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 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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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克煙爬進大頭的車?yán)铮敛裂蹨I,打了個酒嗝兒,然后慢悠悠坐直了。 “這就醒了?”大頭莫名其妙,“上一秒還醉成一灘爛泥?!?/br> “眼淚是真的,失戀也是真的。”趙克煙半夢半醒,“你就當(dāng)我醉了唄?” 一邊說著,看了看外面,伸手打開副駕駛的門。 大頭莫名其妙他開門干什么,直到車外,一個戴著衛(wèi)衣帽子、黑色口罩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黑發(fā)年輕人彎腰鉆進車?yán)?,在大頭莫名其妙的目光注視中,他手一挑,黑色口罩落下,露出后面那張傾國傾城的英俊面容。 大頭:“……” 大頭:“狗哥?!” 對于大頭的滿臉震驚視若無物,北皎隨便應(yīng)了聲,便歪頭看了看窗外,停車場白熾燈半照在他的臉上,這讓他暴露在光源下,輪廓清晰的側(cè)臉顯得有些蒼白。 高挺的鼻梁在面頰一側(cè)投下一小片陰影。 他無聲地看著宋迭的車從他們車跟前開走,降下窗戶,從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包煙,看了眼還剩最后一支,抽出來。 煙草包裝隨手揉成一團,輕輕一投,準(zhǔn)確地投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趙克煙望著他手里最后一支煙:“哎喲我去,北哥,這就最后一支了!你今晚蹲在院子里喂蚊子時候偷偷抽了多少根煙啊,別抽啦!” 他停頓了下,小聲地說:“冉姐不喜歡煙味。” 像是聽見了值得關(guān)注的關(guān)鍵字,北皎這才轉(zhuǎn)過頭,輕描淡寫地掃了他一眼,想了想,也就沒點燃。 隨手把沒點的煙塞口袋了,沖著前方揚了揚下巴,用略微低啞的嗓音道:“開車吧?!?/br> 情緒聽上去平淡無起伏。 大頭都懵了。 “開車……開什么車!不是你這一臉淡定讓我怎么接受!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在城東給人帶崽呢么!半個小時前的定位……你飛過來的?” 望著大頭那茫然的臉,北皎嘆了口氣。 大頭不知道他嘆什么氣。 但是很快地他就懂了,這是在嘆息他的天真。 趙克煙嗤笑,給了他答案:“我的頭啊!你是不是傻??!你不知道嗎?微信朋友圈編輯信息的時候定位好然后保存草稿箱,下次不管什么時候、在哪里發(fā)都可以帶上這個定位的?!?/br> 大頭:“……” 這兩個人加起來八百個心眼子! 大頭想想哪里不對:“那今晚的拉燈游戲——” 北皎沒說話,懶洋洋地偏頭看了看趙克煙。 趙克煙無辜且純潔地通過后視鏡,與前方手握方向盤的人相互對視,臉上寫著:跟我沒關(guān)系,你猜是誰? 大頭:“……” 大頭:“北哥,狗哥……!你變了!” 大頭:“啊!我一生純良,怎么跟你們這群野狼玩一塊兒了?” 第87章 雖被扇,但爺們 姜冉休息了整整一周沒再進融創(chuàng)大冰箱。 鼓起勇氣再踏入的時候,她連去哈爾濱的機票都已經(jīng)買好了,家里的行李箱處于敞開收拾了一半的狀態(tài)。 “你這是逃兵?!鼻衲隉o情地指出。 “逃避可恥但有用?!睂⒁患路舆M行李箱,女人面無表情地說。 而今日,姜冉主要是來冰箱與周圍普通親友們道別,畢竟這里朋友多,而她準(zhǔn)備狠心拋下他們?nèi)ス枮I修身養(yǎng)性—— 原因無她,生日那天的未解之謎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現(xiàn)在她煩得要死。 只要想到那天晚上沉甸甸壓著她的結(jié)實胸膛,甚至是有些毛躁粗魯弄疼她頭發(fā)的手,她就渾身燥熱到走路都變漂浮。 ……仿佛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北皎被趕走后,這病如同報應(yīng)一般來到了她的身上? 她連在最可怕的噩夢中,都沒狗膽承認,她萬分懷念那個像是餓了八輩子、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的吻。 羞恥得簡直想死。 有氣無力地拉開了通往雪場的大門開關(guān)拉繩,今日的廣州融創(chuàng)現(xiàn)名廣州熱雪奇跡依然熱鬧非凡,人來人往。 此時掛在姜冉胳膊上的,是gray家desperado這塊刻滑錘頭板,也是雪道上一般刻滑選手們使用最多的一塊滑雪板——根據(jù)雪板的長度不同,板底小樹背景后分為藍、粉、橘、黃、綠等不同的顏色,通常懂行的都不用問,光根據(jù)板底顏色就能知道滑行的人樣的是多長的板。 這塊滑雪板她之前也沒怎么用過,和bc家rx一樣,也屬于新拿到手的贊助名額雪板。 所以今日她依舊屬于喬裝打扮,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原本是準(zhǔn)備跟朋友們粗略道別就撤退,奈何這年頭,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剛下纜車在平地站穩(wěn),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唰唰”雪板摩擦雪地的聲音。 不遠處一只綠色小恐龍像是小炮彈似的,單腳踩著板沖她這邊橫沖直撞過來,沒等她躲開,軟乎乎的爪子已經(jīng)不容拒絕定位牽住她的手,附贈一雙星星眼:“jiejie!” 姜冉:“……” 在姜冉滿腦袋問號,來不及問阿團“我裹得我親爹來了都不一定認識我你怎么認出我來的”…… 小胖墩那中氣十足的嘹亮聲音,幾乎已經(jīng)把雪道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姜冉心下一驚:“啊,我不是……” “誰啊!” “哎喲我的團爺,頭一回聽你這么甜的喊你師父以外的人,誰啊這是……噢,這他媽不是冉姐嗎!” “是姜冉?媽耶,居然是姜冉!阿團就是阿團,這廣融一共才幾個大佬,大腿算是讓你抱明白了?!?/br> “冉冉啊,怎么是你啊,悶聲不坑的!你他媽什么時候用上綠樹了,贊助貼紙也不貼,我差點沒認出來!” “姜冉,你多久沒來了,躲家里干嘛呢我還以為你腿斷了?” ……你jiejie。 姜冉默默地把沒來得及說出口的三個字吞咽回去。 而圍繞著她的小恐龍拽著她的手套(差不多正好就夠得著這),上躥下跳:“jiejie!你上哪去了,為什么我等了你那么多天你都沒有來!” 問題是,我們什么時候約好了天天見的啊! 姜冉哭笑不得,這下好了,她這個負心漢當(dāng)?shù)暮孟襁B小學(xué)生都沒放過。 她低下頭,對視上正仰著頭望著她的阿團,良久,終于露出了一個笑臉,壓著嗓子溫柔道:“因為jiejie有別的事要忙啊!讓我們阿團久等了嗎?” 阿團瘋狂點頭附和:“久等了,久等了!你不在的一周,我都能從高級道最山頂兩個刃之內(nèi)蹦出360°了!他們都說我賊拉……噢,就是特別厲害!我還等著你驗收功課呢!” “是么,那一會兒我一定要看看呀!” “對呀!我都開始看著你的教學(xué)視頻學(xué)nollie 540°了,就是我學(xué)的有點慢,老摔!但我?guī)煾覆慌滤?,所以基本算是蹦出來了!?/br> “你師父?” 提到親師父,阿團挺了挺胸膛—— 雖然不知道他師父天天狗狗祟祟地跟在jiejie身后在搞什么名堂,仿佛見不得光,但是相比起那天那個不認識的哥們,他當(dāng)然得幫師父啊! 幫他艸一下光輝形象! “沒錯!”阿團說,“jiejie多厲害啊,厲害到我?guī)煾敢彩歉愕囊曨l學(xué)nollie!” 姜冉剛想說那你師父也不怎么滴么,還得跟著我的視頻學(xué)。 轉(zhuǎn)念一想,阿團在學(xué)的不過是刻滑入門,也用不著苛求別人的師父有多厲害。 她抬手摸摸阿團的恐龍腦袋,正想說話。 此時,從旁邊路過一個長卷發(fā)女生突然拐了個彎,一把攬過正拽著姜冉袖子的小胖墩,他“哎呀”一聲猝不及防往后栽,仰頭對視上一雙可愛的大眼睛。 “阿團,你怎么又到處埋汰你師父的形象??!” 阿團一看涼鶴那張臉,“咦”了聲,掙脫了她的懷抱,自己站穩(wěn)了,叉腰:“我怎么埋汰他形象了,這不是到處吹噓他已經(jīng)能蹦540°了嗎!這融創(chuàng)有幾個能蹦出來的,你連360°都不會呢!” 后來的人可能都不知道,涼鶴這群早就認識北皎的人心知肚明,北皎那個神秘的師父是誰。 而且不僅知道她,還知道他倆已經(jīng)掰了。 所以此時涼鶴想法很簡單,如果被姜冉知道北皎至今還在看她的視頻學(xué)習(xí),那北皎的面子往哪擱? 她也不知道其實姜冉壓根不知道阿團的師父是哪位,頓時有些著急:“那不是他勤勤懇懇自己蹦出來的么,被你說的他到處扒視頻的可憐樣?!?/br> “扒視頻有什么好可憐的,又沒人收他錢?!卑F露出鄙夷的神情,“收他錢他才可憐呢!” 師父最愛錢了??! 此時,見跟他講不通,涼鶴便不搭理他了,抬頭對著姜冉禮貌地點點頭,臉上還是掛著和之前如出一轍的可愛微笑:“小孩子不懂事亂說話,你不要搭理他。” 姜冉:“噢?!?/br> 阿團:“喂!我怎么亂說話了!” 涼鶴微微睜圓了眼望著姜冉:“你的教學(xué)視頻我也看了,做的特別好!所以阿團有些崇拜你,天天看,難免臆想別人也在天天看。” 面對她無比親和的夸獎,姜冉毫無反應(yīng),甚至心里有過莫名的不舒服。 就覺得這人怎么回事,好像跟所有人都很熟—— 那條狗就算了,現(xiàn)在又一臉親昵地同阿團講話,話語間還維護另一個姜冉都不認識的人…… 阿團的師父。 她都不知道那人是誰,管他跟誰學(xué)的,用得著跟她強調(diào)洗白這個么? 您可真夠忙的。 表面不顯任何情緒,抬起手將耳邊的一縷頭發(fā)放到防風(fēng)兜帽里,姜冉淡淡道:“沒事,我視頻發(fā)出來本來就是讓大家學(xué)習(xí)和觀看的,雪道上能蹦出540°的越多越好,誰看、誰學(xué)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涼鶴唇角的笑頓了頓。 阿團聞言,來了精神,立刻掙脫開涼鶴撲向姜冉,抱著她的腰,回頭沖著涼鶴做了個鬼臉:“沒錯!jiejie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720°的人了!你這個360°都沒蹦明白的就不要隨便揣測大神的世界啦!” 涼鶴要是跟阿團較真,怕不是早被他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