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枯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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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合作,老嫗百利無一害。 在秘境中,她不擔心洛媱會?;ㄕ小?/br> 洛媱思忖道:“昨夜只有兩個人獻給器靈,它現(xiàn)在十分不滿,你去再抓幾個過來,湊夠六人給它送去?!鳖D了頓,她又獻策,“我瞧神虛門那幾個就挺好,特別是那筑基期的齊致延,長得一表人才,器靈肯定會喜歡?!?/br> “提議不錯?!?/br> 器靈發(fā)怒,苦得還是他們落頭氏。 老嫗將隔壁的女郎喚來,耳語幾句,女郎狐疑地瞪了眼洛媱,扭著水蛇腰離去。 “媱兒!” 云拭煙從隔壁跑來,扶著洛媱的肩膀,反反復復確認她有沒有受傷,“媱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br> 洛媱指了指死去的春玉,“不過這位道友就慘啰?!?/br> 云拭煙怔住,“他怎么死的?被那些頭顱咬了嗎?” “我當時太害怕暈過去了,沒看見?!?/br> 洛媱在云拭煙面前,自動代入可憐meimei的形象,聲如蚊吶。云拭煙心疼地抱著她,“死就死吧,他也不是好東西。” 云拭煙心中好奇。 她想問問洛媱是怎么知道捂住耳朵就能躲避頭顱,礙于老嫗在旁邊,不敢明說。 洛媱這時卻安慰她,“三jiejie,姐夫和她紅顏失蹤了,萬一有個好歹,你千萬別難過啊?!痹剖脽熀挖w其明多年夫妻,山盟不在,情誼淡薄。她喟然道:“我不難過。反正……反正他也不是好東西?!?/br> “jiejie能這樣想就好?!甭鍕動终f,“等回到御京郡,藏寶樓完全是你的產(chǎn)業(yè)了?!?/br> 云拭煙苦笑,“但愿能回去吧。” 兩姊妹說著話,外間傳來吵嚷哭喊。 云拭煙背起洛媱,走到門外,卻見女郎又用藤條捆來了三個摧魂閣的修士,兩男一女,涕泗滂沱。 洛媱略顯失望,“怎么不是神虛門的人?” 老嫗斜睨她一眼,沉聲道:“你跟神虛門有過節(jié)自己解決,休想借刀殺人?!?/br> 洛媱深以為然,“不錯,齊致延這樣死未免太便宜他了?!?/br> 云拭煙聽不懂她二人的談話,隱隱焦慮。 女郎將他們用藤條綁縛,像拖一串螞蚱。老嫗押后,眾人往村落后山行去。 越往深處走,靈花異草越多。 蜿蜒的路隱沒在蔥蘢迭翠的樹林中,陰風掠過扶疏的枝椏,蕭蕭吹落無邊落木。 珩央還在因為昨日的事兒還在跟洛媱生氣。 趁女郎和老嫗不注意,他順手薅掉幾顆靈果。炫耀似的,悄悄在洛媱眼前晃了晃,“想不想吃?” 洛媱昨夜啃了半截蘿卜,肚子不餓。 她蔑了一眼,“幼稚鬼?!?/br> 珩央將靈果拿在袖子上擦擦,大口咬下去,滿嘴果汁,“我告你,老好吃了?!彼终f,“小瘸子,你給本殿下道歉,我給分你半個?!?/br> 洛媱不想聽他磨唧,突然舉手,“我要告狀!” 隊首的女郎不耐煩回頭,“告什么狀?” “珩央他一直在隊伍里說小話,剛才還偷了四個果子。” 女郎:“……” 這群人到底有沒有自知之明? 他們是去送死,不是春游! 光是看一眼珩央和洛媱,她感覺眼睛被吵到了。 老嫗面色淡淡,同意說:“路上的靈果想吃就吃吧,讓你們做個飽死鬼?!?/br> “那謝了啊。” 珩央一點都不客氣。 云拭煙饑腸轆轆,卻在躊躇。洛媱伏在她耳邊小聲道:“不是斷頭飯,你盡管敞開了吃?!?/br> meimei的話仿佛定心針,云拭煙從善如流。 而摧魂閣的三個修士愁眉苦臉暗暗想著逃生辦法,沒有任何胃口。 來到山頂,周圍盡是荒土寸草不生,只有一口灰撲撲的老舊枯井,上面架著提水轆轤,纏繞著幾圈井繩。 老嫗和女郎恭敬跪在枯井前,雙手抵額,拜了三拜,齊聲道:“參見器靈大人?!?/br> 遲疑片刻,老嫗主動解釋:“器靈大人,昨夜出了紕漏,只送到兩個性奴。今晨清點好人數(shù),又給您補送來了,還望您息怒。” 珩央果子都從手里驚掉了,“啥奴?” 聽到此話,摧魂閣的三個修士再也忍不了。趁老嫗和女郎行跪,背后空門暴露,他們瞬間撲去,“賤人,跟你拼了——” 三人不顧雙腳被藤條束縛,五指成抓,殺機畢現(xiàn)! 老嫗和女郎巋然不動。 下一瞬,藤條驟然勒緊,綻開無數(shù)白色花瓣。 花瓣紛紛灑灑,裹挾無形殺意。沖在最前面的摧魂閣修士,急剎不住,脖子撞在飄飛的花瓣邊緣,腦袋被齊齊割斷,在空中拋出一條弧線。 殷紅的血雨混合潔白的花瓣,漫天飛揚,竟有種悲慘凄美的景色。 后方兩名摧魂閣修士嚇得肝膽欲裂,調(diào)頭就想逃跑,可纏在腳上的藤條卻不放過他們,連帶著那具斷頭尸體,一并拖進枯井。 地上摧魂閣修士的腦袋,死不瞑目。 四周殘留著濃郁的血腥氣。 女郎抬腳踢飛頭顱,眼珠在洛媱三人臉上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冷笑一聲:“怕了嗎?” “怕了怕了?!?/br> 洛媱催促云拭煙,“我們自個兒跳,不勞您費心。記得三天之后來跟我合作?!?/br> 最后一句話,她對著老嫗說的。 老嫗不置可否。 眼瞅著洛媱和云拭煙急吼吼跳進枯井,珩央慌了,“喂!你們別想不開??!進去是當那啥奴……” 女郎虎視眈眈。 珩央將剩下的話咽進肚子,跑到井邊,雙眼緊閉,視死如歸跳了下去。 …… 耳畔陰風呼嘯。 不知失重墜落了多久,珩央雙腳堪堪踩在井底。他反應極快,聽聲辨位,就地一滾,靈活避開斜后方刺來的一條藤蔓。 武器被握在手中,銀槍紅纓,極為醒目。 “小瘸子?小瘸子她姐?” “你們?nèi)四???/br> “這底下好臭啊,該不會是糞坑吧!” 井口狹小,井底卻有一間耳房大。 井底東側(cè)傳來細微的奇怪聲音。 珩央捂著鼻子走近,借著上方投射下來的一束天光,定睛瞧去,霎時驚奇得五雷轟頂。 昏暗的角隅,堆壘著無數(shù)無頭尸體。 猩紅腐臭的血水在地上淌得黏黏膩膩,到處都是內(nèi)臟殘肢。墻壁上鑲嵌著半棵詭異的大樹,碗口粗的樹根如同巨蟒,盤旋虬結(jié),慢慢蠕動。兩條樹根在尸堆里拖出一具渾身赤裸的無頭男尸,它們將尸體分開,樹杈“噗嗤”塞入嘴巴、肛門……無孔不入,來來回回抽插。 樹根太粗,那些尸體承受不住,皮rou翻卷,腸穿肚爛。 樹根玩爛了一具,接著又拖出第二具、第三具…… 珩央臉上血色褪盡。 他一進井底便大呼小叫,樹根早已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甩開捅爛的摧魂閣修士,樹根緩緩朝他伸來,妄圖扯掉他的頭,再享用身體。 危急關(guān)頭,珩央不裝了攤牌了。 在這密閉的空間,他毫無靈力,肯定打不過。他猛然扯開衣襟,露出脖子上戴著的一塊鑲金的獸骨吊墜,“別過來——” 那樹根仿佛貓見老鼠,立馬放棄了活生生的珩央,縮了回去,繼續(xù)玩它的無頭尸體。 躲在暗處的洛媱,死死盯著珩央手中的吊墜。 旁邊的云拭煙驚訝低呼,“媱兒,十三太子也有跟你一樣的東西?!?/br> 洛媱沉默。 怪不得珩央那臭小子有恃無恐,他竟然揣著一塊真龍龍骨。就像她手握建木煉制的千翎筆,樹根妖物會天生忌憚。 龍骨珍惜,續(xù)斷腿殘肢不在話下,勝過萬千靈丹妙藥。 洛媱?chuàng)嵘献约汉翢o知覺的雙腿,心思漸漸活絡(lu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