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早戀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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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顧子云今晚的異樣,江稚魚也能猜出原因來。 不知道為什么,她現(xiàn)在不害怕見他了,并在潛意識里覺得他不會再糾纏她了。 是真的放下了,無論是她還是他,縱有遺憾,那也是放下了。 陸星言在電話里阻止了她:“現(xiàn)在太晚了,你出來不安全,這里有我,我會把他送回去的?!?/br> 不知道陸星言做了什么,江稚魚果然聽不到顧子云的“鬼哭狼嚎”了,她心里松了口氣,再次感謝他:“真的麻煩你了,這周末請你吃飯?!?/br> 她如此順口地就說出了這句話,說完自己也愣了一下,自從上次知道陸星言暗戀她,她覺得自己和陸星言的相處應(yīng)該會尷尬,她應(yīng)該會避免和陸星言的單獨相處。 但陸星言幫助她良多,江稚魚覺得她欠下的人情暫時是還不完了。 掛斷電話后,江稚魚握著手機仰躺在床上,思緒繁雜。 她和雁雁已經(jīng)找好了新房子,上個周末兩個人已經(jīng)搬進來了,說起來這個房子能順利租下來,也有陸星言的幫忙。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竟然已經(jīng)進入了她的生活? 江稚魚心中警鈴大作,覺得這是一個不妙的信號。 在這種復(fù)雜的心緒里,江稚魚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做了一個朦朧的夢。 夢里是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 十五歲的她和顧子云坐在天臺上看太陽西沉,一轉(zhuǎn)頭,瞧見陸星言站在他們背后,瞧了他們一會兒,又默默走了。 但夢里也有一些現(xiàn)實以外的事情。 江稚魚以第三視角,看見十五歲的自己坐在陸家破舊的沙發(fā)上,伸手摸陸星言受傷的眼角,心疼地親吻他的眉眼,卻被他攥住手,一下子撲倒在沙發(fā)上。 夢里的陸星言更加陰沉,眼睛里又化不開的黑云,是憤怒,也是嫉妒,她聽見陸星言在耳邊問:“你更喜歡顧子云還是更喜歡我?” 最要命的是,她看見十五歲的自己,一點也不害怕地迎上少年的視線,說:“當然是一樣喜歡啊。” 江稚魚從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亮了,但是夢里的那一切是那樣真實,好像曾經(jīng)真的發(fā)生過一樣。 江稚魚用手揉了揉自己臉,告訴自己保持清醒,自己雖然是個顏控,但是個遵紀守法的顏控,她發(fā)誓,她從來沒有過腳踏兩只船的“渣女”想法。 救命!怎么會夢到同時和陸星言還有顧子云談戀愛。 江稚魚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奇怪的不是夢到和陸星言談戀愛這件事,而是夢到同時和陸星言還有顧子云談戀愛。 …… 不過,自從那次顧子云深夜打電話給江稚魚后,顧子云很久都沒有再出現(xiàn)在江稚魚面前了。 江稚魚想,大約是覺得丟人吧。 這樣也好,想起顧子云,江稚魚的心里只剩下淡淡的悵惘。 但這樣的悵惘也不會持續(xù)太久,隨著玉蘭置業(yè)項目的啟動,江稚魚陷入了新一輪的忙碌中。 這個項目是政府出資建設(shè)的學校項目,但是政府暫時沒錢,先欠著,讓玉蘭置業(yè)去籌錢,所以玉蘭置業(yè)就找盛世證券來籌錢,大概就是這么個道理。 那盛世證券就要通過各種方式來幫玉蘭置業(yè)籌集到足夠開工的資金。 江稚魚最近忙得頭暈?zāi)垦?,以至于鴿了之前答?yīng)要請陸星言吃的飯,只能表示歉意,表示以后補上,好在陸星言也很通情達理,這反倒讓江稚魚不好意思了。 記得之前江稚魚和顧子云談戀愛的時候,有一回江稚魚因為學校臨時有事,不得已取消了和顧子云的約會,然后顧子云為這個事和她鬧了別扭。 等等,她怎么把這兩件事放在一起比較了?真是忙昏了頭了。 江稚魚從成堆的文件里抬起頭來,長嘆了口氣,就在這個周末,盛世證券作為主辦方要辦一場酒會,到時候會有玉蘭置業(yè)的老總參加,也會有政府方面的人出席,最重要的是有意投資這個項目的各方社會人士。 好麻煩,又要去借禮服,還要化妝,在所有的工作中,江稚魚最不喜歡的就是參加酒會,但這不以她的意志為轉(zhuǎn)移。 周末還是到來了,江稚魚在家里喊雁雁幫自己拉拉鏈的時候,并沒有想到今天晚上會是一個驚心動魄的夜晚。 作者有話說: 小顧和小魚的緣分就這樣結(jié)束啦~沒有太多狗血,雖然遺憾,但相愛過,因為不合適,最后也只能釋懷往前看。小顧傷心完了,下面開始搞小陸。 第61章 江稚魚眼中的金融圈晚宴又名大型聚集性吹?,F(xiàn)場。 好在她也不是初入職場的小白了, 禮貌性的微笑像面具一樣牢牢的粘在她的臉上,即使遇到一些不懷好意的打量和接近,江稚魚也能四兩撥千斤的把對方的話給撥回去。 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大多還是要點面子, 不會當眾做出什么有失風度的事情來, 而且大多也是和江稚魚一樣的金融民工,在江稚魚表示拒絕的意思之后, 就識趣的走開了。 盛世舉辦這樣的酒會,目的當然不是吃飯,江稚魚窩在角落里, 趁沒人注意的時候轉(zhuǎn)過去吃了兩塊小蛋糕, 然后若無其事的轉(zhuǎn)過身,看遠處的大佬談笑風生。 是了, 這樣的酒會就是用來給大佬們結(jié)識新的人脈, 進行資源互換。 不過這樣的事情一般跟江稚魚這樣的民工沒什么關(guān)系,起碼是高臥云那個級別的事情了。 江稚魚安心的在角落里找個位置坐下,直到有人走過來,擋住了她的視線。 江稚魚抬起頭來, 好家伙,冤家路窄, 是程千帆。 江稚魚不動聲色地把最后一口蛋糕咽下去, 笑著和他打招呼:“程總——”她裝作看不懂他的眼神, 指了指身后的小碟子, 給他讓一部分空間出來:“吃蛋糕嗎?” 江稚魚說:“我看政府和玉蘭置業(yè)的人還沒到,估計沒個一兩小時, 酒會是不會開始的, 要不然程總先吃點墊個肚子?” 程千帆有被氣笑, 他凝視著面前的女人, 江稚魚今天穿了一件玫瑰抹胸拖地長禮服,火紅的玫瑰刺繡浮在胸口,與她雪白的肌膚交相輝映,好似她就是熱烈的玫瑰化身;她的頭發(fā)盤起,別著一只玫瑰胸針,在忽明忽暗的角落里,像一只展翅欲飛的玫瑰蝴蝶;她層層疊疊的裙子鋪在她腳下,她像是坐在花叢里,她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種不被人察覺的被打擾的不悅,像一朵驕傲的帶刺的玫瑰。 她今天化了妝,使得她本就明艷的五官更具有攻擊性,像一幅瑰麗的畫卷,濃墨重彩的震撼一下子攝住了見過她的每一個人,包括程千帆。 尤其當她懶洋洋地抬眼看他,隨意一瞥,就像是伸手攥住了他的心,又隨意地拋到一邊,令程千帆的心再次劇烈地顫動起來。 明知是危險,仍不可自控地靠近她,自討苦吃。 她坐在椅子上,姿勢很是隨意,好像這不是一場酒會,而是一場向游客開放的大型食品展覽會,她說出來的話也很像在裝傻,不,就是在裝傻……這樣的酒會是讓她來吃東西的嗎? 她還問自己吃不吃?! 但很神奇,程千帆的火氣一下子消了,反而能夠心平氣和地接過她遞來的小蛋糕,坐到她旁邊來,冷笑一聲:“你倒是挺清閑。” “不然呢?”江稚魚笑著反問:“難不成我去替高總談生意嗎?” 程千帆鬼使神差地建議她:“你可以去結(jié)識一些有用的人?!?/br> “可人家為什么要結(jié)識我?”江稚魚奇怪地問:“我對這些大佬來說又沒什么價值,也不夠等級和他們面對面?!?/br> 程千帆被她噎住了,話雖這么說,可是沒有人會拒絕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還是像江稚魚這樣美得可以恃靚行兇的人。 美貌也是一種資本,尤其是稀缺的美貌,江稚魚會比旁人遇到更多誘惑,只要她想,她也可以接過那些橄欖枝,借東風,上青天。 但這些話也不能說的太直白,程千帆說到這份上,便知道江稚魚是明白他的意思,如今不過是裝傻充愣。 程千帆忍不住對她起了更多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為什么?” 江稚魚搖著手里的紅酒杯,問:“什么為什么?”她用半真半假的話回復(fù)他:“不是程總說我有一個厲害的男朋友,我都一個厲害的男朋友了,還找別人做什么?” 江稚魚有自己的處事原則,不過沒必要見人就說,程千帆這樣的人和她不是同一類人,也不會理解她的堅持,所以她也不會傻乎乎地跟他講什么大道理。 大家互不干擾就對了。 江稚魚慢慢失去耐心,端著盤子站起來,只是起的太急,一下子踩到了裙擺,還好程千帆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下。 程千帆在外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是用手背扶她,并且很快就松手了。 只是在外人看來,他們姿態(tài)親密地聊了很久,又因為離得遠,看得不真切,便覺得這個動作顯得曖昧了。 不遠處的高臥云正在和向小園聊天,他們剛聊完公事,無縫地銜接到一些閑聊話題上。 高臥云看著江稚魚和程千帆,感慨道:“這個小姑娘是有點本事的?!?/br> 他這話意味不明,非褒非貶。 向小園不解其意,但順著他表面的話說:“江稚魚雖說進盛世的時間不長,但是能力優(yōu)秀,已經(jīng)能獨當一面了?!?/br> “是?!备吲P云說:“我瞧著比你當年還厲害些,說不定能破你當年升職的記錄?!?/br> 高臥云突然問她:“你覺得我們這一行最重要的是什么?” 向小園剛想回答,高臥云再度開口:“是資源,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羅馬了,雖說大家都不喜歡關(guān)系戶,但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情沒有他們是辦不成的?!?/br> 向小園委婉地表達了不同的意見:“但,一個團隊里還是需要做實事的人的?!?/br> “是?!备吲P云利落地點頭承認,說:“所以我說,江稚魚這個小姑娘很不錯,有資源也肯干事,將來是能成事的?!?/br> 向小園不解其意:“高總的意思是?”江稚魚哪有什么資源?她要是有資源的話,也不至于在盛世做三年的底層打工人。 其他人或許不清楚,但向小園自兩年前就在默默關(guān)注江稚魚了,江稚魚吃的苦,為此付出的努力,向小園很清楚。 高臥云意味深長地說:“玉蘭的這個項目,很多人都想進,你知道我最后為什么會選她嗎?” “當然了,她交上來的那份計劃書是所有人中最優(yōu)秀的,你又力薦她,我心里也是偏向她的……但她太漂亮了,我選她別人會有議論,而且她這樣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代表我們公司走出去,也不能讓別人信任……” 向小園面上保持微笑,持續(xù)沉默。 高臥云也不在意向小園說不說話,繼續(xù)說:“在我做出決定的那個晚上,我在鹿園吃飯,看到了江稚魚和政府派到玉蘭的那位工程師走在一起,當時我以為是小江的男朋友,后來我也問過她,說是前男友……” 高臥云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但有意思的是,在我定下江稚魚的第二天,我接到了總部的電話,說江稚魚是老總朋友兒子的女朋友,讓我多多關(guān)照一下?!?/br> “后來我才知道我認錯人了,所以我現(xiàn)在也搞不懂,江稚魚到底是那位陸工程師的女朋友,還是老總朋友兒子的女朋友?!?/br> 高臥云手一指:“你看,現(xiàn)在她和小程在一起,我最近聽說,小程也在追她——” 向小園垂眼,說:“都是公司里的人捕風捉影罷了,您說的另兩位我不知道,但是程千帆的話,據(jù)我所知,稚魚很早就明確地拒絕他了?!?/br> 向小園說:“如果她真的那么有本事,那么早就該取代我的位置了,她是一步一步走到現(xiàn)在的,我覺得,她并不是那種人,或許有人在追求她……但像她這樣優(yōu)秀的女孩子,有人追不是很正常嗎?” “倘若我是一個男人,想必也會為她傾心的?!?/br> “那倒也是?!备吲P云贊同地點頭:“如果我年輕二十歲……哈哈,不說了……” 向小園余光瞥到另一邊,小聲提醒:“高總,啟云集團的人來了,這次來的是啟云集團的小公子,聽說剛從國外留學回來,被老顧總放下來鍛煉的?!?/br> 高臥云端起酒杯,向小園會意地跟上他,朝著那位剛回國的小顧總走去。 而在另一邊,也有人瞄上了窩在角落里的江稚魚和程千帆。 事實上,江稚魚這個時候已經(jīng)很沒耐心了,她本來以為能很快把程千帆打發(fā)掉,結(jié)果程千帆硬是和她一起坐在這個角落里,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江稚魚很無語,程千帆從前不是在酒會上最活躍的人嗎? 江稚魚提醒他:“程總,我看xx集團的王總來了,你不去打個招呼嗎?” 程千帆似乎洞察她的想法,似笑非笑地說:“剛才聽你一番話,我恍然大悟,覺得你說的很對,不必多費心思在這些和自己階層相差太大的大佬身上,我們對他們實在沒什么用處,不如努力提升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