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女配后我靠著美食發(fā)家了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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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魚可以讓煤球飽飽地吃兩頓了,用鮮美的魚湯拌飯,煤球每次都吃得特別香。 她出門做事的時候還無意間看見小路旁邊,那個男孩正給煤球喂窩頭,撫摸煤球脊背。 看見她了,神色還有點怯怯的。 應(yīng)該是用這種方式表達歉意吧,讓煤球背了鍋,唐錦沒說什么,只要不是很過分的事,她對小孩向來比較寬容。 最近的天氣才是毒辣的,溫度居高不下,身上都能曬脫皮,石板上還能直接烤rou,花草變得焉噠噠的,田坎上土縫開裂,放眼望去,水田里的稻子已經(jīng)金黃與翠綠交織,穗子彎下了腰。 一群小孩子扎著褲腿爬上樹摘知了,或是在田坎邊摸螃蟹,沒有多少rou腥,就是烤熟了嘗個焦香味,若是在田里發(fā)現(xiàn)了野生馬蹄,立刻傳來一陣歡呼。 田坎邊緣大部分都堆著稻草垛,軟體動物躲在里面,偶爾被氣溫折騰得跑出來,有些孩子膽子大,跑都不跑,扯著嗓子喊大人過來,手腳靈活的迅速伸手捏住七寸。 這會可沒有什么敢吃不敢吃,跟野雞一樣,都跟rou劃等號,覺得這rou滋補,清苦的蛇膽有人搶著吃,直接灑上一點白糖吞下去,冬天就沒那么怕冷。 站在曬壩里一喊,架上柴火,吊鍋燉煮,許多人端著碗過來。 唐錦不會吃這rou,她對蚯蚓長蟲之類的軟體動物沒好感,鄰居招呼著也沒去,還是自己做飯吃著香。 嘗到了rou腥味,眾人才滿意了,這段時間干的都是力氣活,損耗身體,飯菜沒有油腥味,只能大口塞野菜窩窩頭,身上哪里會有足夠力氣呢。 整天站太陽底下,臉上身上火辣辣地疼,多說一句話都嫌煩躁,誰會愿意動彈,做夢都想那些糧食自己長腳跑進倉庫里,但抱怨完了,還是得去收割糧食。 接下來的日子可以忙得腳后跟打轉(zhuǎn),第二批小麥成熟,玉米也快掰了,還有花生稻子紅薯棉花,都長在土里,耽擱不得,時間安排滿滿當當。 大伙都去山上了,有些蘿卜頭精力旺盛,玩累了滿頭大汗,就喜歡去河里刨水,家長明令禁止,依舊有小孩偷偷去,哪怕精通水性也不行,萬一腳被水草纏住了呢,出事了都來不及后悔。 隔壁生產(chǎn)隊發(fā)生了個意外,一群孩子跑去水庫玩,結(jié)果有個沒能救上來。 大隊長更加重視這件事,在曬壩里開會反復(fù)教育,讓家長都盯著,時不時還去河邊晃一圈,看看有沒有人不聽話。 河里不可以玩耍,那溝渠里總可以了吧,就腰桿高的水,能有啥危險,蘿卜頭們閑不住,總要去碰一碰的,這倒是沒人拘著。 唐錦受不得熱,去的地方都是有樹蔭躲涼的,她現(xiàn)在完全適應(yīng)了勞作的生活,辛苦也是真的辛苦,覺得累了是可以休息兩天,但接下來還有三個月有的忙,總不能一直躲著吧,否則就要被批評思想好逸惡勞了。 割一會麥子,在樹下吹吹風(fēng),喝一點綠豆湯,跟旁邊的人聊聊天,其實也沒那么難以接受。 唐錦給旁邊的嬸子抬了背簍,太沉了蹲在地上站不起來,回來的時候那嬸子送給唐錦兩根雪蓮果。 第44章 落水 雪蓮果生長小小一叢, 在墻角隨便種就行,上面藤葉,下面果實, 長得像白薯, 剝?nèi)ケ砥? 內(nèi)里是淡黃的果rou, 味道清甜。 唐錦就當啃紅薯了,只是表皮有很多泥巴,她不想吃一口就是泥沙, 趁著把小麥背下去,她去把雪蓮果給洗了。 本來有個小堰塘的,只是有人在里面放鴨子鵝子,每天暢游, 太臟了,唐錦只得轉(zhuǎn)頭去 河邊有石頭壘成的臺階,活水流動, 經(jīng)年累月沖刷,有些地方布了一層青苔, 走路需要小心一點。 唐錦剛走到附近,就聽有水流嘩啦聲,那處, 她驀地想到隔壁生產(chǎn)隊有孩子落水出事,匆忙上前, 撲騰的水花里看不清人, 正想那根棍子, 一邊叫人。 她的腳踝被伸出來的手猛地抓住了, 一個猛力, 唐錦重心不穩(wěn),一頭扎進水里,壓力忽然襲來。 口鼻中毫無防備嗆進了水,不由自主張開嘴,涌進胸腔的水更多,窒息和刺疼感傳來,渾身被水流束縛。 唐錦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反應(yīng)就是撲騰,但越撲騰沉的越厲害。 盡力憋氣,好不容易在混亂中找回一絲意識。 她不是不會游泳,可這身體不會,手腳不夠靈活,加上當初落了一次水,留下的陰影讓身體本能僵硬起來。 唐錦費力地劃動蹬水,卻扛不住水流的阻力,只能借著腦袋浮出水面的呼吸時間,盡量讓自己放輕松。 身體沉浮時,她意識有些模糊地看向岸上。 陳月清雙手死死扣住臺階,忍著青苔的濕滑,艱難爬上了上去,腿軟地趴在石頭上,頭發(fā)濕答答,不斷喘氣咳嗽,死后余生的后怕與慶幸。 回頭看見水中掙扎的唐錦,陳月清瞇了瞇眼,猶豫遲疑過后,臉上是驚人的冷漠。 她剛才來洗鞋子,踩到青苔不小心滑了下去,她只知道,自己絕對不想死,生死之間,爆發(fā)了強烈的求生欲,敏銳察覺臺階旁有人過來,奮力伸出了手,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借力攀上臺階了,對方卻落了下去。 看清了里面的人是誰,陳月清正要溢出喉嚨的呼喊止住了,看著唐錦不住撲騰。 別人她肯定會求救,可唐錦她心中有怨。 誰讓唐錦極有可能是害了她跟兒子的人,昨晚上她兒子才發(fā)燒了,上吐下瀉,鬧得不能安寧,如果她兒子健健康康的,哪會這么多病,為了這個,她月子坐得不舒服,吵得睡都不睡著,林子修還不是一個會哄小孩的。 有時候看著兒子發(fā)青的臉色,陳月清都在心里害怕,可既然生下來了,難道還能不要嗎,只能熬著過日子,她不止一句聽到林子修的抱怨。 如今被折磨得心力交瘁,生病養(yǎng)病總得花錢,她腦中那根弦快要崩斷了,攢的存款用一分少一分,精力耗盡,錢也沒了,若是沒有被舉報,她去做生意掙錢,總能淘到補身體的東西。 還有高考已經(jīng)迫在眉睫了,這種情況,林子修心不在焉休息不好,那要怎么復(fù)習(xí)?如果林子修因此考不中大學(xué)了,她還能過上好日子養(yǎng)尊處優(yōu)嗎?她費勁心思,不就是在為以后做打算。 陳月清拒絕去想這個可怕的可能性,她生活為什么突然變得一團糟,原本可以很圓滿的,一切的源頭,就是那封舉報。 她絕不會去想,那事不是唐錦做的這個可能性,因為多疑的性格,生活的不如意,總要有個發(fā)泄的出口,否則豈不是更難受。 心底的陰暗在這瞬間涌現(xiàn),陳月清思緒幾度變換,神色最終轉(zhuǎn)為堅定。 她又不會讓唐錦死,只是想讓唐錦吃著苦頭長些教訓(xùn)而已,這就算是她的報復(fù)了。 冷冷地看著,這才準備去喊人。 唐錦的手腳漸漸找到節(jié)奏了,恍惚間似乎有人朝著她的方向過來,慌亂中拖住她的腰,帶著她一起往岸邊游。 而陳月清表情帶著惱怒,趙雨桐為什么要來橫插一腳? 明明跟她同仇敵愾,為什么迫不及待跳下去幫唐錦,蠢貨!最關(guān)鍵的是,她本來都要呼救了,還沒來得及張開口,卻被趙雨桐搶先了,她會不會落下一個見死不救的名聲? 趙雨桐已經(jīng)帶著唐錦爬了上來,渾身滴水,衣服浸濕,很是狼狽。 唐錦嘔吐出河水,嘴唇毫無血色,臉色慘白,冷意從骨子里滲出來,胸腔發(fā)疼,喘不上氣,那種極度的寒冷與恐懼讓她全身戰(zhàn)栗,頭發(fā)絲滑落水珠,流進脖子里。 唐錦側(cè)頭看見了陳月清,也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一股力氣,狠狠扯住陳月清衣領(lǐng),沖著陳月清的臉扇過去,巴掌聲清脆地響起,左右開弓。 一點力氣都不留,震得手心微微發(fā)疼。 陳月清懵了,腦中嗡鳴,臉麻木了。 “你發(fā)什么瘋?”反應(yīng)過來的陳月清惱羞成怒,去推唐錦。 臉上火辣辣,痛感開始敏銳起來。 唐錦才不管不顧,僅僅幾個耳光哪里夠,只有打架才能表達她cao蛋的心情!她要揍得陳月清滿地找牙。 無論陳月清有意還是無意,她都是因為陳月清才有這場無妄之災(zāi),遇到陳月清倒了霉了,更讓人火大的是,陳月清居然就在岸上看著,還根棍子都舍不得遞過來。 命都受到威脅了,唐錦根本沒辦法冷靜大度,怎么會有這種討厭的人。 也是趙雨桐過來拉架,陳月清才終于被松開,衣領(lǐng)擾亂,面龐青腫,被動挨打,陳月清還沒受過這種羞辱,還是唐錦打的,頓時怒火中燒,徹底沒了理智,一耳光抽在趙雨桐臉上,憤懣將趙雨桐推開,滿臉怨毒,張牙舞爪撲過去撓唐錦。 只是唐錦靈敏地避開,陳月清一時收不住,右腳趔趄,一頭沖進河里,摔下去那刻,腦袋還磕在了石頭臺階上。 撲通一聲,濺起水花,唐錦跟趙雨桐也沒想到陳月清又掉下去了。 水里的人使勁掙扎撲騰,趙雨桐臉色劇變,手忙腳亂了一刻,顧不上濕透的衣服,扎了進去,把陳月清給撈起來。 饒是趙雨桐,也克制不住懊惱,她水性不錯,陳月清卻雙手雙腳死死纏著她,像要拖著她往下沉,讓她行動格外艱難。 一根長樹枝遞了過來,趙雨桐借力靠近岸邊。 陳月清快被嚇傻了,額頭還止不住流血。 第45章 治臉的辦法 陳月清這次吃著了苦頭, 兩條腿跟面條一樣,爬都爬不起來。 唐錦不在意陳月清,可還要顧及趙雨桐, 方才是趙雨桐將她撈起來的, 這會盛夏, 穿得輕薄, 幸虧穿的深色衣服,不至于太輕透,不然擺在這風(fēng)氣不開放的年代, 難免惹人非議。 唐錦跑去堰塘邊喊了兩個大嬸過來幫忙,抬去隊上的衛(wèi)生所。 后續(xù)怎樣,她沒有再管,拿了幾包, 身上濕潤,黏著不舒服,她得先回去換件干燥的衣裳, 還得送些姜絲紅糖去知青點。 而另一邊,陳月清額頭上的傷已經(jīng)止血包扎好了藥, 只是傷口較深,會留下疤痕,她產(chǎn)后身體才剛調(diào)養(yǎng)好, 本來就比較虛,這次落水容易發(fā)寒。 聽說消息的林子修匆匆趕來了衛(wèi)生所, 手都來不及洗, 把陳月清攙扶回去, 在兜里摸索許久, 才把藥錢湊了出來, 不耐地跟趙雨桐道了句謝,肩膀上沉甸甸的,還濕答答的。 林子修就不懂了,河邊都走了百八十遍了,為什么去洗個東西都能落水,還比不上小孩子省心。 剛靠近家門口,又聽見哇哇哇的哭聲,陳月清去河邊,家里睡著的嬰兒早就醒了,沒有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扯著嗓子哭喊起來,哭聲梗在喉嚨里,都快哭不出來,滿臉通紅。 林子修跟陳月清都驚了一跳,顧不上去燒鍋熱水,趕緊將孩子抱起來哄,驟然受了驚嚇,命差點沒了,又挨了打受了委屈,兒子還不省心地哭鬧,陳月清實在繃不住了,坐在床上也哭了起來。 此起彼伏地噪音,讓林子修頭都快大了,太陽xue一抽一抽地痛,他知道陳月清這會無法冷靜,但兒子都哄不好了,陳月清還要來添亂,還嫌不夠煩心嘛。 他這會拍著兒子,也沒精力去安慰陳月清,好不容易給兒子順過了氣,等哭累了總算睡過去,陳月清又喊著額頭疼。 林子修一會都來不及歇息,緊跟著去廚房燒水,這都是些什么事呀。 陳月清這么病怏怏的,晚上肯定要他做飯洗碗喂孩子洗尿布,他在外面辛苦整天,鉆在小麥堆里,曬得脫皮,腳底板都是水泡,回來不能好好休息,還伺候這兩個人。 林子修克制不住埋怨,他覺得就沒有比他更辛苦的男人。 明明陳月清以前讓他很省心的,瑣事雜事都安排得有條有理,他根本不用多費心思,如今怎么過成這樣了? 趙雨桐回到知青點,搓洗換下來的濕衣服,怔愣地盯著水盆,神思不屬,腦中一遍遍回想不久前的場景。 在她的認知中,陳月清是跟她最親近的朋友,從來不會因為她的外貌而歧視她,通情達理,溫柔寬容,這樣一個性格和善的人,怎么會露出那種表情? 趙雨桐看得清楚,唐錦在水中掙扎,陳月清就那么靜靜看著,臉上是讓令她感到陌生的冰涼冷漠。 就像她從未認識過陳月清一般,太冷了。 她心底忍不住發(fā)寒,她同樣一直不喜歡唐錦的,卻不至于眼睜睜看著唐錦死,一條人命擺在眼前,過往的成見都應(yīng)該拋開,但陳月清卻無動于衷。 這跟趙雨桐所以為的截然相反,此時窺探到陳月清真實的一角,她意識里無法相信,只是她親眼看得清清楚楚,連給陳月清找借口都做不到。 當時的情況可以做到那般淡漠冷靜,除非心是冷的。 這種陌生感,趙雨桐心神不寧,知道陳月清受傷,不知怎么,莫名沒有去探望。 …… 唐錦喝了暖呼呼的紅糖姜湯,渾身舒服多了,像在柔軟的棉絮上打了個滾,想到水里的窒息感,不由得慶幸,她的例假早就過了,否則就算爬上來了,下個月也要痛死。 陸沉看上去平靜沉默,唐錦以為沒什么,可晚上睡覺時,結(jié)實的臂膀緊緊摟著她的腰,下巴搭在她的肩窩中,她整個人都陷入了寬厚的胸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