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女配后我靠著美食發(fā)家了 第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禁止早戀、他只喜歡我、信息素說你不單純、魈和萬葉都想和你doi(原神)、很乖(1V1 高H)、薄荷先生與牛奶小姐、精神病愛人(年下)、新電舊電、《重活六百年》、【短篇】《販賣記憶》(GL)
場地上的水稻脫粒了, 鋪了薄薄一層,時不時扒拉兩下,將摻雜的稻草丟出去, 還要守在旁邊驅趕鳥雀, 天上麻雀太多了, 趁人不注意就飛下來偷吃, 還留下一團便便。 聽到麻雀的聲音就心煩意亂,不耐煩地吆喝著驅趕。 這樣起早貪黑地一通忙碌,效率還是挺高的, 稻田內的谷子收割了大半,尤其那些家里壯勞力多的或是力氣大的,干得可賣力了,就等著大隊長給評個什么勞模。 天色稍微陰涼時, 唐錦拉著陸沉去衛(wèi)生所,在臟污的泥水中淌過,腳上容易長肥水, 一陣陣發(fā)癢,撓得腳趾都破了, 癢和痛一樣令人難受,繼續(xù)忍著不如來拿點藥。 將水泡給挑破了,腳上涂了藥膏。 唐錦不讓他下田去割水稻了, 稻田里雜質多,感染了怎么辦, 實在閑不下來, 就在曬壩上幫忙給稻子脫粒。 田中淤泥里有些小龍蝦, 下面割稻子的人會順手將小龍蝦丟進小桶里, 剁碎了喂喂雞鴨, 或是用大蒜煮了自己嘗點rou末星子。 唐錦用幾個野桃子,就可以換到一盆小龍蝦, 爆炒小龍蝦最好吃,可太費油了,唐錦剝去蝦殼,換了種吃法,剔透的蝦rou剁碎,花椒胡椒紅薯粉調味,不停攪拌讓蝦rou充分入味,手掌捏出一個個rou感十足的小圓子。 在熱水中翻滾,蝦rou變?yōu)榈姆凵?,丟幾片細嫩爽口的白菜心,勺子攪和一圈,火候煮個幾分鐘就合適了。 蝦丸比豬rou圓子更彈牙,沒有剁得太細膩,還能嘗到內里的顆粒感,鮮美得像在在舌尖跳舞,后味略甜,一咬就有湯汁在口中融化。 煤球呼啦啦,埋頭在飯盆里吃得頭都抬不起來。 當真正閑下來了,隊上沒忙著種第二季水稻紅薯時,平日里只需要去鋤鋤草松松土挖個水渠,坐在坡頂上,聽著喇叭中徐徐的廣播聲,傍晚再把晾曬的稻谷收起來。 唐錦為了打發(fā)時間,弄出一個烤爐來,平時烤紅薯山藥,都直接丟進灶孔里拿火炭埋上,想烤個茄子rou干啥的就不行了。 她回憶一番曾經(jīng)在網(wǎng)絡視頻上看到的怎么做土式烤爐,恰好之前修整房子,磚塊還剩了一些。 她動手能力不行,但內里結構還是知道的,跟陸沉描繪了一番,總體還是簡單的,陸沉用磚頭壘起來,四四方方的形狀,外表泥巴加河沙糊上一層,留出煙囪口,最后等待風干就行。 家里的木耳積攢了一麻布口袋,還有許多野桃子,沒有人盯著,唯一關注她的陳月清好像還在路口閑聊,唐錦打算送去賣掉,表層蓋了一堆自家種的白菜,看不出什么來,謹慎起見,她跟陸沉去鎮(zhèn)上,依舊從后面山上小路繞過去的。 徑直先去小橋底下,里面好些個拿麻袋拿背簍的人蹲著,間或有人在買東西,一邊拿錢一邊竊竊私語,有熟人在就是比較方便,李老四雖然去廠里當臨時工了,但他兄弟還在黑市發(fā)展,價錢沒有差距太大,短短時間交易達成。 許久沒有買好吃的,來一趟黑市像做賊一樣,唐錦這會也愿意花錢多買些物資,有只風干鴨子她買了,部位不怎么好的豬油買下了,畢竟豬油可遇不可求,兩個月都不一定遇上有賣的,沒必要挑剔。 豬rou咸鴨蛋跟米面也丟進背簍里,即便一時半會吃不完,反正放在家里又不會消失,可以多囤一點,臨走的時候還淘到了一雙膠鞋。 豬油熬出來就是香,直往外竄,外面院門緊閉,窗戶也關著,現(xiàn)在的人鼻子靈得很,特別是rou腥味,幸虧屋子附近沒有緊挨著的鄰居,煙囪開口較小。 正午家家戶戶都在做飯,倒顯得沒有那么突兀,就算有人嗅到了rou香味,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如果有人問起,借口唐錦都想好了。 澄亮的豬油盛進罐子里,剩下的油炸留著做餃子。 通常都是唐錦做飯的,但陸沉說要給她做竹筒rou,唐錦就將那塊瘦rou留了下來。 “我們屋后面的竹子可以嗎?”唐錦問,那么大一片小細竹子。 陸沉拎上砍刀,說道:“后邊都是慈竹,用蘆毛竹烤更香,我去砍根蘆毛竹回來?!?/br> 唐錦感覺那些竹子都長差不多,具體的她也分不太清。 陸沉很快砍了毛竹回來,剔除掉那些葉片枝丫,順著竹節(jié),切出一分米左右的竹筒,唐錦在旁邊看著,好奇陸沉做出來是什么味道。 陸沉感受到她的目光,回想起唐錦的廚藝,為了不要對比得太慘烈,動作仔細了些,把rou擱在案板上,切成碎丁剁成rou泥。 胡椒粉跟姜粒,幾滴醬油,隨后笨拙地從罐子舀出一勺鹽,可能手抖了,一下子放多了,匆忙又去把多余的鹽巴捻掉。 唐錦唇角翹了起來,雖說看上去慢吞吞,還有點笨笨的,但陸沉把袖子扎起來,灶臺前,滿目認真的樣子挺可愛的。 眼簾低垂,睫毛黝黑,微彎的弧度,難怪眼睛那么好看。 陸沉將rou泥腌制好,灌進竹筒中,放在火上熏烤,竹筒開始變成虎皮的顏色,微微嗡鳴,口端裂開,冒出水汽泡泡。 那是一種特殊的清香,熄滅火堆,guntang的竹筒夾出來,放在旁邊擱涼,手能伸過去碰的時候,把竹筒掰開,外殼成了焦黑色,內里并沒有受影響,散發(fā)著胡椒香的rou餡堆在里面。 沒有rou圓那般一抿就化,竹筒rou綿軟一些,竹子本身的味道烘烤出來,跟rou餡完美融合,不需要太多調料,就已經(jīng)足夠美味,而且一點都不會干硬,湯汁也是充分的。 唐錦比起大拇指,“好吃?!?/br> 陸沉笑了,還算能入口,竹筒rou也是組成他年幼記憶的一部分,每次吃到,就不由得懷念。 伸出手擦了擦唐錦唇邊的水漬,見唐錦吃得新鮮,他吃了一根就想放下的,唐錦轉過頭來,“你倒是再吃一個呀,你自己不動手,是不是想讓我喂你?” 陸沉抿起嘴角,聽唐錦開玩笑,已經(jīng)不會不自在了,挑起一塊rou,喂到唐錦嘴邊,目光柔和。 唐錦心尖上像有毛毛撓過,一口吃掉。 光是竹筒rou,肯定不夠填飽肚子的,唐錦是半飽了,陸沉飯量挺大。 午飯她摘了兩根茄子,用多余的肥rou煸炒出油脂,放入自制的香菇醬,滋啦一聲,油脂瞬間變得紅亮,茄汁盛進碗里,倒水煮掛面。 掛面不是雪白,偏米色的,應該不是精純面粉做的,熟透很快,唐錦迅速挑進碗里,稍微多煮一會,掛面就容易變得粘稠,調料都和不開,吃起來黏黏糊糊。 熱氣騰騰的面條澆上茄汁,細軟滑口。 午后躺在涼席上,舒舒服服睡一覺,難得的愜意。 睡得太沉了,眼皮都睜不開,迷迷糊糊,恍然醒來,太陽正熱烈,估摸著是四點鐘的樣子。陸沉不在屋里了,可能翻土去了。 唐錦泡了碗花茶,提提精神,這會沒事,把屋檐下的布鞋縫補了一遍。 她院墻邊種了幾株野花,菜地有限制,種花又沒人管,想把院子裝點得漂亮一些,遇到好看點的花,唐錦就從山上移植回來,沒弄多少,不然就挺顯眼了。 此時花瓣被曬得奄奄的,唐錦澆了點水,接著清理掉菜地里的雜草,太陽落山,溫度下降,夕陽在天邊潑開濃艷的水墨時,把豆角稀飯熬在鍋里,鍋里米湯一燒開,剩下的余溫會將米粒燜熟,不用守在這里放柴。 唐錦鎖上院門,去曬壩邊幫著收稻谷,四散開來的稻谷攏成一堆,鏟進麻布袋里,手上一邊忙活,一邊聊天。 鼓鼓囊囊的麻布袋還有盛滿的籮筐被擔走,身邊沒有麻袋了,唐錦去倉庫里拿,返回來時,路過趙雨桐身邊。 她隱隱聽到了表哥,相看之類的字眼。 唐錦本來沒注意的,人家的閑聊,只是過了一遍耳邊。 她鏟起稻谷倒進麻袋,手扒拉著,忽然皺起了眉頭,腦中有什么閃過。 表哥? 唐錦一下子回想起來了,原書里,陳月清不就把表哥介紹給趙雨桐了嗎,因為陳月清就沒想讓趙雨桐順利離開這個小小的西山鎮(zhèn),于是讓趙雨桐跟自己還單身的表哥湊成一對。 趙雨桐信任著這個朋友,想著年齡到了,回城遙遙無期,可能要在鄉(xiāng)下扎根了,聽進去陳月清一通忽悠,覺得男方是陳月清的親戚,肯定不會坑她,結果一結婚就掉進了狼窩里。 婚姻過得艱難,男方生氣的時候,就抓著趙雨桐家暴,趙雨桐過得渾渾噩噩,寫信去跟陳月清求助,陳月清漠視了,還說的冠冕堂皇,她顧念著親戚情分,也很為難的,讓趙雨桐好好安撫她表哥。 男方警覺起來,為了避免趙雨桐逃跑,直接趙雨桐關了起來,直到趙雨桐的姑姑尋過來,才將趙雨桐救走,本來還想報復陳月清,但那時候陳月清去外省做生意發(fā)達起來,是□□重點扶持的女企業(yè)家,根本就無可奈何。 第56章 不歡而散 另一邊陳月清拉著趙雨桐的手臂, 正在跟趙雨桐商量,“雨桐,不如就見一面?!?/br> 趙雨桐沉思著, 神色猶豫遲疑, 下意識想退縮, 知青點很多知青都結婚了, 她是考慮過要不要找個合適的同志處對象,她家落到這步田地,沒資格回城, 唯一的出路,便是這么耗著,過一天是一天。 之前她臉丑,那些男知青都不想跟她說話, 她也淡了心思,此刻陳月清提出給她介紹對象了,她心里卻是沉重的。 趙雨桐說不清自己的感受, 或許是并不想留在這里,還奢望能回到那座從小長大的城市。她如浮萍一般漂在這里, 西山鎮(zhèn)再好,也不是她的家,她以后會懷念這個地方, 卻從未對這里有過歸屬感。 終究是有不甘心的。 還有直覺,不知為什么, 對陳月清的話隱隱排斥。 陳月清眸光微閃, 跳躍著不明意味, 昨天她二姨過來做客, 談起她表哥, 讓她媽幫忙介紹,陳月清才想起她這個表哥還沒有成家。 名聲不好聽,偷雞摸狗不誠實,被人逮住了,加之掏不出足夠的彩禮,附近有姑娘的人家都知道不靠譜,哪會看得上這個表哥,所以二姨才會跑來他們生產隊詢問。 談到合適年齡的姑娘,陳月清腦中恰好便跳出了趙雨桐的臉,這滿臉瘡的不就沒人搭理嗎,應該會答應吧。 眼睛瞥向了趙雨桐的臉,痘瘡都消了下去,以前留下的疤痕在脫落,長出新的rou來,皮膚顏色變淺,可以看到清秀的五官輪廓了。 陳月清愈發(fā)不滿,有了危機感,上輩子趙雨桐光鮮亮麗的模樣浮現(xiàn)在眼前,看著這張逐漸完好的臉,刺痛了她的眼。 當一個人高高在上遙不可及時,心中的感情只會是羨慕,但是當這個人處境落魄得不如自己時,就會轉化成一種更尖銳的情緒。 最深處隱秘的嫉妒陳月清沒有承認,她只在心里說服自己,表哥那是年幼不懂事,如今改正錯誤,愿意好好過日子了,趙雨桐嫁過去也不差。 唯有這樣了,她才能徹底放心。 “雨桐,你是不是覺得我表哥農村的,跟你不般配呀?” “沒有,怎么可能呢,就是挺突然的,我沒做好心理準備。”趙雨桐急忙擺手。 陳月清嘆了口氣,“雨桐,我倆是好朋友,我都生孩子了,你還孤零零的,我真不放心,別讓合適的對象都被挑光了?!?/br> “我表哥比不上你有文化,但勤懇踏實,愿意對老婆好,沒那么多花心眼,過日子不就要腳踏實地的嗎?” “你那天割水稻,來月事都要下水,有個可以倚靠的人挺好的,你就見個面,看看順眼不,不行就算了,不會勉強你的?!?/br> 趙雨桐思慮著,陳月清這樣各方面一分析,她有點動搖了,心存期盼又能怎樣,現(xiàn)實殘酷,她的堅持真的有意義嗎? 一個人在這里真的很孤單,沒有親戚,跟女知青也沒有交心的友誼,輾轉反側,空落落的。 那么結婚會不會好一點,小孩子也可愛。 僅僅見一面,沒關系吧。 陳月清了解趙雨桐,清楚從那些方面能夠擊潰趙雨桐的心理。 她微微笑了笑,打算明天就去跟小姨說。 到岔路口分開走,心情暢快地回去,從唐屋里看去,兒子在搖籃里睡覺,林子修坐在桌前在認真看書。 她微笑著走過去,本只是想過去碰一碰林子修,林子修卻好像入迷了,并沒有察覺到她的靠近。 陳月清正要揚起一個笑容,看清了林子修桌上的景象,放著一本數(shù)學書,卻將數(shù)學書后半側立了起來,下面擺著一本文藝詩歌,陳月清再是沒學歷,這些課外的不可能認不出來。 她神色立馬僵硬了,而林子修有所察覺,迅速將數(shù)學書放下去,猛地轉過頭來,表情驚慌。 陳月清喉嚨咽了咽,盡量冷靜,怕吵醒兒子,拉著林子修去屋外,憤怒地壓低聲音,“你就是這么看書的?” “我說了讓你多多復習,你當耳旁風,我沒逼著你出去掙工分,沒逼著你帶孩子,你這樣對得起我嗎。” 無法抑制地慌亂,她之前竟然從未留意過,不知林子修摸魚多久了,她還一直想著林子修提前復習贏在起點上。 林子修很快鎮(zhèn)定下來,半點看不出心虛的,還擺出了不耐煩的態(tài)度,“你咋咋呼呼做什么,整天就念叨看書,我看久了,眼睛不累嗎,弄點課外書放松一下心情不行嗎,大驚小怪。” “你自己試試,可不可以坐在那里從不分心,勞逸結合這個概念都不懂。” 陳月清想著,勞逸結合也有道理,林子修喜歡念書的,如果真是吊兒郎當,前世也不可能考上大學,她太激動了吧。 “你說真的?” “愛信不信?!绷肿有薏凰貋G下一句話就進屋,這下暫時打消了陳月清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