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醫(y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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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已經(jīng)沒有任何阻礙了。 錦衣衛(wèi)們愣了一下,也趕緊上前。 眾人紛紛地查看起那些孩子,有人試探他們的脈搏,有人查看他們的傷勢,有人搖著他們的身體又或試著掐他們的人中。 “指揮使,這些孩子應(yīng)該沒大礙,但不知為何就是昏迷不醒?!备咴瓩z查了十幾個孩童后,就過來稟道。 話是對著何烈稟的,目光忍不住往顧燕飛那邊瞟去,“他們是不是中了什么邪術(shù)?” 何烈也同樣看向了顧燕飛。 “無妨,他們不過是困于陣法之中?!鳖櫻囡w一邊說說,一邊摸了摸袖子,又摸了摸荷包,最后從荷包底部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符紙,夾在手上念念有詞。 “醒來?!?/br> 輕飄飄的兩個字落下后。 那張符在燃燒后幻化成無數(shù)的銀色光點,如點點螢火彌漫在空氣中,又像是漫天的繁星墜落。 周圍的一眾錦衣衛(wèi)全都看呆了,下意識地屏息。 那些銀色光點眨眼間就沒入那些孩童的體內(nèi)。 暗室內(nèi),響起一陣低低的呻吟聲。 角落里,一個清秀嬌小的女孩子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茫然地看著上方。 很快,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越來越多的孩童都慢慢地睜開了眼。 孩子們都是一臉茫然,彼此互看著,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 愣了片刻后,一些孩子才慢慢地回過神來,一個圓臉的男童囁嚅著說道:“這是哪……” 話還未說完,他以及旁邊好幾個孩子都看到了周圍那些身穿大紅麒麟服的錦衣衛(wèi),全都驚了一跳。 孩子們大都露出了驚慌、恐懼之色,幾個孩子互相依偎著往后退了好幾步。 那個圓臉男童大著膽子鼓足勇氣問道:“你們……你們是誰?” 后方,“拍花子”、“被拐賣”、“回不了家”之類的詞從孩子們中間若有似無地飄了過來。 “放了我們吧?!绷硪粋€矮瘦男童怯怯地說道,“我保證,只要你們放了我,我讓我爹娘給你們銀子?!?/br> 好幾個孩子也從同伴的身后探出了頭,你一言、我一語地哀求起他們來,膽子小的孩子躲在后面默默地掉眼淚。 很顯然,這些孩子把何烈等錦衣衛(wèi)都當(dāng)成了拍花子。 幾個錦衣衛(wèi)臉色都不太好看,想斥這些沒眼色的孩子幾句,但又想到顧二姑娘還在這里呢,又訕訕地閉上了嘴。 何烈眼角抽了抽,看了顧燕飛一眼,見她不說話,便清清嗓子,一派正氣地開口道:“你們莫慌,我們是錦衣衛(wèi)?!?/br> “京中一夜間不少孩童失蹤,圣上耳聞后,命吾等來救你們?!?/br> 孩子們立刻抓住了關(guān)鍵詞:“你們是來救我們的?!” “是皇上讓你們來救我們的?” “我沒聽錯吧?是皇上?” 孩子們一個個地嘀咕了起來。 有的人面露喜色,有的人不敢置信,有的人還懵著……也有人忽然喜極而泣地嚎啕大哭起來。 “哇,我們得救了!” “太好了,我們得救了,我們可以回家了?!?/br> “我回去就要跟娘說,我們是被皇上派來的人救回去的?!?/br> “…… 孩子們?nèi)齼蓛傻乇г诹艘黄穑瑹釡I盈眶地笑了,一個個神采煥發(fā)。 他們還以為他們再也回不了家,再也見不到父母親人了呢。 孩子們的歡聲笑語飄蕩在這小小的密室內(nèi),連那些平日里不茍言笑的錦衣衛(wèi)都被感染了些許笑意。 何烈看著這些嘴碎的熊孩子就頭痛,眼角又抽了抽,轉(zhuǎn)頭面對顧燕飛時,又是一派恭肅,客氣地問顧燕飛道:“顧二姑娘可還有什么吩咐?” “已經(jīng)無礙了?!鳖櫻囡w徐徐地環(huán)視四周,“至于這間密室……待到取證后,就燒了吧?!?/br> 她一開口,旁邊的那些孩子也都注意到了這里除了錦衣衛(wèi)外,還有一個漂亮得不得了的小jiejie,一道道好奇的目光朝她看了過來,臉上寫著驚艷之色。 “燒了好,燒了好!”何烈二話不說地連連點頭,一副以她馬首是瞻的樣子。 顧燕飛喜歡跟爽快人說話,就又點撥了對方一句:“邪物最懼烈火?!?/br> 不僅是這邪陣,其它邪物也是如此。 何烈若有所思地聯(lián)想到了那被烈火焚燒的血蠱以及上清,悟了。 “姑娘放心,一定燒得干干凈凈?!焙瘟夷樕系男θ莞盍耍肋~地對著下屬們一揮手,“把人都帶出去吧?!?/br> 于是,那些錦衣衛(wèi)好像趕鴨子似的把近百名孩子都往密室外趕去,孩子們嘀嘀咕咕地往前走,好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 等孩子們走遠(yuǎn)了,密室中又安靜了下來,空蕩蕩的一片,四面墻壁上那些暗褐色的紋路也更刺眼了。 顧燕飛還在看這間密室。 這墻壁上的聚靈借運之陣對于這個小世界來說,已經(jīng)相當(dāng)難得了,這個上清確實是個有天賦的修道之人,只可惜這路走歪了。 “顧二姑娘,請。” 何烈恭敬地伸手做請狀,讓顧燕飛走前面,兩人一前一后地從這間地下密室出去了,一路走出了這座黑黢黢的假山。 假山外,明亮寬敞,碧空如海。 周圍一片狼藉,花木東倒西歪,盆景碎裂,花廊被推倒了一半……好似狂風(fēng)過境似的。 可眾人對此并不在意,都是如釋重負(fù),覺得連這寒風(fēng)蕭瑟的空氣似也清爽了不少。 好幾個錦衣衛(wèi)暗暗地擦了擦額角的冷汗,覺得這等鬼地方以后是決計不要再來了。 而那些孩子很快就被一眾錦衣衛(wèi)帶出了花園。 何烈本想讓人把顧燕飛送回去,卻聽顧燕飛先一步道:“何大人,我想去看看英國公夫人,不知可否?” “當(dāng)然可以?!焙瘟蚁胍膊幌刖退斓貞?yīng)了,“人就在正廳,姑娘這邊走?!?/br> 別說是見一個庾氏,就是顧燕飛想見庾家所有人,甚至是暗地里見庾思,何烈都可以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何烈親自帶顧燕飛去了庾宅的外院正廳。 四名錦衣衛(wèi)如長槍般守在正廳外的屋檐下,周圍一片肅靜,悄無聲息,這個宅子仿佛變成了死宅似的,再看不到其他人。 “吱呀?!?/br> 正廳的大門被錦衣衛(wèi)從外面打開了。 里面的庾大夫人、庾氏與庾朝云三人癡坐,皆是忐忑不安,見門打開,齊齊地抬眼朝大門的方向望來。 庾氏眼睛一亮,第一反應(yīng)就是,英國公來了。 她激動地一抬頭,卻見一道纖細(xì)玲瓏的身形出現(xiàn)在了大廳外,雪青衣衫隨風(fēng)揚起一角。 顧燕飛! 庾氏雙眸睜大,瞳孔微縮,目光像冰刀一樣刮在顧燕飛的臉上。 兩人的目光靜靜地相對。 顧燕飛停在了屋檐下,屋檐的陰影投在她潔白如玉的臉上,眼眸幽深如潭。 庾氏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雍容的面龐繃得緊緊的,直覺地想問顧燕飛來此作甚,但還是咽下了這句話,聲音從齒縫里慢慢地擠出:“果然是你!” 即便她已經(jīng)知道顧燕飛是個精通道術(shù)的高人,她依然看不上這么個粗鄙的丫頭。 即便再來一次,她也依然不想要這么個心思深沉、錙銖必較的兒媳。 庾氏下巴微抬,姿態(tài)高貴優(yōu)雅地站立著,仍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是我?!鳖櫻囡w直言不諱地點了點頭,笑容歡快。 庾氏頰畔的肌rou急速地抽動了兩下,差點就維持不住外表的雍容,冷冷地咬牙質(zhì)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你非要和我們庾家作對?!” 顧燕飛定定地看著庾氏。 凝視了她片刻后,顧燕飛勾唇笑了,反問道:“你們奪那些孩子的性命來謀你們庾氏一族百年的氣運,有沒有告訴他們?yōu)槭裁茨???/br> “……”后方的庾朝云心臟猛地顫動了幾下,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來這就是之前她想打探,卻沒有打聽到的事。 原來大伯父暗地里竟然犯下這等彌天大罪! 庾朝云的眸光閃爍不定,下唇幾乎咬出血來。那她又該何去何從? 庾氏的面龐愈來愈紅,嬌軀顫抖,一手的指甲幾乎掐破柔嫩的掌心,恨恨道:“顧燕飛,我們上輩子有仇是不是?” 兩家早已退婚,一拍兩散,可顧燕飛這樣子分明是對自己懷恨在心,一直針對自己! “是啊?!鳖櫻囡w泰然地再次點頭。 她與庾家人確實是有兩輩子的仇。 那時候的痛苦回憶如附骨之蛆一樣,糾纏著她很久很久,最終成為心魔的一部分,銘刻在她心靈深處。 這一世,庾家仍然不肯罷休。 想到上清留在大哥身上的那個“印記”,顧燕飛的眸子里泛著滲人的寒芒。 第217章 “借運不成,必會有所反噬?!鳖櫻囡w的臉上浮起一絲耐人尋味的淺笑,“這道理,夫人應(yīng)當(dāng)懂吧?” “如今,才剛剛開始而已?!?/br> 直視著庾氏的眼睛,顧燕飛用極慢的語速緩緩說道,威嚇之意溢于言表。 “……”庾氏瞪大了眼,眼中難掩惶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