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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女配后我靠著美食發(fā)家了 第25節(jié)

    何麗倒是挺高興的,這真是太巧了。

    暗暗問唐錦怎么樣?這次相親總靠譜了吧。

    李老四為人精明狡猾,人品卻不壞,爽朗大方,除了感覺太突兀,唐錦覺得何麗跟他處對象沒問題,這還得看何麗自己喜不喜歡。

    顯然何麗是愿意的,本來在家里就受寵,找對象自然也想找個對自己好的,總不能嫁過去受委屈。

    如今才剛開始接觸,真要打算定下來,那都是明年的事情了,還有足夠的時間了解對方。

    第41章 哭鬧

    早晨朝陽微露時, 小路上傳來牛車咯吱咯吱的聲音。

    陳月清抱著幼小的嬰兒坐在借來的牛車上,攏了攏表面搭著的薄被,以免吹風(fēng)不小心感冒了, 他們專門在早上辦理了出院, 再過一會太陽又出來了。

    她小腹還泛著疼, 并不想出院, 身子沒休養(yǎng)好,容易留下婦科病,只是沒有那么多錢花銷, 尤其現(xiàn)在還添了個多病的孩子,負擔不可謂不重。

    坐了一會,感覺手臂酸了,小心翼翼地調(diào)整了個姿勢, 整個人面容看上去憔悴了些,眼底也透著疲憊,并沒有迎接新生兒該有的喜悅。

    林子修同樣如此, 昨天才抱著兒子去縣醫(yī)院檢查了,醫(yī)生的說法也是只能精細養(yǎng)著, 可到底要精細養(yǎng)到什么時候?

    哪來的錢買雞蛋奶粉?

    奶粉票這種稀罕的東西,一般人哪里有,去黑市買都要大價錢, 哪怕是嬰兒米粉,價錢也并不便宜, 這家里就是添了個黑窟窿呀, 真是發(fā)愁。

    呆在衛(wèi)生院的每一天, 就聽見這個孩子哇啦啦地哭, 抱著哭, 吃奶時又哭,還要時不時換尿布洗尿布,林子修只覺得精神都要衰弱了,完全沒想過當了父親后過上的會是這樣的生活,他都能想象到以后急劇下降的生活質(zhì)量。

    陳月清踏進屋門的那一刻,不由得皺了皺眉,怎么那么多雞屎?亂糟糟的,還有兩件衣服泡在水盆里。

    她身體能動時,就是她在負責做家務(wù),林子修不擅長這個,哪里顧得上收拾,就算王紅霞愿意幫襯,收小麥那么忙,也不是每天都有時間的。

    陳月清這會口渴,沒心情多說什么,先把孩子放在床上,去燒壺熱水,林子修去把牛車歸還了。

    因為身體不適,陳月清粗略打掃一遍屋子,就去床上躺著了,小孩這會睡覺,她才能有絲清凈。

    得虧她不是第一次當媽,不然更加手忙腳亂。

    摸了摸兒子的小臉,皮膚白白的,五官像林子修,不是什么丑猴子。

    屋外傳來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陳月清扒拉了下凌亂的頭發(fā),起身去看。

    王明霞手里拎著個竹編搖籃,一邊推開院門,一邊跟趙雨桐聊天,趙雨桐拿著一包紅糖,想著陳月清生產(chǎn)大出血,吃紅糖最補身子。

    “月清,你瘦了好多呀,當mama真辛苦?!壁w雨桐關(guān)心道,之前陳月清臉龐飽滿,不過是去了一趟鎮(zhèn)上,短短時間就虛弱下來,臉上也沒有血色。

    原本圓鼓鼓肚子忽然就癟了下去,趙雨桐看著還挺不習(xí)慣的。

    陳月清強顏歡笑,她都差點難產(chǎn)了,還整天憂心兒子的病,能不消瘦嘛。

    王紅霞把搖籃放在地上,從里面掏出一堆碎布還有舊衣服,絮絮叨叨,“這是你侄子睡過的搖籃,我洗干凈了送過來的,還有這舊衣服舊褲子,都是你侄子侄女穿過的,別看好幾年了,洗了將就著還是能穿的,就不用專門扯布做衣服了。”

    “這碎料子摸著是軟的,你就拿去當尿布,或是縫幾雙小帽子小襪子,免得換不過來?!?/br>
    “你可別嫌棄,老人家都說了,就是要穿舊衣服,娃娃才能好好拉扯大。”

    陳月清摸著手中的料子,“那嫂子她們就沒意見?”

    她那三個嫂子吝嗇又小氣,平時生怕她回家多占一分便宜,這舊衣服都還能穿,三個嫂子說不定還要繼續(xù)生孩子,能舍得送給她?

    王紅霞哼了聲,“現(xiàn)在還輪不到她們當家的時候,誰管她們高不高興,一天天就盯著我跟你爸兜里的錢?!?/br>
    “親閨女生孩子,我這當媽的補貼東西不是應(yīng)該的?這點破衣服又沒用,擺在那里發(fā)霉嗎?”

    陳月清瞧著那破布上面的補丁,還有洗的發(fā)白的顏色,其實心底暗暗嫌棄,并不是很想要,都是別人穿過的,多臟啊,會不會有細菌,她兒子穿了會不會生?。?/br>
    但手里又沒有足夠的布票,小孩子尿得勤,不一會又換塊尿布,洗干的尿布還要經(jīng)過晾曬,必須準備一大堆替換的,這些送來的碎步只得將就用了。

    聽見輕輕的一聲嗚咽,估摸著兒子醒了,陳月清趕緊去抱起來哄著,右手在襁褓上輕輕拍打,身體隨著搖晃。

    小孩慢慢睜開了眼睛,在陳月清懷里湊了湊。

    趙雨桐好奇地走了過去,想看看小寶寶長什么模樣。

    只是她剛走近,意識朦朧的小孩可能清醒了,見眼前是一張陌生的臉,立刻扯著嗓門哭了出來,嗚哇嗚哇,小臉通紅。

    趙雨桐頓感無措,匆忙后退了一步,想幫忙哄下孩子,但她不會呀。

    陳月清聽著刺耳的哭聲,不停拍著孩子后背,看兒子小手抓著,臉蛋脹紅,頭痛極了,她兒子一哭起來,一時半會就止不住,她這些天,聽得最多的就是這樣的聲音,忍不住心煩氣躁。

    背對著趙雨桐,就那張滿是痘印的臉,她都不愿多看,難怪兒子被嚇到了,為什么要湊到她兒子面前。

    陳月清撇了撇嘴,態(tài)度冷淡下來,趙雨桐有點尷尬,她就是想親近一下孩子,沒想到小嬰兒這么容易受驚,也是她大意了。

    王紅霞的臉垮下來,語氣無奈,“嗨喲!咋又哭了啊,就沒見過這么能哭的娃娃,你侄子侄女都挺好養(yǎng)的,從沒讓人這么焦心過?!?/br>
    她去衛(wèi)生院里照顧了兩天,可是知道這孩子有多鬧心。

    “都怪你這個當媽的沒注意,沒在你肚皮里養(yǎng)好,生出來才會這么嬌氣,總是這么哭,嗓子哪能受得了?!?/br>
    陳月清正是不耐煩的時候,哪有心思聽王紅霞嘮叨,“媽,你能不能別說了,他是我兒子,哭起來我比任何人都心疼?!?/br>
    王紅霞想了想,將搖籃拿過來,讓陳月清把孩子放進去,“快試試這個,肯定管用。”

    陳月清小心翼翼放進去,再用手搖起來,嘴里不停安撫著,可能是躺在搖籃里新鮮,小孩總算慢慢不哭了。

    三個人同時松了口氣,說話都放低了聲音。

    王紅霞嘆了聲,“看來小名得取個賤的,才好養(yǎng)活?!?/br>
    陳月清沉默著,趙雨桐想到是自己嚇哭了孩子,也不敢吱聲,站在這里都不自在,害怕自己又辦了錯事。

    陳月清瞥見院子里的雞,想到地上亂糟糟的垃圾,對王紅霞輕聲說道:“媽,你去幫我掃下院子吧,我不方便動?!?/br>
    沒等王紅霞開口,正是愧疚的趙雨桐趕緊道:“沒事,我去,嬸子幫忙帶孩子吧?!?/br>
    陳月清客套:“那雨桐真是麻煩你了?!?/br>
    看趙雨桐在幫她打掃院子,這才舒服了一點。

    王紅霞知道趙雨桐是個傻的愣的,微微笑了一下,轉(zhuǎn)身去沖了杯紅糖水給陳月清喝。

    “我跟你說,咱們女人生孩子是鬼門關(guān),生完了坐月子也得記著,要是落下了病根,年紀大了你就知道吃虧了,這幾天你好好養(yǎng)養(yǎng),不要洗頭洗澡,窗戶關(guān)嚴實了?!?/br>
    “你別光顧著心疼你那個男人,你吃苦受罪,就是為了給他生兒子,你坐月子的事,必須朝著他使喚,讓他也疼疼你?!?/br>
    隊上的女人許多都是剛生產(chǎn)完,第二天就忙著干活,來月信的時候還站在田里插秧。

    王紅霞也是這樣,現(xiàn)在老了就腰酸背痛,難受的時候都是自己熬過來,她可不想陳月清跟她一樣。

    林子修是個外來的,在這里沒有靠山,沒有底氣,腰桿挺不直,要想過得舒坦一些,就合該好好對待她閨女。

    要是陳月清嫁的是隊上另一個男人,王紅霞也不會這般強硬地說話了。

    陳月清點了點頭,讓王紅霞把家里的雞給殺了,攏共就養(yǎng)了三只,就剩下兩只,當然舍不得了,可雞湯補人,不吃些補品,她身體發(fā)虛,哪來的奶水呢。

    到了晚上,才真正是魔音穿耳,白天玩得夠久,孩子晚上睡眠淺,醒了好幾次,陳月清跟林子修從夢中被吵起來,太陽xue刺痛,想睡都睡不了。

    陳月清拍著林子修,讓林子修去看看是不是尿了。

    林子修臉色難看,根本不想動,大晚上的哭什么哭,安靜一會不行嘛?翻了個身,“你去。”

    陳月清悶聲道:“我肚子痛,你好手好腳的,去抱著哄一哄。”

    林子修喘著粗氣,抓狂地扒著頭發(fā),揭開尿布一看,快臭吐了,這些污穢的東西太惡心了,還得捏著鼻子換尿布,換掉的臟尿布隨便丟在角落里。

    要不是自己兒子,都想直接扔出去。

    他從來不知道小孩子這么麻煩,陳月清懷孕了還挺開心的,現(xiàn)在親身體會到了,結(jié)果這么糟糕。

    偏偏手上這一團還不住地哭,就是停不下來,林子修耐心都耗盡了,“你能不能不要哭了!”

    “你聽話行不行啊?!?/br>
    手上晃著搖籃,等哄睡著了,趕緊找了兩團棉花塞進耳朵里,簡直受不了。

    陳月清也煩躁,她光想著有個孩子,就能跟林子修捆在一起,加重在林子修心里的地位,可生在這個時間,嚴重影響到他們的生活了。

    第42章 可憐的煤球

    小麥晾曬了一周, 顆粒完全干燥了,放進倉庫不會生霉,大伙在曬壩上忙得火熱朝天。

    搬來了幾臺風(fēng)車, 把小麥倒進漏斗中, 迅速轉(zhuǎn)動柄把, 篩選出來的小麥嘩啦啦掉進籮筐里, 包含的雜質(zhì)灰塵從風(fēng)車后面飄散出去。

    單獨分離出來的小麥,收進麻布袋里囤在倉庫,整個過程才算完成。

    那些灰塵夾雜著絨毛, 吹到人身上,貓抓似的發(fā)癢,頂著燥意,一袋一袋扛麻袋。

    為了防止老鼠大軍偷吃糧食, 倉庫角落里還塞了幾處老鼠藥,連貓都不敢放進去,這些老鼠死精死精的, 老鼠還沒被毒死,貓先把藥給吃了。

    回家路過一戶家門, 唐錦跟那嫂子閑聊了幾句,大嫂子找到了能說話的人,連連唾罵, 跟唐錦抱怨。

    “你說這都是啥人呀?!我種兩排生姜在陽溝旁邊,今天想弄點生姜拌個皮蛋, 結(jié)果我去扯生姜, 發(fā)現(xiàn)桿子還叉在土里, 底下的姜沒了, 那挨千刀的偷就偷了, 桿子還弄回去,都不知道哪天偷的?!?/br>
    “還有我那貓,還以為是出門撒歡去了,一直沒回來,是不是也被偷走了,過不過分呀,要拿能不能說一聲。”

    唐錦瞪大了眼,這小偷還挺奇葩的,生姜又不值錢,有什么可偷的,貓貓居然也要帶走,不過某些人就是有這種喜好,也不圖能有多大收獲,就想占點便宜。

    誰偷的還真找不到,專門膈應(yīng)人。

    她家有幾只雞呢,關(guān)在屋后面養(yǎng)著,應(yīng)該偷不到,就是墻角種了兩株豆角。

    唐錦想到她家離這里最近,趕緊說道:“嫂子,這事我完全不知道呀?!?/br>
    周嫂子笑了笑,“我心里門清,不是你們。”

    “你家那煤球,長得肥肥壯壯的,倒是不用怕那些手腳不干凈的過來?!?/br>
    唐錦覺得也是這么個原因,隊上都知道她家有狗,小偷都沒光顧了,養(yǎng)條狗挺好的。

    還沒到家呢,煤球就撲騰了過來,興奮地往她身上扒拉,咬她的手。

    煤球長到她大腿高了,皮毛厚實,跟小時候一樣喜歡撒嬌,rou墩墩的,那么可愛,唐錦摸摸狗狗耳朵。

    她家煤球不僅防賊,還能咬老鼠。

    看似威風(fēng)凜凜的,其實是只溫柔的狗狗,因為黑不溜秋的個頭,有小朋友害怕,就盡量沒去人多的地方。

    可也不知是去哪個坡上瘋玩了一圈,毛毛上沾滿了野胡蘿卜籽,密密麻麻地粘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