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醫(y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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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哥兒。”韋菀心疼地握住了兒子的手。 許珞臉色微微一變,背上那血紅的“鬼臉”變得更紅,像是要滴出血來,又似是活了般,呼之欲出。 他有些不耐煩地推開了韋菀,一激動,原本如金童般完美的五官就有些猙獰,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又像極了背上的惡鬼。 韋嬌娘自認(rèn)膽大,也不免也倒抽了一口氣,汗毛倒豎。 “顧二姑娘,不知小兒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撞了邪?”韋菀一臉忐忑地看著顧燕飛。 顧燕飛面不改色,垂眸靜靜地盯著男童背上那鬼臉般的血紅瘢痕,良久沒說話。 韋菀的心登時提了起來,幾乎屏住了呼吸,想問,又不敢打擾顧燕飛。 端詳了片刻后,顧燕飛就收回了視線,示意乳娘可以為許珞穿好衣裳。 顧燕飛再次盯著許珞的臉看了一會兒,道:“我得看看他的八字。” 這涉及八字,那果然是撞了邪。 衛(wèi)國公夫人與韋菀互看了一眼。 左右這里沒外人,韋菀就如實把長子的八字說了。 顧燕飛隨意地掐指算了一番,來回看了看許珞與韋菀,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侯夫人,令嬡的生辰可是小了一個時辰?” “對對。”韋菀雖不知道顧燕飛為何問起了女兒,但還是點頭答了。 顧燕飛又道:“這孩子在三個月前皮膚忽然出現(xiàn)了紅印,起初是胸口,漸漸蔓延到背部,顏色加深,變成這血色的瘢痕,直到半個月前形成了‘鬼面’。” “他的性子最近也越來越急躁了吧?” “確實?!表f菀連連點頭,滿臉冀望地看著顧燕飛,對她又信服了三分。 全對了,顧二姑娘說得字字句句都對了。 兒子這病太過邪門了。 過去這兩個月,吉安侯府已經(jīng)用盡了各種方法,不管是太醫(yī)大夫,還是道士和尚,醫(yī)婆巫師,侯府都已經(jīng)找過了,就連無量觀的上清真人,她都慕名請了,亂七八糟的藥啊,符啊,拿了一堆,她也試著給兒子內(nèi)服外敷地試過了,可完全沒用。 許珞身上的血色“鬼臉”越來大,像是被什么邪祟纏上似的,幾乎占據(jù)身體三分之一的皮膚,從前性情很好的一個孩子近來也因此性格大變,連對她這個母親還有meimei許瑤也經(jīng)常發(fā)脾氣,把府里上下都愁壞了。 韋菀神情鄭重地問道:“顧二姑娘,可有辦法為小兒化解這邪祟?” 顧燕飛恍若未聞地盯著許珞背上血紅色的“鬼面”看了片刻,半晌,才收回了目光,幽幽道:“今日之內(nèi),必須把這孩子送走?!?/br> “不然,夫人和你的孩子必死無疑!” 屋內(nèi)靜了一瞬。 什么?!韋菀震驚地瞪大了眼。 “我不要!”許珞霎時變了臉色,氣急敗壞地跺著腳,激動地喊道,“我不要走!” “娘,不許送我走!” 韋菀這才回過神來,正想安撫兒子一番,卻聽顧燕飛接著又道:“你和你孩子身上的死氣都是因他而起。卦象所示,這不是一對龍……” “啪!” 韋菀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打斷了顧燕飛的話。 韋菀滿臉怒容,再不見之前的殷切客氣,憤憤地指著顧燕飛的鼻子道:“你閉嘴!” 她簡直就要氣瘋了,那嫻麗的面龐盈滿了滔天的怒意。 她的兒子雖有些不太好,但多半就是撞了邪,平時沒有身子不爽,玩耍、讀書時都好端端的,看了那么多太醫(yī)道士,也沒一個人說兒子性命垂危。 她的女兒更是好端端的,什么問題都沒有。 這一雙兒女是她的心頭rou,現(xiàn)在這位顧二姑娘張口就咒他們?nèi)ニ?,這讓她這為人母的怎么能忍! 韋菀越想越氣,豐滿的胸膛急促地起伏不已。 她聽大嫂說顧燕飛救了大哥的性命,又聽說她還救過大公主,就真當(dāng)有幾分本事,原來不過就是夸夸其談。 “大嫂,她剛剛說了什么,您也都聽到了。”韋菀皺起優(yōu)美的柳眉,就對著衛(wèi)國公夫人抱怨道,“像這樣欺世盜名之輩,您還留著她干嘛?!還是趕緊趕出去了,也免得教壞了我們嬌娘?!?/br> 衛(wèi)國公夫人兩側(cè)的太陽xue一陣陣的抽痛。 她這個小姑子因為是公婆的老來女,自幼家里人都讓著她,寵著她,把她養(yǎng)出了一身爆脾氣,也就是吉安侯好脾氣,兩人成婚多年都沒紅過臉。 “十二妹……”衛(wèi)國公夫人想勸小姑子幾句,讓她跟顧燕飛道個歉,卻被韋嬌娘激動地打斷了。 “姑祖母,你真是不識好人心!”韋嬌娘比顧燕飛還激動,氣得滿臉通紅,瞪著坐在她對面的韋菀道,“是你求上門,燕飛才好心提點你。你怎么還罵起人了!” “我們燕飛可不是隨便給人算,要不是看在我和祖母的份上,燕飛才懶得看你一眼呢!” 韋嬌娘昂起了脖子,與韋菀對視,氣勢一點也不輸給對方。 她剛剛說的這些話,也都是她的真心話。顧燕飛向來隨遇而安,隨心而為,要不是祖母領(lǐng)著人求到跟前,這回顧燕飛也不見得會管這閑事。 “你……嬌娘,你就是這么跟長輩說話的嗎?!”韋菀羞惱地跺了跺腳,覺得她和大嫂分明是被顧燕飛給迷了心竅了。 韋菀起身拂袖而去,輕蔑地丟下一句話: “你們就把那個江湖騙子當(dāng)座上賓好了!” 她帶著兒子,又招呼上了隔壁的女兒許瑤,氣呼呼地走了。 她氣得不輕,那道繡著龍鳳戲珠的門簾被她粗魯?shù)靥羝?,又重重地甩下,門簾在半空中簌簌地晃動不已。 江湖騙子?顧燕飛不由失笑。 還從來都沒有人叫她“江湖騙子”呢。 衛(wèi)國公夫人不會懷疑顧燕飛的本事,趕緊安撫她道:“燕飛,你別和我那小姑子計較,她自小就脾氣急,婚后又子嗣艱難,好不容易才得了這一對兒女。” “大夫說她難產(chǎn)傷了身,以后怕是難再有子嗣了。” 也因為如此,韋菀把這一雙兒女看得比什么都重。 顧燕飛毫無芥蒂地笑了笑,眼眸清澈依舊。 衛(wèi)國公夫人仔細(xì)地審視著顧燕飛的臉色,見她似乎沒放在心中,暗暗地松了口氣。 她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問道:“燕飛,你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 顧燕飛一手托腮,盯著前方那道錦簾上繡的龍鳳,順著剛剛未盡的話語,接著道:“這不是龍鳳胎,而是一對雙胞胎?!?/br> “有一個女嬰出生不久應(yīng)該就沒了?!?/br> 什么意思?!顧燕飛的兩句話說得衛(wèi)國公夫人毛骨悚然,頭皮微微發(fā)麻。 “真的?!”衛(wèi)國公夫人忍不住就問道。 顧燕飛點了點頭。 衛(wèi)國公夫人也望著那道繡著龍鳳戲珠的門簾,喃喃自語著:“怎么會……” 死掉的女嬰怎么會變成了活的兒子?! 衛(wèi)國公夫人的腦子里有些混亂,一時又想起許珞背上那片如鬼臉般可怖的血色瘢痕,心頭的第一個想法是:莫非是什么邪術(shù)? “我知道了!”韋嬌娘激動地一撫掌,正色道,“許珞不是姑祖母親生的!” “燕飛說得肯定沒錯!” 韋嬌娘十分肯定地說道,眼眸明亮堅定。 怦!怦! 韋嬌娘的這句話像是一記重錘重重地敲打在衛(wèi)國公夫人的心臟上。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心里直發(fā)顫,連聲音都有些發(fā)緊:“杜鵑,你去把阿菀叫回來?!?/br> 平日里一向性格強(qiáng)勢的衛(wèi)國公夫人此時難得露出一絲脆弱。 大丫鬟杜鵑連忙應(yīng)命,趕緊跑出去追韋菀,一顆心臟也是砰砰亂跳,簡直不敢去深思。 “燕飛,”衛(wèi)國公夫人死死地盯著顧燕飛,沉聲又道,“那個死去的女嬰會不會……” 她忍不住就去想:許珞背后那詭異的“鬼臉”該不會就是那個女嬰的嬰靈吧? 第260章 衛(wèi)國公夫人后面的話杜鵑就沒聽到了。 她急匆匆地沖出了屋,目標(biāo)明確地往內(nèi)儀門方向跑去,這一路,跑得是氣喘吁吁。 可她還是晚了一步,內(nèi)外儀門一帶空蕩蕩的。 一個門房婆子大概猜出了杜鵑是來追吉安侯夫人的,訥訥道:“杜鵑姑娘,侯府的馬車剛出去不久……” 韋菀已經(jīng)攜一雙子女先一步走了。 吉安侯府離衛(wèi)國公府也不算遠(yuǎn),大概也就一炷香功夫的車程。 回到侯府時,韋菀的火氣還沒消,豐潤的嘴唇依然抿得緊緊的。 她一下馬車,就看到了馬車外,站著一個身穿天青色直裰的男子。 二十八九的男子身材高大挺拔,五官俊朗,陽光下,眉眼顯得比平時更溫和,儀表堂堂。 “阿彥,你怎么在這里?”韋菀驚訝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吉安侯許彥。 不等許彥說話,雙胞胎已經(jīng)從馬車依次下來了,男童許珞撲進(jìn)了父親的懷抱里,親熱地喊著:“爹爹?!?/br> 小小的女童許瑤站在三步外,抿唇一笑,笑靨淺淺,矜持乖巧地對著父親福了福:“父親。” 許彥一視同仁地摸了摸兒子的發(fā)頂,又摸了摸女兒的發(fā)頂,含笑道:“菀兒,我明天開始休沐,我們倆還有兩個孩子一起去莊子上住兩天吧?!?/br> “你不是要三天后才休沐嗎?”韋菀驚喜地睜大了眼,瞳孔熠熠生輝,“我還沒收拾好行裝呢,總不能就這么兩手空空地說走就走吧。” 她前些天就和夫婿說好了,等他得空,他們就帶一雙兒女去京郊的莊子小住,順便去莊子附近的無量觀給兒子求道平安符。 無量觀在京中素有盛名,雖然前些日子因為上清的事稍微受了影響,但京中百姓知道上清姓庾后,就很快把賬算到了庾家頭上,不過半月,無量觀的香火就恢復(fù)如初。 “我這不是想給你和孩子們一個驚喜嗎?”許彥含笑道,“放心吧。該準(zhǔn)備的東西我都讓……王嬤嬤收拾好了?!?/br> 許珞一聽樂了,笑嘻嘻地拉著許彥的大手,急切地催促道:“爹爹,我們趕緊出發(fā)吧?!?/br> 這段日子,許珞被這不知是邪祟還是“怪病”的瘢痕折磨得不輕,不是發(fā)脾氣,就是悶悶不樂,今日難得露出笑容,看得韋菀心中一喜,覺得早該帶孩子們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