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 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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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墻上,被他撈起來,整個人又變成坐在他懷里。 他動作變慢了。 一只手撐著墻,一只手扶著她。 “冉冉,你在嗎,洗完了嗎,你爸爸讓我給你拿甜湯上來!” 張零零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從走廊盡頭。 姜冉的房間門都沒關(guān),里面烏漆嘛黑的,但是她房間大,左邊是衣帽間,右邊是房間,中間是洗手間,中間還有個連廊,張零零就站在連廊的門口,也不敢進去。 但凡她膽子大一點,就能發(fā)現(xiàn),姜冉根本不在自己的房間。 姜冉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心跳的很快,偏偏北皎還在低聲發(fā)笑,湊過來咬她的鼻尖。 姜冉快緊張死了。 根本沒心情和他鬧。 紅著眼睛偏開頭躲他,可是怎么躲得開,兩人挨得那么近,他輕而易舉就能準確地捉住她的唇,貼上來,索取一個吻。 姜冉的下唇被他狗似的叨在嘴里,就聽著張零零聲音停頓了一會兒,沒得到回應(yīng),她便干凈利落地往回走,那腳步聲一下下的,像是踩在她的心臟上。 這一次真的停在了北皎的房門前。 房里房外,他們就隔著一道門。 “阿皎,睡了嗎?” 張零零的聲音從門縫后面,清晰的響起來,近到好像就在姜冉的耳邊,“姜冉在你房間嗎?” 她聲音溫溫柔柔。 卻如一道驚雷炸開。 姜冉猛地一驚,身體一個猛地緊繃,就聽見耳邊的人一聲悶哼,突然攬著她的后頸,重重地吻了下來。 …… “咚咚”的敲門聲起。 “阿皎?” 門外的人用柔軟的聲音,不依不饒地敲門,站在門口不肯走。 姜冉快急死了,北皎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低下頭與她濕漉漉、閃爍著慌張的瞳眸對視幾秒,他用十分淡定的聲音說:“她發(fā)現(xiàn)了?!?/br> 用的稱述句。 姜冉猛地抬起頭望著他,驚呆了,以至于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腦漿都快炸成噴發(fā)的熔漿。 北皎用汗?jié)竦氖止瘟斯嗡圪赓獾哪樀埃骸皼]事,她不敢說?!?/br> 這事兒說出去,姜懷民生氣了惱羞成怒把北皎趕出去,作為北皎的親媽,她能撈著什么好呀? 姜懷民如果非她不可,早就娶她了,拉斯維加斯領(lǐng)個出了邊境哪哪都不承認的結(jié)婚證哄她開心都是好的啊,結(jié)果就是拉斯維加斯去過了,除了買東西,剩下的什么都沒有。 北皎退出來,淡定地將套扔進垃圾桶。 打開窗戶大了些,嗅嗅鼻尖,剛才一直開著窗的,也沒什么味道。 他甚至淡定地姜冉簡單清理了下,穿好衣服拉整齊,修長的指尖耐心地給她整理好了衣領(lǐng)。 姜冉像個傀儡似的被他擺弄,等穿戴整齊了,手里被塞了包塑料玻璃紙包裝的東西,她低頭一看,是包打開抽了一半的煙,還有打火機在里面。 “諾?!彼籼裘?,“拿走吧。” 姜冉面無表情,動作機械地把這煙收起來。 這時候,他又賽過開個硬邦邦且冰涼的東西,她攤開手掌,發(fā)現(xiàn)是一把螺絲刀。 “……什么?” 是用來殺死他的意思嗎? “就說你來拿螺絲刀?!彼f?!半S便給個理由?!?/br> “她能信?” 他低聲笑了笑,好像在笑她天真。 “不信也得信?!?/br> 第119章 西邊出來的太陽 如果現(xiàn)在照照鏡子,姜冉其實就會第一時間放棄掙扎,因為她現(xiàn)在看上去,整個人就是籠罩在被過度濃郁的雄性荷爾蒙狠狠浸泡過的氣氛當(dāng)中。 縱使她衣衫整齊,身體暴露出來的皮膚看上去沒有任何不得體的痕跡。 北皎抬手替她將耳邊的碎發(fā)挽至耳后,目光輕描淡寫般地掃過她耳邊黏住一縷碎發(fā)的薄汗…… 她皮膚本來就很白,也沒有太大的瑕疵,只是此時此刻因為方才他一系列的舉動,她的臉蛋看上去像是籠罩在水蒸氣蒸熟的白面包子,上面還用紅色的食用色素點了一點粉嫩的血色。 修長頸脖后也因為汗?jié)褓N著幾縷長卷的頭發(fā),如果不是做了什么,家里的暖氣倒也沒暖到能讓人出汗。 她鼻尖泛著紅,大概是心跳還未完全恢復(fù),呼吸的時候鼻翼煽動,唇瓣有些發(fā)干—— 也是,怎么可能不干澀。 后面他就沒怎么吻她了,無論是將她摁倒在床邊還是壓在門邊時,是她拒絕和他接吻,因為光用鼻腔呼吸根本忙不過來,她只能在一次次撞擊中張著嘴,拼命汲取空氣中的氧氣。 所以這會兒唇瓣干裂,她總是忍不住用舌尖舔一下。 北皎伸手揉了揉她的唇瓣,他指腹有些粗糙,每次碰到她臉上的軟rou,她就忍不住睫毛煽動,抬起眼看了他一眼……那雙深褐色的瞳眸之中含著不經(jīng)意的水色瀲滟。 “別看我。” 北皎抬手遮住她的雙眼,彎下腰輕啄手掌之外她的紅唇,“你還想不想出去了?” 想啊,當(dāng)然想。 張零零站在門外呢。 姜冉用幾乎沒有力氣的手軟軟地推開他,最終還是打開了房門,站在門口的張零零正欲發(fā)出第八次呼喊,這一次的聲音卡在了喉嚨。 “張姨?!?/br> 姜冉?jīng)_她笑了笑,“你怎么上來了?” 她手里手拿著一把螺絲刀,在她身后的房間正中央放在一個滑雪板,好像剛才她在北皎的房間就是在擺弄這個東西。 如果不是伴隨著房門打開,臥室窗戶吹入的涼風(fēng)中隱藏的一絲絲歡愛氣息如此清晰,張零零可能就真的信了他們的鬼話。 “我來給你們送燕窩?!?/br> 張零零手里端著餐盤,里面放著兩碗紅棗冰糖燕窩,她是真的上來送甜湯的,順便上來看一眼—— 從下午第一眼見到姜冉和北皎她就覺得不太對了。 雖然很多年沒見過北皎,但是畢竟是她的兒子,如果真的不熟或者是普通的關(guān)系,他不會用那種眼神看姜冉的。 張零零太熟悉這種眼神了,充滿了占有欲和過分的關(guān)注,哪怕只是輕描淡寫的一眼,也根本掩飾不了。 ……也可能是他壓根沒想過掩飾。 ——這樣的眼神,像極了他親生父親年輕時候的樣子,除了沐浴在他眼中的那個人,其他外人看了只會毛骨悚然,想要快點逃離。 只有姜懷民那個心很大的沒看出來,還在跟狼崽子相聊甚歡。 張零零有些有神,直到感覺自己的手中一空,姜冉接過了整個托盤,將燕窩放到了書桌上。 她端起其中一碗,喝中藥似的一口喝光,紅棗的味道綜合掉了燕窩的土腥,不算難喝,看來張零零在國外也沒虧待自己。 姜冉喝完燕窩,放下碗,螺絲刀在她手中轉(zhuǎn)了一圈,她轉(zhuǎn)身,在北皎的眼皮子底下晃了晃那把螺絲刀,“那我拿走了,這個。” 北皎的視線固定在她握著螺絲刀的白嫩手指間。 面上不動聲色,他說:“嗯?!?/br> 姜冉?jīng)_他非常純友誼的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她一走,張零零站在放門口就顯得有些突兀,許久未見的母子二人卻意外地相對無言—— 哦,張零零看上去是有話要說的,但是她想了半天,思緒有些亂,不知道怎么開口……或者說北皎根本也懶得給她這個機會。 “有什么事想好了再開口。”他說,“廢話就大可不必了?!?/br> 說著他就要關(guān)上門。 很有禮貌,房門輕輕地以不會驚動任何人的方式緩慢合攏,張零零回過神來時,只剩下一條門縫,而她已然是被關(guān)在了門外的姿態(tài)。 她有些走神,并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或是別的什么,她就是沒來由地突然想到了四年前她離開北皎的那一天,那時候北皎才高三,放了晚自習(xí)回來時,她剛拿到簽證,正滿心歡喜地收拾行李箱…… 后來他們吵了一架,或者說是她單方面的歇斯底里,她走的時候摔了門,也是像今日這樣,她看著兒子那冷漠卻英俊的面容逐漸消失在即將關(guān)攏的門縫后。 那副無論如何毫無波瀾、對待她如對待死人的模樣讓張零零心中羞恥一瞬間達到了巔峰。 此時就想惡言相向。 “清高什么,也不過是從我這遺傳得到一副好皮囊,你在做的事又和我有什么區(qū)別?” 張零零說。 在房門即將關(guān)閉時,她看見了北皎的笑容,他說:“嗯?!?/br> 張零零一愣。 “我又沒說不謝謝你?!?/br> 房門關(guān)上了。 她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 過了元旦,年關(guān)逐漸逼近,南方仿佛后知后覺的冬季降臨,天氣也逐漸變涼,天空連續(xù)好幾天都沒放晴過,一直是烏云壓城。 院子里的柿子樹最后一片枯葉掉光的這天,天空終于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往常北方下雨代表著雪要化凍春天就要來了,但南方城市這雨卻能冷到骨子里。 南方?jīng)]有集體供暖,一下雨,這溫度就難熬起來。 “地暖是不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