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 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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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冉的通行證生效在平行大回轉(zhuǎn)項目徹底結束的后兩天,也就是說那個時候單板滑雪的平行大回轉(zhuǎn)比賽場地就空下來了。 按照往常的習慣,比賽場地空下來也會進行日常簡單的維護,以供還沒有離開的選手們?nèi)粘S柧毣蛘邐蕵贰?/br> 黑龍江省隊的隊友們從聶辛嘴巴里得知姜冉準備去崇禮,當然知道她是去做什么的,紛紛炸了鍋—— 【椿:啊啊啊啊啊啊我現(xiàn)在是真的想砍了自己的腿怎么在芬蘭那會兒最后一把沒穩(wěn)住!】 椿是唯一一個和姜冉一塊兒去了芬蘭世界杯分站的女隊隊員,只是她是在十六進八的時候腳下打滑飛出去了,所以最后的排名不太好看。 姜冉就記得當時看見聶辛叉著腰在臺下看,嘆氣搖頭臟話三件套,等椿下來還要微笑著說:沒事啊,別往心里去,咱就是練練手。 而椿雖然沒挨罵,但是也失去了一次離開省隊再往上走走的機會……她本人覺得很遺憾,但是姜冉覺得問題不大,她才二十二歲,往后有多的是的時間,可以參加數(shù)不清的世界級賽事。 聽到姜冉這樣的安慰,椿更覺得委屈,回國的飛機上像是要喝奶的嬰兒一樣掛在姜冉胳膊上掛了一路,十分有損隊長威嚴。 【椿:我好恨qaq已經(jīng)死去的悲傷再次襲擊了我,我去芬蘭干什么去了!可惡!我就是浪費機票的!】 【聶辛苦不辛苦:@椿 多感人,時隔一個多月你把我不敢說的臺詞說出來了?!?/br> 【椿:……】 【銀河系美少女:我也想摸一摸頂級賽事殿堂的比賽場地啊qaq @聶辛苦不辛苦 我們也想去??!】 【圓圓:嗚嗚嗚嗚嗚國家隊好狠心搶走我們的公主還不讓我們滑冬奧會比賽場地!】 【銀河系美少女:@聶辛苦不辛苦 對啊,你跟王總講一講嘛,我們公主才多大啊,保守估計滑到米蘭冬奧會拿完金牌還能再茍四年,掐指一算就是八年,八年耶!換黑龍江省隊三天的場地訓練通行證,好劃算的!】 【聶辛苦不辛苦:算那么仔細,你們把她稱斤賣掉得了?!?/br> 一個省隊那么多人,平級別的隊伍又那么多,想要都去崇禮試試冬奧場地這個提議當然不現(xiàn)實,能做的最多就是等冬奧會結束了,所有運動員離開奧運村后,再打個申請報告試試。 聶辛也算是鞠躬盡瘁,眾人接受了這個這種的辦法,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了這一次的比賽,大多數(shù)人表示遺憾,遺憾過后就是表達了對姜冉的期望—— 【椿:@是誰的冉冉鴨 我在2026年的米蘭冬奧會領獎臺等你?!?/br> 【椿:最高的讓給你站,我站你旁邊就行。】 【銀河系美少女:……我和你們擠擠?那升國旗不得三面紅色統(tǒng)一色調(diào)比較好看?】 【是誰的冉冉鴨:??你們這是捧殺?!?/br> 【聶辛苦不辛苦:捧殺 1,平時訓練的時候我怎么沒看出你們這么有上進心?】 群內(nèi)歡聲笑語。 姜冉都沒怎么有插嘴的機會。 她看手機的時候北皎正抱著一盆瓜子從她身后經(jīng)過,仗著身高的優(yōu)勢從她身后光明正大地看她群里的聊天內(nèi)容,半晌,發(fā)出“嘁”地一聲咋舌聲。 不奇怪他突然陰陽怪氣。 從姜冉三天前收著通行證的快遞開始,他就是這個嘴臉了。 客廳里在播放tvb老劇,姜懷民正沉迷于黎姿的美貌無法自拔,張零零千依百順地坐在他旁邊給他剝瓜子,沒有人注意到廚房。 姜冉靠在料理臺,回過頭兩根手指掐住身后高大的黑發(fā)年輕人的下巴,搖晃了下:“我過兩天就飛張家口了啊,你準備擺臉色給我看到什么時候?” 他板著臉不說話。 姜冉放開他的下巴,爬上高腳椅子,雙手纏上他的脖子親吻他的下巴。 吻著吻著感覺到他下巴越發(fā)繃緊,她又去舔他的下唇,舌尖正想往里滑,就被他拉開了:“不負責就別撩sao,聽見沒?” 姜冉的舌尖離開他的唇瓣,看著他原本有些干燥的唇因為她得唾液染上一絲絲水澤,但是因為及時被拉開了,就那一點兒地方是粉嫩的顏色。 而他毫無察覺,聲音帶著鼻音,聽上去非常委屈,“你要走就走,走之前這幾天都離我遠點,我封心鎖愛。” “……” 還封心鎖愛。 “少和趙克煙那個神經(jīng)病玩,不學好呢怎么,他已經(jīng)變態(tài)了?!?/br> 姜冉說。 聽圈子里的人說趙克煙是萬年老司機終于陰溝翻船,被一個比他還離譜的jiejie玩兒得團團轉(zhuǎn),海王死在了海后的三叉戟下,從此打回原形變成了海里的泡沫—— 就那個意思。 突然純情得晶瑩剔透什么的。 北皎才不管趙克煙死活,他就恨姜冉說不帶他去張家口就真的不帶……他原本都做好了準備,搞不到通行證,他可以不進崇禮區(qū),只要在張家口等著她也好的。 可她不讓。 他抿唇:“你把我一個人扔在家里面對張零零。” 他聲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就好像和親媽一塊兒過個年能把他委屈死了似的。 而且她就去崇禮三天,別說過年,大掃除前她都能趕回來。 “我就去三天,你做什么搞得像我要去一輩子一樣?”姜冉小聲地說,“況且,你生氣都不止三天了?!?/br> 北皎掐指一算好像還真是這樣的,心想完啦他怎么這么幼稚啊,都賴她。 從嗓子里發(fā)出理不直氣也壯的聲音:“我不管了,你走我也走,我回學校住三天?!?/br> 姜冉:“去吧?!?/br> 北皎一只手撐著她身后的料理臺,把她壓在料理臺和自己中間,低著頭看她:“我回冰箱給人上課去了?!?/br> 姜冉更莫名其妙這有什么好用“你別不識好歹”的語氣報告的:“去吧?” 北皎:“給小jiejie上課去了?!?/br> 姜冉直接笑了,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耳廓:“去吧!” 北皎面色沉下來,面無表情地與她對峙了幾秒,確定她無動于衷,臉上的兇狠掛不住了,一下子垮下來。 “你沒有心,”他的臉埋進了她的頸窩里,“你不喜歡我。” 姜冉?jīng)]有辦法,只能張開雙臂把這個一米八五的寶寶抱懷里,拍拍他結實得像是石頭一樣的背…… 他動了動,非常做作地做出一個要甩開她的手的姿勢。 姜冉只好把他抱的更緊。 他停頓了下,這才屈尊降貴似的轉(zhuǎn)過頭親了親她的耳朵。 三天來頭一回的主動,那帶著熟悉氣息的吻啃咬她的耳垂后又轉(zhuǎn)向她的唇,正當他用舌尖懶洋洋的撬開她的牙關—— 從客廳傳來有人起身的聲音。 北皎小聲地“嘖”了聲放開她。 姜懷民到冰箱拿了個蘋果,路過姜冉她正擺弄手機嗑瓜子,北皎在切水果準備榨果汁,他隨口問:“你后天去張家口,要不要送???我叫司機送你?!?/br> 姜冉“哦”了聲剛想說話,北皎那邊切水果的聲音停下來:“我送?!?/br> 姜氏父女二人同時抬頭,北皎臉上十分淡定,堪稱無懈可擊,“反正我也沒事,我送也行?!?/br> “你不是要去廣融給小jiejie上課?”姜冉說,“我看你短視頻賬號下面,那群小姑娘都開始排隊領號了?!?/br> 北皎:“……”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姜懷民點了下他女的額頭:“你完啦!弟弟都比你先結婚!” 北皎瞥了姜冉一眼,笑了:“那倒是不至于?!?/br> 要結婚那也是同一天啊,結婚證上的時間一分一秒都不差的那種。 這家伙笑的太有迷惑性,哄得姜懷民這個老頭子一愣一愣的,怎么看都覺得他乖巧懂事,確認了不會耽誤他的事之后,才勉強同意他送姜冉去機場。 “凈給別人添麻煩!” 那語氣就好像她給他添了多大麻煩似的。 …… 兩天后。 姜懷民大概怎么都想不到,他以為的“凈給別人添麻煩”里的那個“別人”,并沒有到了機場停車場就把她扔下,而是一路眼巴巴將她送到安檢口門口。 “奧運村人多,戴好口罩。” “哦?!?/br> “花里胡哨的款式收好,n95給你放行李箱了,悶點兒就悶點兒,安全第一?!?/br> “好?!?/br> “別熬夜?!?/br> “行?!?/br> “到那邊都是世界級別的了,你肯定不是最拔尖的那個,不要隨便有心里落差,你滑的久但是才參加正式訓練多久,比不過人家很正?!遣桓吲d了給我打電話?!?/br> “嗯?!?/br> ”高興了也要給我打電話?!?/br> “唔?!?/br> “每天都要給我打電話?!?/br> “打?!?/br> “聽說玩兒平行大回轉(zhuǎn)的運動員普遍都很高,北歐男人長得也很帥,你不要仗著自己英語好隨便和他們說話?!?/br> “不說。” “說你喜歡我?!?/br> “……” 站在安檢口,姜冉無語地抬著頭看著立在自己面前的人。 他不耐煩地在地上摩擦了下鞋底,好像在用眼神催促她最后這個最重要的問題。 姜冉無奈地踮起腳,輕輕拽了拽他的耳朵,“不看別人一眼,你最好看了?!?/br> 他順著她的力道俯下身,支棱起耳朵。 “我只喜歡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