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 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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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陵的少年音響起,“我送你回去。” 略微有一絲絲低沉,慫慫輕笑了聲,沒有拒絕。 兩人并肩而行踩在雪地上,腳步“嘎吱”“嘎吱”的聲音由遠而近,最終漸行漸遠。 …… 一枚落花落在鼻尖,而后因為比正常體溫偏高的人體溫度而迅速消融。 姜冉卻因為這一點冰涼的觸碰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被放下來的時候,她身上已經(jīng)軟的沒有一絲力氣。 她幾乎是腳一落地就往前踉蹌著撲棱了下,如果不是北皎及時伸手扶著她,她可能會很丟臉的直接跪在地上。 但是她卻如同失去了平日里會有的禮貌,站起來就立刻推開他,避如蛇蝎一般,連連后退了兩步,直到背部重新撞擊到身后的墻。 “躲什么?” 他靠近她。 “這樣偷雞摸狗的,不刺激嗎?” 他伸手將她困在自己于墻壁之間,輕笑著低下頭又去吻她——余光看見他唇瓣還有一絲絲血跡,他像是炫耀什么了不起的功勛似的帶著這血跡,招搖過市。 慢吞吞地伸出舌尖將血跡舔掉。 她無語地閉上眼,無法直視地撇開頭,想到了最后她是不是也被他輕聲細語蠱惑得一塊兒伸了舌頭,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尊嚴掃地后自裁的一萬種方式。 他伸手,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擰回來:“嫌什么,你沒咬回來我嗎?都讓你咬出血了,真狠?!?/br> 他親吻她的唇瓣,強行要和她分享她不想分享的鐵銹味,在她哼哼地拼命躲他的吻時,他唇角邊掛著自己都沒察覺的笑意。 一吻罷,她原本就泛紅的眼角此時此刻徹底掉下來眼淚來,她哽咽了一聲,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你變態(tài)!” 被發(fā)現(xiàn)怎么辦! 他隨便她罵,吻去她顫顫悠悠掛在面頰上的眼淚—— 然后毫不意外地挨了一巴掌。 他臉都被打偏到一邊,這次的力道也不比在廣州那次輕,然而他卻也沒說什么,甚至順著她的力道彎下腰,替她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圍巾。 頂著臉上迅速泛紅的巴掌印,他垂眸,耐心地替她將圍巾裹上—— 他一個大直男懂什么圍巾的系法呢,粗手粗腳地圍了兩圈,姜冉暴躁地拍開他的手。 他從善如流地推開來,在她埋頭認真整理圍巾順便整理凌亂的思路時,她的心跳還在瘋狂地跳動,滿腦子都是“瘋了瘋了瘋了”,手還在抖…… 一抬頭,發(fā)現(xiàn)他在玩手機。 他還有閑心玩手機! 她動了動唇正想再罵兩句,就看見靠在對面墻邊的黑發(fā)年輕人手里的手機有點眼熟,帶魔術(shù)帽的小兔子的掛飾在手機殼右下角迎風搖晃。 姜冉:“……” 北皎試了試密碼,先試了姜冉的生日,沒打開,又試了姜冉她親爹的生日,輸入一半他就覺得不可能—— 最后在她撲過來的時候,腦子一抽輸入了”981113”,手機解鎖界面一閃,進去了。 他嗤笑一聲,很難說此時的奇妙心情。 像是中了六合彩。 死前躺在棺材里還能抽空拿出來回味一下的好心情。 在她伸著手搶手機的時候,他卑鄙地借著身高優(yōu)勢高高舉起手臂,抬著頭進入了她的微信,把自己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甚至還有空替她回個信息,一個頭像明顯是哪個省隊男隊員的小阿弟在約jiejie下次喝酒呢。 所以他替她回:沒空。 手機在一分鐘后落入了姜冉的口袋,他抬手,揉了揉滿臉呆滯的她柔軟的長卷發(fā),“我都說了?!?/br> 他淡淡道,“我可以自己動手把自己放出來?!?/br> 作者有話說: 改了,純接吻,本來也沒做沒做沒做沒做!?。?/br> 申明一點,男女主雙方正在邁向復合階段,只是還沒完全和好,是害臊不是被強迫,不需要過度解讀更不需要報警,謝謝,生活中遇見不喜歡的男人不會加他微信也不會對他臉紅,走遠點就行了 第101章 二張明信片 雖然最后姜冉的臉色很難看,但她還是允許了“刻滑圈的朋友”送她回酒店,只是回去的路上兩人一前一后始終相隔三米以上。 姜冉盯著地上的影子,那個被路燈拉的很長的影子,一旦他的稍微有點兒接近她,她就會停下腳步,回過頭用兇神惡煞的眼神盯著他。 北皎手長腿長,偶爾不小心沒控制好步伐就會越過安全距離——這時候——這位在外面他說今天往東去吧一般沒人會往西看的人,乖的就跟兔子似的,舉起雙手一臉無奈地后退。 如此重復三次以后。 “姜冉,你在糾結(jié)什么?” 走到空無一人的開闊地廣場時,他望著距離他大概五步之遙的女人頭上落下的雪花,很想替她伸手摘掉,或者替她伸手擋住…… 他把這一切的妄想寫在臉上。 此時此刻隔著那么遠的距離,她也清楚地看見倒映在他漆黑眼底的只有她的身影。 天上在飄的鵝毛大雪好像在一瞬間因為神秘的魔法而懸停,她為他直呼她的大名心跳加速,抿了抿唇,她心想這不太妙,這是什么氣氛呢—— 一切都有些脫離軌道。 “阿皎?”她叫他。 “嗯?” 猝不及防被用這么溫柔的聲音叫,他都有一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 “你到底想問什么?”她問,語氣確實很輕。 “沒什么,就是想問我為什么非要站著離你那么遠?三十分鐘前,我們還是負距離。” “……” 有時候姜冉都覺得,自己腦子里那些風花雪月,是對自己智商的不敬,也是對北皎幼稚程度的褻瀆。 畢竟他張口閉口都是狗叫。 什么“負距離”,說得好像他們做了什么似的! 好像guntang即將沸騰的大腦一下子被人劈頭蓋臉地澆了一桶冰水,姜冉冷靜了,默默地看了眼北皎,她現(xiàn)在只有再打他一巴掌的沖動…… 要不是現(xiàn)在他臉上已經(jīng)帶了一片微微泛紅的巴掌印。 要不在另一邊臉頰也他對稱一下? “不僅是今晚,”她慢吞吞地說,“我希望從今往后你也離我五米開外……雖然可能有點難,甚至最好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 “你還在掰著手指算那三年嗎?”他嗤之以鼻,“費那個勁干什么,你根本忘不了我,再給你三十年也是一樣的?!?/br> 雖然這個是事實,就連姜冉自己都懷疑結(jié)局是不是確實就是這樣的—— 但是這種她自己夜深人靜一個人都不敢拿出來在腦海里琢磨超過三十秒的危險話題,也并不合適被堂而皇之地用嘴巴,以會發(fā)出聲音這么可怕的方式,理直氣壯地講出來。 “誰說忘不了?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接受電擊治療?!?/br> “別說氣話,姜冉?!?/br> “……” 閉嘴哦。 “真的有在干努力忘記我這件事的話,你的手機我剛才憑什么可以打開解鎖?你還記得你的手機解鎖密碼嗎?” “哦,不記得?!?/br> “?” “……那是因為我懶得換。” “手機都換了幾個了,密碼懶得換?” “……” 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閉嘴?。?/br> “掙扎什么?” 現(xiàn)在從他的語氣聽上去,好像是她比較幼稚。 姜冉氣不打一處來,有些煩躁地撥弄了下頭發(fā),抖落了一些冰涼到腦仁的雪花后,她開始責怪今年的雪下的太多,才十一月月呢,上趕著似的。 怒氣沖沖地轉(zhuǎn)過身埋頭走自己的路,接下來全程她都看著自己的腳下,再也沒有回過頭看身后的人一眼。 只是從影子來看他一直跟在她身后直到最后一秒,直到他們到了酒店大堂,燈光之下,萬物顯性。 刺眼的大唐燈光下,跟在姜冉身后的年輕人無聲地縮了縮肩膀,微微瞇起眼。 很有紳士(勇氣)風度(散盡)地目送姜冉上了其中一部電梯,沒趁機跟她瞎擠,然后等她的電梯門徹底合上了,他才猶豫地,伸手重新按了上樓鍵。 對此,姜冉全程內(nèi)心毫無波瀾。 她毫不懷疑他只是猜到了,如果他硬跟她擠一部電梯,很有可能在電梯這種密閉空間里,她會情緒暴走,再打他一頓。 …… 第二日。 姜冉拖著行李箱爬上了省隊派來給他們用的保姆車。 酒吧的插曲讓原本還想在通化玩兩天的她支棱起來,連夜收拾了行李箱逃回吉林,爬上車的時候她告訴自己,就當一切是在做夢。 荒誕噩夢。 此時松北滑雪場已經(jīng)是開板節(jié)后的第三天。 姜冉落地之后,連別墅都沒回,直接拎著行李箱沖到了他們俱樂部作為根據(jù)地的辦公室負荊請罪,為自己沒來得及參加開板節(jié)活動這件事向俱樂部老板表達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