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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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氣味像是超越了五感,能夠從他的毛孔叫囂著入侵。 她體溫偏高,依偎在他懷里,挺翹冰涼的鼻尖伴隨著他們的挪動顛簸,不經意地蹭到了他的頸脖—— 那一片皮膚前所未有的變得具有存在感,雞皮疙瘩冒起來了,他喉嚨緊繃。 而她卻毫不知情,自顧自地從鼻腔深處發(fā)出難受的聲音。 “姜冉,那個老煙——” 他試圖和她說話分散注意力。 感覺到垂落在他手臂附近飄蕩的細軟發(fā)掃過他暴露在外的皮膚上,像是在回應他說話,她攀爬在他肩膀的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懶洋洋地說:“嗯?” 拖鞋掉落,赤著的腳勾住他的腰窩。 無意識地蹭蹭。 腰部暫時失去了知覺,他也暫時失去了保持溝通的思考能力。 不過沒關系,反正他自己也不記得他到底想說什么了。 房間里昏暗一片,他抱著她,像是抱著易燃易爆卻價值十幾個億的矛盾脆弱工藝品,小心翼翼來到床邊,深呼吸一口氣,彎腰將她放下—— 她的背一接觸到床,整個人就順勢地滾上去,拉起被子,她伸出手,拍拍他尚未來得及抽離的手背。 手指一翻,很是靈活地拽住了他想要抽離的衣袖。 待他被她拉扯著,順從地彎下腰,將臉湊到她的唇邊,他緊張得呼吸都不敢放重,近在咫尺垂眸望著她。 她半瞌著眼,睫毛扇啊扇,稀里糊涂地對床邊的人嬌氣地說:“林霜,我肚子疼?!?/br> …………………………………………………… 哦。 沒事了:) 作者有話說: 北弟:要不是早知道林霜是個女的……老子就把你從窗戶扔出去 第46章 這算吃醋嗎 姜冉是被活生生餓醒的。 當胃絞痛和肚子痛同步來襲,她硬生生從混沌的夢中醒來,發(fā)現自己居然在床上……抱著被子,她發(fā)了好一會兒的呆。 直到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客廳昏黃的燈光下,門縫里伸進來一個毛茸茸的頭顱,望著她:“餓不餓?” 她基本沒出什么聲音,不知道這個狗耳朵怎么聽見她房間里傳來動靜的。 回答北皎的是一聲極其熱情的肚子“咕?!甭?,她甚至來不及的臉紅,就聽見他特別平靜地說:“飯在鍋里熱著,吃嗎?” “……” 當然吃。 三分鐘后,家里的燈全部打開了,廚房與客廳燈火通明,鍋里的菜煮沸了,水蒸氣“噗咕噗咕”地頂著鍋蓋—— 猝不及防,十分鐘前還萬籟俱寂沉靜在黑暗中,突然就變成了萬家燈火的其中的一員。 姜冉捧著熱騰騰、新鮮的大米飯呆坐在餐桌邊,看著北皎戴著不知道從哪翻出來的虎斑貓爪隔熱手套,從廚房端出一大鍋番茄牛腩。 “我睡覺的時候楊一同他們發(fā)癲了?” “解決了?!?/br> “……解決了?” “把下午你發(fā)給我的視頻還有修板之前拍的板損毀視頻一起給老煙了,”北皎平靜地說,“又不是只有他們有東西發(fā),本來這也是雪圈的事,自己人能看明白就行。” 至于那些不懂還非要說“怎么滑雪一下左一下右的滑雪道你家開的啊”這種路人,都懶得跟他解釋滑雪是個什么東西。 姜冉愣了愣,“哦”了聲,總覺得這事兒應該是她自己親自來做,“誰的主意???” 牛腩冷了又熱,這會兒比剛出鍋時候更爛乎,rou連著筋,酸咸口的,入口即化……姜冉往碗里澆番茄湯汁時,北皎把飯鍋里剩下的飯裝自己碗里,坐到了她對面。 “我的主意。 “呀,兵不血刃,這不像你。” 他捧著碗,“不然呢?再打他們一頓也可以,我是挺想的。” “……” 姜冉看了看鐘,此時是晚上九點,正常來說他應該已經到「無我」打工去了。 現在打工狂熱愛好者卻坐在她對面,面無表情地扒飯,而且看著也是餓狠了,每一口都塞很滿,整個腮幫子都鼓起來。 “你怎么沒去打工?” 她開口,發(fā)現自己嗓音沙啞得可怕,于是站起來提提踏踏去冰箱拿了瓶蘋果汁,喝了大半瓶,舒服地嘆息了一聲,感覺昏沉的腦袋都得到了一絲絲清明。 她給了北皎一瓶新的蘋果汁,重新在他面前坐下。 后者擰開果汁“咕嚕咕?!币豢跉夂鹊羧种?,放下瓶子,打了個嗝兒:“你知道你病了嗎?” 姜冉“啊”了聲:“我怎么了?” 他頓了頓,薄唇輕啟,淡定地說:“低燒?!?/br> “可能是累的。”她隨口自我診斷,“自從教你和宋迭之后,確實把我累著了,以前上課都是下午一點起,現在天天頂門——造孽,你和宋迭都把我累病了,結果前刃才剛剛能摸個雪,后刃的屁股還離雪面還有天與地那么老遠?!?/br> “然后呢?” “笨死了!我是被你們笨病的!” 北皎聽她信口開河。 目光在那張講話不負責的臉蛋上一掃而過,不小心想到了下午夕陽夕下那會,擁著毯子迷迷糊糊向他張開手臂要抱的女人…… 那會兒他才恍惚的想起,其實她也不過就比他大四歲而已。 “話多?!彼院喴赓W,“這時候說謝謝就行了,不然你可能會死在沙發(fā)上……天那么熱,可能兩天鄰居就聞到味兒報警了,然后你融在沙發(fā)上,拿都拿不起來?!?/br> 吃著飯他非要說這個,然而姜冉卻一點不在意:“我就說我在沙發(fā)上好好的,怎么到床上去了?!?/br> 北皎心想,你哪里在沙發(fā)上“好好的”了。 他“唔”地低下頭繼續(xù)扒飯,抽空說了句:“我抱你進去的?!?/br> 姜冉顯然對此一無所知,上上下下打量坐在對面餓了八輩子似的拼命干飯的少年,最后視線定格在他的胳膊上…… 跟她裹得嚴嚴實實不同,他在家就穿了件白色的背心,松松垮垮的,像樓下下象棋、扇芭蕉扇的老大爺同款。 這讓他手臂的肌rou暴露無遺—— 他應該是沒閑錢去健身房揮霍的,那么這些肌rou的來源,很有可能就是一箱箱往倉庫里搬的啤酒,大夏天放棄打車硬要騎的共享單車,毛絨玩具里伴隨著汗水蒸發(fā)的水份…… 抱她進房間應該輕而易舉。 意識到自己沒有為難人,姜冉收回目光。 她低下頭正準備繼續(xù)專心吃飯,卻沒想到此時此刻坐在她對面的人在說完“我抱你”之后便非常認真地注意著她臉上哪怕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 然而好像沒有。 “……姜冉?!?/br> 姜冉聽見坐在自己對面的人以前所未有的嚴肅叫她的名字。 她有些奇怪地從碗上邊緣看向他。 只見上一秒還像餓死鬼投胎似的低頭拼命扒飯的人這會兒放下了碗,正襟危坐地端坐著,隔著一張桌子望著她。 “你是不是,其實喜歡女人?” 姜冉一口飯卡在喉嚨里,“噗”了聲,沒吐出來,反而是就這么順著喉嚨滑下去。 guntang的番茄湯汁裹著飯燙的她的食管連帶著整個胸口都疼,她扔了碗跳起來,抓過蘋果汁猛灌。 一邊捶胸口,沒忘記踹他兩腳。 雞飛狗跳地吃過一餐飯,可能是受到的驚嚇過大,姜冉肚子和胃都不疼了……她覺得自己病好了,很強大。 結果還是被強制性壓在沙發(fā)上量了體溫,還有一點點低燒,但是問題不大。 她打開電視機看電視,還是下午的鬼片,北皎無所事事地在屋子里轉了三圈,每次經過她身邊都沒話找話…… 第四次把姜冉放在客房的板抱出來,問她是什么板、刻滑還是平花后,她不耐煩了,讓他滾回酒吧上班。 北皎看她活蹦亂跳的,面色也不再是變態(tài)的紅潤,順勢答應被掃地出門。 站在玄關穿鞋子,他穿著穿著,突然回過頭看著身后抱臂垂眸盯著自己的女人。 她白色的睡衣裙擺伴隨著她身體動作輕晃,“又有何貴干?” ”你不會把我趕出門后,隨便邀請奇怪的女人回家吧?” 姜冉微笑著,丹頂鶴似的翹起一邊腿,然后摘下拖鞋,對著少年那張嚴肅且正經的臉砸了過去。 …… 北皎回到「無我」都快晚上十點了,老板一個人忙的腳不沾地,抱著他痛哭流涕,懺悔以后再也不心軟給他放假。 北皎被迫迅速投入工作,然后在放糖葫蘆時兩次把糖葫蘆掉進酒杯后,他意識到自己有點心不在焉。 每隔五分鐘他伸頭看一眼手機,看著安靜如雞的手機屏幕,沒有任何的微信新消息,他面無表情地心想:她會不會已經病死了? 走之前的活蹦亂跳可能只是回光返照什么的。 這種頻繁看手機的體驗對北皎來說并不常見,過去他忙的時候,可以一天不看手機,打開手機里面一堆哭爹喊娘找他有事的人,他睡前再一個個回復—— 最離譜的是有一次張梁讓他幫忙帶中午飯,隔天中午他才看見問別人要吃什么,然后張梁回他了一個“……”作為回答。 猶如行尸走rou地做完一批酒,他閑下來了,一會會看看手機,一會會又伸頭看看門口—— 最后忍不住了,進了微信,手指滑過各種活躍的群,直接無視涼鶴給他發(fā)了七八條信息,在一堆頭像下面找到了某個熟悉的頭像。 想了想,他想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北皎:在對賬,你上次非讓我喝那瓶酒是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