第174節(jié)

滿級醫(y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第174節(jié)

    她心中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讓大哥先走。

    庾氏一刻也不敢耽誤,立刻就帶上嬤嬤與丫鬟,匆匆往儀門方向去了。

    庾大夫人以及庾朝云晚她一步到儀門,皆是神色惶惶,尤其庾大夫人臉色難看極了,對著庾氏道:“二妹……”

    “先上車?!扁资闲睦镏?,催促道。

    她話音才剛落,門房的婆子就大驚失色地跑了過來,喘著粗氣喊著:“二姑奶奶,不好了,錦衣衛(wèi)來了,把宅子四周都圍起來!”婆子嚇壞了,兩腿戰(zhàn)戰(zhàn)。

    庾氏扶著丫鬟的手,一只腳才剛踏上腳蹬,瞬間僵得彷如石雕般。

    大門方向很快就傳來了一陣喧囂聲,原本寧靜的庾宅瞬間就變得一片雞飛狗跳。

    沉重凌亂的腳步聲紛至沓來,如一記記重錘敲響在庾氏等人的心口。

    一隊身著大紅飛魚服、腰掛繡春刀的錦衣衛(wèi)大步流星地朝這邊來了,為首之人正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何烈。

    何烈一眼就看到了馬車旁的英國公夫人庾氏與庾大夫人,隨意地對著她們拱了拱手,冷冷道:“在下奉命捉拿庾氏家主庾思,其他人等誰也不許離開此處?!?/br>
    說話間,幾個錦衣衛(wèi)就將庾氏、庾大夫人與庾朝云三人團團地圍住,目露精光,仿佛那嗜血的狼群般。

    庾氏給了庾大夫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隨即昂首挺胸地看著何烈,雍容中帶著幾分倨傲,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是英國公夫人,我要回國公府?!?/br>
    庾朝云秀美的小臉上露出幾分不安,攥緊了手里的帕子,只隱約猜到家里似乎犯了什么大事。

    何烈隨意地撣了撣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塵土,皮笑rou不笑地說道:“英國公夫人,在下也是奉圣命行事!”

    “得罪了?!?/br>
    “把人押去大廳。”

    何烈也不廢話,隨手做了一個手勢。

    那幾個錦衣衛(wèi)就縮小了包圍圈,其中一人對著庾氏伸手做請:“英國公夫人請。”

    他們根本就沒有掩飾言行中的威嚇之意。

    “……”庾氏身形僵直,眼眸陰晴不定。

    錦衣衛(wèi)的強勢超出了她的預料,她一個婦道人家若是被他們沖撞了,吃虧的只會是她自己。

    庾大夫人略帶幾分僵硬地出聲道:“二妹,別耽誤何指揮使辦差了。”

    庾氏外強中干地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在錦衣衛(wèi)的押送下,三個女眷來到了外院的大廳。

    大廳的大門由幾個錦衣衛(wèi)把守著。

    廳內(nèi),嬤嬤丫鬟們略有幾分忐忑,一會兒看看外頭如狼似虎的錦衣衛(wèi),一會兒又看看廳內(nèi)的主子們。

    即便如此,下人們還是井然有序,一如既往地上茶,給主子們的椅子上放好了靠墊,又有人去角落點起了熏香。

    庾朝云心思百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庾氏與庾大夫人的表情,想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終究沒敢,只溫婉地恭請兩位長輩坐下,柔聲勸慰道:“大伯母,姑母,不會有事的?!?/br>
    “……”庾氏抿著唇,忍住胸口翻騰的情緒。

    庾大夫人同樣心神不寧,也沒說話。

    “指揮使!”

    廳外一聲高呼,令庾氏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廳外的庭院中,一個錦衣衛(wèi)三步并作兩步地沖到了何烈的身旁,激動地稟報道:“剛剛找到庾家家主庾思了?!?/br>
    “這顧二姑娘簡直神了,連庾家家主藏在馬車的夾層里面逃跑都能算出來?!?/br>
    “人已經(jīng)拿下!”

    庾大夫人聞言激動地站起身來,臉色煞白。

    庾氏的耳朵轟鳴作響,渾身脫力,整個人差點就癱倒在椅子上,渾渾噩噩的腦子里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顧燕飛,果然是她!

    也就是說,繼續(xù)慕容家那次以后,上清又一次輸給顧燕飛!

    上一次,上清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那一次,上清又付出了什么樣的代價,他們庾家嗎?!

    “……”庾氏攥著帕子的手輕顫不已,臉上添上了一絲絲絕望。

    庾朝云也能注意到庾氏那細微的表情變化,心一點點地提了上來。

    大伯父被錦衣衛(wèi)拿下,大伯母與姑母又是這副樣子,事情顯然不小……大伯父會不會犯下了足以禍及滿門的大罪?!

    庾朝云的瞳孔猛地收縮成一點,垂眸看著魂不守舍的庾大夫人與庾氏,微咬著飽滿的下唇。

    對她來說,家族就是天,而現(xiàn)在,天似乎要塌了。

    而她的大伯母與姑母怕是靠不住了。

    第215章

    庾朝云的眸底蘊著一抹暗色,面上還是一貫的溫婉恭順,又勸道:“大伯母,姑母莫急,這件事,也不是只有我們庾家摻和其中的。”

    她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注意著庾大夫人與庾氏的反應,就見庾大夫人又踉蹌地坐了回去。

    對。庾氏如夢初醒地微微瞪大了眼,告訴自己別慌。

    這件事還未到絕境,他們庾家也并非孤立無援。

    兩位長輩的反應驗證了庾朝云心中的些許猜測,她的心又沉了沉。

    庾朝云又咬了咬唇,柔聲再道:“再說了,還有姑父呢。有姑父出面,大伯父一定會沒事的。”

    庾氏深吸一口氣,情緒漸漸地又穩(wěn)定了下來。

    是的,自己不能因為顧燕飛亂了方寸。

    她是英國公夫人,她還有英國公府。

    英國公手握重兵,皇帝不會不給面子的!

    庾朝云端起了下人剛奉上的茶,拭了拭茶溫,體貼地送到了庾氏手中,道:“姑母喝點茶潤潤嗓子?!?/br>
    “這些錦衣衛(wèi)在找什么嗎?”她小心翼翼地打探著,目光透過窗看向了廳外。

    七八個錦衣衛(wèi)們忙忙碌碌,以刀鞘往各處敲打、刺探著,將經(jīng)過的每一處地方都細細搜查,亭臺樓閣、花木假山……

    看錦衣衛(wèi)的這副架勢,似乎想要掘地三尺似的。

    這宅子只是他們庾家在京城的暫居之所,住在這里的主子除了她與大伯父,也就大伯母了,就他們?nèi)硕?,那么錦衣衛(wèi)還能找什么?

    庾氏也順著庾朝云的目光看向了廳外,瞳孔微縮,也意識到了,錦衣衛(wèi)似乎在找什么。

    庾氏和庾大夫人全都沒有說話,偶爾心神不寧地對視一眼。

    庾朝云小心地又問道:“大伯母,姑母,大伯父不會有事吧?”

    庾氏掀了掀眼皮,冰冷的目光準確地對上了庾朝云試探的視線,她當然明白這個侄女的那點小心思,冷笑道:“云姐兒,你別忘了,你姓庾?!?/br>
    “庾家要是落難,你可是要一并獲罪的!”

    “家里從小就教你的話,你要時刻記住,覆巢之下無完卵?!?/br>
    “你還沒出嫁呢!”

    庾氏這一字字、一句句像是刀子般朝庾朝云刺了過去,庾朝云的臉色霎時間就變得不太好看,嘴唇被她咬得有些發(fā)白。

    庾朝云想辯解幾句,可在庾氏洞悉的眼神下,任何的辯解都顯得那么蒼白,那么無力。

    廳外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出來,一個方臉錦衣衛(wèi)快步朝庭院里負手而立的何烈跑了過去,嘴里激動地喊著:

    “指揮使,算出來了!”

    “顧二姑娘已經(jīng)算出來了!”

    一聽到錦衣衛(wèi)又提顧燕飛,庾氏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卻只能紋絲不動地坐著,力圖鎮(zhèn)定。

    那個來報信的方臉錦衣衛(wèi)附耳對著何烈說了一句,何烈微微點頭,忽地轉頭朝庾大夫人與庾氏這里看了一眼,正好與庾氏遙遙對視。

    庾氏的頸后滲出了一片細密的汗珠,浸透了中衣,一個令她戰(zhàn)栗的念頭涌上心頭:莫非……

    庾大夫人也與她想到了一個地方去了,顫聲喚道:“二妹!”

    姑嫂倆皆是渾身發(fā)寒,四肢麻木。

    何烈吩咐了方臉錦衣衛(wèi)幾句后,那方臉錦衣衛(wèi)就扯著嗓門道:“留四個人在這里守著,其他人都跟我來!”

    原本在庭院里搜查的那些錦衣衛(wèi)聞聲而來,全都隨何烈朝宅子的西北方走去。

    后方廳堂里的庾氏失態(tài)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子撞到了旁邊的茶幾,可是她渾然不覺。

    何烈一行人可不在意庾家人怎么想,一直來到了位于庾宅西北側小花園的一處假山旁。

    方臉錦衣衛(wèi)對著同僚高喊著:“仔細搜,千萬別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顧二姑娘說了,密室就在假山里?!?/br>
    錦衣衛(wèi)們個個都是搜查的專家,立刻分散開來,角角落落地搜查起這座假山。

    “找到了!機關找到了!”

    “這里有個暗門?!?/br>
    片刻后,一道高亢的男音激動地響起。

    何烈聞聲而去,被下屬引進了一個幽黑的假山洞,七彎八繞地走到一處逼仄的角落。

    領路的錦衣衛(wèi)指著前方一道五六尺高的暗門道:“指揮使,屬下剛剛敲擊這里時,發(fā)現(xiàn)后面是中空的,就設法將它打開了?!?/br>
    暗門后黑黢黢的一片,一股陰冷的霉味撲鼻而來。

    密室還沒有人進去過,只等著何烈。

    那方臉錦衣衛(wèi)很快就提來了一盞油燈,看了眼何烈的眼色,就提著油燈率先走了進去。

    一眾錦衣衛(wèi)魚貫地走過一條狹窄的石階,拾級而下。

    昏黃跳躍的火光中,可見通道兩邊的石壁上結滿一張張蛛網(wǎng),灰塵滿地。

    越往下走,下頭的空氣越是潮濕陰冷,隱約還夾著一股子腥味。

    “指揮使,好像有血腥味。”方臉錦衣衛(wèi)鼻子動了動,加快腳步?jīng)_下了石階。

    走下二十幾階石階后,他們就來到一間陰暗的密室中,密室的房頂不高,壓抑得仿佛要碰到頭頂似的,四周墻壁斑駁,空氣里的血腥味又濃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