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guān)的腦洞】恐怖情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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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方人出于社交衍生了貼面禮和吻手禮。 男士親吻女士的手背也有服從和尊重的意思,不過這個動作僅僅局限已婚婦女,并且要距離一至兩厘米的距離…… 笨重的臺式電腦緩緩運作,后殼已燙得驚人,你咬著指頭,一下一下敲擊鍵盤,逐字逐句閱讀關(guān)于吻手背的相關(guān)詞條。 微機(jī)室偏僻背陰,不穿外套還有些冷,你婉拒了朋友的邀請,選擇獨自坐在角落。 龐宜恩也是一個人,孤零零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上,前后左右空出一圈,大家不愿意挨著他,仿佛他身上有什么烈性疫病,多靠近一步就會被傳染,也變成爹不疼娘不愛的野孩子。 他沒做錯什么,只是不愛說話,不過也沒人跟他說話,甚至連你也不愿意在人多時候跟他搭腔。 這個年紀(jì)的孩子心性純粹,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為了不被集體排斥,你小心的踐行這條隱形規(guī)則,附和自己討厭的事,貶低自己喜歡的人。 悄悄幫助龐宜恩,其中的善意也夾帶虛偽,你享受他對你投來的有情緒波動的眼神,動動手指略施恩惠就能換得在一個人心里與眾不同的地位。 這種感覺太美妙了,服從和尊重,你默念著,不禁自鳴得意起來。 你家里是做秤砣生意的,所以你比一般人要分得清輕重。 你喜歡他,可你更喜歡自己。 – 事情的演變在你的意料之外。 桌肚里的藍(lán)白校服外套迭得整整齊齊,散發(fā)皂角的清香,你捏住外套一角,擰頭快速瞟了一眼發(fā)呆的龐宜恩,內(nèi)心悵然若失,袖子上亂畫的涂鴉淺到微不可察,一看就是被搓洗過好多遍的,你媽都沒有這樣的好耐性。 應(yīng)該高興的,他這么上心,但是你隱約覺得你們之間的距離又遠(yuǎn)了,那天試探般的親昵和討好的越界吻仿佛不存在一樣。 事實就是你進(jìn)入不了他的世界。 懊惱、沮喪,你不希望自己半途而廢,可此后無論再怎么偷偷摸摸幫助他,龐宜恩都沒有對你表露半分可以讓少女動心的神色。 甚至連謝謝都吝嗇起來。 于是你放棄了,你開始和其他人一樣討厭他了。 – 靠窗和靠墻的是兩人一位,中間是三人一位,每過三周班主任就會重新排列。 今天周一,晚修過后就開始拉桌子推板凳,裝滿書本的沉重鐵塊在地板上劃出一道道猙獰刺耳的噪音。 你和龐宜恩的露水同桌做到了盡頭。 除了你的新同桌王頌擼起袖子接過你費力拖拽的桌子時龐宜恩抬頭盯了你幾秒,此后再無交集。 說不失落是假的,不過也僅限失落了。 陰雨連綿,所有淋過的人,五臟六腑都悄無聲息霉變,結(jié)上一層掏不凈的白網(wǎng)菌絲。 悶濕的雨季快些結(jié)束吧,你在日記里這樣寫道,最近后脖頸總是感覺黏黏糊糊的,不知道是汗還是別的什么,有次王頌眼尖,竟然從你的衣領(lǐng)里捉出來一只蝸牛,不知道爬了多久,一想細(xì)想就犯惡心。 晚上降溫得再冷你也決意不穿校服外套,誰知道又會掉進(jìn)什么蟲子,鉆進(jìn)內(nèi)衣里和皮膚來個親密接觸才讓你崩潰呢。 外套揉成一團(tuán),悶進(jìn)黑洞洞的書包深處,皂角的香氣被耗死,堆積著溫吞的朽爛味道。 – 王頌一身黑皮,黑得健康有光澤,小時候跟父母跑船跑多曬的,每當(dāng)他打趣自己渾身上下只有屁股蛋子是最白,大家都笑,氛圍好不熱鬧。 早早見識過人情世故,這讓他在半大毛孩子當(dāng)中頗有話語權(quán)。 時間一點點流逝,你的生活充實又快樂,算起來已經(jīng)有好久沒想起過龐宜恩了,他又成了班里最不起眼的透明人。 課間休息,你和王頌玩手心打手背游戲,他跟女生玩不圖好勝心,有故意讓你的嫌疑,打在你手背的力道也輕輕柔柔的,薄紗網(wǎng)撫過一樣。 你連說這樣就沒意思了,讓王頌發(fā)揮他的真正實力。 他笑了,堅毅的下巴努了努,初具男人雛形的粗獷五官松弛下來,你順著他示意你的地方看去,緊實的肌rou臥在手臂上,打爆沙袋都不是什么問題,你xiele氣,王頌笑著伸手揉亂你的發(fā)頂。 周圍人看到這一幕都在起哄,你臊紅了臉,王頌沒說話,摸頭的手順勢收回。 啪的一聲,你遺落在龐宜恩筆筒里的筆從桌面滾到書立旁。 他立在過道里,校褲連同大腿一齊抵住你的課桌邊緣,靠得很近,大家頓時噤聲,無趣地四散開,誰也沒注意到他什么時候來的。 王頌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露出讓你害怕的兇相,對著龐宜恩吐出滾字。 風(fēng)雨欲來,龐宜恩眉眼淡漠,沒反應(yīng),固執(zhí)地從你眼前拿起筆,端正夾進(jìn)課本里才離開。 上課鈴打響,你摸著凸起的書脊愣神。 都忘了還有只筆放他那了…… --