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醫(y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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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位客人,他實在是沒什么好感! 見顧燕飛久久不說話,楚翊心里幽幽嘆著氣,半垂著眼簾,微微轉(zhuǎn)動著手里的那支并蒂蓮玉簪,心道:他還是太心急了。 還要再接再勵啊! 他正想把這支玉簪收起來,卻聽少女似泉水般清脆的聲音響起:“喜歡?!?/br> 楚翊一愣,掀開眼皮看向了身側(cè)的少女。 少女的瞳孔如寒星般璀璨。 她抬手接過了楚翊手里的那支并蒂蓮玉簪,唇角含著明媚的笑靨,眼波如秋水般瀲滟。 她依然不知道那種漫天星辰變亮的感覺,可是,她覺得他比旭日還要璀璨。 這當(dāng)然是心動。 兩百年多來,第一次的心動。 第275章 楚翊笑了,仿佛清潤和煦的春風(fēng)拂來,又似燦陽般綺麗,帶著幾分繾綣。 顧燕飛一時都被他笑得閃花了眼,呆了幾息才反應(yīng)過來。 怦怦! 她的心跳再次凌亂地跳了起來。 哎,大師姐說得沒錯,她就是喜歡好看的事物,不管是東西,還是人。 顧燕飛的心像長了翅膀似的飛揚了起來。 原來心動是這樣的感覺??! 她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手里那支精致的白玉簪,將另一只手里抓的那枚青棗遞給了他,“試試,這青棗很甜?!?/br> 忍不住就會想與他分享她覺得好的東西。 楚翊接過了那枚青棗,手指不經(jīng)意間擦過她溫軟的指腹,那枚青棗上猶帶著她肌膚的溫度。 他默默地垂首咬了一口青棗,眉眼愉快地彎起,下頜的弧度雋秀而優(yōu)美。 “很甜?!彼Φ?,唇畔的笑意又濃了三分。 甜,卻不膩。 蹲在樹梢上的貓懶洋洋地俯視著亭子里的這對人類,覺得無趣極了,懶洋洋地張嘴打著哈欠。 “嘰嘰喳喳……” “啾啾啾啾……” 突然間,花園的各個角落響起一陣紛雜的鳥鳴聲。 數(shù)以百計的鳥雀自樹冠間撲扇著翅膀飛起,仿佛受了驚,又似乎預(yù)見了什么災(zāi)難即將降臨,呼嘯地往遠方飛去,枝葉簌簌地搖曳不已…… 不一會兒,一道大紅如血的身影出現(xiàn)在園子口,步履閑適,大紅衣袖與衣擺輕輕舞動,宛如踏著火焰而來。 風(fēng)一吹,大紅袍裾如波紋般層層漾開。 “二位還真是好興致啊,這還真是處賞花逗鳥的好地方!” 夏侯卿似笑又似嘲的聲音不近不遠地傳來。 那冶艷的面龐上,如血的唇畔噙著一抹妖艷張揚的笑容,一雙鳳眸黑幽如暗夜,淡漠、空洞、無情。 話語間,他閑庭信步地走到了亭子前。 “喵嗚!” 原本在樹枝上洗臉的三花貓原來懶洋洋的,一聽到熟悉的聲音,頓時又精神了起來。 貓直接從離地七八尺高的桃枝上一躍而下,興奮地朝夏侯卿的方向撲了過去,頗有幾分乳燕歸巢的架勢,帶起片片桃花瓣如雨般落下。 夏侯卿出手如電,穩(wěn)準(zhǔn)狠地一把捏住了貓的后脖頸,嫌棄地抖了抖貓。 這貓身上都是土。 夏侯卿撇撇嘴,不去看貓的眼睛,隨手就將貓往顧燕飛那邊丟了過去。 “你的貓!” 這三個字他說得咬牙切齒。 正在啃青棗的顧燕飛敏捷地一側(cè)身,也同樣嫌棄貓爪子上的泥土。 被拋飛的三花貓在半空中輕松地調(diào)整了姿態(tài),輕巧地落到了地上,貓不屑地側(cè)過臉,一會兒舔舔毛絨絨的前爪,一會兒又舔咬兩下爪縫,一會兒又去舔身上的毛發(fā)…… 夏侯卿看著貓,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眼角的青筋抽了抽,終于是忍不住了,冷冷地擠出一個字: “臟。” 這話一出,一個相貌平平的黑衣少年立刻就快步走了過來,樂呵呵地蹲到了三花貓的跟前,從袖中摸出兩塊帕子,一塊是大紅色的,鋪在地上;另一塊是素白色的。 這素白的帕子上沒有任何花紋,卻在陽光下閃著珠光般的光澤,乃是一尺一金的絲光緞。 黑衣少年先將三花貓捧到了紅色帕子上,跟著就毫不心疼地用這絲光緞制成的白帕子為貓擦拭起爪子和rou墊,又從另一邊的袖袋里摸出一個小瓷瓶,從中倒了些乳白色的膏脂,他小心翼翼地擦到了貓的rou墊上,仔細地揉搓均勻,把那粉粉的rou墊揉得染上了一層珍珠般的光澤。 這還沒完,他隨后又摸出了一把小巧的搓刀,仔細地給貓磨了磨爪尖,直把每個爪尖都磨得閃閃發(fā)亮,尖銳如鉤。 黑衣少年這一整套動作實在是太熟練,太流暢,就仿佛已經(jīng)做過上百上千次。 而貓似乎也被伺候慣了,既不掙扎,也不反抗,甚至還頗為享受的樣子,偶爾懶洋洋地打個哈欠,偶爾伸出舌頭舔舔粉鼻頭。 “……”顧燕飛在一旁簡直看直了眼。 她算是明白了,難怪這貓上回離家出走了幾天后,回來后就變得更“嬌貴”了,吃魚只吃魚腹rou與魚眼珠子,睡覺要睡羊毛或者絲綢毯子,玩具都是夜明珠,連磨爪子都要用白藤席子。 這貓就是被這姓夏侯的家伙給養(yǎng)刁鉆了!! 顧燕飛一言難盡地掃了那只趴在紅帕子上的貓一眼,一臉真誠地問夏侯卿道:“你缺貓嗎?” 像這種蠢貓誰要??! 夏侯卿斜眼一挑,嘲諷地扯了下唇,“我要貓作甚,供起來嗎?!” 供起來也不錯的!黑衣少年在一旁頻頻點頭,癡癡地盯著貓看。 “喵喵喵!” 貓義憤填膺地叫了起來,敏捷地從地上跳到了桌面上,兇猛地對著夏侯卿哈了兩下氣,齜牙咧嘴。 真乖!黑衣少年簡直要給貓跪下了,又從袖子里摸出了一包香噴噴的小魚干孝敬貓。 亭子里的另外三人誰也沒理貓。 “夏侯尊主,請坐。”楚翊抬手請夏侯卿坐下,他微微揚起的眉眼顯示了他此時的好心情。 夏侯卿沒動,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楚翊,傲慢至極。 楚翊也不在意,拿起酒壺親自斟了兩杯酒,一杯推給了顧燕飛,另一杯則遞向了夏侯卿,舉止優(yōu)雅,行如流水,舒如卷云。 梨花白的酒香自杯中逸出,若有似無地縈繞在空氣中,酒香清冽。 上一次,在榮祥茶館的雅座中,楚翊也給夏侯卿遞過一杯梨花白,當(dāng)時夏侯卿沒有接。 而這一次,夏侯卿抬手接過了這杯梨花白。 他下巴一揚,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水。 下巴的線條隨著仰首的動作愈發(fā)明晰、優(yōu)美,那過分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中微微發(fā)光,肌膚如雪,紅衣似血。 喝完后,夏侯卿帶著幾分嫌棄地隨手把酒杯一丟,之后才坐了下來,赤紅色的衣擺像水一般蜿蜒到地上。 雖然接了酒,也喝了酒,代表著他同意與楚翊的合作,可夏侯卿看著楚翊的眼眸中依然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他這眼神不像看一個朋友,更像看一個值得他全力以赴的對手。 楚翊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與狼共謀,痛快是痛快,卻要提防隨時被狼反咬一口。 幸而,自己也同樣不是什么善類。 夏侯卿幽冷邪魅的鳳眼低低地垂下,眼尾處壓出一道涼薄的弧度。 “爽快?!背床⒉辉谝鈱Ψ降膽B(tài)度,甚至于唇角的弧度又上揚了些許,神情溫和地撫掌道,“除了庾家,我可以再送尊主一樣禮物?!?/br> “哦?”夏侯卿施施然挑了下濃黑的長眉,“本座可不是什么禮都收的。” “百里胤。”楚翊語調(diào)溫和地吐出三個字。 翩翩公子溫文儒雅,即便謀的是人命,他的樣子依然是云淡風(fēng)輕,似在賦詩斷章。 夏侯卿修長優(yōu)美的手指在那白瓷酒杯上隨意地摩挲了兩下,指間的殷紅血戒流轉(zhuǎn)著血液般的光澤,輕蔑地落了下眼睫。 “呵?!毕暮钋涞偷偷匦α?,一側(cè)唇角彎起詭異的弧度,像是戴著一張妖狐的面具,慢悠悠地說道,“越國的八皇女熙明帝姬確實是個難得的美人,公子翊真舍得?” 百里胤若死在景國,這美人可就與他無緣了。 夏侯卿放緩了語速,眼神中透著毫不掩飾的幸災(zāi)樂禍,聲音變得更柔和、也更詭魅了:“聽說,熙明帝姬二八年華,卻至今不愿挑駙馬,是因為有了意中人?!?/br> “美人?”顧燕飛以手托腮,袖口順勢垂落,如綻放的花瓣般徐徐展開,露出一截細膩如玉的手腕杯。 她饒有興趣地說道:“越國的熙明帝姬?” 楚翊鴉羽般的睫毛急速地顫動了兩下,手下意識地捏緊了手里的酒杯,一瞬間,形容間露出罕見的緊繃之色。 下一刻,卻見顧燕飛好奇地追問夏侯卿道:“有畫像嗎?” 顧燕飛的瞳孔亮晶晶的。她最稀罕看美人了! 楚翊低低一笑,語調(diào)輕而緩,若無其事地問道:“尊主有畫像嗎?” 他順手給顧燕飛添了酒。 夏侯卿眼角微微抽了一下,懶得理他們,對著黑衣少年做了個手勢。 黑衣少年立刻意會,從隨身提的木箱子里取出了一個玉壺與配套的一盞玉杯,瑩澈透明的蘭陵酒斟入玉杯中。 顧燕飛見夏侯卿不說話,想來是沒有熙明帝姬的畫像,倒也沒在意,自顧自地喝起杯中香醇的梨花白。 三花貓吃完了黑衣少年投喂的小魚干,終于滿足了,縱身一躍,又愉快地自己找樂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